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8
林德標此時跑哪去了呢?他在舞廳裡。舞廳很大,閃耀晃動的舞檯燈更是具有迷惑的功效。人群很多,又喝酒的,唱歌的,跳舞的。而此時的他站在舞台的最中央,縱情的歌唱著,完全達到了忘我的境界了,可謂是整個舞台的焦點啊。林德標為了躲避這些高官們的追問,是毅然的選擇了躲在舞廳裡。他自認為這裡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可以在這裡盡情的唱歌。
切歌階段,林德標換了一種風格。
「小小老鼠,小小老鼠,不偷米,大臉貓大臉貓愛吃魚,啊愛吃魚!」
「愛吃你個大頭鬼啊,現在貓就要吃你這只死老鼠了!」就在林德標唱的當歡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子當頭就給他一個拳頭,林德標赫然一看,下巴差點都要掉下來了,「鐵長官?你怎麼會在這裡?」
鐵雷子朝林德標撇撇頭,「下面說話去。」
也不管林德標答不答應,鐵雷子揪著他就揪到了台下。上司突然的出現讓這位局長很是疑惑,但很快他就猜出了一二。
能讓鐵雷子親自出場的人不多,但鐵雷子要是願意親自出場,你代表著他一定要把事情給辦妥了。
林德標問:「長官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按林德標的推斷,這裡該是沒人發現才對啊,而且他還特意關機了,怎麼偏偏就被鐵雷子給逮了個正著呢?
說起這個鐵雷子就氣血上湧啊,他不客氣的給了他當頭一爆粟,罵道:「你小子還好意思問我?為你找到你我可是親自打電話給你的老婆,結果你老婆說你不在家,讓我隨便找找,她報了幾個我常去的地方,我全部一一去了,這才找到你的。」
「發生什麼事啦?」林德標明知顧問。
鐵雷子罵道:「發生什麼事還需要我提醒你?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嗎?林德標,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自己的官大點就可以隨便的關人了做錯事你一樣要受到懲罰。這下好了,現在的拘留所可熱鬧著呢,你不回去看看?」
林德標道:「不回去,肯定那些局長什麼的,都在,打死我也不回去!」
「那你知道錯了沒有?你無緣無故關了無辜的人,結果就為了一張破照片?你是想高調的強調下你有一個敗家的兒子呢,還是想強調下你兒子的照片很不錯,或是想要高呼下你的權力是最大的,誰都得讓你,誰都得怕你?」鐵雷子拐著彎罵人,把林德標徹底的罵了個頭。
林德標好半天抬不起頭來,狡辯道:「這都是那個學生瞎編出來的,你怎麼能夠輕易相信呢?」
鐵雷子砸了一下桌子,林德標大氣都不管喘,他繼續訊道:「瞎編的?那你怎麼把將軍的兒子也一併關了,就因為他和那個學生是一起的?林德標啊林德標,你不要以為你做了什麼事都可以瞞過別人,你的那點小伎倆我還不知道?我今天就把這話給撂下了。要麼,你跟我回去把他們放了並且道個歉,再要麼,你這個局長乾脆不用當了,打包回家種田撒你的大白菜去吧,興許明年好收成,一年也能淨賺個幾千塊什麼的。」
一聽到自己的位置難保了,林德標驟然失色,疑聲問道:「事情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哼!」鐵雷子冷哼一聲,「現在所有的高級幹部全都被關在牢裡不肯出來了,你說說看有多嚴重?這事要是鬧大了,不只是你林德標的位置難保,就連我鐵雷子也可以和你一塊回家種地撒白菜了!一句話,你到底道不道歉?」
林德標從自己的口袋中拿起一支煙,鐵雷子一個迅猛的將其拍下,「嗎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抽煙!」
林德標委屈道:「抽根煙解解悶。」
眼看著自己兒子的照片是拿不回來了,這個局長的位置竟然差點又要丟了,他頗有的傷筋動骨,疲憊不堪的表情馬上又顯現在了臉上,思考了良久,這位警察才鄭重的道:「去,我道個歉就是了!」
……
在據拘留所的房間內,沸沸揚揚的,一陣劇烈的叫聲隱隱的傳來。
「嗎的,我出一條對三都被人炸,這還不讓不讓人活了?」丘局長無奈的道,手掌的牌還剩18張,當屬地主中的悲劇了。
出炸彈的人正是龍若天,他出的炸二,渾身的沒有對,所以他就樂呵呵的專盯著出對的人,而不巧這丘局長的第一手牌就是對子,而且還是最小的對。
因為龍若天沒對,所以只能走單,丘局長得瑟啊,一頂就頂了一張a,樂道:「看你能夠單我到什麼時候!」
誰知話音一落,王市長當即就重重的砸牌,大喊一聲:「王炸!」
結果丘局長就真的被單死的,因為他的手氣不怎麼樣,他的單牌也都小的悲劇。也因此,丘局長以自己牌小才會輸的理由來替自己挽回面子。
「切,牌小怎麼的?我牌小就不會輸的那麼慘。」龍若天幸災樂禍的道。
事實告訴我們,說話要留點情,沒必要那麼趕盡殺絕,可龍若天不懂,也不會這麼想,損人不利己的做法,他素來屢試不爽,但也跌了一次。
