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有專門歡迎我的麼……」
陳然沒想到,自己剛來就受到如此的歡迎,前面奔來的那個滿臉鬍子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在村中有些身份的樣子。
「神官大人,千盼萬盼終於把您盼來了,我們等您很久了,」中年人熱情的上來招呼,將陳然從馬上請了下來。
「你是誰?」這種情形,搞得陳然一頭霧水。
「神官大人,我是紅葉鎮的鎮長,叫做塔多,上次我們派人去最近的幾座城市請教庭的大人們過來幫助我們處理小鎮中那件事,現在終於把您盼來了,」鎮長打量了陳然一眼,有些驚訝道:「沒想到神官大人您這麼年輕。」
「額,」陳然這回想到了,原來這群人等著就是路上被殺的那個豬頭神官,自己穿著神官袍,讓這些人誤以為自己就是教庭派來的神官。
原本,陳然想解釋清自己是路過打醬油的,但轉念一想,這眼前的傢伙冒似就是鎮中有些份量的樣子,自己初來乍到,應該有用得上這位大人的時候。況且,那神官現在已經掛在路上了,估計不是情殺就是他殺,死無對證的,誰又能猜到他是假的?更何況,他只是打算在這住幾天,這地方雖然不錯,但顯然與他所要的大城市還有一絲絲的差距,他也沒打算久待。
念頭瞬間打好,陳然不由得親和地回答道:「呵,本來他們是打算派另一個神官過來的,後來反覆討論了一陣,決定之後,就我派了過來。」陳然眨了眨眼,問道:「你們這的情況現在怎樣?」
「神官大人,這事不適合在這裡說,」鎮長塔多望了一眼附近觀望的人群,一陣為難,然後對陳然道:「鎮中的小教堂已經荒廢很久了,所以您就暫且屈尊到我家中休息吧。」
「那個,好吧……」
陳然倒也沒有什麼不自然,屈屈一個小神官有什麼不好扮的,自己可是連神使都演過的影帝級人物,暫且看看能不能在這混點小便宜,然後找個機會閃人就是。
經過一路的趕路,陳然倒是發現這個小鎮似乎不小,倒也有一萬多的人口,說是小鎮本質上也不過是一個大點富點的村莊罷了。這裡的人大多以務農為生,以養殖業為主,雖然地處偏僻,家家倒也過得富裕。
在鎮長塔多的邀請下,陳然來到了他的家中。
鎮長的家談不上多漂亮,但勝在地方不小,應該說,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鎮中別的沒有,土地倒是很多,光是鎮長家中的前院就差不多能容納一個小果園。
來到屋子裡,裡面的家設還是挺不錯的,雖然說不上多豪華,但勝在傢俱齊全,此外這裡窗明几淨,光線充足,有著種濃濃的中世紀鄉土風味,踩在結實的紅木地板上,發出的吱吱聲,很是帶感。
陳然倒是挺滿意現在這個居所的環境,看著是鎮長大人親自請自己住的,他倒也不客氣,隨便找了一個沙發座位就坐了下來,然後巧妙的問向鎮長之前那個問題。
「我剛來,還不瞭解這裡的具體情況,你先大致詳細地說一遍。」
陳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先把當前的問題搞搞清楚,雖然這冒牌神官能給他爭取到一絲的便宜,但他並不想就此陷入某些不必要的泥潭,該撤就撤。
隨後,鎮長塔多很老實地交代起事情的始末。
「就在一年前,這裡發生了一莊無名血案,鎮中的一名小混混被人殺害,殘忍之處在於把那人的人頭給帶走了。最初我們對這莊案子略查了下,沒查出結果,因為死者本身也是鎮中的蛀蟲人物,並沒有太過上心。可接下來,每隔一個月差不多就有一人被殺,死者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沒了他們鎮中也清靜了不少,有人把這理解為神罰,專以懲戒那些不勞而獲之人。」
說到這裡,鎮長不由得長歎一聲:「如果那樣也還好了,可接下來,死者越來越頻繁,從最初的一個月到後來的二十天,十五天,十天,直至到現在的每三天就死一人,我們鎮中現在已經死了幾十號人了。因為兇案越來越頻繁,死者多是在死在無人的角落,而且都是被直接斬去首顱,這給鎮中造成的恐怖越來越大,現在的夜晚基本沒人敢出去了。為此,我們也曾請了許多傭兵過來,但耗費了大量金錢不說,那些傢伙之後都被嚇得唯唯諾諾,第二天就跑了,唯一獲得的消息是,對方是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士。」
「噗,什麼?黑甲騎士,無頭屍身?」
陳然喝水的時候頓時被嗆了一口,頓時想起之前路上那個被殺的無頭神官,而那兇手的實力,可是一名整整七階的精英騎士,戰力甚至能和大多的八階生物抗衡。
(ps:這裡所謂的精英多是指在同階的戰力強度下比一般的同階要強,而且有著更豐富的作戰技巧或特殊技,能達到越階作戰的能力。)
以自己現在那實力,找那傢伙斗架,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陳然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覺得,這地方已不宜久留,等呆過幾天後,就找個合適的理由,溜之大吉。
看著陳然思索的神色,鎮長塔多注意到了,小聲道:「神官大人,您怎麼了?」
「哦,只是旅途奔波有些累了,至於你說的那個問題,我似乎有點頭緒的樣子,不過還得好好思索下。」
鎮長點了點頭,不禁熱情地問道:「對了神官大人,該怎麼稱呼您?」
「哦,我叫陳然。」
「原來是陳然大人,」鎮長一陣恍然,又打量了一眼陳然,道:「怒我愚昧,我還沒見過像您這麼年輕的神官。我們這裡的教堂中曾有一名老牧師,他會些治癒的法術,鎮中有人受了什麼傷找他,他都能很利索地用法術幫我們醫治好,聽說神官的力量要比一般的牧師要來得強……」
陳然頓時明白了這老傢伙的意思,敢情是懷疑自己的能力。
陳然倒此也不在意,自己的作派確實高調了一些,再說,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沒有金箍棒就別穿小短裙,陳然敢扮這神官的名號,自然不會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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