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磐不知道趙磊讓他出來幹什麼,只是突然被他一掌打向西妖王感覺像被賣了一般,極為驚恐。尤其是將要到西妖王身邊的時候,這琵琶仙子竟然也不抓他,反而直接一掌擊了過來,頓時把陳磐嚇得差點尿出來了。
「救命啊!」陳磐大叫一聲,彷彿本能反應一般把黃河一號祭了出來擋西妖王這一掌。
見陳磐這個反應,西妖王眉頭忽的舒展開,一掌撥開黃河一號,然後一把抓住了陳磐。倉皇之間,黃河一號根本沒有催動多少威力。
「琵琶仙子何故如此。」趙磊開口問道,他剛才也緊張了一下,全然沒有想到西妖王竟然是準備一掌擊殺陳磐。
西妖王輕笑一聲,宛如林間清泉一般,煞是好聽:「我本以為你會在他身上放大量法寶,然後又用那自爆的法子。不過看來是我想錯了,你這二當家不像是你口中所說那種能殺身成仁的人,反而好似非常愛惜這條小命。」
聽了這話,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其他原因,陳磐臉一下變得通紅,心中暗罵:你們這對狗男女,要打就打,拿老子尋什麼開心。只是如今小命被捏在人家手中,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裝作沒聽見。
趙磊哈哈一笑:「琵琶仙子多慮了,本少爺對仙子仰慕有加,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手段,傷了仙子一根頭髮,我都會心疼好久啊。」
西妖王眼中寒光一閃,嬌喝一聲:「給我殺。」包圍的妖軍立刻全部對著趙磊殺了過去。這種佔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肯定不會有人上去跟趙磊近身戰鬥,全都是用法寶和功法。
趙磊收起了臉上的嬉笑,長劍一抖,劍氣四射,兩隻灰色翅膀張開,羽毛噴湧而出,正是那招千羽殺陣。
「轟轟轟」能量的爆炸聲四起,大量的法寶被擊毀,一片片的羽毛也被擊成了粉碎。量變引起的質變,縱是趙磊的千羽殺陣強橫無比也難無視這近萬妖王的攻擊,防守的範圍在一步步的被縮緊。
陳磐眼睛睜的老大,很是驚異的看著場中,雖然剛一開始趙磊就有了敗象,可是他此時散發的氣息卻是絕對強過了自己認知中的他,而且還不是強了一星半點。這種氣息與當日與海膽妖王捨命相搏時那種瘋狂狀態已經差不了多少了。
另一邊西妖王也是雙眼一瞇,心中很是吃驚。離上次的戰鬥才過了半年,這趙磊居然強大了許多。這傢伙背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強大的王族,這種資質實在是太可怕了。
「啊!」被無數攻擊壓迫,趙磊一聲長嘯,氣勢居然又突地一下增長了幾分。
「風雪卷長空。」一聲大吼,千羽殺陣旋轉的速度瘋了一般的加快,平地突然出現了一個龍捲風,越變越大,中間夾雜著無數白雪,仔細看去分明都是一道道凌厲的劍氣。這龍捲風的威力比那千羽殺陣更為強大,周圍的攻擊全都被擋在了外邊,並且還慢慢的變強變大,彷彿收服失地一般把趙磊的防禦圈慢慢撐開。
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夾雜著劍氣白雪的龍捲風忽的一下彷彿爆炸一般砰然散開,轟向周圍包圍的妖軍。眾多妖王紛紛轉攻為守,各種神通把這些暴風雪一般的攻擊擋住。只是依然有不少實力不夠的妖兵被那白雪一般的劍氣割傷。
「好,不愧是錦鯉妖王也要恭稱少爺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還手,果然有狂的資本。」便是西妖王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不過陳磐卻看到她鼻翼上滲出了一顆細微的汗珠,明顯心中也有些緊張了。
趙磊喘著粗氣,很明顯這片刻之間他耗費了大量的真氣。若換陳磐來守,面對如此攻擊,便是用五百五色神玉布下的三才混元陣恐怕也難以抵擋。而趙磊卻憑借個人實力就做到了,甚至還還手攻了一招,這種該死的天賦實在是讓陳磐嫉妒。
聽見西妖王叫好,趙磊呵呵一笑:「琵琶仙子,你這是愛上我了的意思嗎?」
「找死。」西妖王臉上殺氣畢現,封了陳磐的真氣,隨手把他丟給了身邊的妖王:「給我看好他。」接著一手捏著那玉石琵琶對著趙磊上方飛過去,她準備出手了。
見西妖王如此,趙磊不驚反喜,立刻抬頭看著上方笑道:「雖然我這人最恨有人飛在我的頭頂上,不過既然是琵琶仙子你,我就無所謂了。順帶還得說一句,這個角度的風景真的不錯。」說完一臉豬哥樣的盯著西妖王的裙子底下。雖然西妖王被裙子和褲子保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有露點的風險,可是被趙磊這般形容,加上那垂涎欲滴的樣子,好像還真有些可供一看的風景。
「登徒子,看我挖了你的眼睛。」西妖王終於再也無法保持那種冷艷,勃然大怒,素手往琵琶上一撥,一層層的音波對著趙磊捲了過來。趙磊不驚不怒,長劍揮舞,無數劍氣迎了過去,戰鬥再次打響。
陳磐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戰鬥,雖然被人禁制,只是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正在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趙磊到底想幹什麼。戰場中的趙磊很不正常,面對敵手的攻擊,他一直都是硬抗,沒有任何要閃避的意思,這與他的戰鬥風格很是相駁。尤其是仔細看去,從戰鬥開始一直到現在,趙磊整個身形都停在原來的地方,沒有任何位移。
一個以速度見長的人,在生死關頭卻不閃不避,用純粹硬拚的方式,如果不是腦袋被狗熊拍過了就肯定是另有所圖。西妖王的加入,讓趙磊的狀況更是岌岌可危,可是他卻沒有絲毫驚慌,反而還有種高興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
行動前,趙磊就說過不會找錦鯉湖的人,而飛鵬城的人馬莫說沒來,便是來了面對這麼多的妖王也夠嗆。趙磊是來試煉的,以他家族的作風不會給他任何支援。如今自己也被制住,沒有任何後援,趙磊到底憑什麼胸有成竹一般?
想了好一會,陳磐心頭突然靈光一現閃過一個念頭,甚是驚訝。雖然這個想法很離譜,卻是唯一可以解釋眼前這種情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