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鷹,現在我們是不是該重估計一下敵人的戰鬥力?」山雲不再輕慢,嚴肅道:「我看這血海內不像是boss的窩,像是一個強大的王國,裡面的軍隊可是一根硬骨頭,即使你有五億大軍,也輕視不得。」
鷹之野望的確已經收起輕視之心,她心中暗暗後怕,若自己剛才就這樣興沖沖的衝進去,即使能夠覆滅整個血海,這損失也不小。即使只是損失十分之一,那也是五千萬的魔神大軍,比起神龍大陸上她和山雲之間的那二三十萬魔神奴隸的勝負,後者壓根不值一提」「。這些力量,嚴格的說,並非她的力量,而是從魔主那裡借來的,若損失太大,即使以她和魔主的關係,她也難以交代。
「不錯,吾差點輕敵。若吾就這樣率領大軍冒冒失失的衝進去,對吾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那時候,吾肯定會痛恨你和你的墨門。」鷹之野望嘴角往上翹:「那時候,你就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你把吾當槍使的嫌疑。」
山雲連忙擺手,道:「我哪裡有這樣的心思?而且,我可不想拿我的晶幣開玩笑,你即使只損失一億大軍,我也得陪你一京的神石幣,那時候該哭的是我。我們可是合作關係,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放心,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錢袋開玩笑的。」
雙方此時達成共識,信任進一步!
同時,中立之島上,聞訊而來的玩家通過超時空傳送陣也來到血海邊上,數以千計。還有不少玩家,正為錯失了火種世界這個區的第一次地獄攻城戰而扼腕歎息,之所以能夠來到攻城第一線的玩家這麼少,是因為山雲和鷹之野望限定了參加攻城戰玩家的等級,這個限制為30級。
他們達成共識,30級以下的玩家,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很容易喪命,作為薔薇之主和荊棘之主,他們必須為玩家負責。
在排除了作戰部署有被恐懼之王竊聽的可能性之後,在大彼岸之舟內部的一間密室圓桌之上,六人參加了此次戰前部署的討論,對戰局進行廟算。
參加的人員分別是將夜,山雲,易盜機,鷹之野望,善惡道人,以及小夜鶯。
山雲首先發話道:「此次大戰,從天時上來說,我們佔據很大的主動性。因為我們的大部分戰力都隱蔽在道器的空間中,敵人很難預料到我們能夠發動如此數量級的戰力進行攻城。」
小夜鶯謹慎的問道:「能夠確認,我們剛才的談話沒有被敵人竊聽道?」
山雲自信的搖搖頭,道:「偵查和竊聽麼?我厚顏的說一句,我是這方面的專家,那四個血影是我在血海邊緣抓住的,敵人的伺候並沒有大膽到混到我們身邊來,畢竟你和你姐姐同樣是神聖級別的存在,恐懼之主不會傻到認為派出這種程度的偵查單位可以不被你們發現。」
鷹之野望篤定的點點頭,認同山雲的觀點。
然後,她接過山雲的話題,考慮道:「從地勢上來說呢?可惜,吾們並沒有血海的地圖。不久前,吾已經派出了魔域的偵查部隊,希望他們能夠給吾帶回來足夠的情報。」
山雲和易盜機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有幾分得意,山雲取出易盜機交給他的暗黑詳圖,鋪在圓桌上,將血海的魔法三維圖放大。
「這個,你倒不必擔心,易先生早就為我們做好了準備。」
鷹之野望眼睛一愣,隨後才表情複雜的一笑:「盜機兄大大出乎吾的預料,沒想到居然做好了如此準備!可惜,可惜」
鷹之野望前面那個可惜,是在可惜易盜機不為魔主所用,後面那個可惜,則是可惜自己並沒有機會可以幹掉易盜機,讓他不為眼前的白髮流氓所用。
血海的全息圖展示在眾人眼前,從地裡上來說,它左靠黑暗沼澤,下臨為泥潭,右邊石林,上面是雷妖王的地盤。很顯然,右上高,而左下低,恐懼魔殿就是靠近右上方,背枕紫火大火山,紫火大火山的後方是地勢崎嶇的石林,因而,這石林和紫火大火山倒是為恐懼魔殿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障礙,連帶其他三面環繞血海,恐懼魔殿安全得很。
由地圖所示,恐懼魔殿如同一個戴在大火山山腳上的皇冠,共有八個分殿,如同皇冠上八顆閃閃發光的寶石,最中間的,是魔殿的主殿,比其他分殿都要高出數百米,並且連通紫火火山處,又一個巨大的洞口。
「這當真是易守難攻之地呀!」鷹之野望皺眉道,「即使,吾有五億大軍,卻沒有足夠的陸地讓吾施展開來,在血海上和敵人作戰,明顯是不智的行為。」
將夜出聲問道:「不知,若五億大軍展開,需要多大的空間?」
易盜機將玉簫在地圖上比劃比劃,隨後道:「依我一管之間,除非吾們能夠將血海填平,形成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平地,否則這大軍完全鋪展不開。」
鷹之野望此時冷笑道:「看來,吾們只能夠用擒賊先擒王的法子了。」
