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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青沒有重去找公共交通工具,在海南當地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趁著夜色,他駕駛飛車,一路全飛行,天還不亮,就到了導航系統指示中,那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地點
先在上空觀察了一下,這裡是緬甸海域比較深的地帶,距離海岸約一百公里的樣子,算不上太偏僻,卻也稱不上有多方便,可如果是用來走私或者進行某些官方禁止活動,這個距離就是個最低限度的安全距離了
悄然潛入水中,李念青注意著導航系統的指示,他發現這種高科技的玩意的確是方便,這麼兩串數字,就可以在全球範圍內,進行精確到三米之內的定位這樣的話,只要他在這個標示範圍之內,連個搜索都犯不著,直接用肉眼就看遍了
一路下潛,深度已經過了三百米,居然還沒到底,倒讓李念青略微有些吃驚,這些人,真有東西藏在這裡,這麼深的情況下,又怎麼往回撈?一邊奇怪,一邊又擔心,這麼久了還沒見,該不會是那幫人已經把東西取走了?
不知不覺,已下潛到了六百米左右,海底景觀漸漸出現,李念青重施故技,抓了幾頭海底生物來幫忙清場這些小東西一旦被馭使,態度那是絕對的好到不得了十幾隻小東西來回盤旋,只不過半個鐘頭,就把方圓十米的範圍給清了個乾淨
在這種一目瞭然的環境裡李念青仔細搜索了一番果然讓他發現了一點不太一樣的東西然而,當他看清這東西的時候,心中的期望登時化做無邊的鬱悶原來,這只是一隻特製的塑料屍體袋,打開來一看,裡面不知什麼時候扔下來的屍體,如今已化做一具稍有殘缺的骨架除此之外,這裡並沒有其他東西
靠原來這地標,只是個丟棄屍體的地方難怪他們沒考慮怎麼取回呢,敢情人家就是用這裡來毀屍滅跡的李念青覺得自己這一次真是白跑了些冤枉路準備返回前他還是覺得應該讓死者安息,就去重將那拉鏈拉回去,這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在那只骨架之中一些閃著點點金屬光芒的東西讓他很是好奇,根本不用去想,直接打個招呼,一個魚小弟馬上慇勤的衝上去,把那金屬物品叼上來送給主子
嗯,這是……手裡拿著這只徽章,李念青有點恍惚,在哪裡見過這東西呢?腦海中閃現這幾年經歷過的所有畫面,驀然間,一群人影浮現在他面前是好運城的武裝衛隊而那枚徽章,應該就是好運城衛隊的軍徽
奇怪了,好運城的徽章,這傢伙是誰?想了想,李念青還是覺得應該沿著這條線摸一摸,或許另有轉機呢剛向上浮了幾十米,猛然又一想,索性掉頭回來,把屍體袋直接用封印符收取這才告別了一群被折騰到欲仙欲死的小弟,獨自一路上揚出得水來
說起來自打上次被宋志貞從好運城揪走之後,也已經有三年沒來過了呢正好,趁這機會去好運城逛一逛,看看有沒有啥好玩意,說不定還能再揀幾個漏呢
有飛車距離不是問題天色還沒亮,李念青就已經到了好運城上空東遊西蕩的轉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個好地方,比蒙酒這是他跟著宋志貞整頓當地黑幫時候的戰場,也是最後瓜分勝利果實時的會議場幾年沒來,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了
天色將明,夜場的客人還沒有散盡,酒的彈簧門不時開合,也不知都是些什麼人,這時候還進進出出的李念青悄然跟在其中一位客人身後,推門而入,一個酒保俯在台上呼呼大睡,半點警惕性都沒有而剛剛進來的客人也根本沒理會他,直接推開其中一間包廂昂然入內
透過那扇門,李念青看到裡面是一張橢圓型的桌台,四周圍坐著好些人賭客,一個個眼裡冒著各色光芒,半點磕睡跡象都沒有,看來,都是些慣家子
嗯,要消磨時間,這裡挺合適李念青在台敲了兩下:「來杯拉菲,少爺漱漱口……」
那酒保被踩了尾巴一樣驚醒,隨即便擠出個職業化的笑容,等看清面前來人的模樣時,馬上就鬱悶了:「原來是您啊,好久不見了……」趕緊彎腰去找酒,幾下翻出一瓶八二年拉菲來,倒上一杯之後,連酒瓶放在一起
