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9
楚江南不給沒有拒絕,反而期待的笑道:「好啊,我想看看一個文弱之人是怎麼舉起這個槓鈴的。」
「我說了,我舉不起來。」張濤替自己辯護道,急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可我覺得你舉得起來!」楚江南一口咬定,眼睛裡是不可置疑的自信。
張濤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江南,撇嘴說道:「我舉給你看就是了。」
說完,張濤蹲下了身子,右手握住了槓鈴的中心,再接著左手也握住了中心,張濤狠狠的一咬牙,脖子,手都是青筋凸顯的跡象,而臉就像是醉酒的人一樣紅,但那槓鈴卻紋絲未動。
要說那槓鈴,少說也有60公斤,一個瘦弱且又缺乏鍛煉的人是很難將那槓鈴舉起的。而張濤剛才的表現就是盡力的了。
張濤鬆開發麻的兩隻手,手心是滾燙的紅,他看了看楚江南,不悅的問道:「現在你信了吧?」
楚江南緩緩的搖了兩下頭,淡淡的說道:「你並沒有用盡你的全力。」
張濤氣得肺都要炸了,大聲道:「你在懷疑我?」
楚江南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這麼想的,我只不過是有一個問題想不通。」
「什麼問題?」張濤問道。
「你是怎麼把槓鈴送到這裡的?我的人都在四處監視過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有一個手下告訴我,看見你舉著槓鈴進入房間,可你現在卻說你舉不起這槓鈴,是不是有些奇怪了?」楚江南一針見血,他的話如刀一般的尖銳,已然在張濤的身上劃過了一刀。
張濤哈哈大笑,指著楚江南的鼻子正色道:「你說謊,你在說謊。這槓鈴是我從樓下扔上窗戶的,而不是我扛進來的!你說錯了哦。」
「哦,那就更厲害了。」楚江南小心的拍打著手掌,顯然張濤已經不打自招了。
張濤忽的才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怒道:「你居然敢騙我?」
楚江南抬起頭,冷冷的說道:「不是我要騙你,而是你自己太笨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卻知道你的目的。」
張濤猙獰的仰天大笑,面容可憎,「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抓住我嗎?哈哈,你真是太自大了。」
楚江南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槍,道:「我雖然沒有把握打得過你,但槍卻可以。」
張濤一驚,不爽的說道:「這樣對我不公平。」
楚江南搖搖食指,面上依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高聲道:「對於敵人,從來都不需要什麼公不公平的。」
張濤哈哈一笑,忽然身軀迅速的往下一蹲,單手舉起槓鈴,大叫一聲:「去死吧!」手中的槓鈴隨著這一聲大吼飛了過來,楚江南使勁渾身的解數,艱難的將身體往下跪,一手使勁的頂住了槓鈴數秒,再將槓鈴小心的從上空中飯迅速的下挪。儘管如此,槓鈴碰撞到地面時還是發出一聲巨大的脆響。
再一看房間,哪裡還有張濤的影子,只看到一扇打開的窗戶和被拉掉的窗簾。
「怎麼回事?」一聽到巨響,神尾就馬上跑了過來。
楚江南甩甩自己有些酸疼的手,低低的說道:「張濤是個奸細,我們都上當了。」
神尾點頭,歎息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楚江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無力的看著神尾。
「如果你下次逮到了張濤,放了他。」神尾也小心的扶著地,坐了下來。
「為什麼?」楚江南好奇。
「他救過我的命。」神尾細聲的答道,聲音很輕,卻直白明瞭。
「可他是為了利用你才救你的。」楚江南說道。
「但至少他救了我。」神尾答道。
「你很奇怪。」楚江南看了看神尾,嘴裡莫名其妙的吐出了一句話。
「我哪裡奇怪了?」神尾笑了笑,問道。
「你原本不是這麼仁慈的。」楚江南說道。
「我累了。不想再有人為我而死了,他們都是生命,一條條無辜的生命。除了徐天錦,其他人都是無辜的。」神尾乾笑了幾聲,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真摯,「我一直都想做一個自由的人。」楚江南苦笑了一聲,不語。自由的人?神尾現在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這樣還嫌不夠自由?他乾脆去死好了。答應了神尾,楚江南走出了房間,叫來容若和於夏這兩個大美女。
容若很有魅力的電了楚江南一眼,笑問:「找我們什麼事啊,是不是想要潛我了啊?」
「我呸!」楚江南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那口凝白的唾沫引得容若差點倒胃要將今天吃的全都吐了出來。見容若安靜了,楚江南才道:「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任務的。」
「任務?」於夏柔聲的問道,好久沒有分配到任務的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小驚喜。
楚江南頓了頓,問道:「嗯,林德標你們認識吧?」
說起林德標,這幾個殺手還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想當初自己的老大跟著劉克剛一夥的時候,那林德標的名字簡直就是如雷貫耳。而且,上次刺殺信任的校長失敗,這些殺手被捕了以後,還是林德標出面放了人。
