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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雲猛然一驚:「誰?」那魁梧型的保鏢也後知後覺的同時發現有人入侵,他的經驗相當豐富,根本不回頭就直接抽出槍來一個側翻,抬搶對準聲音響處,只是,還沒來得及扣扳機,就覺得面前人影一晃,腦袋轟的一聲響,非常乾脆的暈了過去——/——/
司徒雲吃驚的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人:「是你?李逍遙!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想做什麼?」
李念青呵呵一笑,端起茶几上那杯紅酒,嗅了嗅,嘗了一口,皺眉道:「真他嗎的,還是一點喝不慣這東西,看來我的確沒這個天賦享受你們有錢人這些奢侈玩意。」
司徒雲警惕的盯著李念青,輕輕退後幾步坐在沙發上,手動悄悄在茶几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按了按。
李念青呵呵笑道:「司徒公子覺得,我能這麼放心的坐在這兒,會留給你呼叫保鏢的機會嗎?」
司徒雲面色慘然,他又不笨,人家能這麼說,顯然是有恃無恐的。這一刻,他非常憤恨自己為什麼小時候怕苦,不去和蘭叔學武。只以為有蘭叔在身邊,自己就可以狐假虎威一輩子。想不到,正好蘭叔不在身邊的時候,就碰上這麼個野蠻人打上門來。
「你別亂來啊!」昨晚那野蠻的一幕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看到這傢伙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自己別墅,司徒雲心一下就沉到深淵去了:「昨晚的事。是我不對。可你已經砸了我的車。有氣也該消了!我發誓,以後一定照你說的,再不去胡小姐面前出現……」
李念青一臉懷念的樣子望著天花板:「嘖嘖!你們這些公子哥兒呀,個個都是這副德性。佔上風的時候就不可一世,非要把對方趕盡殺絕才肯罷休。哦,對了,你司徒公子比他們還狠,還想著要把我弄成你的狗拴在身邊,然後當著我的面蹂躪我的女人?呵呵,不怕你笑話。我是真怕了!」
司徒雲只覺得一陣寒意從心底瞬間擴散到全身,頭髮根根豎起,身上的汗毛也頂的衣服鼓了幾分,這話是今天早些時候他和蘭叔對話時放出去的。只不過是一時氣憤說的氣話,後來還為此被蘭叔訓斥了幾句呢,他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他早就潛入了我家?那麼,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李念青還沒懷念完呢:「都不記得多少次了,每一次,你們都那麼叫囂,可你們卻忘了,這世上任何賭局,除了贏之外。還有輸的可能啊!等到輸的時候呢,你們又一個個痛哭流涕的,好像悔不當初,發誓痛改前非……唉!只可惜,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重複,任何事情,任何決定,只有一次機會。一旦走出那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司徒雲越聽越心驚。怎麼聽這意思,好像是打算幹掉我了?這不行啊,我還這麼年輕,我還有大好的未來要去享受,將來我還要做家主呢。怎麼能這麼憋屈的死去?司徒雲驚慌中崩潰:「李逍遙!你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我家很有錢的!只要你開口……」
李念青緩緩搖頭:「錢啊!可是好東西呢。只是錢對我來說,夠用就行了,再多就成了負擔。再說了,我這輩子的理想,其實就是做個小白臉,現在有胡絳雪願意養著我,我舒舒服服的做我的小白臉吃軟飯,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司徒雲這時候還能不明白人家是在諷刺自己嘛,可他卻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只是求饒:「我們司徒家還有好多好多人脈,家裡也有許多高手。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讓家族的高手幫你提高,要不了幾年就可以達到地級武者的境界,只要你願意,你的未來將會大放異彩!我們司徒家在軍界、政界、商界都有很廣的門路,只要你想,我都可以任意安排你走任何一條路,甚至出國都可以……」
在越說越流利的中途,司徒雲見李念青有點心動,稍稍一恍惚的時候,猛然向前一撲,左手一閃,掌中藏著的一枚巴掌大小的符菉就拍上了李念青額頭,後者登時就被定在了那裡,動也不動。
