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大少爺的人扔進江水中後奮力掙扎著。但水太深了。在這樣洶湧的江水當中。即使男孩懂得游水也堅持了不久。
五分鐘後男孩感覺到自己就筋疲力盡了。與江水搏鬥需要勇氣和力量。
「救命。」「救命呀。」男孩在掙扎中。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難道自己真的在江水中淹死。男孩不甘地想到。他不想自己就這麼窩囊地死去。即使是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些。
男孩頑強的求生毅力又使得他在江水中堅持一段時間。
當男孩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慢慢疲絕。無力再掙扎時。他知道他自己離死期。
不干、悲哀、絕望、痛恨…
再過了三分鐘。他終於沒有力氣了。
男孩很不甘地就這樣死去。但他的身子已經慢慢地往水中沉下了。只剩下半顆頭在水面上。
「啁~~」一聲尖厲的叫聲從遠處響起。一隻巨大的影子閃電般從高空飛下。
「嘩啦。」在水面上鐵鉤般的雙爪往水中一抓。抓出的不是魚。而是那個奄奄一息的男孩。
他被葉飄零的大鷹飛龍救了下來。
「啁~」「啁~~」白龍歡快地叫了幾聲。展開後接近七八米的雙翼奮力拍打水面。好像颶風到來。刮得江水陣陣風波。然後白龍便朝著江水流去的方向飛去。
飛龍展翅。就下了落水的男孩。
一座樹林中。
火堆熊熊燃燒。照出一片明亮。
火光映著兩張臉龐。一個英俊一個稚嫩。他們都有共同點。臉上都帶著冷酷。
「你以前認識那些人嗎。」葉飄零問道。
男孩沒有回答。搖了搖頭。
「哦。他們為什麼要殺你。」葉飄零問道。他不在乎男孩不說話。只要能問出問題就行了。
雖然從大少爺口中知道大體內容。但還是從男孩口中親自問出來詳細些。
「為什麼。」葉飄零好奇了。難道這個男孩還與那幾個人有什麼仇恨不成。
「他們都的惡人。」男孩的噴出火來了。葉飄零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反應。他當年也是這樣子。那是對上天的不滿。
隨後男孩眼中便沾濕了淚水。剛才的憤怒也被淚水取代了。男孩收住悲傷情緒擦乾了淚水說道。「他們害死了人。」
「哦。」葉飄零聽到男孩這麼說也驚奇了。「他們害死誰。」
「他們為了搶奪寺廟裡面的佛像頭。害死了老伯。」男孩眼淚的淚水又出來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葉飄零不知道這男孩知道這一切。
「因為。我就是老伯撿回來收養的。前兩天夜裡老伯就是被他們活活打死的。」男孩眼中的凶光又出來了。他對大少爺那些人恨之入骨。小小的年紀便染上這樣的凶性。難為這個男孩了。
葉飄零靜靜地看著這個男孩。明白了為什麼前兩天他會有冷酷狠毒的神色。原來是這樣。
「那你為什麼沒有被他們害死。」葉飄零好奇。男孩是怎樣逃脫了呢。
「那天晚上我在林子外面玩石頭。發現他們到來了便趕緊回來告訴老伯。但是老伯為了保護佛像不肯躲起來。被他們抓住了活活打死了。」男孩悲傷得說道。「我追了他們一晚上才追上他們。後來又遇上了你。帶你下山。」
葉飄零一想。怪不得那些人一認出男孩便要把男孩扔進江水中去了。原來是大少爺玩的是殺人盜寶遊戲。
「把衣服都架在這火堆上烤吧。」葉飄零對這個悲憐的的男孩感到可悲了。為何會有那麼多的人在受苦受難的。為何上天就不能給予幸福快樂。
當中葉飄零的面男孩把自己的衣服都脫光了。葉飄零找了幾根枝杈架起男孩濕透的衣物。起碼要半個鐘頭才能烤乾。
