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2
李力沒有耽擱,當下就出發,元氣灌注雙腿,逕直向著帝國大陸的最南方衝了過去。
俏媚帝國位於大梁王朝西南方向,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一些遠遊歷練的人士很少光顧,原因有兩方面,一則俏媚帝國全是女人,國中各種禁忌比較多,男人實在不方便去那裡,另一方面,去俏媚帝國必須經過莽夫國,彪悍野蠻的男人們最是排斥外來者,一個不好很可能出現麻煩丟掉命。
半個月後,李力趕到了莽夫國,連續多日的奔波使他感到非常疲乏,在莽夫國城裡找了一家客棧,便想好好休息一天然後再趕路。在客棧裡李力瞭解到,所謂的莽夫國哪裡是什麼國家,不過就是一個規模較大的都城,因為幾千年的風俗習慣,城中儘是男人。
每年的三月,城中的男人就會去俏媚帝國服「刑罰日」,為期一個月的刑罰日實際上就是男女相會,彼此中意後便同住在一起,刑罰日結束後,男人們就必須離開俏媚帝國。女人們生下孩子後,若是男孩子年滿三歲,就要送到莽夫國。
客棧裡無論是掌櫃的還是夥計,全是男人,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都是清一的男人,人們的著裝大多以灰黑為主,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有一件事李力認為非常有趣,城裡的酒館和飯館林立,數量非常多,無論是中午還是晚上,幾乎家家爆滿,李力所在的客棧也有個小酒館,晚飯前後整個大廳全部爆滿,人聲鼎沸,看上去非常熱鬧。酒客們三五人一桌,說話的嗓不是一般的大,酒酣耳熱之際,幾乎將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李力心中暗笑,沒有一個斯文人。
店老闆早交待過李力,等酒客們離開後再下來用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城中的男人若不喝酒還是很正常的,幾杯酒下肚就容易鬧事,尤其喜歡欺負外來人。這裡的男人賺錢沒有任何目的,除了喝酒就是賭博,也是因為沒有家室的限制和顧慮,無論老少只要打起架來,都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勁。
初更過後,酒館裡喧鬧的聲音算是徹底停息,酒足飯飽的人們也都離開了,酒館內只有幾個夥計在收拾杯盤,李力見狀便從二樓走了下來。
夥計剛剛將飯菜端上桌,忽然,外走進來幾個彪形大漢,手裡都拎著狩獵的工具,看上去好像剛從野外打獵回來。
「夥計,揀最好的菜上來,要最烈的老酒,兄弟幾個著實餓了。」一名絡腮鬍子進就吆喝著點菜。
五個大漢從李力身邊經過時,身上的酸味差點讓李力吐掉嘴裡的飯菜,五個人看向他的目光很陌生,甚至帶有幾絲好奇。
還沒等飯菜上桌子,五名大漢就已經喝上了酒,不長時間,沒有至少有半斤酒下肚。
「朋友,我看你眼生,從哪裡來的?」絡腮鬍子突然出聲發問,語氣明顯帶著傲慢。
「從該來的地方來。」李力連頭都沒抬,他早就看出幾個人的修為都很低末,最高的才斗形境,絡腮鬍子的語氣讓他很不舒服。
「呀呵口氣停橫啊,那到什麼地方啊?」絡腮鬍子沒想到李力的語氣很沖,他不由得將神識掃向了李力的丹田,但令他疑的是,他的神識根本就看不透李力什麼修為。
在進入莽夫國之前,李力就收斂了氣息,同時運用神識將丹田遮蓋住了,他只想盡早趕到俏媚帝國,不想節外生枝,刻意扮作文弱之人,再說了,李力乃是斗堂境巔峰的修為,絡腮鬍子的神識修為怎麼可能看清他的修為。
