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7
徐天錦捉摸不透龍若天的話,硬是鼓搗著自己的腦袋,龍若天搖晃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徐天錦斜眼看去,神尾在笑,笑容是如此的逼真,如此的現實。
幻覺吧。徐天錦拍了下自己暈暈沉沉的腦袋,但抬頭往上一看,赫然就是那神尾!神尾的身體貼在了天花板上,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短槍。忽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扣動了扳機。徐天錦當上就僵住,竟然忘記了躲閃。
「砰!光!」子彈砸在了龍若天的刀上,再被刀彈到了地上,這樣利落的軌跡很美。龍龍若天的刀絲毫未損。
神尾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眼淚簌簌而下,「大哥,我不明白。」
龍若天沒有說話,徐天錦早就因為那一嚇木訥的癱在了地上。
神尾繼續哭著說道:「我們四大將和徐天錦的關係向來都是水火不容,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那就捨魚而取熊掌,可我不懂,為什麼我們會是魚呢?」
「我們跟你的時間最早,說句難聽的,當初的天下還是我們給你們打下的。而他,他徐天錦算個什麼東西?除了給你出謀劃策,他就再也沒有別的用途。我不明白,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們。」
龍若天心疼的摸著這個大漢的頭,心裡的滋味又苦又酸,感慨道:「四大將是功臣我當然知道,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趙匡胤為什麼會收兵權你懂嗎?因為他們是首例的功臣,所以他們最為危險。」
「大哥這是不相信我們了?」神尾的淚水忽的停止了,呆呆的看著龍若天。
龍若天坦誠說道:「我是不相信你的另外三個兄弟啊。」
「哈哈哈!!」神尾放聲大笑,心寒的說道:「大哥,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啊。我那三個兄弟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他對大哥你卻是忠心不二的。南京一戰,哈爾哈木耳領著你殺出重圍,身上重傷數十刀,在醫院裡呆了三天。」
「杭州一戰,錢寬用碩大的身軀替你擋住了數百名殺手的砍殺,自己卻抬上彈夾,直到今天他的身上還有數百條的疤痕。洛陽又是一戰,你遇到追殺,是戰虎空手和那些歹人在山谷中進行周旋,而你則趁機離開了。之後,戰虎的腦袋開了花,在鬼門關裡呆了三天三夜。這些難道大哥都忘了嗎?」
龍若天頓時老淚縱橫,喉嚨上翻下湧,哽咽著說道:「我沒有忘記,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可他們遲早會反。」
「是大哥自己想太多了。一切都因徐天錦而起。」神尾眼裡閃過一道寒光,怒目而視徐天錦,徐天錦嚇得連連的往後爬,嘴裡卻是懼怕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殺了你!!」神尾再次抬起手中的短槍,怒聲大叫:「給我去死吧!」
「砰!」子彈從空氣掠過,迸出的血花飄落,神尾驚詫的看著龍若天,眼睛裡充滿失望,「大哥,你?」
龍若天一聲長長的冷笑,抱著自己還在流血的胳膊說道:「我龍若天向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做事從來都不拖拖拉拉,但這次的事我是猶豫了很久的。我交代過天錦,一定不能動你,可是我的話好像越來越沒有威信了,說的話沒人願意聽我了。神尾,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放了你,你會再回來殺徐天錦嗎?」
「我會!」這就是答案,不容思考的答案。
「那你就給我去死吧!」突然,徐天錦來到了神尾的背後,而他的手中端著是自己的掉落的槍支。一切,都太突然了,誰都沒有想到。
龍若天登時大怒,喝問徐天錦:「你在幹什麼?!」
徐天錦不理會龍若天,縱情大笑道:「我要殺了這個混蛋!」
槍,即在神尾的腦門後,刀即在龍若天的手中。晚風吹過,龍若天的心緒複雜,他閉上了眼睛,飛刀一揮而動,一動而落,淋漓灑脫,神尾倒在了地上,他的旁邊是掉落的胳膊。龍若天掩面而泣,質問徐天錦:「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徐天錦想叫,但他叫不出聲,似乎他的喉結被什麼給堵住了,聲音還微微的有些沙啞。龍若天為了保住神尾的性命,忍心砍去他的左胳膊,如果自己再不給他一個面子,豈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老大放在眼裡了。
龍若天將刀放下,刀身還在流血,但那更像是刀的眼淚,龍若天的落魄斬,從來只是斬殺敵人,不忠不義之人,可是今天他卻破例了,他斬斷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胳膊!
