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能說出這口氣的,你一定是個高手!就放過我這小人物吧……」
陳然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偷會懶,感覺接下的舞一定會很坑爹。
「少廢話。」
難得抓到陳然不會的東西,妮可的眼中反過閃過一絲狡黠,主動地拉著陳然進入了舞池。
「喂,我可提醒你,到時踩你腳了我可不負責。」
「你倒是能踩得中」,妮可挑釁一回了一句。
這話頓時激起了陳然的血性,他覺得,等下自己不照著那隻腳踩真對不起自己這張臉,既然她這麼自信的話。
相摟腰肢,舞步開始的時候,陳然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去,看是不是有傳說中那麼神!
咦,真沒踩中……
妮可的腳步意外地靈活,陳然在舞步中倒是故意挑幾個意外朝那小腳踩去,可惜都差那麼一點點,難怪眼前這女孩會這般自信,看來有點門道。
陳然對跳舞沒什麼興趣,反倒對那邊深藍之宮專門的點心有著品嚐的胃口,注意力不是很集中。
「注意,你的手停在哪裡。」舞步間,旁邊的聲音警告道。
陳然回過神來,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發現那手不知什麼時候滑至妮可的俏臀處,難怪之前手感越來越好來著,還像還不由自主地輕捏了幾下,看來是停錯了地方……
「摸一下又不會死,」陳然彪悍地吐出這話,「誰叫你身材這麼挺的,我手舉累了自然就滑下去了。這麼小氣幹嘛,大不了我讓你摸回去。」
冰冷的鋒意從妮可眼中冒出,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親愛的,我覺得我們跳得太慢了,你看,別人跳得多帶勁不是麼?」
有殺毛……
陳然本能地想要拒絕,可還沒出口,卻是感受到一陣由妮可所突然帶起的超級離心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快速旋轉起來。
舞池中有如刮起了一陣旋轉風暴,一對男女的圓典舞步越來越快,腳步很大,旋轉很快,那種高速的節奏讓人驚奇,以至於很多人停下了舞步,望著場內的兩人跳著令人驚艷的旋轉舞,有的甚至鼓起掌來。
一個突然的急停陳然終是緩過氣來所幸被扶了下沒有摔倒。他只覺腦子一片混沌,重心不穩。妮可這妞實在太根了,女人過真是記仇的動物。
陳然趕緊去旁邊坐了會,減輕那種頭暈作嘔的反應,唯一可惜的是,今晚的胃口沒了。
就著眾人跳舞的時候,各種樂器及道具推入了舞池,也利落地開始了所謂的互動情節也就是,讓帶來的漂亮女郎進行表演,由賽文親自審評。
很快一名漂亮的褐髮女孩跳入舞池中,他所擅長的才藝是熱舞。接下來,那驚讚的表現,火辣的舞蹈,很快調動起場內的氣氛,甚至於附近的一眾男女也隨著樂聲而扭動起來。
為了保持班場的氣氛,比賽過程採取的是無縫隙的嵌入,一個表演完了接另一個表演,賽尖一邊欣賞,一邊點評。
「這個不錯,跳得挺帶勁的,實力不可多得,給個高分,九命……」
「嗯,你的歌聲很清美,就是差一點穿透力,估計過個幾年就能真正成熟了,七命……」
「你這手琴技手法保持的很好,感情也很融入,就是不夠快,限制了發展,和我比還有幾分距離,八命……」
「這位大姐,我承認這種舞很有創意,但真心接受不了這種口味,三命……—……」
望得那邊h昭h得正起,陳然覺得站在身旁的妮可也太不主動了,恰好正有一名女孩結束表演,陳然走到妮可地身後,用力一推。
一聲驚訝聲中,婷可踉蹌地被推進了場中,但以她的身手,自然是不會摔倒的,一步腳步穩住。
白衣翩躚,一道扇輪晃過,美得似仙。
世子有感,笑著走至一旁的三角鋼琴前,決定親自伴奏。
「不知你能否跟得上我的節奏,贏了有獎哦。」
沒想到世子親自出手,看來接下來的表演一定很讓人期待,有經驗的人知道,每當世子決定做一個人的伴奏時,那絕對是一出經典的配合。
那完美雙手的指尖輕輕淌過琴鍵,一段柔和地節奏響起,平平無奇,但卻勾動人心,與舞池中的白衣身影保持了完美的同步。
音樂聲起,輕緩的節奏演繹了一段華美的樂章,聲美,但舞池中的精靈更美。那長長的粉色衫袖舞擺出一道靚開的圓弧。
