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性格是葉飄零手下那麼多人之中最堅毅的。但剛被破處的白露一下子就敗陣下來了。初經人事的白露還不太『適應』這麼劇烈的運動。
葉飄零抱著白露。白露低頭不語。剛才在葉飄零的進攻下她幾乎脫力了。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把下巴磕在白露的肩膀上。細微地摩擦著。葉飄零看著外面的夜晚沉思。身旁的白露呼吸著葉飄零安靜的孤獨氣息。這是白露第一次如此貼近葉飄零
葉飄零緩緩說道：「孤獨的人和天才般的人都是喜歡夜晚的。黑夜。就像一個暗精靈眼睛。帶著那般的詭異玄幻。讓人那麼的欲罷不能。」
「白露猜少爺也喜歡夜晚。非常喜歡。對嗎。少爺。」白露抬起看著葉飄零那副充滿憂傷的臉龐。
「嗯。」葉飄零略微地點了點頭。
白露在猜想。自己的少爺這麼喜歡黑夜。他是孤獨的人呢還是天才般的人。或許是孤獨的天才。不過白露沒說。
她換了一個話題。「嗯。少爺的懷抱好舒服呀。」白露滿意地說道。她在葉飄零溫暖寬厚的懷抱裡擠了擠。一臉幸福的樣子。被葉飄零修長結實的手臂環抱著。白露心中有一種很穩實的安全感。
自從幾年前跟隨葉飄零以來。她也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跟隨在葉飄零身邊的感覺。
葉飄零就這樣抱著白露靠在床頭。
過了很久。
「少爺。」白露輕聲呼喚。她以為葉飄零睡著了。
「嗯」葉飄零低聲說。但沒有睜開眼睛。
「少爺。白露有個問題在心裡埋藏了很久。也不知道該不該問。」白露小聲說道。
「呵。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即使問了不該問我也不會怪你的。」葉飄零對白露不像對待其他手下。完全是縱容和溺愛的那一種。
「白露對少爺你很好奇。少爺你能為白露說說你的事情嗎。」白露伏在葉飄零的胸前問道。她最希望瞭解葉飄零的情況了。但她卻已無所知。
「少爺不願意說嗎。」白露看見葉飄零不說話了。
「不會。」葉飄零說。
「其實我的命運與你們的差不多。」葉飄零苦笑著說道。讓一人親自訴說自己的曲折身世是最無奈的。但這是白露要求的。所以葉飄零不會拒絕。
只要白露想要的。葉飄零都會給她。
「哦。白露沒有想到少爺與我們一樣都是這麼苦命的人。」白露聽到葉飄零的第一句話心頭微微顫抖道。怪不得葉飄零會對她那麼好。這其中與她悲慘的遭遇有關聯。
「白露。你們每個人都命苦。都是上天拋棄的可憐兒。其實我也是一樣。上天無情。對我極不公平。所以我要逆天。」
葉飄零說著的時候流露出來無上的霸氣。同時內心深處的悲傷也流露出來了。讓懷抱當中的白露感受到都忍不住顫抖著。
而葉飄零絲毫沒有感覺到白露為他而內心顫抖。
「每個人獨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力。即使賊老天也不能左右我葉飄零的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
「嗯」白露伸手把葉飄零抱得更緊。她的臉蛋緊緊地貼在葉飄零的脖子上。「少爺的家又在哪裡呢。小時候又是怎樣過來的。」
白露她很小就是孤兒了。到處流浪。根本沒有人收留她。
「我沒有家。」葉飄零癡呆地搖了搖頭說道。
「我從小便無依無靠。根本不知道家是怎麼的概念。溫暖對於我來說只是成長的很小的一部分。我寄人籬下過。在城市中流浪過。後來我遇上一個糟老頭。一個可可惡的老頭。我走過了幾千的路程登上了崑崙山。在崑崙一呆就是八年。」葉飄零說。「我就是呆在崑崙的時候收到你們的。」
「哦。少爺。崑崙是什麼地方呀。」白露問。白露對於『山之崑崙』是不瞭解的。
「崑崙。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她的美麗、她的神秘、她的博大是一個人無法想像的。」雖然現在不是崑崙的人了。但葉飄零內心深處也無法不被崑崙的一切深深地震撼著。
崑崙在人腦海中留下的美麗。是任何人都無法抹殺的。
鵬城糟老頭仲達別墅裡的那個趙伯離開崑崙幾十年了。時常回憶起。都不能忘記崑崙的模樣。可見崑崙是多麼的讓人留戀。
「崑崙是一個龐大的帝國。高手雲集。在幕後掌管著中國整個白道。在基地裡的你們稱呼的周清和黃賢總教官的那兩個老頭便是屬於崑崙四閣當中凌霄閣的護法!」葉飄零說。
「總之崑崙。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地方。」
「嗯。少爺。要是白露沒有猜錯的話。少爺你也應該出自少爺口中崑崙四閣當中的凌霄閣。」白露肯定地說。
「哈哈。白露露。何以見得呢。」葉飄零笑著說道。
「因為周總教官和黃總教官他們都叫你為少爺呀。」白露調皮的說道。