「到該去的地方。」李力聲音有些冷,也帶出幾分傲氣,聽上去令人很不舒服。
「閻王殿吧」絡腮伙子邊說邊站立起來。
「幾位兄弟,息怒息怒,他一個初來乍到的頭小伙子,說話沒深沒淺,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滾開」絡腮鬍子一把推開酒館掌櫃,直奔李力而來。
嗡嗡
仍舊低頭吃飯的李力,連看都沒看絡腮伙子,不過,他清晰地聽到一陣如同蒼蠅振翅的嗡鳴聲,他知道對手在凝聚鬥氣,斗形境修為的修煉者,要凝聚鬥氣以凝聚出擬形獸來攻擊。
破風聲驟然響起的時候,李力仍舊沒有抬頭,把一旁的掌櫃被嚇個半死。
五個大漢常光顧他的酒館,這些人在城裡非常有名,好鬥出手狠辣,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們。絡腮鬍子在五人中的修為最高,擬形妖獸凝結出來,吃飯的年輕人不死也得發昏。
當絡腮鬍子的巴掌輪向李力的腦袋時,發出一聲驚人的悶響,酒店掌櫃幾乎在瞬間就閉上了眼睛,心裡暗道,完嘍完嘍,年輕人肯定倒霉。
啊呀
短促的驚叫聲似乎表明有人受了重創,掌櫃瞬間睜開了眼睛,他驚訝地看到絡腮鬍子正在甩動打人的右手,看上去那右手似乎疼痛難忍,這時,其他四個人全都站了起來。
李力仍舊在低頭吃飯,剛才見絡腮鬍子手掌扇過來時,他早就在頭頂上布成了護體元氣,斗形境修為的鬥氣怎麼可能撞開,他清楚絡腮鬍子的手掌,一定會有拍在鐵板上的感覺。
五名獵戶連滾帶爬逃出酒館,酒店掌櫃見狀後目光有些呆滯,內心極為驚,他沒看到李力出手,甚至整個身子動都沒有動一下,五個獵戶就莫名其妙受傷慘叫。能夠在男人的國度開一家客棧和酒館,酒店掌櫃的修為也非常不錯,但是,憑他斗形境巔峰的修為愣是也沒有看出李力的修為,還以為是一個普通的平民。
「小哥年紀輕輕修為如此之高,在下佩服佩服,不過,請小哥盡快離開這裡為好,那幾個人不會善罷甘休,一會定然招來幫手。」
「你一番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下倒是想看看來些什麼樣的高人。」
「強龍難壓地頭蛇啊」
「壓不住幾頭爛蛇,也不配稱為強龍」表情冷傲的李力似乎在自言自語,目光平靜地看向遠處。
「拿酒來」
李力神色一凜,轉頭看向酒店掌櫃,那目光幾乎就像兩道出竅的利劍,掌櫃渾身瞬間一顫,與此同時,一股極為強勁的威壓氣息自李力週身透出,酒館掌櫃幾乎體弱篩糠,得得索索轉身去櫃檯取酒,內心驚駭之極的他,此時才明白眼前少年的強悍。
偌大的酒館裡靜的令人心慌,幾隻蠟燭顫動著微弱的火苗,昏暗的光線裡,李力悠然自得淺斟慢飲,掌櫃躲在櫃檯後面,不時將目光瞄向李力,那目光似乎很是畏懼,一觸就走。
突然,遠處的街道傳來嘈雜的聲音,那些聲音越來越清晰,聽上去人數不在少數而且群情激憤。
當一片亮如白晝的火把簇擁在酒館前時,酒館掌櫃才看清楚,五個獵戶搬來了大批強援。
一群人前呼後擁地圍在一個老者身邊,那老者一臉的驕橫,看上去足有六十歲。
掌櫃一眼就認出那是城裡四大天王之一的拜客亨利,他心裡當即一沉。莽夫國威名顯赫的四大天王,各自掌管東南西北四處城區,除了國王和光頭力士之外,這四個人是城裡修為最高的人,俱是斗煞境地煞修為,城中的百姓對於他們畏之如虎。
「龜兒子,滾出來」
「快出來受死」
「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到咱北城鬧事」