妮可的舞很簡單,她只是在轉,只是轉得很有節奏,那袖擺有如蝴蝶的翅膀一般煽動,時快時慢,時長時短。
袖擺劃出的各種大小圓因速度的緣故讓人看著很不一般,偶爾交替的腳步讓人分辨不清楚怎麼變幻的。
曲調漸漸高揚,節奏越來越快,讓人呼吸侷促,看向世子那邊的手指,快到已經只餘一堆殘影在琴鍵中回移,幾近達到演奏的極限,但另一邊的表演者卻是依舊跟上了這種瘋狂的速度。
舞池中,舞動的那個女孩依舊劃著唯美的圈子,但身影已經模糊至留下一堆清藍的殘影,表演已經只能用震憾來形容了,眾人享受著那股非同一般的視聽盛宴,還在持續上揚……
突然,伴奏聲戛然而止。
「我輸了我的手指跟不上你的腳步……」,世子從琴座上站起身來,望著那十根染血的手指,眼神中沒有沮喪:「能把我逼到這份上的,你還是第一個。」
一滴鮮血順著指尖悄悄地滴落在地。
妮可同時緩下了腳步。
滿場熱烈的掌聲,響遍整個舞池。
唯一一個沒有鼓掌的人陰沉著臉,一臉不爽道:「我靠,這妞還是人麼,這麼轉都不暈,我應該給她多加一倍速度……」
世子認輸得倒也痛快。
看到妮可那奇跡般的舞蹈,場內眾人說不出話來了,今晚的優勝者估計不用說了。
「很好,評選到此為止,大家繼續,我先帶優勝者過去領獎。」
世子對著陳然和妮可挑了挑那染血的手指,道:「你們跟我過來。」
走出了舞池,陳然和妮可跟著賽文的身後。
「我草,好來……」讓人意外的,賽文伸張著他的爪子,對著陳然道:「你那法術還能能不,快給我治治……」
聽到那改變音調後熟悉的猥瑣聲,陳然終是確認這人是誰了……
「果然是你……」
無語歸無語,陳然一道治癒術釋放出去,那染血的手指終是恢復正常,賽文還多吹了吹那個幾根手指,發現真的完全治好了。
「難不成你還能以為我是誰,如此帥氣的我怎麼可能擁有那一嘴掉渣的鬍子。現在看到哥霸氣地站在這裡,是不是有一種膜拜的衝動?」
這次,世子賽文用的是陳然的口音,一模一樣,完美的變聲。
陳然一時還沒從無語中回過神來。
賽文轉過頭,望向一旁的妮可。這次,他模仿的是妮可本人的口音,連女人的聲音都惟妙惟肖,「嘿,斗篷妹,沒想到這次你是跟他一起來的,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賽文指了指陳然與妮可,道:「幾日不見,難不成你們兩個已經……」
「沒有!」
異口同聲的一句,不過妮可的反應比陳然的激烈多了,卻是被聰明的賽文瞬間察覺到什麼,「我明白了。」瞇了瞇眼睛,一臉的狡黠:「我可什麼都沒問……」
「別模仿我們的口音了好不,我承認你很厲害,」陳然望著這個帥到掉渣的世子,怎麼也不能和當初那個邋遢滑稽的畫師朕想在一起,只能說他的畫妝太厲害了,眼睛、髮色、鼻樑甚至連身高都改變了,除了那一雙熟悉的手外,幾乎找不到什麼相似點,『哦只是沒想到』堂堂世子殿下』竟然在街頭賣畫,和我一起吃低劣的烤肉……」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賽文回復了本來的口音,自豪道:「誰說世子就不能吃烤肉,誰說世子就不能享受普通人的生活?我就非要呆在這悶死人的鐵籠中接受眾人的膜拜嗎?不不不,我追求的就是那一種非同一般的感受,每每讓我尋找到真的自我。」
陳然道:「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作為世子,你確實很特別。」
「生活冬煩悶往往需要一些新的靈感……」,賽文聳了聳肩,道:「我是個追求極端藝術感的瘋子,當一個世界滿足不了我時,什麼都阻攔不住我追求新的生活。我的大多靈感源於生活,哪怕我貴為世子之身,但接觸面也過於狹隘、浮華。直至我偷摸出去,從做一名流浪琴師開始,我感覺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樸實中的美麗,於是一次次變幻角色,先後幹過流浪歌手、畫師,有時也幹些鐘點工什麼,從中學會一些以前不曾感受過的東西。」
「然後,就認識了我們……」
「也許,這次相遇不單單是偶然……」,賽文眨了眨眼,眼神中另有意味的樣子,又望了眼一旁沒有話說的妮可,「你們都是挺有趣的傢伙,能認識你們我覺得很有趣,也很幸運,難得第一次有聊得這麼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