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啵。」
「嗶啵。」半木製的矮屋坍塌了。幾分鐘後隨著火勢漸落。這裡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從這裡發生動亂到現在。都沒有見到警察或者是治安人員出現干涉。
在這裡。沒有法律。只有暴力；沒有和平。只有混亂和鮮血。
「繼續找。快點找。找不到就不用回去了。」紅綠長髮的青年向眾多手下大聲喊道。
除了少數幾個核心分子外。剩下的二十多多個都在匆忙地在周圍跑動著著紅綠長髮青年口中的東西。
遠處。葉飄零站在這裡已經許久了。他跟隨那三個黃種人而來。也看見了他們在自己家園被毀、親人被戮之後的憤慨。也親眼目睹了他們慘死在混亂之中。
不是葉飄零他冷漠。而是這裡本來就是這樣。不會因為他而居住在這裡的人就是倖免於難。
看著在角落裡不斷翻找的人。他們似乎在找什麼。葉飄零皺了皺眉頭想。
隨即。當葉飄零視線落在地上凌亂地躺著十七八人。他們都是聚居在這裡的黃種人。在這裡竟然被人屠殺了。
可憐。還是可悲。葉飄零說不出這種滋味是什麼。
或許。有一天。每個人都會死去吧。
「找到了。找到了。」突然。一個大聲喊叫的人引起了葉飄零的注意。
什麼。找到了。找到了什麼。
葉飄零張目望去。在火燒留下的廢墟不遠處。一個雜物堆裡翻開後。一個唯唯諾諾的人影縮在那裡。
這是一個小**歲的小女孩。
「滾出來。」看見躲在角落裡的小女孩。紅綠長髮青年桀桀笑著走向角落。他花了那麼多時間。現在終於有結果了。
紅綠長髮青年走過去。但小女孩看著這個殺人魔王縮著不出來。
遠處的葉飄零。
看著二十幾個人圍著一個**歲的小女孩。即使她很害怕。但心中的恐懼已經讓她哭不出來了。
「這個丫頭似乎長得不錯。可以考慮賣出去當童妓呀。」
「哈哈。是呀。在賣出去之前好好玩一把。那麼的話就更爽啦。」
「嗯。今晚回去後就可以干了。真是期待呀。」
眾多兇惡之人對著小女孩議論紛紛。
「再不滾出來老子一槍斃了你。」紅綠長髮青年突然掏出一把手槍。拉掉安全栓。槍口對著小女孩。
「我數到三。再不出來我就開槍了。」
「三。」
「二。」
「一。」就在他『一』的話音剛落。就在他扣動機板的那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的不良了。別說是移動整個手臂。就是挪動手指也不能。
卡擦。
清脆響亮的一聲。那是蓮藕被這段般的聲音。隨即『啊。』的一聲衝破夜空。淒慘無比。
紅綠長髮青年被葉飄零折斷的手臂。
「這是誰。」
剛才眾人還在對著小女孩嬉笑。現在才發現不知道什麼來了一個人。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反應過來。葉飄零已經一腳踢開紅綠長髮青年。揚起手臂朝周圍人進攻。
劈掌、掛拳、鐵腳輪番抖動。手指之間夾帶著的鋒利刀片在還露著微微火光的廢墟前閃動。
一分鐘。剛好一分鐘。二十幾個人只剩下被折斷的紅綠長髮青年。
「別殺我。別殺我。」鮮血染紅了整隻手臂。尖利的骨頭從折斷處刺出來。極為猙獰。
劇痛讓他清醒了許多。汗水混著泥灰讓他看起來極其狼狽。坐在地上他不斷爬著後退。在他的印象中像今晚葉飄零在一分鐘內連殺二十幾人的情況從來未見。
葉飄零看著這名今晚帶著人在這裡掀起一場屠殺的青年。殺意正濃。緩緩朝他走過去。
當這人爬出三四米後。突然跳了起來。掉頭就跑。
他等到這個逃命的機會。
看著漸漸遠去的人。黑巾之下的葉飄零嘴角一動。手一揚。柳葉飛刀朝著紅綠長髮青年的後背直射出去。
噗。
一朵雪花黯然飄起。柳葉飛刀正中他的脊樑。沒入了一半刀身。紅綠長髮青年頓時栽地而倒。
本來是喧嘩熱鬧的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只有木頭時不時細微的嗶啵聲響起。
地上混亂的屍體葉飄零早已見慣不慣。他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更何況遇上了這些嗜殺的亡命之徒。
於是這些人成為了葉飄零發洩心中沉悶的對象。
場中唯一活著的人就張著頭好奇打量著葉飄零的小女孩。
「來。」葉飄零走過去。伸出帶著手套的手。
小女孩抬起頭。葉飄零看見她有一副清秀的小臉龐。
葉飄零很有耐心地伸出手。最後。小女孩再三打量著葉飄零這位怪人後。突然『哇哇』大聲哭泣。從角落裡蹲著站了起來像乳燕歸巢般撲入葉飄零的懷裡。
昏暗的路燈照射下。
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裡的人牽著一個**歲的少女。緩緩消失在小巷裡。
流水邊。
葉飄零沒有想到在這塊貧窮、混亂、暗黑的貧民窟裡竟然也會有這樣環境幽靜的流水樹林。