哎?旁邊一個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客人登時瞪圓了眼,大呼小叫道:「老摳,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嗎的,我們昨晚說了那麼多好話,你非說沒有八二年的貨了怎麼他一來,就連瓶上了?你什麼意思」
酒保頭也沒抬:「這酒就是人家訂的」
「我呸」那位火了:「你小子蒙誰呢?這比蒙酒裡,除了咱們幫裡的幾位堂主,誰有資格在這裡訂酒?你說,這小子到底是你什麼人?你這麼幹,是不是真不把咱們青狼幫放在眼裡了?」
酒保打個哈欠,擺擺手,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想耍威風出門耍去也少在我面前咱咱的,我和你不熟和你們青狼幫沒關係別以為青狼幫把這當堂口,就可以騎我頭上,我愛給誰喝酒關你屁事給你解釋一句是給你個面子,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人物啦」
那人刷一聲站起身來,指指點點道:「你有種你給我等著,老子這就去和幫主說,你小子這次要不從這滾蛋,老子跟你一姓」
酒保冷笑:「你少來噁心我誰稀罕你那麼大的孫子,除了糟蹋糧食,你還有點啥用?」
那人惱的紅脖子漲臉怒氣沖沖轉身上了樓
李念青看的有趣這才仔細打量這酒保,馬上就想起來了,當年就是在這裡接收比蒙酒,他趁機把酒裡的八二年拉菲存貨給搬的差不多,搞的這酒當時差點跟宋志貞急了有點意思,這傢伙居然到現在還在這裡,而且看這樣子,似乎還混的越來越好了
酒保用言語將那傢伙擠兌走,又趕緊給李念青換上個燦爛笑容,搞的李念青相當莫名其妙印象裡,這位對自己的態度那可不怎麼好啊,好像因為酒的事,還有點小埋怨怎麼今天轉性了呢?一見面就大方的上了八二拉菲難道說,幾年過去,八二年的拉菲反而多了?
發現李念青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酒保有點掛不住,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剛剛瞇了一覺,連忙道聲歉,鑽進了衛生間去洗漱
這當口,樓梯一陣腳步聲,剛才離去的那傢伙大聲叫囂:「不是兄弟不曉事,拿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麻煩大哥可這老摳實在也太欺負人了咱們堂堂青狼幫,要是連自己窩裡這點事都掃不清,還不得讓人笑話死啊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幾個聲音一起附和,紛紛喊著要把老摳趕走,找個自己兄弟來掌管酒才放心
然後是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道:「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老摳的事,衝動不得,等我弄清楚了再說,在這之前,你們都先閉嘴」
隨著聲音樓梯口轉出一行六七個大漢來,剛才那個被掃了面子的傢伙就站在前面,一副二鬼子漢奸給皇軍帶路的架勢,十幾米的距離,他也不怕被別人聽見用極大的嗓門道:「就是那小子,一進門就喊什麼來瓶八二年拉菲漱漱口,老摳那孫子二話沒說就上了,你看,酒還在那擺著呢」
這時候,酒保也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了,正好被那幾人看在眼裡,又是一陣亂叫,酒保相當淡定,連理都沒理,一臉狗腿模樣,坐回了李念青對面,似乎伺候好李念青,就是當前唯一的事務
咦?那個頭目模樣的傢伙很好奇,用眼神制止了其他人吵鬧,自己當先一馬走了過來,遠遠的就衝著李念青一拱手:「這位兄弟……」正好看到李念青扭臉看向他,登時面色大變,驚恐道:「黃黃黃……黃少原來是您老大駕光臨,我說呢,老摳怎麼能這麼大方,呵呵這幫小子真是不曉事,要是吵著黃少,小的這裡給您賠罪,黃少你大人大量……」
李念青莫名其妙,他在這裡的確是用了黃泉的假名,可是這傢伙是怎麼認識自己的呢?這可都三年多沒來過了,而且自己現在還留了長髮,再說,就算能認出來,也沒必要這麼獻媚這是唱的哪一出?
