鯤鵬,原來趙磊竟是鯤鵬一族的。
難怪這傢伙力氣那般恐怖,一個翅膀展開若垂天之雲的傢伙,力氣怎麼可能不大。
也難怪這傢伙的控水能力那麼厲害,在變成鳥人前,這傢伙絕對是水底的霸王。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陳磐忍不住口中念道。
「你念的什麼東西?」趙磊皺著眉頭看著他。
陳磐則一臉嘲諷的瞄著他:「文化人的東西,你一個鳥人知道什麼。」不過他也就背的這麼兩句,再讓他多來一句都不行了。
「你這傢伙!」趙磊搖頭,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當年我以為你死了,想找狐族報仇,不過實力不夠,所以一直忍著。後來聽說你還活著,我很高興,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你,今天總算是放心了。」
若是別人這麼說,陳磐還可能懷疑對方故意說漂亮話,事後諸葛亮一般,可是趙磊不同。當年他聽說自己被抓後,就不顧一切的打進了青丘,所以這番話絕對是真情實意。
「一言難盡,九死一生,還真就差點交代了。阿草在你家吧!」陳磐問道。
趙磊點頭:「放心吧!在我家安全著呢,跟棲霞作伴!」
「你有沒有趁我不在打她主意。」
「絕對沒有!」趙磊眼睛一瞪。鬥雞眼唰的一下就出現了。
陳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花心蘿蔔。撒謊前把這個鬥雞眼的毛病改了再說。對了,棲霞還好嗎?」
「當然好,你跟她關係並不是多好,問候她幹嘛?小心老子誤會。」
「滾!老子不近女色!只是前幾天碰到個算命的,給你算了一命!」陳磐罵了一句,然後一臉正色的說道。
趙磊卻是哈哈大笑:「你腦子是不是給玄聖打壞了,居然還去算命,難不成是天機上人?若是他的話,我倒還信。」
「別打岔,我說正經的。是個老頭。不是天機上人,不過能力很是神奇,他可以看姻緣。跟我聊天的時候說起了你,他說他暗中看過你的姻緣。雖然從一而終,不過會中途崩斷。」
「什麼意思?」
「如果你不是從一而終,則意味著可能有其他人了。很明顯,棲霞不會有,但是姻緣顯示你也沒有,所以要麼你遭遇不幸,要麼就是棲霞有難,總之你多注意點便是。」陳磐把當日的推測說了出來。
趙磊卻是擺了擺手:「得了,這玩意,我才不信。居然說老子從一而終。哈哈,放屁,大把的美女等著我,小心老子回去就把阿草給強行娶了,讓你丫鬟變你大嫂。」
「你奶奶養熊的,沒點正形,不信拉倒,反正老子已經說了。」陳磐忍不住大聲罵了起來。惹急了這傢伙,他指不定還真能做出強娶阿草的事來。
「別說我了,你呢?樓台清影會拿了狀元。怎麼還是個處男?不會不行吧?」趙磊瞅了瞅陳磐的兩腿之間。
「滾!」陳磐怒罵,兩人沉默一下,突然又一起哈哈大笑。
這種鬥嘴的感覺太懷念了,讓兩人不禁想起了當年在龍亭山和雲夢澤並肩作戰的時候。
可惜時光不再,如今兩人都已非當初的吳下阿蒙。實力強了何止百倍,可是卻再難回到那段讓人難忘的歲月。
「你如今已經是妖族新秀第一人了。下一步是不是準備開始一統南林妖界了?」陳磐問道。
趙磊卻是搖頭:「妖族新秀第一人還無法肯定,至少有一人我還看不出深淺,你以後若遇到他也最好小心點。」
「誰?麒麟太子?」
趙磊搖頭:「不是他,麒麟太子個性張揚,實力雖然不錯,但要對付他不難。我說的是虎族的白虎王子,當日在龍亭山,雖然他也出手,但是我能感覺他並沒有盡全力。這人城府很深,我有種直覺,將來我若有大行動,他會是我的勁敵。」
「白虎?」陳磐一愣。
趙磊點頭:「不錯,此人天生異象。虎族多為金色,也有白色,卻總歸有黑色紋絡。白虎王子不同,天生純白,渾然一體。天資不凡,如今龍亭山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總之你以後遇到他,留點心便是。」
「嗯,我記住了!」陳磐點頭,他心中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事。世間有朱雀,龍族再找條青色的巨龍可以算作青龍吧,這裡又出來白虎了,上哪再去找個玄武來,能湊桌好麻將了。
話音一落,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
兄弟相逢,絕對是一件不醉不歸的開心事,可是在這種場合下就有些難受了。
寒暄再多,總是要言歸正傳,兩人一直沒有提及這個問題,可總歸是繞不過去的。
打,或者不打!
「有酒沒!」陳磐開口問道。
趙磊拿出兩瓶酒,丟給陳磐一瓶,然後將自己手中的一飲而盡。
我若醉倒,就什麼事都不管了!陳磐心道,仰頭將瓶中酒盡數喝下。
酒勁上湧,血氣翻滾,臉色酡紅,似乎就要暈倒一般。可惜,命運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不知道是心中有感,還是體質有了改變,陳磐居然硬生生的挺了過來,不僅沒有醉倒,整個人反而越來越清醒。
陳磐長吁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他奶奶養熊的,想當縮頭烏龜都不給我名正言順的理由啊!老子今天居然沒醉!」
趙磊哈哈大笑:「無所謂了,很早前,我就想著,有一天可能要跟你分個高低。不過一直都在境界上壓制你,勝之不武。今天也算是一個機會吧,天意如此!」
兩人數次出生入死,並肩作戰,論默契度,更勝孟軒和楊竹。
當陳磐要酒的時候,趙磊就已經知道對方想幹嘛。陳磐出了名的沾酒就倒,此刻絕對不會用真氣去化解,只是想找個勉強說來名正言順不跟自己打的理由罷了。
可惜,天意弄人。沾酒就倒的陳磐今天居然硬生生的挺住了,他不願意裝醉,那是他心中最基本的底線。
「既如此,那就打吧!」
兩個酒瓶空中相撞,砰然碎裂。
兄弟之戰,一觸即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