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0
「好了。」文哲又拍拍陳文的屁股說道。
「你在我腳上羈了什麼?」陳文在洞內看不到自己的腳,只感到文哲在自己的腳上做了什麼。
「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一邊正欣賞自己弟弟的爬姿的陳武惱了,一腳就踹了過去。
這腳的勁不小,陳文的體格又太輕。兩個極端的碰撞,陳文的身體在陳文「啊」的一聲慘叫中,向洞裡滑進去了一大截。原本洞口外,只露出陳文腰部以下的身體,現在只剩下兩隻腳在外面撲騰了。
「靠,老五啊!你也太恨了。我都懷疑十七是不是你親弟弟了。」文哲感慨著。
「小孩不打不成才,老慣著會出毛病的。不然你也踹一腳。」陳武大大咧咧的說道。
「還是算了,你都給踹進去了,我的腿夠不著。」文哲瞅了瞅洞外的兩隻小腳丫,搖搖頭說道。
原以為文哲會對陳武鄙視,沒想到文哲會來上這麼一句,讓大家的額頭上都飄滿了黑線。
從陳文傳回來的即時視頻中大家看到,洞裡沒有多深,沒爬上幾步在陳文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攤的積水。整個通道是向下的,慢慢沒入積水中。在大家的鼓勵和威嚇下,陳文只好捏著鼻子爬進了積水中。好在積水的段落並不是很長,在陳文的氧氣顯示值用完前,陳文的頭就露出了水面。在往前就是一個直角的Γ形轉彎,轉過完沒多遠就沒了去路。
在陳文肩上的月光石光芒的照耀下,在洞內的盡頭的石壁上,一個凸起的石製按鈕出現在陳文的眼前。
推動按鈕,咯吱的機械轉動聲就在通道內遠遠的傳來,菲兒飛快的向第四通道口的方向跑去。
沒過多久,隊伍中就傳來菲兒歡呼的聲音。
左面的第一通道的石門打開了。
陳文一點一點的向後爬著倒退。匍匐前進比較容易,匍匐後退就比較難了,速度慢了不少。
在轉過轉彎後,陳文後退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其實不是他在爬,而是被洞外的那兩個卑鄙無恥的東西,拉著陳文腳上的繩索,硬是把這可憐的傢伙,活活的給拖了出來,全然不顧陳文在洞內的磕磕碰碰的慘狀和抗議。
門開了,剩下的事就是無聊的清怪了。
第一通道其中的兩個分支通道的盡頭,各有兩個可以扳動的火把架,必須同時拉下,才可以打開第五通道的大門。
第五通道打開的是第二通道,第二通道的機關控制著第六通道的大門。
四天後的夜晚,在最後打開的第三通道的最深處,六個鬱悶的人在來來回回不斷的跑動著忙碌著。
「這塊不是,這塊也不是……」
「嗨,試過的石頭別亂扔。」
這樣的話語不時的在六人之間響起。
這裡有一扇門,究竟這扇門是通往哪裡,誰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大家都清楚,門後除了不可能通往天堂之外,任何一種險惡的可能都存在。
這扇門,沒有可控制的機關,也不是單憑力量就能打開的,所需要的鑰匙堂堂正正的擺在大家的面前。
在黑黝黝的大門上,有三個不規則的凹槽,每一個只有拳頭大小。這三個凹槽除了表面是不規則的形狀,裡面也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只有用三塊大小形狀完全吻合的物品才能打開這扇大門。
什麼東西是這種形狀,答案是很簡單的,就是隨處可見的廢石。整條通道內拳頭大小的廢石很多,用了不少時間大家就在整個地下二層的六條通道內陸續收集了一百多塊大小差不多的廢石。
達芬奇畫雞蛋,雖然同一個雞蛋,在同一個角度上看,大致是一樣的。但是雞蛋稍微動一下,或觀察的角度稍微變一下,細心的觀察後,就會有了細微的變化。
平面差別很好找,就像玩拼圖一樣,只要轉動一下圖片就可以看出是否相符。立體的石塊就很不好區分了,原本是這塊廢石,只要嵌入的角度不對,就別想放不進去。
這樣要想從一百多塊模樣幾乎相同的廢石中,找出三塊同門上的凹槽形狀完全相符的廢石,這個難度還真是不小。
來來去去,這考驗的不是智慧,也不是個人能力的大小,完全就是耐心的比對。
「麻辣隔壁的,如果我能見到這段程序的設計者,我非得把他打成一個豬頭,讓他媽他老婆他閨女都忍不出來他。」陳武憤憤的將手中的兩塊廢石,狠命的扔在地上。
廢石不大,但不能收進儲物袋裡,只有一手一塊的收集。翻遍了所有通道內的每一個角落,六人在六條通道內來回的奔跑,整整用了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這些看上去有可能的廢石集中在一起。
現在又過去了三個多小時,門上的三個凹槽上,只有一塊廢石成功的鑲嵌到上面。究竟是不是這塊廢石,這個答案大家還不知道,只有三塊廢石全鑲嵌上去後才能知道。
時間就在十二隻不同手中變幻不停的廢石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這扇門後究竟有什麼?是整個任務的結束,還是一個倒霉的新起點?等待大家的是還要繼續的惡夢?還是令人欣慰的解脫?這是一扇天堂之門還是地獄之門?這一切疑問和謎題都將在門打開後才能揭曉。
最後的一塊重要的廢石,在藍惜的手中鑲嵌在最後的一個凹槽中。
咯吱吱的聲音中,沉重的大門慢慢的打開了。
這裡是一間並不是很大的圓形的房間,在房間的另一頭有著一個敞開的通道口。