「老大是要殺了這廝?」容若的心很細,但她這次卻猜錯了。
「恰恰相反,我要命令你們保護林德標。你和於夏一起,時刻監視林德標和他的家人,一旦有什麼可疑的人物進入以後,就給我打個電話。」
容若不明白,眨巴眨巴的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問道:「老大,我沒聽錯吧?你竟然要保護林德標?你今天沒吃錯錯藥吧?」
「額,我只不過是想保護好我的仇人,我的仇人要是有事了,我會吃不下飯的。」為了擺脫這個難纏的女孩,楚江南只好隨便憋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變態!」兩個女生齊聲罵道,後者毫無所謂的勾勾嘴角,哼著歌曲去睡覺了。
……
「喂,我說004.這次我們的仇就這麼算了嗎?我很不甘心。」002拍拍004的肩膀說道,心中的難過難以言語。
004歎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報仇的,先把正事做了再說吧。」
……
劉克剛說過要將林德標做掉,而他的性格又是最為的急躁,所以他一定急於處理掉林德標這個眼中釘,而且是越快越好,這也就是為什麼楚江南會興師動眾的請人看護好林德標。
於夏和容若沒有辦法,只好耐心的躲在了角落裡監視著。
第一天,林德標的家裡很安靜,沒有什麼異常發生。因為那天劉克剛和自己的三哥正在處理關於地盤的劃分問題,所以暫時沒有想到要動林德標。
第二天一到早,於夏和容若照例來到了林德標家裡的樓下隱蔽了起來。一早無事,平靜的很。直到了下午的一兩點,林德標的家裡才有些熱鬧起來。
而此時的林德標很瀟灑,他在自己的家裡盡情的唱歌,打開了影碟機,插上了麥克風,點了一首「愛情恰恰」。而他的聽眾正是他的倒霉兒子,林旭。
林德標咿呀咿呀的唱著小曲,小區迴盪一首可以殺人的歌曲。更可惡的事,林德標以此為光榮,將歌曲模式調為了單曲回放。一個慘相,一個死相就這樣將小區的安靜打破了。
一個角落邊上,於夏拍拍昏昏欲睡的容若道:「他們開始行動了。」
容若抬起頭,往那高空看去,果然在林德標的窗戶邊攀援著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手中拿著一根木管子,著裝則是簡單的黑色米格西裝。不過,臉上卻蒙上了一塊布。
容若看了一眼於夏,說道:「我來打電話給老大。」
楚江南在逛街,陪特逛街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娜。楚江南的手機震動著,忐忑不安的接了那個電話,祈禱著電話那頭千萬不要是高音,免得自己遭罪了。
「喂?」楚江南很小心的問,依然祈禱容若的聲音不要一鳴驚人。
「老大!!不好了!!那些人開始行動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容若發出的聲音分貝很高,已超出了楚江南的猜測。陳娜氣得在一旁跺腳,顯然是吃醋了。
楚江南無暇理會這個小細節,趕忙說道:「在那裡看著他們,不要行動,等我過去。」
「可他們萬一走了怎麼辦?」又是一個尖聲的大喇叭。
「那你們就跟著他們!」很幽怨的掛掉了電話,楚江南卻看到了一雙更加幽怨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嘻嘻,你的電話裡怎麼又女生的聲音啊?」陳娜笑嘻嘻的問道,她的小火山,正在一片片的堆積著,就差一個噴出的時機。
楚江南看到了危機,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的同學找我過去聚會了。」
「小學的還是初中的?」陳娜追問道。
「初中的。」說這話的時候,楚江南還被口水嗆了一下,這就是撒謊的代價。
「那快點去吧。我的校長大人。」陳娜懂事的笑了笑強壓醋意,心中卻道:「等本姑娘把你搞到手,看你還怎麼跟我囂張!敢沾花惹草,我叫你痛不欲生。」
「拜拜,我的老婆大人。」調戲女生,本來就是楚江南比較擅長的本事,雖然是假夫妻,假女朋友,但這戲得演得逼真一點,陳娜才會信,兩個死鬼老父母才會信。
陳娜的心中一暖暖,微笑著沖楚江南點點頭,依依不捨的看著楚江南一路小跑跑開了。
容若說的沒錯,那些人的確是衝著林德標行動的,那個類似於蜘蛛俠攀援在窗戶上的便是一個專業的放迷煙高手,而他的關子裡放的正是**煙。除了於夏和容若的角度可以看出那個殺手正在吐**煙之外,其他角度的一概是看不出的,還以為是修空調的呢。這也就是這些人的專業體現。
林德標和自己的兒子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依舊在自己的房間唱歌,但是卻越唱越困,越唱越無力,最後乾脆倒著倒著睡著了。
林旭正想說自己的老爸沒有時,卻也感到頭腦微疼,暈睡了過去。
楚江南在這時趕到了林德標家裡的樓下,瞧見了於夏和容若,和她們小聲的打了下招呼,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容若指了指上方林德標住所的窗戶,說道:「這些人在計算裡面人暈倒的時間,等到時間到了,一定會有人從窗戶的另一個角落過來接應。」
正如容若所言,那個人估算了一段時間,大力的揮了一下手,此時從三個角度躥出了三個同樣服裝的人,三人相視一眼,點頭躍入了窗戶。
「他們會在裡面動手嗎?」目睹完這些專業人士的表演之後,楚江南關心起了林德標的安全。這小子要真是出意外,那自己又少了一個敵人,豈不無聊了些?
「不會,他們是專業的人,不會在裡面暴露出一絲的線索。如果我是他們,我會把林德標扛到暗哥處理,再毀屍滅跡。」於夏答道。果然是同行對同行,分析透徹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