嘈雜的怒罵聲此起彼伏,酒店掌櫃已經嚇癱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的小店算是徹底交待了,一個弄不好可能連命都不保。拜客亨利脾氣一貫暴虐,做事蠻橫無理手段殘忍,很可能遷怒於自己收留少年。
就在掌櫃癱坐在地上胡思亂想之際,一隻大手掐住了他的肩膀,強行把他提了起來,他看到少年正在看著他,冷傲的目光裡多少有幾絲不屑。
當李力走出酒館抱胸立於門前時,嘈雜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人們從少年的目光裡讀到了一種罕見的鎮定,那狂傲的目光透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嘔嘔
突然,李力不由自主地打了兩個酒嗝,身子也隨著晃了兩晃,似乎有點站立不穩,那樣子就是一個醉酒之人的形狀。
「烏合之眾」李力好像很艱難地伸出兩根手指,指向了面前所有人。
「小輩膽子不小啊,竟敢到莽夫國撒野。」拜客亨利一臉怒氣。
「莽夫國很了不起嗎?哈哈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群螻蟻」李力縱聲狂笑,那笑聲在漆黑的夜裡很是令人心悸。
「好狂妄的鼠輩,我看你有多大本事,竟如此放肆。」
話音未落,拜客亨利徒然踏出一步,雄渾的元氣隨即自週身席捲開來,強悍的煞氣撲面而來,大白天的就宛若進入的幽冥鬼域一般,使得周圍的人立刻退出一丈多遠。
呼呼
兩道霧濛濛的掌風突然湧向李力,周圍的空氣瞬間暴出驚人的呼嘯聲那掌風的強勁使得地面上如同刮起旋風一般,剎那間沙塵四起。
人們驚愕地看到,抱胸而立的少年身形穩如泰山紋絲不動,根本就沒有出掌化解的意思,非但如此,注視著狂猛的掌風,少年竟然一臉嘲笑。
彭彭
沉悶的元氣撞擊聲猶如敲打在人們的心頭,所有目光幾乎在剎那間全部呆住,拜客亨利被震出兩丈多遠,而少年的身形只是略微晃動了一下。
一張張瞬間驚愕的表情,麻木而凝重,少年的強橫極大地震撼著每一個人,酒店掌櫃從門縫裡透出的目光,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他當即推門而出,有點炫耀地站在李力的背後。
「若只是這般低末手段,何必來此丟人現眼。」冷漠而平靜的聲音,聽上去令人心底發涼。李力在掌風襲來時,早已在身前排下護體神識,拜客亨利的掌力自然無法撞開。
嘩呤呤
拜客亨利突然自腰間解下了十節烏龍鞭,週身隨即狂猛地放出潮水般的煞氣,全部凝聚在鞭身之上。拜客亨利實際上非常清楚自己不是對手,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丟不起這面子,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出手。
咻咻
隨著拜客亨利右手的揮起,一條烏黑的鞭行劍氣兇猛地掃向了李力,那劍氣割裂空氣的破風聲,發出尖厲的脆響。李力仍舊是紋絲不動,一臉不屑地看著襲來的劍氣。
鞭形劍氣惡狠狠地撞在護體元氣上,發出一聲讓人極度憋悶的怪響,所有的表情瞬間就呈現出糾結扭曲的痛苦狀。怪響過後,人們看到鞭形劍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劍氣消失的瞬間,內心驚駭之極的拜客亨利已情知不妙,他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當即轉身就想溜走。
「想走,恐怕不行」
