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6
「誘餌五組,完成吸引任務,開始向預訂位置後撤。」
「誘餌八組,達到目的,正吸引目標向預訂位置後撤。」
「誘餌三組,完成吸引任務,請求支援。本組只剩倆人,其他組員三戰全部陣亡。」
「誘餌四組,目標達到預訂位置,呼叫火力支援。」
「誘餌九組,任務全部完成,再見了戰友們,城裡見……」
……
在東西兩面牆上,此時正上演著一幕幕讓人心酸的壯烈大戰。
刺客隊們,正用他們的身體和等級,將東西兩面牆上的哨兵向北牆上拖。
倒下了,再起來。
每個戰士的每天三次的原地復活次數,在這裡都被消耗一空了,留下的只是一具具不能瞑目的軀體。
爬在牆角的文哲,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幕慘烈的景色,緊咬這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現在的舉動,就是為了給他拉開一個火力空白點。
「我上了……」當西牆上的最南頭的一個哨兵被引走後,文哲快速的解除了身上的偽裝,大吼一聲翻上了牆道,向著南牆上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哨兵撲去。
「登登」的沉悶的腳步聲,在文哲的身前響起。
文哲已經不在顧忌五個傀儡的剩餘時間,在同一時刻將五個傀儡從血腕中召喚了出來。
「殺……」文哲大吼著,手中的黑月長刀高高的揚起,向著五個傀儡包圍中的哨兵砍去。
這是一個弓箭手哨兵,一通的狂砸亂捅後,文哲已經認不清這個哨兵是長的啥模樣了。
留下了兩個傀儡繼續對付這個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哨兵,文哲控制著其他的小弟們向下一個法師哨兵撲去。
遠程職業的身體和防禦就是菜。近戰守衛,文哲在二打一的情況下要三分鐘才能解決一個,現在在有三個boss的全力輸出下,一個法師哨兵最多能挺上50秒就掛掉了,弓箭手的防禦要高一點,也許是因為他們身上的皮甲緣故,能挺上65秒左右。
南城牆上一共就是五個哨兵,七八分鐘後就被文哲解決掉了。
「該給你們這群混蛋,上一堂大課了……」文哲將一根控制拉桿安回了南門樓上的弩車中,調轉這具弩車的方向,衝著北城門大吼著
「還有刺客兄弟活著嗎?來兩個幫我裝彈藥,我要炮轟這些王八蛋。」
文哲骨子裡的血性,被這些戰士不斷的決死行為給刺激出來了。
「兄弟,我還有一次的復活機會,我來幫你。」一個刺客搖搖晃晃的從屍體堆裡爬了出來,來到了文哲的身邊。
「兄弟,我可能幫不了你了,我的狀態太虛弱了,就連這該死的箭也搬不起來。」刺客試了幾次,彈藥箱內的箭只紋絲未動。
「試試能扳動這個機關不?」文哲又將剩下的兩具弩車轉了過來,分別給裝上了控制桿並瞄準了方向。
抓住弩車上的小搖桿,文哲拚命的搖了起來,弩車上的弩臂開始向後彎曲,到達弩機的位置後,然後卡死,一支箭桿上有紅色標記的【中型弩車專用火焰爆裂箭】被安放到了箭槽中。
八秒的裝彈準備時間,是從搖桿搖動到箭只安裝後的這一段時間。
「我試試吧!」這個刺客不確定的說道,然後走到弩車的旁邊,確定了一下瞄準的位置,猛的一拉弩車的控制拉桿。
「彭……」
弩臂的猛然張開,箭槽中的長箭如流星一般的激射而出,在整個兵營的上空劃過一段淺淺的弧線,一頭紮在了聚集在北牆的哨兵群中。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迅速傳了出去,一團巨大的火焰在北牆的牆頭上騰空而起,在夜色下顯得是那麼的耀眼,火光照亮了附近一片。
「乖乖,真給力。」刺客激動的大吼著。
「行了,哥們。就這樣,我來裝彈,你來開炮。」文哲興奮的叫著,忙不迭迭衝向了另一具弩車。
「轟…轟…」的爆炸聲在北牆上連連響起,一團一團的火光在牆上騰起,映亮了堡外每一個人的面容。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躲在南岸橋下的三個男人,開始抓狂了。
哨堡內的爆炸聲也同樣傳到了他們的耳中,藉著河水的倒映,他們還能看到在堡內每隔十幾秒就騰起的火光。
「哥們,差不多了,你歇著,我去解決他們。」看到對面北牆上剩下的哨兵沒幾個後,文哲對那個意猶未盡的刺客說了一聲,就向對面跑去。
弩車的不斷轟炸,讓那十幾個集中到北牆上的哨兵只剩了幾個,還是殘血的狀態。這種情況下在用弩車轟炸,有顯得浪費了。
