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9
騎馬還不如兩條腿走的快,這讓文哲大有堵車的感覺。
「老婆快看,有人騎馬唉!靠,可看到活的了,我的好好瞻仰瞻仰。」一個甕聲甕氣的大嗓門在不遠處喊起。
順著聲音看去,看其裝備外觀應該是三十級以上的玩家,正用手點著文哲所在的方向,還一跳一跳的指給身旁的一個女性玩家看。
我靠,老兄你看歸看,別用手指啊指的。騎馬怎麼了,老兄你沒見過市面?你從那個旮旯裡出來的?瞻仰?老兄,你讀過書沒有?好像詞用錯了,應該是敬仰才對。瞻仰,是給死人用的。
文哲差點被這老兄的一句「好好瞻仰瞻仰」給氣吐了血。
什麼話也不說了,文哲翻身下馬。圍觀的玩家們以為文哲要發怒,自動的閃出一條文哲到那個玩家中間的一條路來。
人也是動物中的一種,只是比較高級,實力比較強大些。自然人性裡也有野性的存在。每個人的思想和經歷都不同,所以性格也不一樣,野性自然也有大有小。思想和性格完全一樣的兩個人不存在,如果非要找到這樣的人,也只能找那些大腦已經死亡的病人了。他們是一片空白,零還是零,沒有就是沒有。植物人不在這一列。
野性有時也可以說是對暴力的傾向,即使是最柔弱的人,也多少有點這些傾向。既然自己不能打,那看別人打總行了吧?
不然的話,那些動作片怎麼會這麼經久不衰,這麼叫座?
「別人想讓我做的事。他們高興了,我不樂意了,我就偏不做。我想做的事,別人不高興了,就我自己高興,我還非得做。憑什麼為了別人委屈我自己。」文哲想不起這是在哪裡聽過的一句台詞。收了馬,大喝一聲,一個健步擠進人群。揮揮衣袖帶走一片噓噓聲,瀟灑的離去了。
「如果你有什麼事,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就到城裡找我。」這是臨分手的時候拓昆的原話。當時文哲沒往心裡多想,也在想起來氣的牙花子疼。
城裡找我。說的容易,上嘴皮和下嘴皮一合,這麼大的一個城市,光是貫穿整個城市的主幹道就有十幾條。廣廈千萬間,獨門小院更是多如牛毛,這讓文哲去哪裡找?
活點地圖上沒有,也不知道拓昆這老小子鑽到那個倒霉的窟窿裡去了。
暗哨隊隊長,這tmd屬於什麼類的職務?暗哨,從字面上看好像屬於軍隊上的一個兵種。仔細分析一下,又好像是隸屬於警察系統。給人的感覺就像明朝的錦衣衛一般,從上到下沒有問不到的地方。
這些npc們還真不靠譜啊!一個雲青山是這樣,現在拓昆也是這樣。說明白自己的長住地,你們會死啊?
想的越多,腦子也就越亂。文哲想不出了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去想了,打算去校軍場裡轉轉碰碰運氣。
校軍場的大門把的好嚴。文哲好說歹說,好話說了一籮筐。幾個守門的士兵就是不讓進,反而招來了敵視的目光。
見勢不妙,文哲趕緊走來了。萬一,這幾個士兵把自己當成了意圖不軌的人。把自己抓起來往小黑屋裡一關,那可就操蛋了。
無處可去的文哲,離校軍場大門躲得遠遠的。無意中一抬頭,看到職業技能教習所的大門處站著兩個守門的士兵。
看到這兩個守門的士兵,文哲笑了,可算是遇到熟人了。
這兩個士兵正是文哲就職時,遇到的那兩個敲自己竹槓的那兩個看門兵。
「同志們辛苦了。」文哲笑嘻嘻的同兩個士兵打招呼。文哲沒等到期待中的預訂回答。不說人民服務,改成為玩家服務也好啊!
