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張繡、楊定、樊稠三人看見董越落馬,都紛紛暗叫不妙!
現在敵方大軍越來越近,而自己這邊又失去了一員猛將,要是還不能把面前的敵將拿下,那他們這麼久的堅持都做無用功了。
「樊將軍,楊將軍,都閃開。」張繡心有不甘,大喝一聲,朝前一躍,單獨對向董襲。
「張將軍,你要幹什麼?」樊稠勒住馬,對張繡的行為很不滿。
楊定沒有說話,不過臉上也是掛起了不滿的表情。
張繡沒有理會樊,楊二人,直接挺起長槍掃向董襲,不過在攻勢上比之前更是凌厲,更是威武不凡。
董襲剛一接觸張繡的槍勢,雙臂就感覺一沉,猶如泰山的威勢撲面而來。
「這……」董襲連退三步,滿臉大駭,睜大著眼睛看向張繡,不可思議道:「你剛剛竟然沒用全力。」
「對付你還要用全力?」張繡嗤笑道:「要不是時間緊迫,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顯露師傳絕學。」
身後的樊稠,楊定同樣吃了一驚,他們沒有想到張繡竟然又如此厲害,一招就逼退了敵將。心中更是一寒,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怪不得能得到丞相的重用,看來次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應該跟他打好關係才是。
這樣一想,心中對剛剛張繡的不滿就瞬間消失了,眼神中卻多了點交好,恭敬的神色。
「百鳥朝鳳!」張繡沉聲大喝,招式迅速開始演變,不斷的轉化,一時間,張繡的手中出現了漫天的槍影。
威武的身軀,挺俊的姿態,一身沉澱的氣韻,這一刻的張繡竟然與剛才派若兩人,讓人不敢相信。
槍影劃出的一刻,伴生著淡淡的紅霞,就猶如在槍桿長了一對翅膀,看上去更是飄逸奪目。
「什麼玩意?」董襲心中大駭,滿臉不相信的看著張繡手中的那柄槍,董襲有種感覺,他那手中的槍就像一個活物,不斷的在自己面前展示它的風采,又一步步的讓自己瀕臨絕境。
「叔父!叔父!」看到董襲有危險,凌統和駱統也不顧剛剛被拿下的董越,趕忙來援,不過他們的路卻被樊稠很楊定堵住了,一時間兩個小傢伙也陷入了被動。
「不。」董襲大吼一聲,奮力的反抗,不過當他的大刀接住對方的那一刻,就聽到「鐺」地一響,董襲的大刀被震飛了。
張繡英俊的臉龐上猙獰一笑,再次施展百鳥朝鳳刺向董襲。
「叔父!」
「不要!」
凌統和駱統見狀,不由得睚眥欲裂,淚目猙獰,拚命的開始反抗。
「著。」看向連連倒退的董卓,張繡大氣一喝,命中注定的一槍已經逼近了毫無反抗之力的董襲。
「好本事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招數,怎不見你上次施展!哈哈!」
一聲粗獷的雷霆暴吼徹響,隨即一支騎兵衝入了西涼軍的防線,當先一人豹頭環眼,橫眉圓目,燕須虯髯,身上一股子殺氣騰騰的氣勢,讓人心生寒意。
「張飛!」張繡看見來人後,大驚失色,失聲叫道,手中的虎頭金槍彷彿失去了活力,軟綿了下來,董襲趁機逃過一劫。
「哈哈哈!燕人張翼德在此。」張飛縱意狂笑,丈八蛇矛不斷的展開殺戮,然後長矛一指,吼道:「張繡,可敢跟我一戰否?」
張繡嘴角一陣抽搐,表情都僵硬了,他沒想到遇見誰不好,偏偏遇見這個猛人,跟他打?就算有師傳的百鳥朝鳳,張繡也是沒有信心能打贏他。
「三弟,休要多言,快快斬殺敵將,營救天子。」身後的劉備也趕了上來,手拿雙股劍,一身儒甲披身,雙目內斂,不怒而威,氣度沉穩,神態篤定,那氣勢就像一名王者。
「放心吧,大哥。」張飛猙獰一笑,揮舞長矛,衝了上去。
「該死!」張繡狠狠罵道,然後對著身後的樊稠和楊定叫道:「快退。」