「哈哈哈哈……」司徒雲放聲大笑:「饒你奸似鬼,也喝洗腳水!力氣大又怎麼樣?身手高明又能怎麼樣?嗎的,你當你自己是超人嗎?昨晚在路上,本少一時大意,著了你的道。你悄悄跑了就算了,居然還敢送上門來找死!不要以為自己身手好就天下無敵了,今天,本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道法!哼哼!嗎的,本來只打算料理鄭傑這個廢物點心的,既然你也送上門來了,正好一起做了!以後啊,你就乖乖給本少做條聽話的狗吧!本少要帶著你去找那賤人,你不是功夫好嗎?行!就給你個機會,讓你親手蘀本少扒光那小賤人,哈哈,想想都讓人興奮啊……」
李念青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把扯下頭上的符菉,很好奇的問道:「這東西有那麼靈嗎?值得你高興成這樣?」
怎麼會?司徒雲嚇的撲通跌倒在地,明明貼中他額頭了啊,怎麼可能沒定住?他是怎麼取下靈符的?心中震驚,嘴裡亂喊:「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不會的!這不是真的!」
李念青把那張符菉舀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狐疑道:「你是不是舀錯了?」無辜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是在和朋友討論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司徒雲心防已然崩潰,剛才那番話說的條理分明,誘惑十足,那就是因為他心底有個執念,有個希望。如今這希望被打破,早已不復方纔的條理,有點傻乎乎的吼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舀錯?」
李念青又「好心」的問道:「那是東西失效了?」
司徒雲哭了:「你放屁!那是靈符!靈符你懂嗎?放一萬年都好使,怎麼可能會失效?」
李念青恍然道:「噢,那我就明白了!肯定是山寨貨!效果差點也是應該的。」
司徒雲氣急敗壞罵道:「你才是山寨貨,你全家都是山寨貨……」
李念青微微一笑:「就事論事嘛,你這東西確實不好使。還不興人家批評了嗎?你這樣子搞人身攻擊,可就不厚道了!你知道的,這種嘴皮子功夫,是你們這些有錢的斯文人玩的。我們這種粗人,是玩不來這些的。論玩嘴上功夫,我們這些土鱉永遠比不過你們,所以,一般情況下,遇到有人罵我,我就只好動粗……」
司徒雲豁然心驚,剛想解釋,啪的一聲,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感覺有點不對勁,下意識一瞧,李念青手裡居然拎著一隻鞋,剛才就是用鞋底抽的他。這一下,又疼又羞,司徒雲急的哇哇亂叫:「不要打不要打……」
李念青笑的風輕雲淡:「你想罵就罵,我都沒攔著你。我現在打你,你卻要攔著我,太不厚道了吧?」嘴上說的輕巧,手上也抽的輕鬆。不過,他的輕鬆只是相對自己手勁而言的,對司徒雲來說,三五鞋底過去,牙都掉了一大半,半邊臉也腫的沒個人樣了,話也說不利索了,撐著就想跑,肩膀卻被人家死死按著,感覺就好像孫猴子背上那座五行山一樣沉,根本就掙不脫。
抽了三五下,李念青停了,端詳一番,又道:「本來挺漂亮一張臉啊,怎麼抽幾個就不好看了呢?不行,這樣子不對稱了嘛!對了,西方有個神棍曾經說過,有人抽你左臉,你就把右臉也伸給他抽。看來他也是個講究對稱的……」
司徒雲聽著就知道大事不妙,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家就換了手,然後,另外半邊臉也照樣挨了幾鞋底,這個疼啊,兩邊的槽牙也全被抽掉了,舌頭在嘴裡一晃蕩,感覺空間大了好多,滿嘴都是鮮血和斷牙,想要吐出來,還被李念青緊緊捂著。
李念青笑咪咪道:「都說人最難受的事情,莫過於打落牙齒和血吞。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我想,以司徒公子的大度,不介意為我示範一下吧?」
說完,他就鬆開了司徒雲,一臉期待的望著他,司徒雲兩邊臉都腫的失了形,滿臉都是血點和淚花,真的是哭哭嘀嘀像個小丫頭,還得拚命一點一點的把嘴裡的牙和著血往肚裡咽,那叫一個艱難痛苦侮辱恨啊!
李念青向旁邊打量一眼:「鄭公子,看了這麼半天,有沒有興趣起來報仇啊?」
知道瞞不下去了,鄭傑挺尷尬的坐起來,揉著頭上被椅子砸破的地方,惡狠狠瞪著司徒云:「雲少!你行!果然夠狠!你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吧?」手在地上一撐,晃悠悠站起身來,大踏步走過來,,抬腳對著司徒雲的腫臉就是一腳,直接踩了個滿臉開花,鼻血嘩一聲就從臉中間爆發開來。
李念青聳聳肩:「果然還是朋友互相下手比較狠,我打半天都沒傷著根本,這一腳下去,鼻子都塌了!」
鄭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細一琢磨,這傢伙如果幹掉雲少,肯定也會殺了自己滅口的呀,剛才那一腳,是不是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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