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2
「我沒有啊!酒席也是你弟弟買的,我事前根本不知道。」文哲一臉的莫名其妙。
「難道說,是這小子……」文哲和陳武不善的目光同時瞅向躲在一邊的陳文。
「老五,你知不知道,這個逆天行道和丹青名手之間有什麼怨仇啊!怎麼這兩人跟鬥雞似的,見面就掐啊!」八卦之情隱藏在每個人心中,京城的公子圈文哲沒有接觸過,陳武多多少少也算是其中一份子,如果陳武也不知道,那麼這個問題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解答的人。
「你這件事算是問對人了,別的我可能不知道,可是這兩丫之間的那點事,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你聽我慢慢道來……」陳武故作老態狀,慢悠悠的將丹青名手和逆天行道倆人之間的事徐徐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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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一族世代久居西北,可謂是根深葉茂。不管是建國前還是建國後,楊氏一族都是能人輩出,不說是商場上所涉及到很多的行業,這其中還有不少是在西北地區處於龍頭老大的地位。就光說仕途上,楊氏一族光是封疆大吏就出了三四位,可惜的是楊氏一族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們的始終偏安一隅,並沒有向外過份的擴張,特別是京城這一塊渾水之地,從來就沒踏入一步。久而久之楊氏一族就被私下稱為西北之王。曾有人猜測,楊氏一族沒有稱王稱帝的野心,但也絕不允許他人在楊氏的地盤上興風作浪。這一點大致同北京南城的蘇家類似,只不過不同的是,蘇家的地域勢力範圍遠遠不如楊家。
蘇家的勢力範圍不是很大,從商的人也不少,但鮮有巨富者。但在京城的這一畝三分地上,走官途的子弟卻不少。
一個偏安一隅,試圖做一個土皇帝。一個居中運籌帷幄,影響中央。從某種政治角鬥方面來說,雙方各有千秋,相互忌憚。對於西北的局勢,一個做大可以同中央討價還價的王爺,是中央並不想看到的,可是又不能一下剷除還不得不有所依仗,這其中的矛盾就顯露出來了。
在位著想要設法解決這個問題,而這個楊家在西北的話語權又是在野者拚命拉攏的。不管在位者是不是西北那幾票給頂上位的,在位者都感過份的逼迫楊家,使楊家倒向政治對手。於是楊家就成為了歷屆在位者喉中的一根魚骨,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嚥不下去。
而楊家從來不缺縱橫人材,就在上位者與在野者之間遊走,討價還價謀取政治上的利益。
西北楊家與京城蘇家的矛盾也就在這其中產生了。
這事的起因是,十多年前,久居京城的蘇家中的一位部級高官在一次政治角逐中,犯了一個狂妄自大的錯誤。在於政治對手的鬥爭中,這位高官中了對方設下的一個圈套,一時頭腦發昏的放了一個大空炮,目標直指西北的楊家。
在政治中,放空炮是可以的。但必須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環境下,對合適的目標放炮。如果一切都不合適那麼所要付出的代價可就巨大了。
倒霉的是這次這位蘇姓高官放炮的因素全是不合適的。
什麼叫自食其果,這就叫自食其果。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有時吹牛也是要繳稅的,既然你把話說出來了,也表了決心,那麼這件事你來做就是最恰當的人選。蘇家的對手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打擊對手的機會,於是在一陣不與餘力搖旗吶喊擂鼓助威中的將蘇家這位昏頭官員推到了火線的最前延,私下的暗地中卻又同楊家暗送秋波。
接下來的事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這位蘇家高官不得不在鋪天蓋地的讚美中,空降到了西北楊家的地頭上,去兌現他許下的諾言。
三個月,事實上只有86天,這位被捧成一代政治明星的蘇家高官就獲得了一個翻然落馬鋃鐺入獄的下場,而且還連帶出了其他的一些蘇家勢力。