冰冷的聲音剛剛響起,李力身形驟然啟動閃電般奔向拜客亨利,剛剛走出幾步遠的拜客亨利,已知道對手在身後追了上來,他立刻扭轉身形,同時在週身布下了一層厚厚護體煞氣,雙掌對著飛奔而來的李力猛然推出。拜客亨利認為,這一掌打不死你但起碼可以阻擋你,不至於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霧一樣的掌風撞向李力時,人們看到少年根本就不加理會,任由掌風撞在身上,那飛掠的身形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一隻蠻橫的大手,眨眼間透過厚厚的護體煞氣,一把就掐住拜客亨利的脖子,隨即將他提了起來。
那隻大手突然揮出,拜客亨利就像一毫無重量的物件,瞬間就被拋向了遠處,
噗通
被摔在地上的拜客亨利當即昏死過去,與此同時,酒館前所有人一哄而散,片刻後便無影無蹤,有幾個隨從模樣的人,扛起拜客亨利眨眼間就消失在黑夜裡。
「小哥真是神勇,被你拋出去的人叫拜客亨利,是本城的四大天王之一,這些年來我還沒見過他吃癟。」
「狗屁天王,不過是只螞蟻而已。」李力重新走進酒館,在原來的座位上繼續飲酒。
「小哥,我估計一會還會有人來。」
「哦還有厲害的人物?」
「有啊,國王和他的十名光頭力士都是厲害角色,小哥還是躲躲吧。」
「國王是什麼修為?光頭力士厲害到哪裡?」
「國王的修為我不知道,但那些光頭力士聯手出擊,擺出的陣法非常厲害,據說還沒有人能從陣法中脫身。」
「我倒要看看那陣法是怎麼個霸道法。」李力一邊說話,一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邁步向二樓客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多喝了幾杯酒的李力還未起床之際,就聽見樓下人歡馬叫好像來了不少人,睡眼惺忪的他當即就知道很可能是國王到了。
「國王駕到」嘹亮的喊聲傳出後,外面的躁動隨即便靜了下來。
「小的給國王請安」明顯是酒館掌櫃的聲音。李力急忙起身穿戴,邁步來到樓下。
酒館門前沾滿了黑壓壓一片人,人群的中間赫然地站著雍容華貴的國王,十名黑色衣衫的大漢環形地圍攏在他身邊。
吱呀
酒館的大門被突然推開,一個睡意未消的少年走了出來,站在大門的台階上,他看也不看眼前的眾人,忽然,少年抬起兩隻胳臂抻起了懶腰,看上去好像極為舒坦。
打敗拜客亨利後,李力藉著酒勁沒怎麼在乎酒店掌櫃的提醒,正所謂酒壯英雄膽,對於國王和光頭力士也沒怎麼看重。在他看來,四大天王之一的拜客亨利不過是斗煞境地煞的修為,就算國王和那些衛士也強不到哪裡。以自己斗堂境巔峰的修為,除非遇到斗宗境巔峰以上的修煉者,否則一切都可以擺平。至於斗王境,整個帝國大陸才有多少人,一個規模只有城市大小的莽夫國,不可能有那樣的存在,更何況自己即便打不過斗王境的強者,但要想抽身逃走還是非常容易的。
樓下人歡馬叫之際,躺在床上的李力就已經感知對方幾道強橫又帶有侵略的氣息,從那些氣息的強弱程度上看,最高修為也就是斗真境凝神修為,而且還僅有一道那樣的氣息,剩餘的基本都是斗煞境巔峰人煞修為。因此,出酒館大門之前,他已經瞭然於胸口。
國王莫比克見酒館走出個少年,神態狂傲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不由得怒火漸生。昨天夜裡,拜客亨利求見,並將一切都告訴了他,請求他懲處外來的野蠻小子。
莽夫國已很多年沒有出現這種情況,誰說對手能將拜客亨利挫敗,但國王並沒有很重視,在他看來,無論對手多麼強大,自己抵擋不住還可以使用光頭力士的十煞誅殺法陣。
