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3
容若沒有猶豫,按通了接聽鍵。
「哈哈!」電話那頭響起詭異的笑聲,容若驚的鬆開了手,神尾反應極快,接住了電話。
「你是誰?」神尾問道。
電話那頭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大聲道:「神尾,我們有好久沒見了吧?想不到這才幾天你就把我的聲音給我忘記了,前幾天我還救過你的性命呢。」
神尾恍然,挑眉問道:「你是張濤?」
「哈哈,看來沒有忘記嘛,記性不錯哦。」張濤在電話的另一端狂笑著,聲音極具殺氣。
「你到底要幹什麼?」神尾大聲地問道,額前的冷汗很有規律的滴落著,從張濤的笑聲中更可以聽得出他的陰謀正在擴張。
「沒幹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最進過得好嗎?」張濤乾笑幾聲答道。
「楚江南在哪裡?」神尾著急,楚江南對著有恩,一旦他出事了,神尾就無法在報恩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旋即說道:「你想見他啊?相見他就一個人來見他。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
神尾思索了幾分鐘,淡然說道:「我答應你。」
張濤狂笑了幾聲,讚道:「神尾就是神尾,說話就是爽快。我和楚江南在df山峰上,在懸崖的邊上有一顆迎客松,楚江南就綁在那顆樹上。不過,那顆迎客松好像不怎麼行了,我估計它再過不了多久就會斷掉了,嗚呼呼~~」類似反派的終極狂笑,張濤笑得尤為狂妄。
神尾驚慌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淡淡道:「我想聽聽他的聲音。」
「你等會。」張濤將手機遞到了楚江南的耳邊。
「快來救我,別磨蹭了。」不想電視一般的豪情狀語,楚江南的這聲呼救顯得最為實在。
「怎麼樣?聽到了吧?」張濤收回了手機,重新個神尾進行談判。
「你在那裡等我,我現在馬上就過去。」放下話後,神尾匆忙的掛了手機,對邱冰道:「我得去一趟df山脈。」
邱冰起身建議道:「我派幾個人在暗中盯著,一旦危險解除我的手下們就出來將張濤解決!」
「不行!」神尾一口否決,「這次是我和張濤的私人恩怨,理應由我一個人去。你們如果派人去了,很可能被他發現,到時楚江南離死亡會更近一步。」
邱冰看了看神尾,忍不住問道:「你行嗎?」
神尾搖搖頭答道:「我不知道。」
邱冰無奈的歎息一聲,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就我一個人去,其他人都在原地等消息。」神尾一臉堅決,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如炬一般明亮。
「那好,我們可以等,但是你一定要把老大安全的帶回來。」邱冰無奈說道,他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全部壓在了神尾的身上。
「放心吧,有我在,你們的老大不會有事的。」神尾拍著胸脯保證道,又對容若道:「你和邱冰都得把這件事瞞下來,以免驚起了大家的恐慌。」
容若點點頭,眨眼問道:「那桃心兒呢,她是楚江南的女朋友,這事不告訴她不好吧?」
神尾面色一沉,怪笑地看著容若,「你不也是楚江南的女朋友?」
容若羞羞的低下了頭,害羞道:「哪有啊,明明只是保鏢。」
神尾「切」了一聲,拍著容若的肩膀道:「等我救回楚江南,就幫你說媒!」
容若呆呆的愣了片刻,頓時心花怒放,一個人陶醉了起來,邱冰無奈的收起棋子,只是歎氣不語。
……
df山峰是一座說高不高,說低卻又不低的山脈,從地面距離山峰的最高處約有四十米的高度,但人要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那絕對會死的很慘。
張濤在山峰上抱著一個西瓜,一口一口的啃著,而楚江南則在一邊抿抿自己的嘴唇,口乾舌燥。夏天的炎熱需要解渴,張濤的這個西瓜啃得很有味道,也啃得很盡情。
一個西瓜啃完了之後,神尾也差不多到了山峰的另一端。張濤招手,神尾迎了過去,張濤之中地上的西瓜子,再一抹自己嘴角上沾的西瓜汁,道:「你來晚了,不然可以請你吃西瓜呢。」
神尾笑了笑,從自己的手裡變出了一個西瓜,陰陰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摳門了,自己買了個,這個西瓜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給我放人。」
「你用一個西瓜來換一個人?」張濤驚訝,這無疑是他見過最好笑的笑話。
神尾將西瓜小心的放在地上,一個徒手暴力擊,西瓜四分五裂的橫躺在地上,他笑道:「可以吃了。」
張濤不小心看了一眼地上那橫躺的跟屍體一樣慘不忍睹的西瓜,頓時是倒了胃口,客氣道:「我等著你把這個西瓜吃完,吃完了以後我再和你談正事。」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神尾抓起一片西瓜,一口一口狂啃,雖是只有一隻手的他,在吃西瓜方面卻是很上手,只在片刻之間那顆大西瓜就入了神尾的肚裡。
他們兩人似乎全都忽略了一個人——楚江南。靠在迎客松上,楚江南的汗水不斷的陽光的照射下滋生,一滴接著一滴,可是他的嘴唇卻有些乾裂,不樂的在心中詛咒道:「這該死的神尾,有西瓜也不分我一片!」
神尾抹了抹自己的肚子,愜意的打了一個飽嗝,這才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人?」
「和我打一場!」張濤說道。