話音剛落,張飛手中的長矛就已經撲面而來,張繡還沒來得及施展百鳥朝鳳,就倉促得出接了下來,只感覺對方的力氣勢大力沉,就像千斤巨石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張繡臉色更加難看,眼前這傢伙明顯力大如牛,就算是簡單直一的攻擊也可以讓人防不勝防,而自己的絕學百鳥朝鳳只是技巧性招數,碰上這種勇猛剛毅的就完全失去了優勢,除非自己的百鳥朝鳳槍術能更上一層樓,練到『百花齊放,百鳥齊鳴』的境界。
轉眼間十招即過,張繡趁著空隙回頭看了一下,樊稠和楊定已經離開追趕著大部隊,而本來就差點死在自己搶下的董襲,也是被那兩個小傢伙扶著隱匿於伏林中,現在跟隨自己抵抗的西涼兵已經不足千人。
「喂,我說你小子幹嘛不使出剛剛那一招,莫非你瞧不起俺老張。」張飛虎目一瞪,邊打邊叫道。
張繡沒有說話,只是表情無奈,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裡腹誹著:「我到是想使出來,但被你連續不斷的壓著打,處於被動,我哪有時間來施展啊!」
「哈哈哈!沒有想到平原令比我早到一步。」此時的劉尚也領著軍隊到了。
張繡臉上一寒,他看見除了劉尚之外,但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諸侯,而且也沒有所謂的數萬騎兵,只有劉尚所部的千餘兵馬罷了。
而之所以剛剛場面沸騰,也只是劉尚讓將士們多豎旌旗,在馬尾上掛上草麥,裝出來故作聲勢,欲蓋彌彰罷了。
「可惡!」張繡怒吼道,要是早知道來的就只有這點人馬,大軍又何以這麼急著趕路,又何以被他們的虛張聲勢嚇破了膽。
心裡憤憤不平覺得窩囊至極的的張繡,感到自己的肺都快氣爆了,一時竟然出招慢了一步。
「給我下來。」張飛抓住機會,長矛直接刺中張繡的肩頭,穿破了肩鎧。
張繡連連後退,鮮血開始在他的傷口上滲透出來。
「將軍快走。」數名親衛直接擋在了張繡的面前,死死的護住身後的張繡。
張飛雙目猙獰,長矛開始瘋狂的橫掃,血光飛濺,不斷的有屍體倒下,但更多的親衛毅然堅毅不屈的擋在身前,不斷的吼道:「將軍快走,為我們報仇啊!」
張繡含著淚,看著跟著自己多年的士兵一個個慘死在眼前,只覺得心中絞痛傳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張飛的對手,留下來只有死,還尚存理智的張繡最後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士兵,然後默默的向後方向逃去。
戰鬥隨著張繡的離開,也已經到了尾聲,而劉尚大軍到的時候,也基本沒有戰事了。
劉尚以一個翻轉的姿勢下了馬,看著滿目瘡痍的景象,只是長歎一聲,不過他接著就把目光看向了那些被遺棄的馬車。
兩眼頓時變得光茫茫的!
「主公。」董襲被兩個小傢伙扶著走了過來,一臉的愧疚。
而兩個小傢伙也是心裡發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向劉尚。
一看見凌統兩人,劉尚才想起來,難怪這幾天沒發現這兩個小子的身影,原來是偷著跑出來了,頓時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安慰了董襲一番後,劉尚也有點內疚,要不是半路上跟救了貂蟬,停滯了半天,他們早就趕來了,也不至於董襲差點喪命。
兩個小傢伙跑到一邊,把那半死不活的董越給拖了過來,一臉的嬉皮笑臉,獻媚道:「主公,我抓住了一條大魚。」
駱統一臉悻悻,對凌統瞪著眼道:「什麼你抓到的,是我抓到的。」
瞧見兩個小傢伙又有幹架的趨勢,劉尚只覺得頭皮一癢,喝道:「都閉嘴,別爭了。」
兩人都是都閉住了嘴,而董襲卻插了一句:「我不是讓我的親兵把你們看住了嗎,你們怎麼出來的?」
「這個……」凌統和駱統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最後凌統說道:「我們把他給綁了。」
「啊!」董襲和劉尚都膛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