「朋友,何方人士能否通個姓名?」雖說國王一臉怒氣,但起碼的禮節還是做了出來。
「我的名字若是被你們知道,那名字也就低賤了。」李力呵氣連天,聲音有些懶。
「如此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一群螻蟻,你個頭大那麼一點點,是個大螞蟻。」李力晃了晃脖子,好像昨晚睡的不舒服。
「好狂妄的鼠輩」國王怒不可遏,幾縷花白的鬍子抖動不已。
「殺了他」
「整死他」
「把他挫骨揚灰,這小子太狂妄了」
國王被輕蔑地侮辱,頓時引起隨行人員的激憤,整個人群怒火越來越熾盛,聲勢也越來越浩大。
「光頭力士,速速擒拿狂徒」國王莫比克被氣的臉色發青,這些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國王的命令剛剛發出,十名光頭力士立刻分為三組,三人一組將李力包圍在中間。與此同時,每組的光頭力士身形也是在怪異地變動著,似乎三人要將所有煞氣凝聚在一處。
呼呼
空中的元氣驟然湧現,發出瘆人的震動聲,李力看的很清楚,每組的三個人相互間手拉手呈三角形,並且急速地旋轉著,隨著旋轉速度加快,三人的煞氣也越來越雄渾並且全部凝聚在一起。
陣法方面李力的造詣很深,但光頭力士所排出的陣法他並不熟悉,眼看對方要發動攻擊,李力不得不重視起來,他一直在凝視周圍三組衛士的變化。
嗡嗡
三組衛士猶如刮起的三道旋風,雄渾的元氣呈現直筒狀沖天而起,足有兩丈多高,片刻後,三人的元氣就已經完全融為一體,周圍空氣被劃出瘆人的脆響。
咻咻
突然,一組旋風急速撞向李力,驚心動魄的氣勢伴隨著閃電般的速度,急速而至。
卡卡
早已在掌間凝聚好元氣的李力,突然抬起雙掌撞向襲來的旋風,兩道蘊含十層掌影的掌風狂暴轟出,被壓搾的空氣瞬間發出尖厲的暴響。
然而,一切都出乎李力的意料,那股撞來的旋風還沒等他的掌風接近,突然改變了方向,向側方轉去,他的掌風緊貼著旋風劃過沒起到任何作用,而與此同時,又一股旋風已經向他撞來,他急忙抬掌轟了過去,掌風過後,情形和第一次出掌幾乎一樣,掌風再次走空。
幾番出掌沒有奏效使得李力有些慌lu-n,每當旋風襲來時他甚至認為沒有出掌的必要了,於是開始在旋風中間左躲右閃,片刻後,李力發現無論旋風怎麼攻擊,陣型卻始終保持品字形,攻守有序絲毫不lu-n。
半柱香過後,李力終於明白三股旋風的用意,他只要出掌化解,那旋風就滾向一側,若是只躲閃不出掌,那旋風的攻擊就是實質的,虛虛實實的旋風讓他有力無處使,感到非常憋悶。
轉念之間,身形驟變的李力宛如一道掠起的輕煙,極是靈動飄渺,眨眼間脫離了三股旋風的包圍,那飛掠的身形反而將三道旋風圍繞在中間。
突然,李力身形急停急轉之間,分出三俱人形分身,失去攻擊目標的三股旋風見狀,也不管那人形煙霧的虛實,疾速地撞了過去。
轟轟
兩道狂暴如颶風的掌風,在分身被撞破的瞬間,疾速轟向其中一道旋風,元氣相撞的暴響傳出後,三名光頭力士被震出十幾丈遠。
轟轟
飛掠中的李力沒有片刻停息,發現另外兩道旋風在撞破人形分身後,幾乎處於靜止狀態,急忙再次催動掌力狠狠滴撞了過去,一股旋風眨眼間被撞散,三個光頭力士被震向了遠處。
最後剩餘的旋風見李力掌力強悍,立刻變化為無規則的遊走狀態,看上去非常懼怕李力的掌風。
轟轟
當兩道掌風撞向旋風後,已經不可能連續躲閃的旋風,當即被震散,三個光頭力士的身子隨即飛出十幾丈遠。
十名光頭力士站在遠處,表情驚駭之極,他們想不出少年的掌力為何強大無匹,三名玄黃境武者組成的元氣旋風,竟然擋不住少年的一擊,對手強悍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抗衡的,更何況他們都不同程度受傷。