「放人吧!我不想和你打。」神尾抓住了張濤的胳膊,勸道。
張濤推掉了神尾那只強有力的大手,輕狂的道:「想不想和我打不是你說的算,而是我說的算!我們就以楚江南的性命尾動力,這樣打起來會更刺激些。」
「武器呢?」神尾問道。既然你不想和我將和,那我就沒有必要和你墨跡了。
「就用刀吧?」張濤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把刀,說道。
「可我沒有刀。」神尾為難的皺了下眉頭。
張濤陰森的笑了笑,說道:「我已經看到了你腰間的那把小尖刀了。」
神尾不好意思的擾擾自己的小腦袋,尷尬的說道:「這個是我用來切水果的,不想用來切人。」
張濤指著綁在迎客松上的楚江南,正緊道:「你要是再不動手,那迎客松可就要斷掉了。」
神尾從自己的腰間推出刀,無奈道:「這是你自己找的,如果你輸了可不要哭啊。」
「我不會輸,所以不用哭。」張濤自信的比劃著自己手中的刀,斜眼瞥了神尾一眼。
「我的刀可是很快的哦。」提到刀神尾那叫一個得瑟,嘴角禁不住還是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我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不需要再強調了。」在病房內,張濤曾經見識過神尾的尖刀,自然是知道神尾使刀的速度,也瞭解他真正的恐怖之處。
「嗚嗚嗚~~你們到底打不打啊?這迎客松真的快斷了!」兩個人還沒哭,楚江南先在迎客松上哭泣了起來。
「看刀!」張濤一個斜衝,健步跑了過來,神尾靜站原地一動不動。張濤大大怒,揮刀劃去,神尾兩隻手指緊緊的捏住了張濤手中的尖刀。
張濤神色大變,吃驚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在病房那是你也是這樣夾住刀的。」
神尾哈哈一笑,輕輕一彈,張濤手中的刀飛出了數米,神尾挑眉道:「高手是不需要解釋的。」
張濤衝去撿刀,卻見神尾仍然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裡等他。
張濤勃然大怒,快速衝了過來,舉刀下揮,刀風陣陣的刮在神尾的臉上。
「匡!」一聲清脆的響聲,神尾手中的尖刀緊緊握住,絲毫無傷,而張濤手中的尖刀中卻多了一個口子,那口子足足有幾毫米之神。
更值得一驚的是,張濤的手中赫然多了一片血跡。這是何等驚人的速度?!人的肉眼居然看不出神尾的動作。
神尾收起刀,淡淡說道::「我們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你已經輸了。」
「不,沒有輸,我沒有輸!我們再來!」張濤表情錯愕,極近瘋狂,抓著刀第三次衝了過來。
「我說過你已經輸了。」神尾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張濤愣了一秒,加大揮刀的力道,獰笑道:「去死吧!」
神尾動動嘴唇,又動了動自己的耳朵,舉刀應付。張濤以為自己得逞,所以他揮刀的力度已經達到了最大,然而就在他慶幸之時,神尾的尖刀卻精準的擋住了張濤那把尖刀。
輕輕的轉動了下自己的尖刀,張濤手中的那把尖刀隨之掉落在地上,神尾睜開眼,說道:「你輸了。」
張濤死不認賬,從地上撿起那把尖刀,又一次全力攻擊,而神尾的耐心大減,和張濤的尖刀一起對拼了起來。
「匡!」「匡!」「匡!」
兩把尖刀對碰在一起,被擊出點點閃耀的火花,饒是在大白天,這樣的火花看起來也是異常的耀眼。兩人越揮越起勁,手中的尖刀無論是在力度和速度上,都達到了極限。兩把尖刀在空中對碰,難分高下。
張濤嘿嘿一笑,「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嘛。」
神尾突然道:「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什麼?」張濤愣住了,而神尾的刀忽的迅速的在手中轉動起來,速度奇快,卻在片刻間就將張濤手中的飛刀擊落。
一個嗔目,神尾收起刀,那刀又急速的頂在了張濤的脖子上,「你輸了。按照我們的約定,你該放人才是。」
楚江南一直都在很擔心的觀看著這場惡鬥,直到這一刻他才鬆了一口氣。
張濤的手不自然的放下,眉毛豎起,獰笑道:「我沒有輸,因為你還一個人質在我的手裡!」
神尾沒有領悟出張濤的話,只是茫然的看著張濤。
而恰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切突然變了。
張濤一個棘手,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把尖刀。神尾猛地吃了一驚,問道:「你居然還有一把刀?」
張濤笑道:「是啊,這一把是來解決你的!」
他不顧刀扎的疼痛,極快的抓住了神尾壓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
刀在流血。張濤一個猙獰,揮刀去扎神尾,神尾放棄手中的那把刀,同樣伸手去抓。
張濤的一隻手在流血,一隻手在揮刀,而神尾只有一把刀,一隻手,所以就不得不棄刀。一切都是張濤算計好的,他那只流血的手上還有一把刀,神尾黯然一驚。
這又是一個不利!
然而,張濤出手了!左手揮刀,劃破空氣!
軌跡,居然是楚江南所在的那顆迎客松!張濤仰面大笑:「哈哈,你們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神尾顧不上手中的疼痛,一腳踢開了張濤,疾步跑了過去!
「匡!」飛刀利索,準確無誤的刺中了綁在楚江南身上的繩子,繩子隨之斷開!
懸崖,近在咫尺。
死亡與生存僅有一步之隔,就看誰快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