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姐姐在他懷中哭了一夜,讓姐姐欣喜的事,他的弟弟確實長成了一隻雄鷹。那一晚上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正如當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時那般,他在姐姐懷裡依偎著睡著,而現在,是姐姐需要他的懷抱。
他很少有愛過的舉動,即便他的第一個妻子,在他眼裡,也僅是發洩其多餘體液的存在,但唯有他的姐姐,他發現真心割捨不了。
沒有別人知道現在這一切,他主動要求開始這一段禁忌之戀。
第二天,會議再議,而那小子做為最新的勢力,所分配到的權力低到讓人恥辱,甚至還要割讓自己現在已得的權力。
他直接拒絕了任何的提議,情緒十分激動,即便他面對的,是草原近五分之四勢力的力量,他也巋然不懼。
他花了一定的代價,買走了自己的姐姐,同時沒有告別中,帶著自己的人手偷偷離開了那個地方,以防那些人的加害。
接下,也不用說了,草原形成了一個聯盟,他開始面臨史上最嚴峻的挑戰。很多人說他瘋了,竟然妄圖挑戰一個不可能挑戰的對手。而理解他的人,除了他的姐姐外,只有那些跟隨他戰鬥過的勇士,那些最可愛的戰士。
接下來的戰鬥很苦,以一支新起的勢力挑戰草原諸部。
他以自身覺醒的戰神之力,幾次以少勝多,幾次浴血奮戰,讓人明白了所謂殺神的定義。即便十倍於他們的部隊,依然面臨被衝散的後果。
草原諸部漸漸瞭解了那傢伙的實力,在一次決戰中,仗著他手下雖是精銳卻數量不多的弱點,通過部分請來的空間法師幫助下,偷襲了他們的本部,進行了各種燒殺淫辱。在他無法及時趕至之前,直接一把魔火焚燬了那裡的一切。
在那裡,有著他的妻子族人。還有他最在意的姐姐,當他不顧一切衝進火場,不懼那魔火的灼傷將那一具焦黑的屍體抱出來後。他噙著淚水,在瀰漫腐臭黑煙的廢墟中,對天高呼,他要殺盡一切的敵人!
就這樣,一個瘋子帶著一群瘋子展開了自殺式的報復……
他們無惡不作,斬首自己的敵人,淫掠他們的妻女,搶奪他們的食物。那些敵人是怎麼對他們的,他就怎麼加倍回敬那些敵人。
靈魂已經墮落,地獄亦已無法容易。他的眼中只有殺意。用各種扭曲極致的思想報復他的敵人,在無數次生死中掠過。
他非但沒死,反而越來越強,強至不可思議,讓人恐懼。直至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時間裡,真正踏平了整片草原。
所有的敵人死在他的刀下,敵人的妻女在他的營帳裡承歡,甚至當著敵人的面百般凌辱,讓人深刻。他知道他是個魔鬼,但這個魔鬼亦是現實逼出來的。只有這樣,他的內心才可以洩憤一些。
而統一草原沒多久,他漸漸感覺到了空虛,他發現,自己失去了人生的目標。
他甚至想自我解脫,但那樣似乎太簡單了,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得像個男人。
於是,他再次動軍,從草原開始衝向草原之外,一座座城市攻佔,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他以絕世的姿態,闖下了整片奧匈帝國,在世人眼中,成就了這番不可思議的霸業。
只要他願意,他甚至可以征服整片大陸……
但這一切,並不是那個人真正需要的。
……
陳然耐心地聽完了這一切,聽完之後,長長舒了口氣。
「陛下,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
「只是覺得,你或許可以幫我,」戰皇笑了笑,面向鏡湖的方向,「我不是一個傻瓜,我明白我曾做過的一切,在當年的戰事中,我用殺戮與欲~望來蒙蔽自己,直至我遇上了人生真正的對手。那一次重傷,讓我漸漸有時間理清我那一生的所為,也漸漸變得清醒,時光非但沒有讓我變弱,卻讓我變得更加強大,卻更讓我迷茫。」
「陛下,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幫起,」陳然搖了搖頭:「其實,我只是一個單純想要阻止戰爭發生的人……」
「你可以阻止戰爭,」戰皇直朗地說道:「之前的故事,我從沒和任何人說過,即便當初見過的教皇,我亦沒有談過一分心理話,因為我明白,我和他們並非一路人,他們不可能解困我心中的疑惑,即便被所有人誤解,我亦無所謂。畢竟,我做過的一切,卻是無法逃避的過往,我就是殺人魔王,我就是造成現在奧匈制度的禍首根源!」
「陛下,您為何為相信我?」陳然對於戰皇的信任很是疑惑,遲管他對自己很自信,但面對一個不過見過幾面的人說出這些話,確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這消息,讓我覺得有些突然。」