龍若天不忍心再看,偏過頭哽咽的說道:「你走吧,從今往後你不再是龍家幫的人了,但是哪天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我隨時歡迎你來。」
「哈哈哈,一根胳膊算什麼?龍若天啊龍若天,你知道你自己失去的是什麼嗎?你就像我一樣可憐,失去了最重要的左膀,哈哈哈。」一聲接著一聲的冷笑,神尾托著腳步離開了。
徐天錦咬牙,卻怎麼的也不甘心,手中的槍指向了神尾,龍若天推掉那槍,「讓他走!」
「可他是個禍害!」徐天錦還在矜持。
「他不會,我相信他。」龍若天說道。
……
南京是個繁華的地上,清晨的點點薄霧泛起,擋住了人的臉,大老遠我們可能看不清人。但卻可以看見一個高個的漢子正在一步一步艱難的行進著,他沒有左手,或者說他的手勢剛剛斷掉的。鮮血在滴,疼痛感繚繞心頭,最終他站不住了,猶如一個軀殼,死死的躺在了地上。人群擁過來,一個好心的人將他送到了醫院。
這位好心人的姓張,叫張濤,是一名工程師。當他看到這個大漢子躺在地上無助的時候,這個善良的人把身邊圍觀的人罵了一遍。
醒來以後,神尾在醫院的病房內。病房旁邊站著一個人,他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有點略微的小近視,眼睛很小,頭髮則是工作人士專有的梳頭。整個人看起來是斯斯文文,文質彬彬的。
當神尾醒來以後,張濤就馬上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張濤,你的傷勢還好嗎?」
神尾瞧了眼自己的左臂,心裡一陣寒酸,又瞧了眼張濤,覺得此人不壞,判斷應該就是救他的人了,他望著四周,只感覺藥水味濃重,構造簡單,神尾就問:「我這是在哪裡啊?」
「醫院。」張濤答道。
神尾皺了下眉頭,對張濤要求道:「我有危險,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呆在醫院。」
張濤雖然不明白神尾在說什麼,但他卻很知道病人的心理,醫生說過盡量不要打擊病人,什麼要求全都一一滿足,他小心的問道:「醫生說你的病情才剛剛好轉,手上的血才剛剛止好,一切還是等到好了再說吧。」
神尾從病床上爬起身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這可救命稻草,說道:「我不能在醫院裡呆著,否則我會死在這裡。」
張濤想了想,心裡有問題想要問,但又覺得有什麼不妥,最後鼓著勇氣問道:「你是殺手?」
神尾搖搖頭,大聲說道:「不,但我被人追殺。」
張濤害怕自己帶上了一個禍害,並不怎麼敢把神尾帶到自己的家中,憂慮的說道:「我不想帶上你,我還有我們老婆妻子要養,我不希望他們有事。」
但說完以後張濤又後悔了,要是把神尾放在是不是太殘忍了?萬一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真的有人追殺,自己不就間接成了殺手的幫兇了?
神尾拉開了窗簾,一道太陽光掠在了自己的臉上,神尾的臉上也是如太陽一般燦爛笑著對張濤說道:「謝謝你救我一命。」
張濤臉上同是一笑:「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神尾打開窗戶,目光四下掃動,看到樓上有三四個穿著的黑色衣服的人影在走動,忽然說道:「我們有危險。」
張濤也探頭往下看去,卻沒有看到什麼異樣,感覺一切都是正常的,疑問道:「沒什麼不妥的呀。」
神尾伸手一指下面的三四個黑影,問道:「你知道那黑色西裝代表什麼嗎?」
張濤茫然的看著神尾,悠然的說道:「不知道。」
神尾拉上了窗簾,說道:「那是殺手的標誌,那些西裝的上面有個閃耀的徽章,那就代表著他們今天要執行一項任務,提醒同行們注意不要過來搗亂,否則就會一起殺掉,而這些微章的出現,就代表著殺手執行任務的堅決。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他們是一定不會走的。」
張濤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他的理智被這種恐懼感佔據了,抖瑟著嘴唇問道:「他要殺的人是誰?」
「我。」神尾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張濤想不信,但是現在不信都不行了。
「離開這裡。」神尾的眼神很堅定。
忽的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神尾拉過了張濤,壓著嗓門說道:「躲起來!」
來不及多想,神尾拉著張濤就躲進了床底下,張濤躲在了床底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大哥,沒錯啊,我們所收到的情報就死這裡啊。怎麼裡面沒有聲音了啊?」一個聲音從房外傳來。
「不管了,踢開門再說,反正下面還有四個兄弟在那守著呢。」一個聲音有力的答道。
「匡!」一個大漢一腳就將門給踢開了。張濤嚇全身冷汗,神尾在一旁摀住了張濤的嘴巴,探起頭往上看外面的情況。
一個戴著墨鏡的漢子,身高一米八有餘,另一個同是中等身材的男子,而後者的皮膚較白。兩個男子都是凶神惡煞,一臉的不可一世,戴墨鏡那人道:「嗎的,人怎麼跑了?」
「啊?不會啊,下面有人把守著怎麼可能會跑呢,我們再找找看吧。」旁邊那人說著,此時的他已經開始四下翻找東西了。
「這裡怎麼會有一雙鞋子?」皮膚白的那人說道。
戴墨鏡那人湊過來一看,眼睛一亮,「這人肯定還沒走,鞋子都還在這裡呢。」
「是啊,我們四處找找看吧。」皮膚白的那人說道。
戴墨鏡那人點點頭,兩人分開行動,將這裡的四處都翻了個遍,結果一無所獲。
兩人是又失望又不甘,戴墨鏡那人說道:「我們回去吧,他們可能早就被下面的人給解決了。」
皮膚白的那人那人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們可能忽略了一個地方。」
「哪裡?」戴墨鏡那人突然看到了希望,趕忙問道。
「床底下。」那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