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們的城市真乾淨!」費爾南多阿德裡亞諾先歎到。
「是的,我們的國家和民族都十分愛趕緊。」林鴻飛笑著說道,心中卻忍不住腹誹,你丫的知不知道為了迎接你來,市裡動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將衛生搞成這樣?
聽到林鴻飛的即時翻澤,徐市長的臉上便不由得浮現出一絲自豪。
北郡市的經濟並不發達,對於市領導來說,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也就只有在衛生方面做些文章了。
林鴻飛笑笑,沒說話,笑容卻有些僵硬:如果可以,誰願意在這上面折騰?
林鴻飛不願意說話,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沉悶起來,有些冷場。
徐市長略顯詫異的望了林鴻飛一眼,有些不明白,之前還有說有笑、和西班牙客人聊的得是投機的林鴻飛,怎麼忽然之間變的沉默寡言了?
「小林,你告訴阿德裡亞諾先生,就說東方書記在市委招待所略備薄酒,為阿德裡亞諾先生一行接風洗塵。」略略一想,徐存光對林鴻飛說道。
林鴻飛點點頭,轉過頭去對費爾南多阿德裡亞說道「阿德裡亞諾先生,徐先生說,議長閣下已經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為您準備了豐盛的歡迎宴會,相信您一定會喜歡的。」
「是嗎?我很期待!」聽林鴻飛如此說,費爾南多阿德裡亞簡直心花怒放,一臉興奮的連連點頭「請您告訴徐市長,我本人連同我的團隊,對於接下裡的晚宴,都十分期待。」看來這貨是個標準的吃貨!看到費爾南多阿德裡亞諾的表情,林鴻飛忍不住笑了:西班牙也有不少華人開的中餐館,一提到吃這個費爾南多阿德裡亞諾就兩眼放光口水橫流,顯然是早已經領略到了中餐的魅力的…不知道這頓飯會不會讓這貨將舌頭都吞下肚子裡去?
北郡市是經濟不發達這個沒錯,可秉承著「再苦不能苦領導,再窮不能窮幹部」的精神,領導們還就從來都沒有受過委屈,尤其在吃的方面,最起碼能夠代表北郡市的最高水準。
「林廠長,您要吃點什麼?」晚上,當林鴻飛帶著一身的疲憊和酒氣回到家時正在看電視的劉秀娥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向林鴻飛問道每次在外面喝酒回來林鴻飛總要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這已經是林鴻飛多年的習慣了。
「還是老規矩,來點清淡的吧。」林鴻飛道。
晚宴很豐盛,但同所有這種類型的歡迎晚宴一樣,雖然菜餚精緻豐盛,宴會上用的更是五糧液和茅台這一類的高檔白酒,但通常都是喝酒多,吃飯少,酒水喝了一肚子,卻覺得肚子裡空蕩蕩的。
「那我去了您稍微等一會。」劉秀娥應了一聲,繫上圍裙,在廚房裡忙活起來,不大的功夫,廚房裡便飄出一股誘人的香味。
給林鴻飛做保姆也有幾個月了,林鴻飛對劉秀娥母女非常不錯可大概是之前的生活讓這個女人太過敏感,每次在林鴻飛的面前,劉秀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稍有忤逆林鴻飛的意思。
將一盤熗炒辣白菜和一碟小鹹菜以及一大碗自己煮的八寶粥端上桌,劉秀娥有些侷促的搓搓手「林廠長,您看這樣行嗎?」
「挺好,手藝挺好的。」林鴻飛一邊吃的西裡呼嚕一邊應聲到。憑心而論,劉秀娥的廚藝水平確實不賴雖然不能同飯店的廚師比,可家常飯菜卻是做的有滋有味,論起手藝來,倒是不比林鴻飛老媽的手藝差。
劉秀娥的眉眼便笑的彎彎的,一副很滿足的模樣。可片刻之後,劉秀娥的眉眼之間不經意間冒出一絲愁容,看著林鴻飛,好幾次,劉秀娥都是欲言又止。
如此幾次之後,林鴻飛終於發現了劉秀娥的異常,手中的湯匙微微一頓」「劉姐,你有事?」「不不不,沒事,沒事。」劉秀娥忙慌亂的擺手,可分明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林鴻飛頓時就笑了「劉姐,有事的話,你就直接跟我說,不用客氣。婁之前不是給你說過麼,能幫忙的事,我一定幫。
林鴻飛的話,讓劉秀娥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手上無意識的不停揉捏著衣角,顯然是心中的緊張到了極點,好半天,才算是鼓起勇氣,期期艾艾的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對林鴻飛說道「那個那個……就是我女兒上學的事………」
原來是這個啊,林鴻飛拍拍腦門:這陣子忙的有些昏了頭,竟然連這件事都給忘記了,當初林鴻飛就向劉秀娥許諾過,過了這個暑假就幫劉秀娥的女兒安排學校的,以劉秀娥的膽小怕事,若不是現在眼看著暑假馬上就要結束,自己卻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估計也鼓不起勇氣來和自己說這個事。