「你,過來。」一臉冷傲的李力,突然伸出食指朝國王勾了兩下。
酒館門前一片肅靜,幾乎所有的目光俱是驚愕的神色,遠處的十名光頭力士呆視著李力的手指,表情無動於衷,這個時候,已領教李力掌力的十個人,更關注國王能否抵住李力,已經沒人在意國王的生命安危。
國王雖說對李力極為輕狂的手勢感到屈辱,但在巨大的危險面前,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表情緊張又有些驚恐的他緩慢地脫掉了王袍,那表情陰晴不定地變幻之後,瞬間便狠了起來,很有些孤注一擲的意味。
國王周圍的人們眼見他要出手,立刻退向了遠處,現出了孤零零的兩道身影,場中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呼呼
表情兇惡的國王突然抬起了雙掌,在胸前上下快速翻轉,雄渾的元氣隨即自週身潮水般湧出,並快速在半空中凝聚,片刻後,烏黑的元氣已在空中聚斂為一塊巨大的石碑。
一丈餘寬兩丈多長的石碑赫然地出現在空中,石碑上的元氣在劇烈的震盪中,呈現出砸碎一切的恐怖意境,散發著令人心驚肉跳的威壓氣息。
所有目光在元氣石碑出現後,全部移向了場中的李力。然而,人們驚惑地看到,李力仍舊雙手抱胸,臉上明顯浮出輕蔑的笑意。
咻咻
突然,李力徒然踏出一步,臉上的笑意剎那間變為令人心寒的冷傲,週身外湧的元氣如同驟起的風暴,而後全部凝聚在空中,頃刻間,一座十幾丈方圓的彩山呈現在空中,那山體奔流不息的元氣,發出激烈的轟鳴。
這一切幾乎全部發生在瞬間,注視山形元氣的人們週身不停地顫抖,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存在。令他們絕望的是,元氣石碑與元氣大山相比,幾乎天地之別,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瞬間的變化使得國王驚恐不已,他甚至已經不敢驅動石碑發動攻擊,對手的強大遠遠出乎他意料,這種情形再不知好歹地撞,無疑於以卵擊石。
「給我砸!」
低沉斷喝,雖說那聲音不是特別響亮,但在所有人聽來就如同晴空霹靂一般,人們原本驚恐的表情突然變成呆滯狀。
彩色的大山急速地撞向石碑,發出令人心悸的轟鳴聲,在暴響聲中,石碑頃刻間四分五裂。看上去,在彩山面前,它就如同一片厚重的烏雲,經不起任何的撞擊。
國王在彩山撞來時,就像已然結局一樣急速向後掠出,他最擔心彩山撞破石碑後繼續砸向他,因此,不得不閃出彩山的轟擊範圍,即便是這樣,由於他始終在全力控制元氣,當石碑被撞碎時他還是受到了波及,經脈劇烈疼痛,元氣在體內四處亂竄已經沒有辦法控制。
驚恐萬狀的國王幸運地,那彩色的山形元氣仍舊懸浮在空中,並沒有繼續砸向他,若是真的砸向他,恐怖的局面恐怕沒法預料。此時,雖說是已經恐慌到了極點,但他並沒有失去應有的理智。
「小哥,請住手我認輸」國王急切的喊聲,在肅靜的場中顯的異常尖銳,那聲音就像一個求生者在死亡來臨前的吼叫,讓人們感覺到一種驚魂的秫然。
散開山形彩色元氣後,李力冷漠的目光一直在逼視國王,他對手已經徹底屈服,但他不對手屈服後究竟會樣。
一臉沮喪的國王沉默了片刻後,抬起雙手摘下了頭上的王冠,無奈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王冠上,那表情看上去極為不捨。
