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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廈已傾 諸侯紛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劉曄會友 文 / 崛起絕滅

    「為何?」雖然結合前因後果,袁紹心中已然隱隱有了答案,但本能的,身為盟主的他還是先出聲的問道。

    曹操道:「我出洛陽之前,天子親手授予我一道密詔,招天下英雄入京勤王,除賊扶國。」

    說完之後,曹操一手拿過身後的曹仁手中已經準備好的一卷黃帛,滿臉肅然的走到眾人的面前,高舉黃帛,不待所有人反應,大聲的喊道:「各路諸侯接招。」

    早已經有所準備的劉尚,很是配合曹操的行動,在曹操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然率先一步的單膝跪地,那模樣顯得極為虔誠。

    眾人見狀,也是下意識的學著劉尚的動作,跪拜在曹操的面前,待在跪下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是如何的可笑,竟然還沒驗明詔書的真假,就陷入如此的被動,儘管心裡還有疑惑,看著曹操與劉尚二人,竟然是如此的默契,難道這一出是他們事先安排的好的,眾人心中不禁起了這樣的心思。

    曹操得意的看了眼台下跪倒的眾人,揭開黃帛,聲音洪亮的宣讀起詔書:「賊臣董卓,篡奪朝綱,穢亂宮廷,殘害生靈,禍國弒君,朕泣血手詔,招天下英雄率義軍如京勤王,廓清環宇,掃平奸賊,中興大漢……」

    「咦?這詔有些不對啊。」剛宣讀完畢,袁術便疑惑地說道。

    「哪兒不對?」曹操收起詔書,並沒有對袁術的懷疑而心生怒氣。

    袁術說道:「天子年幼,且被董卓拘於深宮,再說他也沒見過臣下,怎麼會把此詔傳給你呢?」

    袁術的這一番話,讓諸侯們驚然醒悟,疑竇頓起,要說曹操官居驍騎校尉,沒有品階,連皇宮大門都不能進去,更別說見天子,得到天子信任了。

    「公路將軍說得對,天子年方九歲,怎麼能寫出如此雄壯的詔書,嗯?這詔書乃是我曹操替天子擬的?」面對諸侯們的責視,曹操泰然自定,一點不避嫌的說道。

    「原來是矯詔啊!」諸侯們一聽,也是紛紛得自嘲,也暗怪曹操沒說清楚,白白的讓自己跪了一場。

    正在諸侯們眾說紛紜的時候,劉尚站了起來,對著眾人大聲說道:「眾位聽劉尚一句,曹將軍手中的詔書雖假,但哪一句不是天子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我料定此詔一石頒布天下,定然是群賊散膽,群雄分起,依我看此詔比真的更真。」

    看著眾人默認無聲,曹操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尚,才對著眾人大笑幾聲後說道:「若諸位將軍沒有異議,曹某即日便把詔書頒布天下。」

    看著劉尚和曹操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完美無間,眾人再一次的認定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劉尚還好說,他本是利用詔書事件推了曹操一把,而曹操卻在莫名其妙之中成了劉尚的托。

    「那是自然。」身為盟主的袁紹代表著各路諸侯開口道:「明日,我盟軍就召開誓師大會,就由孟德兄來宣讀詔書,詔書一下,必定群雄雲集,壯我盟軍聲威,待時,進洛陽,誅董卓,迎天子,我等將名垂千朽,流芳萬載。」

    袁紹很有魄力的一番話,得到了眾人的支持,也只有曹操擺著一臉的乾笑,與眾人不相符合,還有那劉備,至始至終都是板著一張撲克臉,臉上根本找不出「喜怒哀樂」這四個字。

    大事都商量完畢後,袁紹為了慶祝自己得到了盟主之位,在軍帳之內再一次大擺筵席,各路諸侯也是難得的齊聚一次,紛紛開始把酒互飲,聊得好不暢快。

    但卻有一人,此時他的表情彷彿死了爹娘似得。看著各個諸侯每一次敬酒都要先進袁紹,那熱情勁,彷彿是敬他祖宗似的,讓悶著酒壺的袁術看的不是滋味,臉上又是變成一臉的陰狠,唉,也不知道今個袁術變了幾次臉了,這變臉的表情還真豐富啊!

    酒宴進行到一半,劉尚借尿遁逃離出去,對他來說,面對著這一群諸侯刺史,還不如睡個好覺來得痛快,臨走之前,看了眼已經半醉的劉岱趴在氈席之上,滿臉潮紅,劉尚也沒理會,只是叮囑了劉岱的幾個侍衛,讓他們好好的照看劉岱,侍衛們聽了,自然點頭應允。

    天色漸黑,快要入夜了,劉尚帶著親衛們回到了自己軍隊所安置的軍營,劉尚的軍營緊靠著劉岱的軍營,畢竟雙方都是自己人,作為鄰居如果發生什麼不測,還可以互相照應。

    一腳踏進帳內,裡面的人都到齊了,黃忠,董襲,張英,賀齊,還有兩個小屁孩,駱統和凌統,劉尚環視帳內一圈後,眉頭皺了起來,「劉曄呢?怎麼不見他人?」

    眾人聽聞,都是茫然的搖搖頭,聲稱從剛開始就沒見到軍師的影子。

    聽到眾人的回答,劉尚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暗罵這個劉曄不懂事,說什麼去會故人,這一去就不見蹤影,害得大家都要等他。

