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5
絞盤是一個整體,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機關,唯一有的是絞盤的底部有一個金屬的銷子插在地上的一個小洞中。這個銷子是用於將牆外吊橋拉起的狀態固定用的,對於文哲現在來說是毫無用處。
經過一番的仔細勘察後,文哲發現在插銷子的小洞挺深,挺寬。深有多深不知道,但除去銷子本身佔有的寬度外,剩餘的空隙剛好允許文哲的這隻小耗子鑽進去。
包著試試看的心情,文哲控制著小耗子從這個小洞鑽了進去。沒想到的是下面竟然是這個絞盤的地下隱藏的結構。
文哲也沒多想,讓耗子在下面轉了一圈,尋找了幾塊建立這個哨堡的絞盤時,沒有清理乾淨的小石塊,往看似結構的縫隙內塞了進去。
兩個絞盤的地下是相通的,處理完一個,順手把另一個也處理了。
順著來時的小洞,小耗子再次爬回了地面,對弩車也做了一次細緻的體檢。
這次有了經驗,文哲開始注意每一個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這次終於有了發現,在弩車的控制拉桿處的下方,有一個小小的觸動機關。觸動後,弩車的控制拉桿竟然能脫落。
拆下一個控制拉桿,拖走一個,來來回回跑了三趟,其中還有一次險些被門樓內的哨兵踩死,讓文哲大呼驚險。
有了北大門的經驗,南大門就簡單的多了。
終於在天色開始發白的時候,文哲偷偷摸摸的又回到了兵營的二層。
在回到二層上樓梯前,文哲順手將一層中央的樓梯間的雜物翻了一下,竟然把兩個大門上的門栓鎖的鑰匙給找到了。
夜色現在已經不在是重點,重點是文哲如何能在兵營內將這些近戰守衛全部解決掉。
這個問題說難也容易,說容易可也真是難為死了文哲。
按照緋雲聆心說法,就是讓文哲在兵營裡硬拚這些近戰守衛,然後再設法將外面的遠程守衛一個個的解決掉。
放眼這幾百人的隊伍裡,也只有文哲有希望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兵營外的天已經濛濛亮了,一夜的細雨還沒下過癮,現在還是唰唰不厭其煩的下著,看樣子是遇到了連陰雨的天氣。
文哲在兵營的二層做好了火拚的準備,將自己身上的裝備和物品檢查一遍後,這才猛的掀開通往一層的蓋板。
「匡當」一聲,蓋板撞到牆壁上的聲音,在下面的守衛的宿舍中迴盪,讓下面還在熟睡的守衛們被驚醒了。
正守在北小房間內等待第二次巡邏的巡邏隊聞聲立刻趕了過來。
「呔,爺爺在此,小的們快來受死。」這種腦殘的話,文哲當然不會去說,只是在樓梯口露了一個面,看到巡邏隊那窮凶極惡的看到自己後,一縮脖子就跑回了二層。
兵營內出現了敵情,這個是大事,雖然不知道敵人為何會躲在長官的房間,而長官卻沒有動靜,這些守衛們還是忠守他們的職責,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就向二層衝去。
樓梯的寬度並不是很寬,文哲這樣的體格,能勉強的並肩倆人。向陳武那樣的肥肚,一人還可以,倆人就麻煩了。
魔牙信仰者的體形比文哲高出許多,噸位自然也重了許多,這就產生了樓梯口一時只能有一個守衛通過,所有的守衛都必須排排隊。
當第一個守衛衝到了第二層的入口處時,就發現了一個古怪的現象。自己的長官和另一個古怪的傢伙正分別守在入口處的前後,不問青紅皂白的用手中的大槍向自己捅來。
剛才文哲還在擔心自己會召喚出一個**男來,現在終於放心了。裸|睡男頭領和當時的老城主魔屍一樣,在文哲的血腕裡轉了一圈,就是全套的武裝了。
文哲選擇的這個位置是有講究的,入口處只能允許一個守衛上來,為了防止其他的守衛會一擁而上,文哲控制老城主魔屍的位置稍稍靠前些,整好半堵在入口處,上來的守衛剛好是上半個身子露在二層,下半個身子還在一層的樓梯上。
露出的這個上半身,已經足夠老城主魔屍揮錘,也同樣夠使槍的頭領往下捅了。
一個區區玄鐵70多級的守衛,在這兩個boss的夾攻下,只用了一分多鐘,就掛掉了,緊接第二個就踩這前一個的屍體繼續網上衝。
文哲也沒在一邊閒著,將第一個倒下的守衛守衛新的小弟後,然後立刻放了出來,也不管這新的小弟的血是否補滿,就安排它守在入口的一邊,向剛剛還是它的同胞們下手了。
文哲一面給著新小弟刷著血,一面計算起了大概所用的時間。
這還真是一個苦活,雖然危險不大,但每一個都至少需要一分多鐘,這還是有兩個boss的加強下,120個至少也的兩個多小時。
「慢一些就慢一些吧!不能把老底都吃光了。」文哲計算了一下所需的時間,等到又把一個守衛招收為小弟後,果斷的將兩個boss小弟收了回去。
同級的守衛相殘,雖然依然是二打一的局面,所需的時間已經接近了三分鐘消滅一個守衛的程度。
「苦命的人啊!」文哲哀嚎了一句,把第三個守衛的屍體,抽漏拖到了一邊。
不清楚為什麼要把這些守衛的屍體處理成不可消失的狀態,一具接一具的屍體堵在樓梯口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文哲只能在兼顧小弟的奶媽職業同時,還的做些拖屍的活。