國王的舉動在李力看來有些莫名其妙,不清楚國王脫帽要干,他猜測也許是莽夫國的風俗習慣,失敗者脫帽致禮,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小哥,這是莽夫國最高權力的象徵,你打敗了我,從今以後你就是莽夫國的國王。」國王說完之後,緊走幾步來到李力面前,突然低下頭雙手舉著王冠遞向李力。
「你說?我是國王了?」李力疑惑不解,原以為對手脫帽致禮,哪裡想到這是權力的更替交接。
「是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莽夫國國王。」
「我來到這裡,無意於國王的頭銜,我是趕往俏媚帝國途徑這裡,國王的位置我不感興趣。」李力已經明白了,這裡的國王是以修為的高低來決定的,他打敗了國王,自然就獲得了王位。
「國王陛下,這是莽夫國上千年來的規矩。」國王竟已經改口稱呼李力為陛下。
「我說過不當就絕不會當的,你趕緊把王冠收起來吧,我要立刻去俏媚帝國處理一些事情。」
「這…」國王的語氣有些為難,不過表情卻是舒緩了許多,不再似剛才那般沮喪。
「我是大梁王朝人,去俏媚帝國雪山採集靈藥,根本就不是來搶你王位的,你繼續做你的國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李力已經看出國王有些為難。
「小哥是路過這裡,國王陛下,你就不要推遲了!」
「國王陛下,戴上王冠吧」
「你還是我們的國王」周圍的人似乎也看出了國王的窘境,紛紛表達擁護之意。
「既然小哥無意莽夫國的王位,我就厚顏鳴謝了。」國王說完一揖到地。
「小哥要趕往俏媚帝國,本王有件事情提醒小哥注意。」一臉感激之色的國王,似乎要討好李力。
「哦請講。」李力狠感興趣地看著國王。
「俏媚帝國之所以稱為俏媚帝國,實在是因為不適合男人居住,那裡的飲用水男人是喝不得的,若是喝下去,定會變為春意橫生的淫.徒,此為其一,另外俏媚帝國家家戶戶都種植一種奇花,名叫合.歡花,那種花對而言具有養顏的妙用,若是男人被花氣熏到立刻就會變成色中惡鬼,一發而不可收。」國王的表情充滿了誠意,看得出來完全是一片好心。
「原來是這樣,我到真要留心了。」國王的介紹讓李力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俏媚帝國如此古怪,若不是國王提醒,胡亂飲用山泉河水,必定會著了道,後果不堪設想。
「確實要多加,一旦中毒就會沉浸在男女之事上,用不了多久就會變為廢人。」
「你是否萬年靈脂丹的事情。」李力更關心此行的目的,他想多瞭解一些事情,因為一旦到了俏媚帝國,他不可能和那些打交道。
「俏媚帝國南部有座幾千米高的雪山,據說山上有萬年靈脂,至於靈脂丹卻是極難尋到,傳說有強大的妖獸守護,尋常之人根本無法近身。」
「多謝提醒,在下即刻趕往俏媚帝國,後會有期」李力覺得沒有必要在這裡耽擱了,尤其一國之王對畢恭畢敬,讓他感到非常彆扭。
施展身法前行了兩個時辰後,中午時分,李力就趕到了俏媚帝國。與莽夫國截然不同的是,俏媚帝國風景極為秀美,尤其在一處泉水附近,他看到了數以萬計的、各種顏色大小不一的蝴蝶,悠然飛旋在花叢中,看上去使人沉醉癡迷。
由於國王的提醒,李力始終在空中穿行,不敢落入地面,生怕被合.歡花的香氣侵擾,儘管正午的驕陽似火,他口乾舌燥,但就是不敢落向地面尋找飲用水。
按照國王的提示,李力雪山在俏媚帝國的南部,因此,他駕馭麟兒一直往南部飛行,他甚至寄希望於在雪山上吃上幾口清雪,因為他已經感到飢渴難忍了。