「現在奧匈的制度存在較大的問題,這一切也與我們當年的崛起的方式有關,」戰皇開講道:「做為當年的一支弱旅,我能讓軍隊走到現在,靠的就是培養一種飢渴感,保持野性與民風,才能不斷戰勝自己的對手。奧匈人很少有真正的天才,雖然表面上的實力最強,但真正的底蘊卻是不及都靈及伊卡丹兩大國度。我提出的開戰想法,其實也不過為了引開現在國內的一些矛盾,對於一個從不在意怎樣管理的傢伙而言,這已經是最省腦的方式了。」
戰皇轉過身,厚實的大掌拍在陳然肩上,以一種信任的姿態說道:「或許你就是那個人了,即便看錯了對我也沒絕對的損失。別人看我很風光,但我並不在意這個王的位置,我得到的一切也都是意外的饋贈。而我現在的這一切,存在的隱患誰都曉得,但我不這麼做,也就不會有現在規模的奧匈帝國了。至於你接下來要做的,並不著急,等回天都後,用你的能力來證明你的理想,出兵的事,我可以盡可能地緩下,留給你的那個承諾,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多謝陛下。」
陳然稍稍地鬆了口氣,確實,關於在競技場的那個承諾,他想以找個合適的機會與戰皇談一談,沒想到,戰皇早已明曉,給了他這個答案。
戰皇注意到了陳然的表情,站起身來,再次一拍陳然的後膀,「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要求,幫我那女兒打開心結,讓她做一個正常的女孩。她的境遇有點像當初的我,但她沒必要像我當年一樣在無情中活著,我知道那要活著究竟有多累。現在,整個奧匈帝國只有你制服得了她。只要你做到這樣,我甚至可以將她許配給你,給以你通行奧匈帝國最大的方便。當然,你該明白,要做到這一切,需要付出多少。」
陳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公主的事,也只是戰皇的一說,決定權還是在他手中。
至於那公主的心結,陳然覺得,確實有必要好好管理一下,這對他而言,應該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
……
回到了戰營,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安靜了不少。
許是戰皇那番對話給他的感覺,至少讓他放心了不少。
戰皇其人,雖然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也不能強求一個至尊的武夫把一個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至少那個人,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騙自己一個小人物,有必要麼?人家可是教皇都不鳥的人物,會在乎一個小小的主教?
回到營帳之時,已是黑夜,陳然趁著今天大勝的興致,再次練習了一番自己對於鋒意的理解。
鋒意只是最基礎的力量體系,是接下來所有武技的靈魂所在,他必須得保證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那種有效的力量。
看見一塊磚石,陳然手刀輕巧地下落,整齊劈開一道光滑的切口;使用小刀,優雅的手勢利落地將餐盤中的食物劃分成整齊的數塊,動作沒有一絲凝滯;那些玻璃瓶的美酒,根本不用拔塞子,直接一記指刀就將瓶口輕鬆切斷。
學會鋒意的力量後,正常的生活也變得便捷起來。
《無極劍道》,本意就是以最小的**力量達到不可思議的效果。這其中的關鍵之處,在於全身的協調,即便你用的只是一根指頭,卻有全身的力量在支撐,當使用時,相當於全身都在運動一般,不再僅限於局部,自身也在無形中變強了許多。
事實上,這種技法更所謂的鬥氣或魔力修煉並不衝突,只是太難精通,讓人以為也是通用體系的一種變幻。
這種技法,讓你隨時隨刻都在修行,盡量把這也當成生活的一部分,你會覺得生活也會覺得極有意思。
看著一個蘋果,拿著削皮刀的陳然笑了笑,寥寥的幾刀,一卷均稱蘋果屑的長條出現在手中,完美的技法……再無聊下,刷刷幾刀,那個削完皮的蘋果頓時散做一碗的蘋果粒……
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掌握到這重境界已屬不易。
至於接下來,陳然則該開始延展部分的學習了。
離真正的強大還有老長一段距離。
……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