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尚四人心思各異的時候,一支裝扮極其怪異的巡邏甲士發現了他們,並且動作迅速的,直接朝著劉尚的方向圍了上來。
因為在進來前,劉尚已經把身邊的親衛留在了山谷外圍警戒,所以此時進來的就只有劉尚四人。
十餘名甲士一看就知道經受過訓練,各個步伐穩健,身形敏捷,並且那眼神之中帶著的敵意宛如一把利劍直射對方,沒等荀悅他們在這變故中反應回來,就聽見一陣衣袂捲起的呼嘯聲中,這群甲士以前後包抄的形式封端了劉尚他們的退路,手中的方槊閃爍著凜凜的寒光,指向了他們的鼻尖。
這群甲士的一身裝扮與一般的士兵不同,他們頭戴范陽笠,帽簷高翹,帽頂飾上一縷紅纓,內穿棕色的皮衫,外套帶著細鏈的鎖子甲,下身是繫著蠻獸腰帶的牛皮褲,打著鐵釘的獐皮靴,再加上四肢裹著綁帶,跨口腰刀,手中提著精鋼槊,看上去神氣十足,威武不凡。最顯眼的是他們身後的披風,以錦色為背景的圖案,刻畫著一條條互相交錯的飛魚,姿態各異,給人一種別樣的視感。
「來者何人?」領頭的一名甲士明顯識不出劉尚,看了眼闖入軍事基地的四人後,目光凌厲的喝問道。
「劉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經歷過生死場面的荀悅,面對著眼前數名渾身上下透著殺氣的甲士,也不禁慌了神,驚慌失措的問道:「他們不是你的人嗎?為什麼還攔著我們?」
荀采也明顯是被眼前的巨變嚇壞了,一張臉花容失色,整個嬌軀不由自主的貼向了劉尚,彷彿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在尋找依靠。
劉尚並沒有對眼前的士兵說明什麼,而是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了領頭的士兵。
士兵見狀,不失警惕的接過令牌,只不過看了一眼之後,那銳利的眼神閃過一道驚訝,條件反射的收回方槊,並且對著劉尚跪拜道:「主公!」
周圍的士兵見此,也明白了眼前的青年是什麼人,紛紛行禮跪拜。lsexs
前一刻還對著劉尚虎視眈眈的甲士,這一刻變得畢恭畢敬,這巨大的反差沒有讓劉尚感到意外,只是笑著點點頭,收回令牌,然後對著荀悅說道:「此乃秘密軍事基地,盤查森嚴,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再者這裡的守衛只認令牌不認人,如果我沒有令牌,別說不讓我進了,下一刻恐怕就會橫屍當場。」
荀悅看著眼前的一切,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目若呆雞的點了點頭。
荀采這時也從害怕中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緊靠在劉尚的身上,俏臉不禁一紅,忙施施的挪開腳步,不過那看向劉尚的眸光中除了帶著羞澀之外,竟然還有淡淡的迷離。
「劉兄,這些士兵恐怕不是尋常的士卒吧!」荀悅眼光還是有的,這時悻悻的開口道:「就連我家族裡身經百戰的侍衛,都沒有他們一身的凶狠戾氣,更別說被他們盯著,我竟然都挪不開腳步,就彷彿是被一隻野獸盯著。」
荀采也在一旁用力的點頭,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面對家族裡派來的侍衛也敢頤指氣使,但是面對眼前的士兵,竟然生不起一點脾氣,反而是被對方的氣勢被嚇住了。
劉尚看著眼前的十餘名甲士,臉上充滿了自豪,說道:「這些士兵乃是我麾下的精英部隊,號稱錦衣衛,編製三千,都是從各處兵馬中脫穎而出的強者,他們都是經過了無數的測試與考驗,通過層層選拔,歷經磨難才能進入錦衣衛,成為錦衣衛的一員,他們每個人身上不僅武藝高強,作戰勇猛,並且頭腦靈活,膽量非凡,是我軍中最強的精銳王牌。」
隨著劉尚的講述,不僅荀悅越聽越吃驚,就連錦衣衛成員都是昂首挺胸,臉色驕傲,為自己能成為錦衣衛的一員而自豪。
荀悅不可思議道:「照你所說,有一支這麼厲害的兵馬,你豈不是無敵了?」