頂著驕陽一路奔襲的李力,剛剛經過一座城市的上空,突然對面飛來三個花姿招展的,他心下有些發緊,不希望出現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在的國度出現一個男人,定會引起對方的誤解,至少會盤查一番,無論解釋都會是尷尬的。
憑借速度擺脫對方輕而易舉,但李力不想採取那種方式,那樣做很可能更引起對方的懷疑,對方多半會認定做過壞事。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相互間距離十幾丈遠時,李力見對方沒有問話,就有心裝糊塗從旁邊繞行。
「何方狂徒,因何闖入女兒王國?」李力剛剛想繞行走開,三個已經將道路封住,其中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出言相斥。
「在下來自大梁王朝,有要事途徑這裡。」李力這時才看清對面的三個,竟然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其中一個清麗高雅,氣質非常出眾,另外兩個一看打扮就知是丫鬟,看上去應該是大戶人家和丫鬟出行的樣子。
的氣質很是迷人,仔細打量過後,李力覺得那姑娘很是與眾不同,也許是常年碰不到男人的緣故,身穿坎肩一類衣物的,雙臂全部外漏,細膩雪白又不失豐腴的肌膚,讓李力認為那姑娘是一位極品美人。
看上去沉靜端莊的,始終一言不發,轉動著剪瞳一般的眼睛,也在仔細地打量李力,那明亮的目光沒有任何羞澀和矜持,完全可以用奔放和大膽來形容。
「莽夫國的人沒有阻攔你嗎?」牙尖嘴利的丫鬟仍舊不依不饒,似乎對莽夫國非常不滿。
「他們倒是想攔截於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李力聲音懶懶的,有些裝腔作勢,他不想再和這些糾纏,想說點大話藉以起到恐嚇作用,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讓開道路。
「你很喜歡吹牛嘛,國王和他的光頭力士難不成都是飯桶?」丫鬟的話明顯有奚落的味道。
「嗯嗯你說的可真是對極了,就是一群飯桶,而且還是特大號的。」笑嘻嘻的李力覺得小丫鬟很有趣,甚至有點可愛。
「胡說八道」
「一派胡言」
兩名丫鬟幾乎異口同聲,而那目光也明顯帶著氣憤,李力看著兩個丫鬟的模樣,有些想笑但終於還是忍住了,不知如何回應地聳了聳肩。
「你說有要事途徑俏媚帝國,究竟是事情?」丫鬟的語氣帶著怒音,很顯然已經生氣了。
「你要是能笑一笑,我或許能告訴你,你這樣撅著個嘴巴,很嚇人的。」看著兩個滿臉怒意的丫鬟,李力覺得他們可愛極了,他玩心大起不由得拿話尋他們開心,此時他早已忘記了師父的叮囑。
「輕浮」
「放肆」
兩個丫鬟同時出口斥責李力,而坐在麟兒身上的李力,似乎被丫鬟的高聲斥責嚇的不輕,身子當即栽了幾栽,那樣子好像差點從麟兒的背上摔下去。
「咯咯」
模樣的人突然笑了起來,那樣子好像非常開心,花枝亂顫狀的,惹得李力立時將目光移了,他淺笑中的就像畫中的仙女突然復活一般,更顯嬌媚艷麗。
李力的目光幾乎在瞬間就呆滯在的俏臉之上,癡迷的表情顯得非常呆傻,兩個丫鬟當即李力目光的放肆。
「呔大膽」丫鬟斥責的聲音比剛才提高了好幾度。而另一個丫鬟竟然野蠻地衝向了李力,抬起雪白的手掌就摑向了李力。
哼!
李力眼睛一瞪,一股寒光自雙眼之中閃現。
哎呀
丫鬟瞬間被嚇的花容失色,急速退了,她何時見過如此兇惡之人。
「他好可怕啊」余驚未止的丫鬟顯得束手無策,嘴裡不由自主地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