山雲反應最,比鶯之野望先道:「哦,我知道了,你又要用那一招?」
「你都把我的話搶了去,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瞭解我姐姐?」鶯之野望對山雲的行為吐槽之。
「嘿嘿,我這個人,總是吃虧之後才會長記性!中央戰場呀,一個超級大坑,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易盜機輕輕的揮舞著玉簫:「中央戰場麼,不知道搭建起來,要耗費多久的時間?還有,那恐懼之王會不會知道這中央戰場的奧秘?」
鷹之野望自信道:「吾得了一件強大靈器,搭建中央戰場的速度是以前的兩百,建立在這件靈器上的中央戰場形成的戰場空間,也足以擺下幾十億的大軍。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
山雲懶懶的呼出口氣,最為困難的問題,似乎很輕鬆的解決了,忍不住「不穩重」的口花花起來:「嘿嘿,咱這真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如果這九頭鳥上當,他就是一頭死鳥,妥妥的。」
「哼!」鷹之野望很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不過並沒有多少,只是提醒那個猥瑣的男人不要太過分。
易盜機很適時的為老大分憂,出聲道:「不知道在中央戰場上,我們能夠以最小的代價斬殺恐懼之主?要知道,恐懼之主是召喚系的魔王,在中央戰場的規則下,他能夠把他所有的手下都召喚進來,這一場戰鬥可並不輕鬆。」
善惡道人的表情比較輕鬆,自信道:「軍師大人的中央戰場是個以客易主的強大能力,敵人不能依靠血海這個主場優勢,敵人和敵人手下的戰力已經受到極大的削弱。」
「只要敵人受激將,進入中央戰場,敵人就必敗疑。但是,關鍵問題是,我們應該如何保證,敵人一定受激將,接下小白鷹你的挑戰!」山雲懶笑著,說出了此中的關鍵。
鷹之野望也認同山雲的說法,道:「這也是吾正在考慮的,雖然,以吾猜測,敵人自恃強大,接受吾的挑戰的概率很大,不過,終究吾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敵人會接受吾的強制挑戰。」
中央戰場這能力就是一個巨大的坑,如果敵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坑存在,只要繞開,那這坑就會變成雞肋。
易盜機一向沉穩,此時道:「我們不能打這個賭因為鷹之野望尊下你的名氣太大了,若是敵人知道你和你的這項能力,那中央戰場完全就不能夠發揮作用。」
將夜一直在思索,此時說出他的想法:「我們是不是要演一齣戲,不僅能夠引誘恐懼之主本尊出現,而且還製造大軍潰敗的假象,然後再讓鷹之野望你出現,施以激將法?要讓敵人滅亡,先讓敵人驕狂,是不是?」
鷹之野望認同了這一點,而且,對於演戲,她自身也算有天賦,而且前不久兩方就合作過,彼此經驗豐富。
易盜機卻還是謹慎道:「我想,這個計策還是有危險,想想看,如果恐懼之主還是認出了鷹之野望尊下,並且不上當,那麼我們演的假戲就會變成真的。敵人以血海大軍掩殺,我們逃都逃不及,畢竟有這麼多戰士還有參加攻城戰的玩家」
不得不說,易盜機是貨真價實的頂級智者,有他作為謀士,任何人都能夠規避很多失誤。
鷹之野望自嘲道:「盜機兄的顧忌不是沒有道理,看來太過出名也是件壞事。」
眾人都是一陣沉默,一時半會兒拿不出好主意來。
山雲用左手懶懶的撐著下巴,將夜用右手懶懶的撐著下巴,同樣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看著讓人有些蛋疼。
鷹之野望有些煩躁道:「不要讓吾看到你們打哈欠的樣子,好不好?吾一看就覺得你們很欠扁!」
山雲苦笑起來,道:「這也有錯?我又沒惹你?」
易盜機在邊上擠了擠眼睛,道:「看來,鷹之野望尊下對墨主你的要求比一般人要高。」
「哦,這是小白鷹你對我們另眼相看是吧?被鼎鼎有名的鷹之野望尊下另眼相看,可是我等升斗小民的榮幸。」山雲很機靈的接過易盜機的棍子往上爬。
「哼,吾每次見你這幅慵懶的大豬頭表情,就準沒有好事。吾想過,你大概是用這外表來迷惑別人,然後不知不覺就讓別人上當。用那什麼話來說,就是扮豬吃老虎,披著羊皮的狼!」鷹之野望現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道:「上次,你騙吾給你送經驗是這樣,這次,你騙吾招五億精銳大軍給你當槍使也是這樣。」
聰明的女人,對她用同一招用得多了,漸漸就不管用了。山雲再次覺得聰明的女人不可愛,因為她們一點都不好騙。
「你看我這麼帥氣的臉哪裡像豬頭?還有,我可沒有羊皮咦,豬頭,羊皮」山雲說著說著,想到了一樣關鍵的東西,頓時邪惡的笑了起來,「我有了主意,可以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讓那什麼九頭鳥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