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他的身後。那個詭異的血棺中再次發出一聲怒吼聲。似乎對張良的行為極度的不滿。
「嘩啦。嘩啦。」
血棺的棺蓋微微抖動著。似乎血棺內的什麼恐怖之物要鑽出來。
「我擦。」
張良心虛的後退幾步。緊緊的盯在血棺上。一旦棺蓋飛起。他決定立即鑽進輪迴簿空間。
雖然曾經是逆神府的主人。但是到了現在。他完全無法再掌控逆神府。所以。血棺內的恐怖之物。很有可能傷到自己。
「嘩啦。嘩啦。」
血棺棺蓋劇烈抖動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打開。
「哼。打不開吧。」
張良連連揮手。打出一道道的封印之力。把血棺再次壓制下去。
「不管你怎麼樣。我已經犯了一次錯。不可能再犯第二次了。」
他再次掃了眼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變化。轉身衝著逆神府前殿走去。
「嗷吼。」
只是。當他走過血棺之旁時。血棺的棺蓋竟然猛然打開。一剎那間。逆神府中無盡的血水瀰漫。
「該死的。這是什麼。」
張良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鑽進輪迴簿空間。而且被血水籠罩中後。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再鑽進輪迴簿空間。
嘩啦。嘩啦。
血水波動。一股股血水竟然鑽進了他的身體。不多時。又從另一邊鑽了出來。沒有一絲留下。
「這。」
他強制自己定下心來。伸手捧起一捧血水。仔細地打量著。
「難道是那些血水。」
他的心裡。人間界時。血海渡生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難道說。這些就是自己當時渡生的血水。
不然。為何有這種親密感。
血水籠罩他身上的時候。他並沒有恐懼的感覺。相反。卻有親暱的感覺。或者說是親切的感覺。
他低頭看向血棺的內部。一片片碎肉。一堆堆肉皮靜靜的躺在裡面。只是。這些肉皮。碎肉。自己竟然也有親切的感覺。
「太詭異了。」
他伸手向棺內那些碎肉抓去。卻最終停了下來。
「算了。這些血水與自己相關。或許。他本來就應該進入第五道門吧。」
張良心裡歎了口氣。緩緩的在血水裡轉身。艱難的走到第五道門前。伸手輕輕推開。
「嘩啦。嘩啦。」
血水像被打開一道豁口。極速的向第五道門內流入。
「那是。不可能。怎麼可能。」
向第五道門內看去的時候。張良徹底的震驚了。心中的驚駭。已經達到無可比擬的地步。
「砰。」
一聲巨響響起。把他驚醒。也嚇得他一跳。他怔怔的看著第五道門。看著那道血棺的烙印消失。心中卻久久無法平靜。
第五道門內。竟然是一副自己的畫像。
畫像四周。無盡的碎肉。血水漂浮著。
「難道說。那是我死後的墳墓。」
他心中久久無法平靜。驀然間。逆神府似乎對他產生了一股推拒的力量。他在不知不覺間。就被送出了逆神殿。
砰。
他的身形被送出逆神殿外的那一刻。逆神殿的大門猛然關閉。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那怎麼會是我自己呢。」
即使心中有百般不想承認。可是。那幅畫帶給他的震撼太強烈了。
他渾渾噩噩的來到前殿。只聽見一聲聲的怒吼聲。似乎前殿中關押著無數的凶獸。
「墳殿。」
他瞥了眼那些吼叫聲發出的地方。一座座古老的墓碑豎立在裡面。就算到了自己現在的修為。墳殿給自己的依然是無盡的幽深感覺。
似乎。那裡面葬著的是一個個惡魔。
「算了。這裡也沒什麼變化。」
他轉身離開。只是。轉身的一剎那。餘光中似乎看見那兩個巨墳的其中一個有光芒閃爍。再次轉頭看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
「這些到底是誰的墳墓。竟然可以迷惑我。」
他直接轉身。路過武器殿。來到種滿靈草的殿中。只是。令他失望的是。這些靈草似乎靈氣不足。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感覺。
「唉。天崩地裂。如果沒有眾生之力。你們也只能枯萎了。」
張良心疼的彎下腰。隨手拔起一株。正準備把它送進自己的次元空間。無意中瞥見它的根部。
「靈氣。好純淨的靈氣。可是。」
靈草的根部。竟然凝聚著一股水一樣的液態靈氣。他又看了眼手中握著的靈草。這似乎不是靈氣不足。而是這些靈草在貢獻自己的靈氣。
「收。」
心思一動。他把那處液態的靈氣收走。一個細小的孔洞出現。
「是誰。竟敢偷盜逆神府的靈氣。」
張良再次震驚。這是誰。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偷盜逆神府的靈氣。一旦被自己發現。決不輕饒。
「哼。順著這個孔洞。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他強大的神識瞬間順著細小的孔洞鑽了進去。不多時。他忽然轉過頭去。看著墳殿的另一面。他的臉色有些異常。