文哲這裡開始了艱苦漫長的清理兵營的工作,那邊緋雲聆心也傳回了外面的哨堡內的情報。
果然如緋雲聆心所擔心的那樣,在兵營內發現了不該有的敵情,哨堡的四牆上引起了一陣的混亂,明顯有好幾隊的巡邏隊同時衝上了圍牆,在沒有發現外面有什麼問題後,停留了一會才消失。但沒過多久,會有一次的衝上圍牆,正常的巡邏路線和規律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耗時五個多小時的苦戰終於結束。文哲已經是精疲力盡了,一點也不想再動了。
在緋雲聆心的提議下,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除了值班的人外,其他的人都要下線休息。
這個任務太變態了,所有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任務還沒有看到完成的曙光,就已經耗去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
現實中,文哲晃晃悠悠的摘下頭盔,來到客廳裡。飯桌上的飯已經不知熱了多少遍了,文哲吃起來也品不出什麼滋味,簡單的扒拉了兩口,就一頭栽到自己臥室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非安全區掛機離線,是很不安全的。兩個小時剛好讓文哲恢復一些精力。
在文哲開始長達近六個小時的清理工作後,藍惜他們已經得到了文哲的再次輪流休息的通知。同樣在河北岸的緋雲聆心的幾百人也輪流開始了休息。
「哥,起來了,時間到了。」睡夢中的文哲被輕輕的推醒。睜眼一看,原來是若曦。
「哦,什麼時間了?」文哲搖晃著還是昏沉沉的頭問道。
「晚上,十一點43分,就快12點了。你先把這個喝了……」若曦小聲的回答。
「我先清醒清醒,線上怎麼樣了?」文哲接過若曦遞過來的一杯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飲料,隨口問道。
「一切還正常,二姐已經上線去替換那個男醫生了,外公和菲兒、二文熬不住都睡了。」若曦小聲的回答道,生怕聲音大了,吵醒了其他人。
「哇,這是什麼,怎麼這麼苦?呸…呸…」文哲迷迷瞪瞪的將若曦遞過來的飲料一口灌下,藉著眉頭就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強忍著沒吐出來。
「醒神茶啊!有這麼苦嗎?咦!裡面怎麼有三包的量,我就放了一包啊!」若曦看到文哲的臉都擰成了一團,拿過文哲手中的杯子看了一眼,接著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一包?天哪,真是要了我的命。」文哲苦著臉,也不和若曦說什麼,直接衝到洗手間去漱口了。
在洗手間好一陣的折騰,又是沖又是涮的,才讓嘴裡的苦味淡去了一些。
不過,三包的量一次服下,效果真是顯著,文哲是一點也不迷糊了。
洗了把臉,文哲再次回到線上,準備開始下一步行動了。
一個行動接著一個行動,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同外面留守的緋雲聆心聯繫了一下,在確定所有的人各就各位後,文哲隱身從空蕩蕩的兵營南門溜了出來,跑到圍牆的南角,順著牆上的磚縫爬了上去。
哨堡的北河岸上,幾百個身影在黑夜的掩護下,悄悄的向哨堡的外的北橋頭移動。
雨終於在遊戲裡的黃昏時分停了,夜幕中的天空飄著一團團的輕雲,彷彿輕紗一樣掩過羞臊的月容。
「同志們,我知道你們的心中有很多的疑問,同樣我的心中也有著和你們一樣的疑問。我們為什麼要經歷這麼遠的路來到這裡?為什麼要幫助一個不屬於我們一員中的人?消耗了如此大的代價,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些問題,我,做為你們的最高指揮管,卻回答不了你們。但我要給你們說的是,我們都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什麼?請你們告訴我……」忠誠可信站在一塊石頭上,掐著腰向面前幾百個排著整齊隊列坐在地上的手下,大聲的問道。
「軍人的天職就是,堅決服從命令。」一干人大聲的回答著。
「不錯,軍人的天職就是堅決的,不折不扣的服從命令。上面給我的命令,現在我要原封不動的傳達給你們。不管你們是否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和疑問,在下面的行動中,你們必須完全堅決的服從命令。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助那個身在哨堡裡的人,完成他的任務,即使是所有人都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