男孩光著身子蹲在火堆旁看著火光。火紅的光亮使得男孩的臉看起來更加堅毅了。
「餓嗎。」葉飄零問他。
「不餓。」這個男孩堅決地說道。
「哦。」他的這個回答倒是不在葉飄零的想像之內。葉飄零於是再問。「那你想做什麼嗎。」
「報仇。」男孩看著葉飄零說道、
「哈哈。報什麼仇呀。」葉飄零俯下身子了問道。「是剛才的要殺死的那些人嗎。」
「對。我想報仇。殺死那些該死的人。」男孩惱怒地說道。
「你還小的。」葉飄零敲打著男孩頭說道。彷彿對他說大話處罰。「你現在連半桶水都提不起。又怎麼能夠殺人呢。」
「我可以長大的。只要我長大就可以報仇了。」男孩不放棄地說道。
「你呀。還真頑強。」葉飄零指著男孩笑罵道。小小年紀便這樣充滿著怨恨。不健康成長呀。
「我來弄點吃的吧。」葉飄零笑呵呵地說。
就在葉飄零說完。「撲。」一個大白影子突閃而過。地上多出了一隻四五斤重的大野兔。那是白龍抓捕的獵物。
這省下了葉飄零去尋找食物的麻煩。葉飄零拎起大野兔的後腿來到溪流邊清理乾淨。然後架在火堆上烤。
半個小時後。
衣服烤乾了。男孩重新穿上了衣服。他正在看著在專心燒烤的葉飄零。
「好了。」葉飄零看著自己弄出來的東西很滿意。「熟了。可以吃了。」
男孩雖然口上說不餓。但他的眼光一直盯著葉飄零手上的兔肉看。是不是咽咽嘴裡積澱的口水。他早就餓了。
「來。吃吧。」葉飄零扯下一條肥肥的大腿給男孩。男孩接過來看都不看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看來他真的是餓壞了。
「咳咳。」男孩吃得太快了。不小心噎住了。於是摀住肚子咳嗽起來。
「別急。慢點。」葉飄零雖然這樣說但卻沒有幫助男孩拍拍後背。因為這男孩將來是個男人。所以葉飄零不會這樣做。
「這些都是你的。」指著大半個兔子說道。葉飄零手中拿著一隻大腿。也是油肥肥的。聞起來很香。
「嗯嗯」男孩很快就把手中的兔肉處理掉了。然後又撕下另外的肉來吃。
每頓沒有肉葉飄零不行。因為他每天要消耗的能量驚人。而今天晚上男孩卻打破了葉飄零的記錄。三分之二的兔肉被男孩吃掉了。看來這男孩將來在飯量這方面不會比葉飄零差多少。
時間很快到了八點多。而男孩卻困意重重。昏昏欲睡。這些天他本來就勞累。加上傍晚的時候被大少爺虐待了一番。更加疲憊了。現在他身上青腫好幾塊。傷不小呢。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是傷如何。」在溪邊洗手後的葉飄零對男孩說道。
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男孩便脫下上衣。
葉飄零看見男孩的胸前、肚子上一片青腫。這是大少爺的『傑作』。那群畜生下手真狠。
「你身上有些淤血。我幫你舒緩筋脈。否則今後幾天都要承受疼痛。」葉飄零對男孩說道。「你能頂得住痛苦嗎。」
「我可以。」聲音雖然很小。但男孩說得很堅強。
「好。那我現在就幫你舒緩筋脈。你要是忍不住的時候便喊出來吧。我不會怪你的。」
於是葉飄零便幫男孩推拿起穴位來了。期間火辣的痛苦是男孩要崩潰了。但他卻頑強地忍了過來。葉飄零沒有想到這男孩既然可以不喊一聲痛苦。
此子的意志非比尋常。葉飄零想。
很快。在葉飄零幫他活絡筋脈後。男孩便靠在石頭沉沉地睡去了。
我應該回去。葉飄零想。
「啁~~」葉飄零發出一聲長嘯。那只白鷹飛龍便從山頭飛了下來。
「啁~~」葉飄零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他便攀上飛龍的一隻鐵爪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