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佈置,王朗就馬上下令以賀齊為主,率領軍隊討伐嚴白虎,並且將自己的手印和通關文書也一併交給了賀齊,嚴明一路各處城池都要給賀齊開城放道,不得阻攔,並且還要積極配合,聽令賀齊管轄。
這一道文書發下去,也就預示著各處縣城處了聽令王朗以外,都將聽令於賀齊。
不過王朗不知道,這道指令將會把自己推向火坑,讓自己欲罷不能。
文書很快送到了山陰,並且交到了賀齊的手裡,賀齊和站在一旁的闞澤看著那白帛的文書上顯赫的大印,王朗親筆的手記,禁不住的心花怒放,喜態若狂。
現在知道第一步走出去了,接下來的第二部就是藉著這道文書,對別的縣城進行調兵遣將。
然而雖說是調兵遣將,但實則是偷梁換柱,挖空其他縣城的兵力,再已自己這一方駐守其城池,到頭來除了余姚外其他的縣城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余姚就是實實在在的孤立之城了。
心動不如行動,賀齊,闞澤馬上加緊了步伐,開始對附近的城池,縣鎮進行控制。
……
在會稽郡南部,一座巍峨高聳,身負瘡痍的城池矗立在此,城門上頭是用石木雕刻的大字「章安」,城郭上有兩道佇立著的高大身影,穿著一身鎧甲,甲上血跡斑斑,臉部看其憔悴,但又透露著神采奕奕。
「宋兄,沒想到計劃這麼順利,我想主公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可以順利完成了。」這人正是接到劉尚的密令,從烏程趕來的謝旌。
「謝老弟可別大意了,越是關鍵的時候越要警惕,這節骨眼上要是出錯,咱可就辜負了主公的厚望了。」說話的宋行雖然面色嚴肅,但說話的語氣裡無不帶著輕鬆,鬆弛,完全沒有緊張,沉重的壓抑。
宋行本來駐守這餘杭,但也接到了劉尚的密令,剛收到消息時,宋行自己還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家的主公這麼大膽,趕去打郡城,不過身為武將的他個性雖然沉著冷靜,但骨子裡還是有一番熱血的,他也不希望自己一直窩在窩裡,而是希望自己在戰場上奔馳,再說主公的命令,身為下屬的他也不能反駁,只有積極的配合劉尚的行動。
就這樣,宋行,謝旌兩軍人馬碰面之後,合兵一處,以宋行為首,先是對會稽南部進行了偷襲,掌握住了南邊的要道,接下來就要等待著賀齊這一邊的配合。
賀齊也不辜負眾人的期望,從會稽西邊開始一路上憑著自己手上的通行證,輕鬆的進入了個個縣城,再已補充兵源的理由,收納了原駐地的士兵,接著就派下自己的親兵,控制了個個城池,要道,主站,這一切都表現的理所當然,沒有讓任何人起疑。
當然除了賀齊這一路外,還有幾個縣城也接到了王朗的文書,讓他們出兵配合賀齊,只不過軍權還是在自己等人手裡。
其實王朗也不敢讓軍權過於的集中,雖然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賀齊早已背叛了他,但是處事於上位的他,也知道將軍權都交到賀齊的手裡,難免賀齊會成為第二個嚴白虎,那到時候,自己可真是自認倒霉了。
而讓另外的人馬雖然聽令於賀齊,也起到牽制的作用,量賀齊手裡的權利有多大,也不敢做出違背自己的事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那幾處從各地趕來的援軍,正好成了賀齊眼中的肥羊。
……
賀齊大營中
「句章縣都尉陳抗,見過賀大人。」
「鄮縣騎都統朱觀,拜見賀統領。」
「鄞縣縣尉郝大勇,拜見賀統領。」
「烏傷縣丞駱俊,見過賀統領。」
看著面前向自己施禮的四人,賀齊知道他們是代表各自的縣城來幫助戰事的。
看著他們雖然表現的恭敬,但眼角的不屑卻被賀齊捕捉到了,賀齊也不以為意,畢竟在這麼多人中,自己的年齡最小,難道別人非要表現得客客氣氣,對自己恭敬有加?那才叫真有問題呢!