「嘩啦啦。」
葉飄零蹲在溪水邊脫掉手上戴著的手中。剛才夾帶刀片的手套上沾滿了那些人的鮮血。
現在葉飄零在洗乾淨。
突然。
「你也要洗麼。」葉飄零看見了站在自己身邊只是看著溪水不說話的小女孩問道。
小女孩點了點頭。
「哦」小女孩渾身污垢。如果她也要洗的話。那就要自己幫她洗了。自己經常和白露鴛鴦浴不是沒有給女人洗過身子。但像現在給小女孩洗身子卻還是第一次。
不過葉飄零不是腐朽不化的人。
「過來。」微微笑。葉飄零向小女孩招招手。於是小女孩走了過來。
葉飄零脫去了小女孩的衣物。似乎是相信葉飄零的緣故竟然一點都不害羞。
把她放入溪水中。仔細地為她洗澡。
「這是」當葉飄零修長白皙的手中摸過小女孩開始發育的胸脯時。他看見少女胸前竟然有用一塊暗青色的胎記。
那竟然是一直長簫的圖案。
少女的身體竟然有這麼一個紋身。真是奇怪的事情。葉飄零想。
十分鐘後。葉飄零重新為小女孩穿好了衣物。
「你這小丫頭。今天可佔了了不少便宜。」葉飄零給小女孩穿好衣服後。溺愛地在她白皙清秀的小臉蛋上輕輕刮了幾下。
葉飄零說他的是對。他給女人脫過不少衣物。但如此悉心為女人穿好衣物的。葉飄零還是第一次。他是主人。平時都有人服侍。但是今天卻要照顧一個不能吃的小丫頭了。
嘻嘻。
感受著葉飄零手指上的溫柔。小女孩臉上第一次露出甜甜滿足的笑容。
「哦。這張給你。」突然。小女孩生澀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葉飄零。
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
這是什麼。葉飄零好奇之下打開一看。上面畫著一顆非常靚麗的稜形巨鑽。
圖紙上畫著的菱形鑽石非常大。差不多又小雞蛋那麼大了。這樣的大的鑽石還是葉飄零第一次見到。
不過再看著四周褶皺破碎的邊角。這張圖明顯經過了激烈的爭奪。要不然也不會變成如此殘圖。
「圖上畫著的什麼。」葉飄零低聲問道。
小女孩搖搖頭。稚嫩地說：「不知道。」
「難道今晚的那些人就在找這張圖。」葉飄零突然想起了今晚發生的事情。紅綠長髮青年帶著一群人不惜掀起腥風血雨。似乎要找到什麼東西。
小女孩靈秀會話說話一般的眼睛看著葉飄零。她沒有先前的恐懼和不安。反而是相當安靜。
葉飄零收起了這種神秘的殘圖。
青石上。
葉飄零盤腿坐著。小女孩緊緊依偎在他身旁。幾乎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似乎小女孩只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嗡~」
「嗡嗡~~」
微風中。和悅的琴聲悠揚飄起。葉飄零按著琴弦。十指靈巧跳動著。一曲安靜優美的《流水之聲》在夜裡像水波一樣散發出去。
『呼呼。』輕微的鼻鼾聲在葉飄零耳中響起。葉飄零側頭一看。靠在他身邊的小女孩竟然睡著了。
是琴聲。只有和悅的琴聲才能使這個少女安靜下來。
她太疲倦了。最後竟然靠著葉飄零的琴弦睡下了。彈完《流水之聲》後。葉飄零輕輕地抱起她。放在一處更為舒適的地方。
貧民窟基地。
「少爺回來啦。哇。多可愛的女孩哦。」
秋分歡喜響亮的聲音。眾人知道葉飄零回來了。葉飄零帶著白露出去眾人都知道。他卻不知道他帶白露去哪裡。
現在他不但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小女孩。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
「少爺。這是」這樣的問題也只有冬至清明等少數幾個人敢問。不過。這個問題正是許多人想問的問題。
「我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一些械鬥之人。她現在無家可歸。於是我把她帶了回來。跟在身邊。」葉飄零平淡地介紹著。
當眾人聽到後面。尤其是『跟在身邊』這話時候。臉上變化了一下。葉飄零的意思就是。從今以後。這女孩也像他們一樣。跟隨在葉飄零身邊。
「少爺。這女孩交給我吧。」秋分、驚蟄等女子紛紛走了出來。圍在小女孩身邊。
看到一下這麼多漂亮的女人圍著自己。小女孩連忙後退幾步。拉著葉飄零的衣袂。靠在他身後。
「呵呵。乖。沒事。去吧。」葉飄零輕輕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
於是小女孩帶著生澀。不斷回頭看著葉飄零走向秋分驚蟄等人。
「少爺。出去收集線索的夏至哥回來了。」這時候。雨水走到葉飄零耳邊輕聲道。
「走。去看看。」葉飄零說完。帶頭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