「這個事啊」林鴻飛拍拍腦袋,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疏忽,劉秀娥的女兒現在已經偏大,再耽擱一年,估計會成班上最大的孩子了,林鴻飛歉意的向劉秀娥笑笑「嗯,是我疏忽了這樣吧,我知道了,這幾天我給安排一下。」
「沒事的,沒事的,您不用著急。」聽林鴻飛如此說,劉秀娥反倒是有些緊張的連連擺手」「不不著急的。」「馬上就要開學了吧?」林鴻飛不管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這幾天市裡有點活動,一時間忙不開,過幾天我幫你把這件事辦了……………,你希望孩子上哪個學校?」
林鴻飛如此說,那便是鐵定的要幫自己女兒了,一直都覺得自己在林廠長家當保姆的這段時間是自己這一輩子當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的劉秀娥,頓時覺得鼻子微微有些發酸「林廠長,我我不知道,您看著安排就行了。」
「哦。」林鴻飛應了聲,便不再繼續問,大概是這個女人之前的日子過得太辛苦了,根本不敢提出自己的任何要求,心裡卻打定了主意,盡可能的幫她女兒安排一所好點的學校吧。
老實說,劉秀娥長的確實不錯,一個漂亮的少婦用一種感激涕零的表情和眼神望著你,早已經不是初哥的林鴻飛,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悸動。
這種悸動無關其他,純粹是看到美女是男人的本能。
似乎是感覺到了林鴻飛的眼神,劉秀娥的脖子上瞬間佈滿了紅暈,慌慌張張的低下了頭。
只是讓林鴻飛想要抓狂的是,一陣敲門聲破壞了自己的心情。
「好像是有人在敲門?」林鴻飛皺了皺眉頭,很有些不爽:這是誰啊?這麼晚了還來敲個哥們家的門?
「我我去看看。」劉秀娥慌慌張張的站起身去開門。
看到開門的竟然是個漂亮的少婦,門外的人也是愣了一下,回了下身子瞅了瞅門牌號,遲疑了一下,這才問道「請問,這是林廠長家嗎?」這些日子劉秀娥幫著林鴻飛迎來送往,多少也有了幾分看人的眼力,看上去就像是個領導,這位能夠在這個時候進出市軍分區大院,顯然不簡單,劉秀娥不敢怠慢,忙說道「是的,這裡是林廠長的家,請問………您找林廠長有什麼事?」
原來沒找錯。潘恩民看著這個漂亮的少婦,心中忍不住嘀咕:聽說林廠長不是還沒結婚嗎?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女人是林鴻飛的人?
引年的時候,男女作風問題還是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可在任何時候,領導身邊總不會缺了女人,林鴻飛更是如此,年紀輕輕,可人家現在不僅已經是正科級的領導,還是市領導眼中的大紅人,將一家市屬國企搞的風生水起、紅紅火火,最重要的是人家現在還沒結婚,男未婚,有女人往上貼,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嗯,這麼說來,這個女人也算是這家的女主人了。
這麼想著,潘恩民臉上迅速露出個笑臉來,對劉秀娥笑道「原來是嫂子啊,請問林廠長回來了沒有?」嫂子?!
這個稱呼讓劉秀娥愣住了,倏而,一張臉頓時通紅,連連擺手,道「您誤會了,我……我是林廠長家的保姆。」保姆啊?潘恩民點點頭,心裡卻壓根不信,保姆?是個大媽當保姆也就罷了,可這麼晚了,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嗯,保姆,竟然還在林廠長家?當咱麼見識過?什麼保姆,保著保著說不定就保到床上去了。
雖然心裡不將劉秀娥的解釋當一回事,潘恩民確實連連點頭,對劉秀娥的態度絲毫未變「那這位大妹子我的年齡要比你大點,就叫你一聲大妹子吧。」
邊說,潘恩民便觀察著劉秀娥的表情,見劉秀娥沒有反對的意思,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繼續說道「大妹子,請問林廠長回家了嗎?對了,我是臨水縣縣政府的,我叫潘恩民。」
「您是……潘縣長?」
見劉秀娥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讓客人進來,也沒有趕人走,林鴻飛心中便有些奇怪,忍不住起身過來看看,正巧聽到這人對劉秀娥說自己叫潘恩民。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沂水縣有個副縣長就叫潘恩民,可是如果此潘恩民就是彼潘恩民,他這麼晚來自己家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