第二次,就是見證龍若天悲劇的時刻,他很手背的抽到了17張毫無作用的牌,結果他又死皮賴臉的要了地主。湊上三張底牌,龍若天一聲悲鳴:「我靠,什麼牌這麼垃圾?」
他的牌比丘局長的還要悲劇,全是斷斷續續的三帶一,沒有大牌,沒有炸彈,最大的牌是到10,結果龍若天就必然慘敗了,這讓丘局長逮到好機會,免不了又要多說幾句寒酸話了。
龍若天毫無回口之力,只好一一收下了這種寒酸,誰叫之前這麼損人家呢?幾人打牌打得不亦樂乎,有說有笑。這牌是龍若天帶來的,他說自己被抓的時候就經常拿牌出來消遣,結果就遭到了集體的白眼。
而此時久違的腳步聲細碎的傳來,幾個大人物連忙收起牌,霎時間咳嗽聲傳來,驚動了那腳步聲,結果腳步聲的頻率就馬上加快了。
監獄內,吐血的吐血,吐白沫的吐白沫,歎息的歎息,就像一些得了病的患者一樣,而楚江南和許諾則是在一旁負責照顧這些「患者」。
外面那兩人,當中一個強壯的人指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楚江南有些傷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吧,他們不習慣這裡的環境。」
那人便是鐵雷子,他的旁邊站著的是林德標。看到這些大人物都苦成這般模樣了,鐵雷子的臉色驟然難看了起來,他怒瞪了一眼旁邊的林德標,呵斥道:「瞧你做的好事!現在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事我不管了!」
鐵雷子站到了一邊,把這些事全都交給了林德標一個人解決,林德標腦袋都要爆了,這些高管官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這幅摸樣呢?真要是上級怪罪了下來,那自己好像真的可以回家種田撒白菜去了,再也不用為自己的前途而奮鬥了。
他忙對身後的小警察撇了下頭,道:「開門!」那小警察聽到以後馬上就跑了上去,利索的把門打開,林德標親自走上前,擔憂的道:「幾位怎麼樣了啊?」
龍若天的鼻子流血,一旁痛苦的道:「我的鼻子流血了,好像是中暑了。」
丘局長口吐紅色的鮮血,也虛弱的說道:「我會不會去天堂啊?我可不想死在監獄裡啊。」
秋書記在地上翻滾著,「我的胃好難受啊,不知道今天怎麼的,肚子痛死了啊。」
林德標好生的無奈,苦苦的求道:「幾位還是回去吧,這些警察們不懂事,你們還是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就算了吧?」
龍若天道:「要走我們就得帶著他們兩個一起走,不然我們是不會走的。」
林德標皺了皺眉頭,為難的道:「他們都是犯人,不能放!」他還在盡自己的最後一份力堅持著,希望保持住最後的點希望。
幾人突然一同齊聲道:「放人就走!」
龍若天又道:「要麼你就放人,要麼你就關人,喜歡關多久就關多久,我們奉陪!但如果我的兄弟們受不了的話,他們來砍你我可就管不了了啊。」
丘局長也道:「對!你不把我們的話放在眼裡,你就不必在乎我們幾個人的感受!」
「是啊,你既然有關人的愛好,乾脆就把我這個市長給關個夠吧!」
林德標又搖頭又歎氣,咬著牙道:「我答應你們,放了他們兩人就是了!」
於是乎,這幾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龍若天指著旁邊的幾人,開口道:「你得跟這兩個人道個歉!」
「我……」林德標頓時語塞,為難著不敢道歉。他拋眼神像鐵雷子求助,後者乾脆轉頭不管了。
「哎呦,我的肚子怎麼突然這麼痛啊。」
「哎呀,我的鼻血怎麼又越流越長了。」
「哎呀,我的頭,怎麼感覺跟要爆炸似的?難受死了。」
林德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咬牙狠說道:「行了,我道個歉就是了!」
幾人停止了叫疼,等著林德標的道歉。林德標嘴角動動,不情願的冒出了對不起三個字,楚江南搖搖頭:「聽不清楚啊。」
龍若天強調道:「道歉沒誠意我們也不走!」
林德標撇過臉,大聲的說了聲對不起。
幾個人樂呵呵的下了樓,走出了拘留所,留下苦不堪言的林德標和悲憤交加的鐵雷子。走在路上,幾人快樂的聊起了天。
丘局長抹著嘴角的鮮血,道:「龍兄弟的道具真好用啊,雖然只是番茄汁,但看起來還是挺逼真的,這林德標想不信都不行啊。」
龍若天笑道:「小意思啦,我常常住監房的,所以常常會用上這些道具的。」
眾人不語,和這樣的人一起,永遠沒有共同的話題,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所以他們的性格本質上不同,說話的內容也會有絕對的差異。
幾人各自聊了幾句,最後都發現原來各自的話題還是有別的,於是全都四散而開了。
這次的林德標可是虧大了,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鐵雷子拍了下林德標的肩膀,道:「不用種白菜了,哈哈哈。」
林德標嘩啦啦的哭了起來:「我突然間又好想回家種白菜了!」
許諾和楚江南聊了幾句,鬱悶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