文哲無驚無險的將剩下的幾個哨兵解決掉後才發現,整個哨堡內唯一還活著的只有自己和那個虛弱的刺客了。
牆外的河岸上,坑坑窪窪幾乎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到處都躺滿了獵人們的屍體。
在文哲向對岸發出安全的信號後,堡牆頂,河岸邊,河水中、橋面上閃現出一團團光芒閃爍,一具具身軀化為一道道流星騰空而起,向遠方的風麓城方向激射而去。
三次的原地復活的機會已經用光,這些光榮犧牲的戰士們,開始了魂歸的旅途。
幾百人的隊伍中,倖存下來的獵人和刺客幾乎是所剩無幾。
文哲控制著小老鼠,順在絞盤下的洞洞,再次鑽了進去,將前次塞進去的小石塊一塊一塊的取出來。
拔下銷子,扳動絞盤,高高揚起的吊橋落了下去。
從牆上下來,用在兵營裡找的的鑰匙,將北大門門栓上的銅鎖打開,準備迎接大隊人馬進堡。
沉重的大門,在幾個狂戰的齊擁下緩緩的打開,在忠誠可信和緋雲聆心的帶領下這支浮出了巨大代價的部隊終於走進了哨堡中。
「搜查組,開始尋找有價值的線索。後勤組,打掃戰場統計損失。情報組實地測量驗證數據的偏差和補充情報……」緋雲聆心前腳剛剛踏入哨堡的大門,後腳就向身後的隊伍下發著各種命令。
分工不同職責也不同。
緋雲聆心剛剛發出,就有數支人數不等的小組離開隊列,向著哨堡內的各個方向跑去。
「你做的不錯。」緋雲聆心衝著等待的文哲點頭說道,語氣聽不出是在褒獎還是諷刺。
文哲本能的點下頭,什麼也沒說。
「下面的事,不好做啊!」緋雲聆心和文哲等人站在南大門的門樓中,看著南岸的密密麻麻的追兵,皺著眉頭說道。
「有什麼難度?」文哲不解的問道。
不懂就問不是恥辱,不懂裝懂的才是可恥的,最可恥的是哪些不懂裝懂還寧死不改,造成極大損失的人。
「不恥下問」是老祖宗們給出的警示名言。
「一是如何讓下面被包圍的人,從橋下逃出來,安全的進城。二是,我們剛才在北門外,發現了這座木橋是有持久的。要想利用這些弩車破開包圍圈,很可能會將這座橋炸毀。炸毀的後果,你應該清楚吧?」緋雲聆心看著南門河邊淤積成片黑壓壓的追兵,面無表情的說道。
「持久?不是吧?」文哲鬱悶了。
按照原先的設想,這六具弩車能夠讓玩家操縱,就等文哲這方平添了六門重炮。
六門重炮,有近六千發各色炮彈可供揮霍,完全有可能將外面堵截的追兵消滅的一乾二淨。只要把握住轟炸的節奏,抽出一個空隙來,橋下面的幾人就可以平平安安的進來了。
橋有持久,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座橋可以被炸塌。橋被炸了,外面的人怎麼進來這就是問題了。
小隊中的陳武四人還有可能涉水游過來,實在不行的話,用人命去拉也可以,可是這個任務中的關鍵任務拉德克利夫老頭怎麼辦?總不能把老頭一個人扔在河對岸或者讓他玩一次漂流。想到這裡文哲也頭疼了。
「你應該有辦法吧?」文哲把希望寄托到緋雲聆心的身上。
「具體的想法還不確定,要經過測試才能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成功率不會超過10%。」緋雲聆心望著外面的情景,頭也沒轉的說道。
「測試?什麼測試?」文哲不解的問道。
「報告,情報組已經完成了堡內數據的修正和補充,等候進一步指令。」
文哲的話剛問出來,緋雲聆心還沒回答,就看到一個戰士「登登」的跑上門樓來到身邊,向緋雲聆心和忠誠可信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報告著。
「你去招集十幾名……」緋雲聆心的命令還沒說完,又一命戰士從北門樓上跑了過來,匯報說北門樓上的三架弩車是可以移動的,這是圍牆上的哨兵屍體一直沒有刷掉,阻礙了進一步的行動。
「哦,這個我知道。這些屍體不知是什麼原因,是不會被刷掉的,但可以背拉。」文哲也沒等緋雲聆心給出什麼具體的指令,就把自己的經驗說了出來。
「原來這樣啊!那就簡單多了。」這名士兵恍然大悟,笑著說了一句,也不等緋雲聆心的命令,轉身就向回跑去。
「你去招集十幾名力量大的狂戰,去北門集合等候安排。」緋雲聆心繼續向情報組的那個戰士下著命令。
戰士領命自去,文哲看看緋雲聆心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也只好把心裡的疑問吞回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