    「駱統,凌統。」劉尚叫道。

    兩統互相看了一眼,接著站出一步,喊道:「在!」

    劉尚聽到他們一陣大喝先是一愣,然後抬頭目光眺了他們一眼,叫罵道:「叫這麼大聲幹嘛,又沒讓你們去殺人放火。」

    駱統,凌統:「……」

    「給你倆一項任務,在軍營周圍巡視警戒,如果看到劉曄,立刻讓這小子滾過來……」

    兩名小將糗著一張臉,嘟囔了幾句後,面色不愉地就朝帳外走去。

    看著兩名小將離去的背影,劉尚一臉奸詐的暗暗的笑了下,「小樣,毛都還沒長齊,就想學當將軍,今次,不讓你們吃點苦頭,我劉尚的名就倒著寫。」

    帳內就剩下五個人,至於黃敘和陳橫則是被劉尚叫出去守住軍帳,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劉尚把一張刻畫著洛陽地形圖的圖紙鋪在將案之上,地圖雖然不詳細,但是一些山脈,縣城,關隘還是很分明的標注著。四人圍在地圖前,等候著劉尚的指示。

    半睜著雙眼的劉尚,一隻手指點在了地圖上的一角,上面標點著滎陽二字,接著,指頭慢慢下滑,指在了澠池之上,抬起頭對著不解的董襲說道:「董襲,你明日率領所部,繞過榮陽,直奔澠池,在此設好埋伏,多備弓箭,記住,這件事不能讓相關的人知道,否則我們將是大禍臨頭。」

    「公子。」董襲露出疑問的神色說道:「不知你讓我率領兵士到這幹嗎?」

    劉尚躬起身,雙手負於背後,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此次討董,我料定董卓必敗,而兵敗的董卓唯一的去路就是返回長安,以函谷關,潼關之險,阻擋我大軍不能跨界一步。

    所以我讓你在此布好伏兵,只要董卓軍隊一到此處,你就率領士兵突然殺出,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而我則是率領全部騎兵從後方開始掩殺,我等兩軍會合一出,就算不能斬殺董卓,也能讓他元氣大傷。」

    「哦?主公何以如此肯定?」說話之聲是從帳外傳來,大家紛紛抬起頭看向帷帳之處,帷帳被掀開,劉曄微帶醉態的向眾人走來,帶著一身不算太濃的酒氣道:「曄來遲了,還望眾人見諒。」說著便向眾人一拜,可惜他那搖搖晃晃的樣子,這一拜足足又讓他晃了三下。

    此時劉尚沒有責怪劉曄的意思,反而讓他的好奇的是,劉曄所說的這個故人到底是何人,劉尚認為,以劉曄的才華,能被稱之為故人,一定是談得來,志同道合的朋友,這種人應該跟劉曄一樣有一身的學識本領。

    「劉曄,喝酒喝得很開心是吧。」一臉淡然的看著劉曄,劉尚裝作莫不關心地道。

    劉曄擺擺手,眼珠子都不知道翻到哪了,說道:「主公何必如此,你不就是想問我與誰喝酒,能讓我這麼,這麼高興,嗝!」文士禁不起酒,一喝酒就發酒瘋,劉曄雖然只是微醉,但就憑剛才對劉尚說話的那態度,劉尚就可以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一聽這話,劉尚也沒有生氣,反而還有點喜歡劉曄這時候對他的態度,因為這個時候的劉曄,才是他最真實的性格,不受約束,灑脫自在,此時二十歲的他就像一個孩子在那賣乖,再者,大家同時姓劉,雖然血緣關係已經淡薄的像一張紙,但隱隱之間,劉尚還是把劉曄當成了自己的哥哥。

    「那不知你的那位故人是何人?」

    「嘿嘿!」劉曄神秘的一笑,配上那副熏樣,他此時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彆扭,只是這次,劉曄到時清醒了點,笑道:「主公,我的那朋友的才華,與我不分上下,只是……哎!只是受不到重用,到現在才是一個治下書佐。」

    劉曄哎聲地歎了一口氣,顯然是位自己的好友沒有得到應有的展示自己的空間而不值,惋惜。

    「劉曄,你那朋友叫什麼?誰的屬下?」劉尚興奮的道,亂世最不缺少人才,而人才卻總是被埋沒,劉尚手底下也有很多個文官,但是能跟劉曄比肩的,也只有虞翻,闞澤而已。

    而對於劉曄那神秘的故友,顯然是沒有遇見明主,而屈伸下吏,劉尚只要稍微禮賢下士,許以重利一番,還不是讓其乖乖來投。

    劉曄已經精神很多了,看著劉尚心急的模樣,話語中的急切,和相處之下對於劉尚的心思,他稍微轉轉腦經就能明白,只是這成與不成,還是要靠他自己,

    劉曄神秘的笑了笑,朝著劉尚說道:「我那朋友叫滿寵,字伯寧,是山陽太守袁遺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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