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7
前面的倆人不吭不哈悶頭趕路,後面的人卻大叫大嚷著什麼,其中還有兩個好像是騎士的玩家在向前面的倆人一有機會就射上一箭。
這下,文哲明白了,這十幾人根本就不是一夥,來這裡就是一個意外不是衝著這塊地方來的。
見義勇為,這事在沒弄明白誰對誰錯之前,文哲是不會做的。就是搞明白了,文哲也得看值不值得出手。萬一人家不領情,那豈不是憑白無故的得罪那些追兵,自己還落不得好處,這種傻事是不能做的。
眼瞅著前面的一男一女二騎駛過自己的面前,文哲趴在土包上紋絲未動,就等著看一場好戲了,怎麼說連續四天的無聊生活,總於有了一絲的波瀾,這種好事怎能放過。
左右兩邊的信仰者被文哲剛剛清理了一遍,要等刷出新的信仰者怎麼也得等上半個多小時才行。前面的路看上去平坦,但一個個晃來晃去的〈魔牙的信仰者〉就顯得礙眼了。果然,剛剛跑過去的倆人在沒跑出去多遠就停了下來,騎在馬上慌亂的向四處張望,想要找出一條能夠逃生的路來。
「能出去就見鬼了,除了向回跑。」躲在不遠處的文哲明白這一男一女的想法。
〈魔牙的信仰者〉雖然是單體而且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這些活動範圍還不小,但最煩人的地方這些活動範圍往往相互重疊,搞不好一腳踩過去就是五六個〈魔牙的信仰者〉活動範圍交集的地方。向文哲有著牛b小弟這樣的人,都還需要小心翼翼的,真的踩中了連環交集的那個點上,有三個〈魔牙的信仰者〉彙集到一起都得跑路,其他人就更別提了。想從信仰者群中間跑出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顯然這一男一女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就沒往前走,而是轉過頭收起了坐騎,來面對奔來的追兵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追兵只有十三人,所屬的職業不是很多,主要是近戰職業,還有一個獵人一個刺客和兩個法師。
十三人看到被追殺者停了下來沒有再跑,立刻分散成半圓形圍了上來,除了那兩個騎士沒有下馬外,其餘的人立刻收起了坐騎將兵刃亮了出來。
「跑啊!你們怎麼不跑了?怎麼樣,知道後悔了吧!得罪我們烽火戰魂的後果,你們現在知道了吧!」兩個騎士中的一個,騎在馬上的指著面前的二人得意的說道。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你們以為你們是誰,是天皇老子嗎?我們只是拒絕了你們,你們就一直搔擾我們,現在還追殺我們。」紅袍女法師顰眉倒豎,指著對方怒喝道。
「搔擾?天皇老子?老子就是天皇老子,就是搔擾你怎麼了?我好心好意的招攬你們,你們竟然不識抬舉。不識抬舉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就是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就是這樣,如果還不知趣的歸順我,那你們就不要想在這個遊戲裡混了,更不要想有一天的好日子過。」騎士很囂張的嚷嚷。
「靠,真是一個極品賤人啊!」隱身的文哲對騎士的口出狂言不由的鄙視了起來。
「北疆哨兵,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是想死還是活,你拿個主意。我醜話說到前頭,你的選擇如果和我想的不一致,別說我人多欺負人少,就是城裡也有一幫人在等你們,不把你們殺的不敢出城,我就妄稱風麓城的一霸。」騎士指著女法師身邊的男子說道。
「哥,你別理他。我就不信了,他真的有本事能把我們殺回去!你先走,大不了我們以後不在風麓城待了就是。」紅袍女法師小臉因為生氣而變的通紅,銀牙一咬,大有寧死不屈的樣子。
名為北疆哨兵的男子好像並不善於言語,一雙怒目瞪著對方脖頸上的根根青筋立現,一舉手中的劍上前一步喝道:「黃天一霸,要戰便戰費那麼多的話做什麼,想要我們兄妹二人對你俯首稱臣供你驅使,你做夢去吧!」
「靠,老子又不是不給你錢,為我做事我許你們的報酬已經不低了,你也不打聽打聽就玩個遊戲,誰會給你們那麼多的錢。再說了,你妹子雖然是個隱藏職業,要不是長的還不錯,也值不了這個價。日後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總會少不了你們。你們是喝敬酒還是喝罰酒,可要想清楚了。」黃天一霸兩眼淫光閃閃,在女法師的面容和身上掃來掃去。
隱藏職業?文哲心中就是一動。
偷聽到現在,文哲是傻子也能搞明白這些人之間的那點事了。
不外乎是這女法師是隱藏職業的事情,不知怎麼被黃天一霸知道了,然後就是糾纏和拉攏。被拒絕後就惱羞成怒,反目成仇了。
遊戲中的隱藏很牛b,只要消息被透露出去,自會有人千方百計的前來招攬。只不過,有人講究一些,有人則吃相難看。這一點,從文哲當年在集谷城外的石橋上那一戰就知道了,只不過當時文哲顯露出來的能力實在是太彪悍,沒人敢當面出言不遜,只能是好言拉攏,招攬不成也不敢當面有什麼怨言,畢竟招惹了這麼一個大煞神,帶來的可能就是一個大煩惱。
話以至此,雙方恩怨的來龍去脈差不多也搞清楚了,可是文哲依然沒有拔刀相助挺身而出的覺悟。雖然錯的一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在拿個黃天一霸的身上,但也有可能出在北疆哨兵這裡,「恃才傲物」一詞也不是憑白無故杜撰出來的,所以文哲打算再等等看。
下面的事情一般都是按照那些老套的狗血劇情開始進行,只不過不同的是只有黃天一霸的這方在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北疆哨兵那裡卻是一言不發,就是看著對方人多沒有提前動手而以。
北疆哨兵這裡小心提防,黃天一霸費了半天的吐沫惺子看到沒什麼效果,於是就有了實質的行動。
十三騎中的刺客一下馬就處於包圍圈的最邊上,看到黃天一霸的示意,趁著北疆哨兵兄妹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的時候,悄悄的後退了幾步,轉身消失在空氣中不見了。
這是要偷襲啊!