「靈草殿。竟然與墳殿彼此相連。似乎。這個靈草殿。就是為墳殿提供靈氣。那他到底想復活誰。」
剛才自己的神識順著孔洞探查到極限的時候。入眼處。只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血棺飄浮在靈氣的上面。每一口血棺都在吸收著靈氣。
「逆神府原來這麼詭異。看來我以前看到的。完全就是表象。」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那一株靈草收進次元空間。起身走出逆神府。站在逆神府上。只感覺不時的有四股超強的力量轟擊在逆神府上。
只是。逆神府根本紋絲不動。似乎這些攻擊。根本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
「看來。對於逆神府。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衝著下方的巨石陣跳了下去。控制著輪迴簿快速的在巨石陣中鑽來鑽去。
想要尋找葷和尚輪迴子等人。
「死了。都死了嗎。」
只是。任憑他如何尋找。巨石陣中竟然再也沒有一個活著的修煉者。本來石灰色的巨石。早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和尚。和尚。」
他大聲的呼喊著。奈何。葷和尚留在他身上的神識印記。已經徹底的消失。無論他如何神識探查。都無法找到他的血肉。
「該死的。你到底做了什麼。」
張良站在巨石陣的中央。仰頭怒吼著。自己就因為去了趟逆神府。卻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好朋友。卻已經被這該死的巨石陣殺死。
而且。曾經救過自己數次的輪迴子前輩。似乎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厄運。
轟。轟。轟。
隨著他的怒吼聲。巨石陣的轉動速度越來越快。巨石陣四周的血光也越來越濃烈。不多時。巨大的巨石陣似乎在血海中運轉。
「你是誰。你給我出來。」
自己至親的朋友。卻這樣被殺。張良有一萬個不甘。也有一萬個後悔。
「出來…….給我出來………」
他的怒吼聲越過巨石。向著蠻荒世紀迴盪著。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他也遇到麻煩了。」
「該死的仙神公敵。我遲早要殺了你。不過。你也自作孽。也去死吧。」
三界界主與暗黑靈界界主分別有著不同的反應。畢竟。張良是他們的計劃的一個重要部分。
逆神府出現在這裡。他也出現在這裡。還有那詭異的巨石陣。還有他們也被人耍了。還搭進了不少強者。
這到底說明了什麼。
「哼。你們還不動手。」
驀然間。三界界主的心裡同時響起一道聲音。
「難道還要他活著離開。」
「風清揚。你想幹什麼。」
三界界主立即彼此傳音。不明白風清揚此舉為何。又要對誰動手。
「哼。不願動手。錯過了這個機會。只怕你們再也沒有了。」
「你說殺了暗黑界主。」
離恨界主傳音問道。這絕對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先不說他們彼此相隔極遠。無法遠程攻擊。就是相隔極近。三人能夠壓制住暗黑靈界界主。卻未必有把握。一擊必殺他。
他雖然沒有超脫輪迴。但也差不多。
「我已經掌控了蠻荒。靈魂攻擊他。即使殺不死。也要他重傷。」
「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對這些小輩出手。」
「哼。說他們死了。也無不可。說他們沒死。也可以。」
「大師的意思。」
「怎麼。不想出手。我老人家就放手了。」
「是。」
三界界主皆是狐疑的彼此看了看。輪迴子也曾說過。死亡並不一定是死亡。黃石公也曾說過。如今風清揚大師如此說。似乎他有絕對的把握。
「動手。」
三界界主再也沒有遲疑。同時開始對暗黑靈界界主進行靈魂攻擊。因為風清揚暫時掌控著蠻荒世紀。所以暗黑靈界界主並不能立即脫身。
「該死的。你們竟然是一夥的。全都給我等著。」
遭受靈魂的攻擊。他怒吼著。他所處的那個方位。蠻荒世紀的空間不停地抖動。
「啊。給我回來。」
暗黑靈界界主再次一聲怒喝。巨石陣中忽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氣息波動。一個黑色的東西在巨石陣中東突西闖。終於飛了出來。衝著暗黑靈界界主的方向飛去。
「哼。今日傷我靈魂。他日必殺你一界。」
暗黑靈界界主有些虛弱的吼道。他被靈魂攻擊。直接身受重傷。最後拼著神力收不回來。硬生生的擺脫了蠻荒世紀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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