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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三十章 、一切回到原點 文 / 塵墨

    「為什麼涼風山內部會有這麼一個地方?」羽子初四處張望,目光之中有著好奇,「聽說古崑崙的涼風山只是其中一個區域,除此以外還有二界懸圃,三界上天。」

    「二界懸圃,登之則靈,三界上天,登之開仙!」葉楓緩緩道。

    「咦,原來你也聽說過這個傳說。」

    葉楓笑笑,「那你覺得此地應該是哪一界?」

    羽子初不假思索地說道:「上天太過飄渺,我們也沒有開仙的機緣,這裡應該是懸圃吧。」

    「登之則靈……不知道古崑崙的說法還作不作數。」

    羽子初道:「自然不作數,涼風山還登之不死呢,可是自古以來死在涼風山的人都能堆成山了。」

    「那是因為他們一個都沒有登上去。」

    「為什麼這麼說?」

    葉楓笑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說,只知道心裡想說也就說出來了。

    「到了!」葉楓停下了腳步,前方出現了一個平整的小山坡,上面清風徐來,綠草如茵,景色相當棒。

    不過更加吸引葉楓目光的卻是擺成五邊形的五隻石台,而在其中一隻石台中已經擺放了一隻法器了。

    葉楓和羽子初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會出現第五種先天之氣——陰陽之氣。

    「這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讓我們將手中的四件法器插入石台內吧!」葉楓抬頭,朗聲道,「我已經到了,你是不是該出來現身一見了?」

    前方陷入了一片寂靜,周圍只有清風吹動樹葉而發出的沙沙聲。葉楓等了一會還不見那人現身,立馬面色不變地轉身離去。

    「年輕人,做事一定要有耐心,特別是對老年人!」

    一個略帶熟悉的蒼老聲音傳入耳中,葉楓豁然轉身,然而所見之人卻是嚇得他蹬蹬蹬連退了三步。

    「你……你,你,是你!」葉楓雙目大睜,自從修煉以來,真的少有事情能夠讓他如此失態的。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真的太過出乎他的預料了,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那人。

    對於葉楓的驚詫,那個老者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葉楓為什麼要如此。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葉楓突然一個前衝,右拳狠狠地朝著老者的臉上打去,結果是葉楓直接從老者的身上穿過,原來此時現身的老者只不過是一個虛影,葉楓自然攻擊不到他。

    不過葉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是在意發洩的過程。

    「臭道士,你終於肯現身了,你當初答應過我的兩個願望呢?當初燭瑩死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現身?為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把丹雪困在破極玉裡面?」葉楓怒目而視,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姿態。

    老者皺了皺眉,臉上有著疑惑,似乎有些東西想不通透。

    「你剛才說破極玉?」

    「沒錯!」葉楓哼了一聲道。

    「你竟然真的知道破極玉……咦?這破極玉竟然會在你的身上?」老者上上下下看了葉楓一圈,喃喃道,「我原本就奇怪為什麼玄黃龍根被人拿走之後,會感覺到先天道經的氣息,原來你們是遇到傲青那個小子了。」

    「什麼敖青?」葉楓蹙了蹙眉,道,「你不要和我轉移話題,我不認識什麼敖青。」

    「你不認識敖青?你不認識敖青,那又是怎麼得到我的先天道經,又是如何得到破極玉的?」

    葉楓被臭道士攪得一頭霧水,心想著先天道經不是你親手交給我的嗎?怎麼又變成那個什麼敖青了?

    還好羽子初反應了過來,試探道:「老爺爺,你說的敖青是不是一個青城派的修士,長得這樣子的。」

    言罷,羽子初拿出一塊石子,在地上勾勒出了一副圖像,儘管她的畫技並不好,但隱約間還是能夠看出那位修士的輪廓。

    「看來你們的確是見過他了!那麼多年了,他一直了無音訊,我還以為他忘了我給他的任務了,或者早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尋找一個新的傳承者,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沒想到今天竟然送了一個上門。」老者再次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起了葉楓,「只是你的體質似乎有些特殊……唔,讓我想想,這種體質似乎在哪邊見過。」

    「臭道士,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什麼敖青不敖青的?我的先天道經明明是你傳給我的,而且只給了一卷,之後的經文都是我自己揣摩出來的。」