房間內沒有什麼多餘的物品,只有一具沒有封蓋的石棺擺放在中間。
沒有怪在徘徊,沒有怪在遊蕩,整個房間內看不到一隻怪的影子。
在這時,平靜不會代表著一帆風順,更不會代表接下來會平安無事。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安靜的,大戰前的寂靜也是最讓人不安的。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文哲沒有回頭的說道。
「最好你們到後面的轉彎處等著,聽到我的信號在回來。」文哲怎麼也不認為這裡是安全的,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看到陳武他們五人,慢慢退出了這裡,在轉彎處消失了蹤影,文哲這才隱身跨過了門檻。
房間內的牆壁上插著三根熄滅的火把。
三個小火球打出去,溫暖的火光照亮了房間。
果然,房間後面的通道是進不去的,一團黑色的濃霧如實質般的堵在了通道口上。
文哲小心的向石棺慢慢的摸去。
石棺放在一個半人高的石台上,從外形上看不出什麼信息也看不出石棺主人的身份,外面的四壁光滑如鏡,沒有一絲一毫的花紋,光禿禿的就是四塊石板拼湊成的。
從石棺的下角邊,文哲向棺內看去,一具面貌如生中年男子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棺內。
屍體上穿著一件長長的袍子。長年的灰塵積累,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和樣式了。
「殭屍,還是高級殭屍。」文哲苦笑了一聲。
「這應該是法系的腐屍吧?」文哲猜測著。
「天哪為什麼會是這樣?」藏身在文哲身上的米塔的靈魂,不知是什麼時候,突然在文哲的身後跑了出來,並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如臨大敵,專心面對可能隨時發生戰鬥的文哲,被米塔冷不丁的聲音,硬是給嚇了一個哆嗦。
「我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文哲連忙急喘了幾口氣,才感到心臟好受了一些。
「沒想到啊!沒想到!」米塔沒有理會文哲的埋怨,只是呆呆的看著石棺內的屍體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的自語著,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是痛苦,痛苦中又摻雜著激動,激動中還帶有意思的興奮,興奮之後就是無盡的絕望了。
「你是不是有話說?」文哲這時也想到了這是這個任務中的一個環節被觸動了。
米塔還是沒有回答文哲的話,還在嘮嘮叨叨的自語著。
「這丫的到底有完沒完。」等了一會的文哲,看到米塔還是不斷的自語好像沒有繼續任務的意思,轉身跑出了房間。
米塔靈魂寄身的物品在文哲的身上,文哲跑遠了自然就將米塔也拉走了。
這時就在通道內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文哲在前面跑,後面的兩三米的地方,一個幾乎透明的人形虛體在半空中不斷的跟隨後退,這個人形虛體面向房間的方向,嘴裡還不斷的念叨著什麼。
轉過通道的一個拐角,文哲見到了陳武他們。
「哥,究竟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聽到文哲的信號,通道盡頭的房間還是靜悄悄的,大家不知道剛才在房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看到文哲跑了回來,於是疑惑的菲兒搶先問道。
「二哥,不會是你這麼快就過關了?」陳文好奇的問。
「別提了,差點被這傢伙嚇死。」文哲一指身後被拉回來的米塔,沒好氣的說道。
「我靠,這玩意啥時出來的。」陳武瞪大了眼睛瞅著米塔問。
「就在剛才……」文哲將眾人離去後發生的事情對大家說了一遍。
「好了,好了。你這可憐的傢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又想起了什麼?」陳武對米塔不耐煩的說道。
「沒想到啊!事隔這麼多年,我竟然還活著。」米塔收收心思,長歎了一聲。
「什麼叫你還活著啊!你現在不是也沒死嗎?」陳武反問道。
「是啊,我現在究竟是死沒死,我也不知道了。你能告訴我什麼才是真正的死亡嗎?」米塔感歎著,對文哲他們問出了一個深奧的問題。
怎樣才算是生,才算是死?這個問題在醫學上糾纏了很久,但現在還沒得出一個讓所有人肯定的結論。
「**毀滅的就是死亡。」陳文說道。
「那可不一定,身體出現了問題,可大腦還活著,也不能說是死亡啊!」菲兒反駁著。
「可大腦死亡,也不代表這個人就死了。沒有腦波的人,不是也有後來甦醒的例子嗎?」陳武說道。
「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說,對於人的大腦的研究,是這世界上最神秘的最深奧的課題,自從人類認識到大腦的功能後就一直在研究……」藍惜款款說道。
下面因為米塔的一個問題,六人之間展開了激烈的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