北疆哨兵兄妹沒有注意到刺客的消失,一直處在旁觀者身份的文哲到是看得一清二楚,有心提醒一下北疆哨兵可是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在場的十六人的位置目前比較有趣,文哲處於土包的上方,土包的高度只有一匹馬的高度。土包下方的兩邊分別是北疆哨兵和黃天一霸雙方。北疆哨兵二人位於土包的右側,女法師的位置只比北疆哨兵距離文哲這裡近一步。而消失的刺客卻是黃天一霸那面距離文哲最遠的一個,位於半圓的另一端,剛好處於文哲的正對面,所以他的一舉一動不費力的就落入了文哲的眼中。
文哲這裡還在盤算著怎樣恰當的發出警告,悲摧的事情就發生了。
刺客的本職工作就是偷偷摸摸搞偷襲,一般向這種人多欺負人少的情況下都是直接奔著目標去就行了,完全沒必要多費工夫。可是這哥們不知是齷齪慣了還是腦袋進水了,從自己人的後方繞了一個打圈子,打算直接對女法師下手。
你說這麼大的地方,你走哪裡不好,偏偏要從土包上過,哪怕是從土包後面繞過去也行啊!
土包的高度不高,面積也不大,頂部也就是個屁大點的地方,刺客選擇從這裡走怎麼能躲的過趴在這裡看戲的文哲。
刺客的隱身,如果從物理學上解釋,也就是一種光線扭曲現象的幻想,並不是本人身體真的虛無化了。所以在強光下和一些特定的環境中還是有跡可尋的。
在場的的十六人中,只有文哲和那個獵人有反隱的能力,法師雖然也有但不實用,向元素法師的元素盾就有一定的反隱效果,但前提是刺客會發瘋的明知道會破隱還要往上撞,再說元素法師也不能沒完沒了的開啟元素盾不是。
這時候身為醬油黨一員的文哲當然不可能放上一隻照明箭,難道說放完後對雙方這樣解釋:「我就是好奇那個刺客去哪裡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黃天一霸這邊的獵人,看表情就不是個白癡,就是放上一隻照明箭也是組隊的模式,除非他的腦袋被驢踢了。
在場的十六人中,也就是文哲自己知道自己在哪裡,同樣也只有那個只有那個刺客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想的。
三方人都等著第一槍的打響,於是悲摧的事發生了。
偷偷摸摸的刺客饒過自己這方人,打算從土包上過去突然對女法師出手,前面的路很平坦沒有任何的危險,上了土包就看到了下方的女法師,心情一激動腳下的步伐就邁的快了。
「沒有任何的障礙物,怎麼自己就從上面滾了下來呢?」還趴在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女法師腳下,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刺客感到很鬱悶。
腳步一快,行進的速度自然也就提了上去。這邊已經將自己下面該使用的幾個技能在腦子裡重複了七八遍,爭取在老闆的面前露個大臉,那邊腳下就踢在了一個不明物上,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個人來。
刺客沒有看到文哲,他也沒時間沒精力去看了,能顧得上他自己就不錯了。
刺客的眼神始終在女法師的身上,等發現腳下有了異變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啊」的大叫一聲就雙手抱頭從土包上滾了下去。
刺客的隱身不能承受來自外力的影響,等趴在地上看戲的文哲發現身邊多出了個人的時候,腰上已經被踢了一腳,連忙轉頭去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就聽到頭頂有人的驚惶失措「啊」的大叫一聲,接著黑影一閃和「忽」的一下風聲,順著聲音尋去,就看到一個倒霉蛋抱著頭滾下了土包,直到女法師的腳下才停止。
刺客的意外狂滾和兩個隱身人的顯身,不光是讓被踢了一腳的文哲大吃一驚,就是土包下的雙方也是一臉的不知所謂。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之間,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冷場。三方人的目光在其他人和那個還趴在地上的刺客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個不停。
黑線,黑線!
黃天一霸的額頭上佈滿了黑線,一張臉黑的都快滴出墨汁了。
「喂,我只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文哲還是沒打算介入他們的糾葛裡,想表明自己的立場,讓他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早打完早離開別耽誤自己升級的大事。
這邊文哲剛張口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邊就讓黃天一霸一方的一個狂戰士給罵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