看到文哲,兩個板著臉,一臉嚴肅的士兵笑了,露出兩幅發黃的大板牙來。
咦,上次怎麼沒注意到這兩人的大板牙,都快和老鼠、兔子有的一拼了。文哲惡意的想著。
「你來了!」倆兵對文哲板了板臉可是沒成功。
「可不是我來了嗎?不然你們見到了鬼了?」文哲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想著怎樣能從著倆兵的口中問出拓昆的下落。
「你是來正式就職的?」年級大的兵問道。
「咦,不像啊?從上次你走後,好像本事沒見什麼增長啊?」年輕的士兵上下打量了幾眼文哲,說道。
可不是嗎?這半個月來,銀行的存款是瘋一般的見長,自己的等級經驗卻沒動過。
「不是,我是專門有事來打聽一個人的。」文哲也不多廢話了,直接問起。
「找人?這裡除了大堂上那些職業導師們,就沒別人了。」年長的兵想了想說道。
「拓昆,城裡的暗哨隊隊長,不知道二位認識不認識?」文哲滿懷期望的問。
「拓昆,暗哨隊隊長你找他做什麼?」聽到文哲要找的是拓昆,倆個士兵不覺的警覺起來。
「我找他也是為了打聽一件事的。喂,我說兩位,別這麼緊張成不成?」文哲看倆人的臉色很不自然。不知道拓昆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解釋道。
「你難道不知道?」年輕的兵用懷疑的口氣問道。
「我知道什麼?」文哲就奇怪了,這npc們是不是腦子都不好使啊?你們npc的事,我們玩家怎麼會知道,你們又不搞什麼政務公開。
「聽說幾個月前,拓昆大人接受了一項任務。這次任務可算是損失慘重,不久前,拓昆大人身負重傷,只剩了半條命才逃了回來。」年長的兵解釋道。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啊!拓昆逃出來的時候,還是我救了他一命呢!」文哲沒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休要大言不慚!拓昆大人的實力,雖然在城中不是第一,但也排在前五。能讓大人受傷的危險,豈是你能抵抗的?」年長的士兵一聲斷喝道。
「嘁!我和你們講不清。接下來呢?」文哲不屑於和倆個兵爭辯什麼。
「由於損失慘重,拓昆大人不得不接受處罰,現在被監管起來了。」年輕的士兵接口道。
「這是什麼道理?為什麼冒了生死危險反而被關了起來?」文哲奇怪的問道。
年長的士兵看看左右無人,低聲神秘兮兮的說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聽私下裡傳言,好像城守大人對拓昆大人已經不在信任了。」
「哦?那……你們知道拓昆現在被關在何處呢?」具體的情況這倆人也說了不清楚,文哲也知道從這倆人身上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也就不問了。
「關起來倒是不至於。只是聽說,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拓昆大人被禁足在自己的家中,不得隨意離開。」年長的兵說道。
「你們知道,他的家在哪裡嗎?」文哲打算去拓昆的家裡走上一趟。
「知道……」
問清楚了拓昆家的地址並在城內地圖上標明後,文哲才離開。
臨走時,文哲順嘴問了一聲,目前堂上的那些職業導師的生意有沒有起色。得到的答案是,最近來就職的玩家比往常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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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職的玩家會也來越多,這是必然的。本身早期進城的玩家,大多數也接近了就職所需的30級,自然回來這裡就職,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另一方面,近期文哲的突出表現也刺激了所有玩家。
實力,實力。遊戲中一切還是靠實力說話。說的再好,不如看看誰的拳頭打。文哲之所以能大規模的販賣人口,靠的就是實力。絕大多數的人都背地裡給文哲算了一筆賬,具體的收入是多少沒人知道,但大概數字還是能猜出了的,這下幾億的紅眼睛都瞪了起來。如果銀行的存款也能爆出來的話,文哲沒有疑問的將被淹沒在人海中。
菲兒曾戲稱,文哲的現實資料的價值絕對在上百萬以上。
刺逆能賺錢,我們為什麼不能絕大多數的玩家是這樣想的。所以先進城的玩家的練級積極性被激發了出來。
還有一方面是,幾千萬的新手擁進城內。這些新手也是瘋狂的,想做刺逆第二人的玩家大有人在。早期城內的玩家,如要保持著自己在等級、裝備、資料上的優勢,就必需加快自己提升等級的腳步。不然被後來者趕上,自己能享受的種種優勢就會被攤薄甚至被剝奪。這點從各練級點上的人數變動就能感覺到。
像文哲剛進城時,第一次pk所在的21級〈禿毛狼〉領地就是一個例子。當時那裡還少有人去,精靈甲幾人可以獨自享受所有的〈禿毛狼〉,沉住氣慢慢打,不行就坐下來在休息一會,可謂是逍遙自在。現在〈禿毛狼〉領地那裡,完全是另一種樣子。只要一隻〈禿毛狼〉被刷新出來,就立刻被人攻擊。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那裡始終是人滿為患。
人多了,怪就顯的少了,各種各樣的情況也就隨之而來。
搶怪的、包場的、清人的、偷襲的、pk的等等,隨時隨地的在發生著。
等級高的玩家有等級高的練級點,本來幾個人就能包場的地方,如果高等級的玩家不努力,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大批的新晉級的玩家來這裡,同自己爭奪各種資源。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不一定就非的死在沙灘上。
連鎖反應。什麼是連鎖反應?現在就是一個例子。
這個例子的引子就是文哲的高調的出現。文哲所引起的連鎖反應的振蕩波,已經波及到了全世界。
集谷城早期的玩家不甘心被追上,後進城的玩家不願意永遠被壓制,雙方都在拚命沖級。集谷城在提高這實力,其他的城也不願在未來的日子裡以集谷城為龍頭,所以也在沖級。
中國區在發奮圖強,敢爭領先。其他的國家自然也不甘落後。
這就好像是軍備競賽一樣,誰也不想被對方壓過一頭,大家都在擦拳磨掌嗷嗷直叫,誰也不想停下來,想停也停不住。
循環,循環,再循環。
當然新手村還是所有國家心中的一塊通病。太多的人力資源被困在村子裡得不到釋放,所有的人都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是各國的分部領導所關心的重中之重。修改遊戲降低出村的難度,這個提議被未知總公司給毫不猶豫的堅定拒絕了,剩下的辦法只有依靠玩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