李念青摸不著頭腦,就撇見酒保正沖那幫叫囂了半天的小子抬了抬下巴,給了個相當欠抽的挑釁模樣,可惜那幫小子一個個都被他們老大那哈巴狗模樣給嚇著了,哪裡還敢再說半個字,一個個戰戰兢兢,不知把人往哪兒藏才好
「你過來」不管他,反正借這機會正好能用一用:「你是哪個堂口的?」
哈巴狗幫主賠著笑:「我是青狼幫的胡三木,他們現在都喊我青狼老大」
青狼幫?李念青低聲道:「我記得那天把青狼幫掃乾淨了啊……」
胡三木趕緊解釋:「黃少誤會了,現在這個青狼幫,並不是三年前那個青狼幫,我們不是一回事咱這個青狼幫,那是黃少您的狗腿子,別的不敢說,您訂的那幾條規矩,絕對沒人敢碰」
哈?還有我訂的規矩?這都他娘的哪兒跟哪兒啊?李念青一頭霧水,卻也沒再深究,他覺得這事多少和宋志貞有關係,也就這哥哥能整出這種噁心人的招數來要不是自己這次偶然路過好運城,不定還得被他當成什麼吉祥物之類的推出去呢這人,簡直太壞了
心念一動,李念青又問:「你在好運城幾年了?」
「有十六七年了,剛來的時候,就和大夥一樣,做搬運工,砸毛料,轉貨什麼的能有今天,全靠黃少提拔栽培」
李念青有點反胃,我栽培?我呸你一臉不過這事好像挺鬧心,還沒法跟他解釋,於是板著臉取出那枚從海底屍骸上揀回來的徽章道:「那你認識這個嗎?」
胡三木上前一看,點頭:「當然認得了,這是咱好運城衛隊徽章不過這是舊的,現在的徽章已經不是這樣子了」再仔細瞧了瞧,又解釋道:「這種舊徽章好像規矩挺複雜,不像現在的那麼好認要弄清這個,您還是回軍營問問的好」
酒保在旁邊翻了個白眼:「說你白癡你還不信,黃少要是能在軍營裡問明白,又何必出來找人打聽?」
胡三木不敢頂嘴:「說的也是,是我沒注意,黃少見諒」
李念青心說,我見個什麼諒啊,我壓根就沒在軍營問過突然又發現旁邊酒保的表情有點奇怪,就把徽章推過去:「你認得?」
酒保接過來,捧在手裡左看右看好一陣子,猛然一拍腦袋:「是了肯定是他」
「誰啊?」李念青挺奇怪:「你知道這東西是誰的?」
酒保點頭:「黃少你看,這枚徽章是金的這種好運城衛隊身份徽章,一共分金銀銅三種,士兵的是銅質,軍官的是銀質,金質的,就只有孫司令和幾位營長幾年前,鐵血營的營長孫大少無故失蹤,後來有傳言說是因為衛隊內部,他們哥仨內訌,大少被誰暗殺掉了可一直以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也沒人敢肯定再後來,黃少你和宋營長來接管了鐵血營,後面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李念青一怔:「你是說,這枚徽章,是鐵血營老營長的?」
酒保點頭:「應該是,這種金質徽章,除了孫司令之外,就只有三大營的營長每人有一枚了那兩位你也知道,因為不稱職被孫司令免了職,好像聽說是連徽章一起收回去了那這東西,如果不是孫司令的,就應該是孫營長的了」
李念青腦子裡頓時浮出個清晰的脈絡,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扭頭就走,他要去找孫將軍證實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