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陳然看畫師似乎很熟悉這座城市的樣子,不由得聊道:「看你樣子,應該是這座城市土長土長的人了,對這裡特別熟悉。我問一下,迪亞城中最有名的人都有哪些?」
「這還用問麼,」畫師攤了攤手,「除了住在迪亞中心那座宏偉宮殿的主人,誰還能稱得上有名氣。」
不用多說,畫師的語氣,指的當然是迪亞城的掌握者,這裡的城主賽那親王。
「這個大家都知道,說幾個別的人物讓我開開眼界,比如,有意思的人,」陳然再次問道。
「有意思的?若說城中最有意思的,倒還有一個人,」畫師笑了笑,「賽那親王的兒子,世子賽文應該稱得上有意思。」
「賽文?」
這個名字陳然還是第一次聽到,也沒怎麼見勒夫提過,但既然是賽那親王的兒子,應該有點本事,陳然不由得來了興趣,問道:「你說他有趣,又是怎麼個有趣法,我倒還沒聽說這個人。」
「他啊,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倒有一些有趣傳聞,」喝了幾口酒後,畫師頓時來了興致,洋洋灑灑地說道:「聽說,他是本城最帥的男子,有著一張讓女人也為之嫉妒的面孔。但行事低調,鮮少有他的傳聞,在較為大眾的場合,他總會戴上一張銀質的面具。同時,他行事做風不拘於禮,甚至有些胡來,好比每次他一參加當地的拍賣會,只要碰上他喜歡的,只要他開了價,誰要是敢再往上報,他絕對會叫人當場扁那跟價的人一頓,在迪亞城,除了賽那親王外,沒人敢管他,不過賽那親王也懶得管他。」
聽到這麼有個性的人物,陳然豎了豎眉,驚奇道:「還有這種人?真是人才。」
「算是吧,」畫師不由得又倒滿一杯麥酒,咕嚕地一口一飲而盡,「聽說那人酷愛收集各種藝術品,他收集的珍寶足夠擺滿一個展廳。此外,每逢拍賣會出現一些有趣的奴隸,比如貓耳娘、狐狸娘甚至於美艷的女精靈奴隸,凡是他看得上眼的都會弄進自己的宮中,至於用場,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總感覺很邪惡的樣子,不過你說那傢伙長著一張俊臉,身世又那麼好,估計女孩子見面就瘋狂的想要稼給他,那傢伙應該不缺女人,頂多是獵奇心理,」說到這裡,陳然不由得歎了一聲道:「天生的金飯碗就是好,有些人生來就是大富大貴,又長著一張迷死人的俊臉,像咱哥們,沒人喜沒人疼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打拼,真是一路艱難。」
陳然不由得拍了拍畫師的肩膀道:「兄弟,就憑著你這一手畫技,應該不可能單單淪落到現在路邊給人畫畫的地步,以你的能力,我認為哪怕做藝術導師之流也綽綽有餘。還有,你這一嘴的鬍子實在扎眼,我看你最好剃了,估計就能和我一樣帥了,這樣說不定生意就能好不少。」
「冒似有道理,」畫師點了點頭,「不過我怕太帥了搶了兄弟你的威風,再說這是我追求的藝術,你也許不會明白,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偉大的。」隨後,畫師再次高舉起酒杯,高聲道:「來,為了我們偉大的事業,再干!」
「干!」
砰!
望著兩個無恥的傢伙,坐在另一旁的神秘斗篷女似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嘴中不由得冷哼一聲,兩人倒也毫不在意,繼續自顧地瞎聊胡侃著。
現在的氣氛陳然挺是喜歡,對於這個萍水相逢的畫師,不禁讓他感受到當初和一眾室友們無話不侃、不事不吹的日子,要的就是這種無恥到無敵的氣氛。
陳然這邊聊得起勁,而不遠處,正有十數名提著各式傢伙、一身流里流氣的混混正向著烤肉攤走來。
「老闆,來收保護費了!」
面對氣勢洶洶的幾人,烤肉攤的老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質問道:「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而且這月的保護費我已經交給刀疤哥了!」
一名染著整頭綠毛的小混混一把糾起了烤肉店老闆的領口:「老小子,別不識相,刀疤那傢伙估計已經被人處理了,連他姘頭也跟我老大了。現在這條街由我們管,你識相地把這月的保護費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翻臉。」
幾名食客發現這裡可能有亂子,東西還沒吃完後就匆忙扔下了錢自顧走了,生怕引身燒身,像這種事,看來迪亞城的人似乎很適應的樣子。
很快,這個烤肉攤,客人一下只剩下陳然在內的三人,不過喝高的兩個男人似乎並沒注意到那邊的異況,而清醒的神秘斗篷女似乎並不在乎那邊的情況,依舊慢條斯裡的吃起第二盤烤肉。
一名混混看著老闆不很配合的樣子,厲聲道:「老小子,速度快點,別讓老子好等,我現在還算客氣了,別讓兄弟我們等耐煩了動手,到時我們拿走的可不僅是一點保護費了!」
為了顯示自己的狠厲,其中一名黃毛混混一腳踹翻了一張桌子,連同上面的東西也一古腦袋翻落在地,好在上面的餐具多是鐵盤而不是易碎的瓷盤,還是很好收拾的。
老闆嘴角抽動,但又是無可奈何,只能打算照例付錢,出錢免災。
但就在這時,一隻酒瓶憑空飛來……
砰!
酒瓶華麗地在一名混混頭上爆開,碎片飛濺,端是來得華麗,一瓶子就砸倒一個,手法不可謂精準,只見陳然這桌的畫師站起身來,不爽地掄起袖子,臉上一抹因喝多後顯出的醉紅,大聲道:「什麼東西,老子最不爽的是就是有人在我喝得興頭時來打攪!」
說完,竟是就著酒興,提著另一隻酒瓶直朝十幾名當地的流氓混混衝去。
面對畫師的彪悍動作,陳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直至幾秒後一個激靈,看到那傢伙彪悍地直衝十幾名混混,陳然想起剛才那一瓶子的精準,以為這傢伙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
只見,剛衝到的畫師直接一棍子摞倒在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