「進入錦衣衛的要求太嚴格苛刻,並且每個錦衣衛成員的裝備武器造價都非常昂貴,能湊出三千人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劉尚搖頭道:「再者,錦衣衛的成立可不是單純的為了上陣殺敵,戰場上刀劍無眼,運氣差點就會馬革裹屍,一支精銳部隊如果只是用來衝鋒陷陣,那遲早會被消亡殆盡的。」
「那錦衣衛是用來幹什麼的?」荀采抬起臻首,一雙明淨的美眸中帶著溢彩,語氣中竟然帶著絲絲的女兒態。
劉尚看著她的目光微微一愣,只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們主要負責保護親屬極其重要官員的安全,或者執行一些秘密任務和進行小規模的作戰。」
隨著劉尚話音落下,對面方向又來了一支錦衣衛,領頭的是錦衣衛的統領謝旌,伴隨著鐵甲帶起的鏗鏘之聲,謝旌來到劉尚面前,恭敬的行禮道:「錦衣衛統領謝旌見過主公。」
劉尚點點頭,看向謝旌的目光充滿的讚賞道:「謝旌,錦衣衛在你的帶領下很不錯,相信用不了多久,錦衣衛會在天下大放異彩。」
「這都多虧了主公提攜,要不然末將也不會有這個機會。」謝旌激動道,當初自己自願加入錦衣衛的考核,沒想到憑著優異的表現與成績,不僅成為錦衣衛的一員,而且還身負大統領之職,這是他從沒有想到的。
劉尚笑道:「你也用不著謙虛,你能擔任大統領,就說明你有這個資格,但你記住,錦衣衛是我一手成立的,你和黃敘必須給我帶好帶大,不要讓我失望。」
錦衣衛共有大統領和副統領一名,轄下分別是大隊長和小隊長,謝旌擔任大統領,黃敘則擔任副統領。
要說黃敘的本事比謝旌還強上一份,但要說到練兵的經驗和軍中的資歷,黃敘是遠遠比不上經驗豐富,能力老道的謝旌,所以謝旌擔任大統領,黃敘也是沒有絲毫抱怨。
「聽說此次劉曄帶來了一個叫馬鈞的人,有沒有此事。」閒話談話,劉尚也進入了正題。
謝旌點頭道:「沒錯,馬鈞本是劉曄保舉之人,再加上影子對馬鈞的身份經過調查,絕對沒有問題。」
劉尚自然知道馬鈞的身份沒有問題,但是聽到馬鈞真的在後,笑容欣喜道:「你們前面帶路,我要去見見此人。」
「是。」劉尚對於馬鈞的熱衷,讓謝旌心裡不禁疑惑,他跟郭嘉的想法一樣,馬鈞雖然有才,但頂多也算個能工巧匠,還真不至於到劉尚大駕觀臨的程度,只不過對處於對劉尚的命令,謝旌是絕對要服從。
一形人經過了幾個崗哨之後,進入軍事基地的內部,此時近距離的觀看,對於荀悅這幾個沒有見識過世面的菜鳥來說,是絕對充滿震撼力的。
奇形怪狀的四方建築,上面頂著一個大大的長管,長管上面冒著滕騰的黑煙,經過解釋的解釋,他們才瞭解這個長管叫煙囪。
還有地下交錯縱橫的軌道,讓一輛輛礦車絲毫不受重量的平穩行駛,河流邊上,一座座風輪勻速的轉動著,帶動起水量灌入一條條通道之中,再加上耳邊不斷傳來的煉爐聲,打鐵聲,吆喝聲,整個基地都給人一種蒸蒸日上的景象。
對於這些新鮮的事物,對於荀悅與荀悅來說是震撼之餘也是大開眼界。
「那裡是酒坊,裡面有最先進的釀酒技術,你們喝的江東酒都是產自這裡。」看著佔地有八百平方米的釀酒製造廠,郭嘉彷彿聞到酒醇的香味,恨不得立馬跑過去。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煤礦廠,鍛造廠,煉鋼廠,水泥製造廠,還有處於最中心的兵工廠。
來到兵工廠處,劉尚對著郭嘉說道:「奉孝,你帶著他們四處轉轉。」
郭嘉點點頭,他自然明白劉尚的意思,兵工廠內一切都屬於秘密,此時荀悅還算是個外人,有些東西不能透露出來。
荀悅和荀采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所以也沒有抱怨,很自覺的跟著郭嘉走向一座大型的煉鋼廠。
看著他們離去,劉尚才通過層層錦衣守衛,進入了兵工廠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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