「哈哈。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出自凌霄閣。」葉飄零說。
「少爺。你說崑崙是個很神奇的地方。那白露也很想知道少爺你在崑崙的生活。」白露說。
崑崙的生活。葉飄零聽到白露的話便沉靜了。他最不願意就是提起的就是自己在崑崙經歷的事情。這是他心中無法填補的傷痛。
「少爺。對不起。白露不該問這個問題。」看到葉飄零這樣。白露知道自己的問題觸動葉飄零內心深處的某處。於是向葉飄零誠懇道歉。
「沒關係。」葉飄零淡淡地說道。然後默歎一聲。說：「生活就是這樣。總要面對一些事情。」
如果不是白露問題他的以前的生活。估計不會有人會提起。有個傾述的對象。所有葉飄零他是幸運的。
「嗯嗯」白露說。
「人。總是要找幾個可以說上話的人來排解內心的淒涼。白露你願意當少爺說話的對象嗎。」葉飄零低聲問懷抱中的白露。
「願意。白露願意。」白露急速地點了點頭。她似乎害怕葉飄零會改變讓她當傾聽者的這個決定。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在崑崙上的生活。」飄零說道這裡眼角突然變得凌厲。凶光一閃而過瞬間湮滅了。
「你要答應我。不是把我對你說過的話告訴別人。」
「嗯。白露明白。」白露很期待葉飄零將要敘說的故事。她知道那肯定是曲折精彩的經歷。
「哎~~。在崑崙。我有自己最心愛的女孩。也有情同手足的師兄弟。兄弟為了名利權力背叛了我。我心愛的女孩已經不再了。生活對於我來說就好像一場噩夢。充斥著無限的煩惱和哀愁。」葉飄零說。他的悲傷已經流盡了、沒有了。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葉飄零有點黯然的味道。
「由於某些事情。我離開了崑崙。一切都變化了。沒有變化的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葉飄零說。
白露還可以找到說話的人。但葉飄零卻找不到。
少爺太孤獨了。白露心中想。
「我從來都不需要人來同情。同樣我也不會同情任何一個人。一個人是沒有資格去同情另一個人的。」葉飄零憤慨地說。「你可以殺死別人也不能可憐同情別人。」
「少爺。請你讓白露來做少爺傷心時的一盞明燈好不好。白露不想少爺那麼痛苦。內心的心事美人聽。悲傷沒有人可知。」聽到葉飄零說道憤慨之處。白露哭泣著說道。
她沒有想到葉飄零的身世竟是那麼曲折淒涼。
「白露。我不需要明燈。你只要以後與我說說話就行了。」葉飄零搖頭拒絕了白露。他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路該怎樣走。
少爺。你是雖然不讓我做你的明燈。但是少爺你也應該知道。我白露是不會放棄我自己想要做的事。
我會做少爺你的航海明燈。我白露就是少爺你登上人間王者的寶座而存在僕從。
「嗯嗯。」白露把她那由於訓練摩擦地有點皮粗的小手覆蓋在葉飄零的臉龐上。「嗚嗚~~。少爺。白露萬萬沒有想到少爺竟是這般的人。少爺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白露至少還見過自己的父母。」白露說著的時候眼淚也滲出晶瑩透亮的淚珠。
即使堅強如白露這樣的女子到了深深傷心處時也會落淚。但孤獨如葉飄零這樣的人卻不會。不是因為男兒有淚不輕彈。而是因為他不想向命運低頭。
「白露。你要記住。人不管遇到怎麼的困境都不要絕望。自己的生存主要靠自己。」葉飄零抹乾了白露眼下的淚珠。輕聲對他說。
多少磨難。葉飄零他都挺過來了。
「嗯。少爺說的是。」白露點點頭說：「白露知道了。」
「白露。我對你說過的話聽過了就好。過了今天就把這些話忘掉吧。」葉飄零又說。
「嗯嗯。」白露點了點頭。乖巧地說道。「少爺請放心。白露會忘掉的。」
白露雖然這樣說。但白露心底卻知道。我白露雖然在大腦中忘掉。是因為我把早已少爺你的這些話記在心裡了。
「白露好乖。」葉飄零親了白露的臉頰說。
隨後他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少爺。」白露說。她的語氣突然大了幾分。
「嗯。說吧!」葉飄零知道白露有話要說。
白露看著葉飄零的眼神。她溫柔而又堅定的神色似乎要融化葉飄零的一切。
「你的一生。我來守護。」白露沒有再叫葉飄零為少爺。她好像是對自己最親愛的人說話。
白露一字一句說道。她的語氣不可置疑。
「好。」葉飄零看見白露堅不可摧的眼神。他沒有拒絕。
「我的一生。你來守護。」這是白露對葉飄零說的話。也是第一個女人對葉飄零說的話。
葉飄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句話。曾經有個女人對他許下這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