兩軍陣前,勝敗乃兵家常事。政{和諧}治{和諧}斗{和諧}爭中,爭的就是那個代表權利的座椅,而不是個人的生死。所以在眾多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的鬥爭中,落馬的不少,入獄的卻不多。只要把位置交出來就可以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殺父弒母之仇,沒必要要趕盡殺絕了。
把事情做絕的人,不光是對方不會放過自己,就是同陣營的人也會拒絕與自己共事。往往殺絕對手的人,在殺絕對方的同時也把自己趕到了一條絕路上。畢竟大家都是久居官場的人,誰的屁股也不會是淨如白紙。
推到對手的程度要適可而止,這是官場的一條潛規則。
對於這次的政治災難,蘇家並不感到憤怒。人在江湖飄,那有不挨刀的,這一刀早早晚晚不知是從那裡就會砍下來,這一點蘇家的那幾位一輩子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老怪們是早就想明白了。
政治災難蘇家不感到憤怒,讓蘇家感到憤怒的是,西北楊家太得理不饒人了。
在蘇家那位高官空降到西北之前,蘇家的當家人就找上了楊家,衷心的表示對於此事的歉意,希望楊家能高抬貴手,不要把事情鬧的太僵。誰知,楊家竟然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早早就擺下了絕殺大陣,就等著羊入虎口。
蘇家那位高官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你怎麼理解了。沒想到楊家死抓著把柄不放,不顧蘇家怎麼哀求視弱,就是一根筋的那那人往死裡整。從高位上踢下去還不算完,非得要給折騰到監獄裡不可。
士可殺不可辱,這下京城的蘇家是真的急了眼,連忙同平時關係一般的勢力示好,同敵對勢力罷戰,全力挽救自己的家族,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後,蘇家才得到了喘息機會。
這下蘇家是將楊家恨到了骨子裡。
十幾年中,暗地裡在京城的蘇家究竟給西北的楊家使了多少絆子,這誰都說不清楚。西北的楊家給京城的蘇家背地裡敲了多少悶棍,也沒人能說的清。
反正是中央對西北的政策在有蘇家人參與的情況下,總是十分苛刻。而蘇家人,特別是每到換屆的時候,蘇家人總是會被莫名其妙的的被來自各方的勢力打壓一番,這其中的背後,不乏能看到楊家的影子。
如果要拋開自個的家庭出身,但從各人的能力上看,京城蘇家老三蘇瑋鵬和西北楊家的楊益他們倆人都是一個人物。
怎麼這麼說呢?
相聲大師侯寶林曾經說過一個有名的段子《關公戰秦瓊》。
關公和秦瓊誰比較厲害,這誰也說不上來。因為一個是三國時期的人物,一個是隋唐的大英雄,倆人中間差了好近四百年。有秦瓊的時候,關公已經作古了三百多年,倆人沒交過手,當然誰也說不清楚究竟是關公厲害還是秦瓊比較勇猛。
西北楊家的腳雖然沒有踏入京城,但並不代表楊家的子弟不能進京。雙方的實力表現主要是在官場和商場,京城又不是雷區,楊家人踩上一腳就會被炸的粉身碎骨。更沒有玄幻小說中的結界,楊家人死活就進不來,一到省界處就會被憑空扔出去。
反而,楊家的子弟在京城中居住上學的還有不少,幾年前,楊益也是其中的一員。
不是冤家不聚頭,命運有時總是在開一些惡劣的玩笑。
當楊益踏入京城的那一天,蘇家的新一代的佼佼者蘇瑋鵬也踏入了同一所學校的大門。
前三年的大學生涯,楊益做的是十分的低調,除了埋頭苦讀外,唯一在學業之外的成果就是談了一個女朋友。這期間,楊益同蘇瑋鵬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
不甘平靜的命運延續了他一貫的惡習,讓兩個年青人開始了戰鬥。
眼看平靜的四年大學生活就要稱為記憶中的塵埃,就在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令人詫目結舌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楊益的女朋友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玩起了劈腿運動,另一條腿千不該,萬不該的踩到了蘇瑋鵬的這條船上。
紙裡包不住火,天下也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沒過多久就被一直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楊益知道了。這時的楊益,理性戰勝了感性,獨自處於失戀的痛苦中,並沒有對另外兩個當事人表示什麼憤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