    「我傳給你的?」臭道士突然皺緊了眉頭,隱約間抓到了什麼。思考了大約三息時間,他開始掐指計算,雖然只是影像,但葉楓還是真切的感覺到天地間的法則都在這老者的手指間跳動,這到底是怎樣的修為,葉楓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修為的變態,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這般半盞茶過後,老者突然豁然抬頭,直視著葉楓道:「你是不是進入過時間長河?」

    葉楓一愣,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你不用否認,我已經從你身上聞到了時間之沙的味道了!」

    葉楓側頭看了羽子初,發現她一臉以後,顯然沒聽懂兩人的對話。

    「那又怎麼樣?」葉楓道。

    「小伙子,你穿越過頭了,現在的時間點已經距離你那個時間點已經有數十年的時間差了。換句話說,真正的你現在還沒有出生呢。」

    「什麼?」葉楓嚇了一跳,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不可能,九州鼎說了,時間之沙只能保護我數息的時間,我不可能在時間之河內跨越太長的距離。」

    老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你在我這裡,最好不要提九州鼎的名字,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來吧,坐下吧。我們探討一下,或許可以整理出一個大概來,那邊的女孩子先去那邊樹林休息一下吧,等我們商討完畢後,自然會讓他來找你!」

    「哦。」羽子初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乖乖地走到了一邊去了。

    「命運就是那麼神奇,有些事情甚至早已注定了。」老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竟然蒼老了許多。

    葉楓腦中快速的思考著,道:「聽你的意思是,我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不錯!三十多年後的你在命運的推動下,回到了這裡,將我救了出去。否則我又怎麼會將先天道經交給你?」

    「可是……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你和柳子衿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過不要忘了破極玉最大的特點,那就是穿越時空。不過有一些東西與你所知的或許並不相同,你們兩人的靈魂其實一早就在破極玉之內了。」老者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煙袋,竟然大口大口地開始吸了起來,這樣的動作一點都不符合道士出塵的形態,反而有點像是放浪不羈的街頭浪子。

    不過葉楓對此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老者話中的內容。

    「什麼意思?」

    「其實早年破極玉換過很多主人。」老者吞雲吐霧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

    老者繼續道:「其中有好幾個修士都用破極玉穿梭到其他世界,不過因為破極玉自身的屬性問題,他們並不能在其他世界長時間逗留,最多只能持續三年的時間。或者是好奇,這些修士幾乎都用破極玉收納過那些本土世界的靈魂,一次來研究魂武界修士的靈魂與那些世界靈魂的差異性。而你和柳子衿正是其中之二。」

    葉楓張了張嘴。

    「當時之所以會選到你們,是因為那個修士察覺到柳子衿的靈魂力量竟然異於常人,論靈魂純度和厚度至少是普通人的上百倍,這幾乎比魂武界仙境甚至是一些神道強者還要強大了。」

    葉楓暗道:「難道是和張琳心重生成為柳子衿有關嗎?應該是的,張琳心成仙之後,實力極為可怕,否則也不可能重生到柳子衿的身上。」

    在葉楓思考時,老者繼續道:「出於好奇,他僱人殺了柳子衿,而得知死訊的你便開始了與撒旦組織進行了長達數年之久的拉鋸戰,不過最終還是以你失敗而告終,你死在了四名殺手的圍攻中,靈魂則被那位修士順帶著收走了。」

    「不對!我的記憶中並不是那麼說的!」

    老者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道:「小伙子,記憶是可以修改的,對象是一個普通人,這並不困難。」

    老者說的不錯,對於靈魂力量已經進入另一個境內的神道強者來說,修改一個普通人的記憶確實並不困難。

    「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那個修士在回來之後,沒有來得及研究你們兩人的靈魂,就死於他人之手,所以你們兩人的靈魂現在還存在破極玉之中。」

    「破極玉!」葉楓將那塊玉取了出來,但一切如舊,他根本不能與破極玉溝通。

    「它被封印了!」

    「那怎麼辦?」

    老者咧嘴笑道:「我可以幫你,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幫我一個小忙。」

    「你想讓我放你出來?」葉楓眉頭一挑道。

    「施加在我身上的封印不是你可以解封的,不過你可以鬆動這個封印,讓我有力量釋放一個分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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