賀齊看了看,發現還有些人沒有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闞澤也注意到,連忙提醒賀齊,「不等了,先解決這裡的人,其他的來了再說,這機會可不能錯過。」闞澤在賀齊的耳邊小聲道。
陳抗四人看著賀齊和闞澤兩人奇怪的樣子,還小聲的嘀咕,不發的臉皺眉頭,有種不祥的預感席捲全身。
只見賀齊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陳抗,郝大勇等人雖不解賀齊這樣的舉動,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不由的互相的看了幾眼,眼裡充滿疑惑。
隨後,只見賀齊和身後的闞澤,賀景面露凶光的看著他們,周圍的戴甲士兵也是虎視眈眈,手負兵器,殺氣陡然外現。
身下的四人見此,心裡疙瘩一聲,暗呼不好!連忙抽出了隨身兵器。
只不過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賀齊已然舉起長槍當先一步,來到了陳抗的近前,一槍直徑的朝陳抗的小腹刺了過去,兩旁的士兵也拔出了劍,大叫一聲,朝著中心的四個人包圍起來。
郝大勇,駱俊,朱觀哪還遲疑,當先做好了防守姿態,邊向營帳外口移動,還大喊道:「來人,快來人。」想引起自己外面親兵的注意。
不過哪會讓他們如意,被幾個士兵保護住的闞澤淡淡的一笑「沒用的,你們的人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做?」說話的是陳抗,他在賀齊長槍刺來的那一剎那,堪堪得躲了過去,身形甚為狼狽,此時正在和賀齊游鬥著,聽到闞澤的言語,臉色猙獰,嘶吼道。
「呵呵,你們勾結嚴白虎,我們會不知道嗎?賀大人身蒙太守大人器重,哪會讓你等逍遙法外,今以查明,識相的話就快放下兵器投降。」闞澤非常陰險的道。
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自己是被誣陷了,只不過只有郝大勇這個愣頭青聽不出來,躲過幾名士兵的攻擊,非常冤枉的大叫道:「大人,我冤枉啊,是他們投靠嚴白虎,不關我的事啊!」
陳抗緊緊的守住自己的防線,不讓賀齊有機可乘,不過聽到郝大勇的話,一陣憤慨,什麼叫我們投靠了嚴白虎啊,被你這麼一說他們說得倒是真的了。
陳抗的這一分神,給賀齊抓住了個機會,一槍橫掃陳抗,使陳抗又是步步的後退。
連陸俊和朱觀聽到郝大勇的話,都齊齊的給了他哥白眼,然後奮力抵抗著。
郝大勇見沒人理會自己說的話,更是大急,還以為對方不相信,更是邁力的說道「大人,我真沒有勾結嚴白虎,你們要相信我啊!」顯得自己非常委屈。
面對這樣的人,闞澤也禁不住的翻了翻白眼,一頓好笑,自己說的這麼明顯了,他怎麼就愣是聽不出來呢!
噗哧!
殷虹的鮮血從郝大勇的胸口上灑出,原來是一直在伺機而動的賀景抓住了機會,趁郝大勇分身,從他的背後上來一槍,直穿胸膛,郝大勇就地而倒,臨死前還不時的抽搐幾下。
郝大勇一死,陳抗這方的壓力逐漸加大,朱觀更是急的汗出眉梢,抵擋這眼前如狼似虎的進攻,陸俊也步步為營,向營門口方向打去。
要說倒霉的話,還要說陳抗,從剛才到現在都被賀齊狠狠的壓著打,已經被逼到一個角落,再不退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喪命了。
大急!連忙把腳下的矮木桌踢向賀齊,看著矮木桌向自己飛來,賀齊提槍橫劈之下,把矮木桌分為兩斷,乾脆利落。
緩解了進攻,這讓陳抗大喜,連忙與朱觀,駱俊會和,道:「我們一起殺出去,我在前,你倆在後。」
三人之中,朱觀的本領最差,也不能說本領最差,主要是朱觀身為騎都統只善於馬戰,在步戰上來說討不到好,在這一連串的攻擊之下,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
還有駱俊,作為縣丞但也算公馬嫻熟,但此時的環境下是披頭散髮,儀容坎悴。
兩人聽到陳抗的話眼睛一亮,點頭沉默,表示同意。
很快三人合力放倒了幾個士兵,不過更多的是前赴後繼的士兵湧上來,前還有賀齊阻擾,後還有賀景不斷偷襲。
陳抗三人暗自鬱悶,在這個不寬敞的空間,他們實在是施展不開,出招式也不能大開大合,如果要是放在外面,怎麼可能會把他們弄的這麼狼狽!
只不過這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賀齊等人的步步緊逼,已經讓他們吃力不竭。
看著陳抗三人已經離門帳之差一丈,賀齊見了是暗暗心急,外面的外來士兵雖然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但一旦他們三人托生,肯定會讓原本控制住的人馬,再次引起嘩變,那可就不妙了,賀齊也只能咬牙使出十二分的力朝這陳抗發出接連不斷的攻擊。
但不一樣的是陳抗三人彷彿愈發的精神,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門帳,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讓他們越發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