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達叔說他們『十二個人』的。他的身份是屬於十二生肖當中的一員。
「嗯嗯。少爺。我是『牛』。」達叔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葉飄零俯下了他那屬於「十二生肖」高手高傲自信的腦袋：「丑牛見過少爺。」
「達叔。我真沒有想到你竟是老頭的近侍『十二生肖』高手之一的『丑牛』。」葉飄零有點佩服地說道。這達叔也太會偽裝了吧。
葉飄零他真的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找來給手下送飯的「老實人」竟是堂堂崑崙二先生的近侍十二生肖高手之一的「丑牛」。
凌霄閣的一個十二生肖高手偽裝成一個送快餐的普通男子。這怎麼能不讓他吃驚呢。
看來這一切都是有計劃預謀的。說不定還是個圈套。
「達叔。老實說來。這些年我在山下的一舉一動是不是都被老頭監視著。」葉飄零皺著眉頭問道。他想聽到達叔的回答是否定的。這樣他還有些自信。
「是的少爺。可以這樣說。」達叔回答道。他沒有給葉飄零自豪的意思。
葉飄零把手放下了。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後又深深地舒緩了一口氣然後靠在車座後面。一直驕傲的他現在自言自語有點自嘲地說道：「哈哈。我自以為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都是做得滴水不漏。瞞過了包括老頭在內的任何人。但還是沒有想到我一直生活在老頭的掌控之下。可笑呀。真是可笑之極。」
那次葉飄零下山回到崑崙後糟老頭也曾提示過葉飄零他在山下所以事情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計較。當時葉飄零他也疑惑過。但他當時沒有過多當回事。
仲達的手段隱藏不露。不顯山不露水。讓你被算計了還以為沾沾自喜。葉飄零最明白仲達的智慧。那絕對是高深、縝密。
「少爺。你不必這樣。」達叔安慰葉飄零說道。葉飄零他所作的達叔都明白。在達叔的心中葉飄零的形象很高大：「先生這樣做完全是沒有惡意的。」
「誰知道那個陰險猥瑣的老頭心裡想的是什麼。他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想起糟老頭仲達葉飄零心頭就來氣了。「他自始至終都在算計著別人。而我卻始終被他算計著。」
「嗯。這也只能說先生深謀遠慮罷了。少爺。」達叔笑了笑說道。二先生仲達是個謀略家：「少爺你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先生都一清二楚。但先生都放任少爺你。」
葉飄零沒有吭聲。他當然知道達叔指的是什麼。
「哼。那又如何。」葉飄零說。糟老頭一心一意想把葉飄零控制在手中當做最得意的傀儡去做他不能完成的事情。所以他要反抗。
「少爺。對於少爺。先生他可謂是煞費苦心了。」達叔感歎道。他在這方面知道的事情比葉飄零知道的要多。
「哼。煞費苦心。他這是咎由自取。」葉飄零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葉飄零最後見到糟老頭是那麼地蒼老。與當年萬人崇拜的崑崙二先生高大威嚴模樣相差甚遠。
「少爺。」達叔突然加重了語氣說道。他對葉飄零說糟老頭仲達所做的一切是咎由自取有點生氣了。畢竟他是由糟老頭仲達培養的。對仲達當然有戴恩感情了。
「少爺。難道先生為你所做的一切你不明白麼。他難道真的是為了自己嗎。」達叔帶著責問的語氣說道。「少爺。你怎麼會不知道二先生的苦心呢。」
「哦。達叔為什麼這樣說呢。」葉飄零聽到這話突然恢復到了當年一人獨戰崑崙十七子的面貌。他是個霸道的人。
「少爺。當時少爺剛開始在山下闖蕩的時候二先生就讓我在暗中看著你。先生害怕少爺你在外面受到傷害；後來先生發現少爺你在拉攏零散勢力建立自己隊伍的時候。二先生又吩咐我在暗中盡力幫助你建立拉起這些勢力。暗中加於教導。」達叔數著這些年來仲達在暗中為葉飄零所做的一切說道。「當然先生做的這些都是不動聲色的。而我們這些執行的做手下卻心知肚明。只是少爺你沒有感受到了。」
「這……」聽到達叔說糟老頭所做的都是為了葉飄零。葉飄零他心中也有點起伏。說實話他對糟老頭仲達不是沒有感激之情。但是他極力抵制著。
他自己在崑崙憤怒一舉創傷崑崙十七子。為了取得自己的自由不惜割情斷義廢了一大半師兄弟。崑崙大怒。連崑崙隱藏著的「三大尊者」都驚動了。
自己被崑崙高手圍入崑崙神殿時。被大先生伯常所傷。幾乎到了死亡的邊緣。而仲達用萬金難求、至高無上的「崑崙令」權限救出了自己。
其後。仲達不但把私人的產業交給葉飄零了還把一直跟隨他的『十二生肖高手』全數交給葉飄零使用。這些都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萬千寵愛。
但是葉飄零他在這方面卻糊塗了。沒有感覺到對仲達對他的培育。
他不是個不肯承認自己錯誤的人。但他不肯改變自己初衷。包括看法。即使錯了心裡知道就行了。都不願意說出來。
「這麼說來。老頭知道我的那些人咯。」葉飄零無力地說。
「對。先生。一清二楚。」達叔點頭說。「包括冬至帶領著大家轉移到先生也知道在哪裡。」
「哦。那冬至清明那些人是被老頭帶走的了。」葉飄零聽到後喜憂參半地問。
「嗯。是的。」達叔點了點頭說道：「一年半前先生親自帶著人把少爺你的那些人帶走的。」
「哼。那裡面的牆壁上的那些彈洞和地上的大片血跡就是老頭他偉大的傑作了?」葉飄零嗤嗤以鼻地冷笑著。就是要帶走那些人也用不著那麼狠呀。用那麼血腥的手段。
「其實少爺。你誤會了。」達叔連忙解釋說道。他看見葉飄零生氣了：「那都是是二先生讓人來試驗少爺你那些手下實力的而做的。」
「哼。那也用不著用真槍實彈呀。」葉飄零說。他發現那裡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否則殘留的痕跡不會依舊那麼殘的。
「這…少爺。當時先生的人下手都是有分寸的。」達叔解釋說。他當日就是帶著糟老頭仲達去清明冬至那些人訓練場地的。「其實除了少爺你的人使用的是實彈外。先生帶來的人使用的都是威力不大的麻醉散彈。這都是為了防止少爺的人極力抵抗而採取的措施。」
「那有沒有人送命了。重傷的有幾個人。」葉飄零問。他發現那裡可是很多大灘血跡的。
「打鬥雖然激烈些。但沒有一個人死亡。只是不少人損傷了。」達叔說道。
「哼哼哼。」葉飄零聽到這樣的話連續發出三個鼻音表示不滿。葉飄零知道有仲達在。吃虧肯定是他的那些人。
「我的那些人還活著。活著的又在哪裡呢。」葉飄零問道。這才是他最急切知道的事情。
「都還活著。」達叔說：「少爺你的那些人當時遇見先生的人後就奮力反抗了起來。其中有十幾個人特別生猛。即使是豹哥出手他也只能勉強對上四五個。」
「哈。」聽到達叔的話葉飄零一下子笑了。他**出來的手下豈是一般的高手可比。「那後來呢。結果怎麼樣呢。」
「各自混戰在一起。後來是先生看見場面太過混亂了。所以親自出手了。」達叔說。他還清楚記得當時糟老頭一邊打一遍罵葉飄零是個王八蛋的情形。
「哈哈。我猜老頭肯定罵我了。」葉飄零瞭解仲達。他也從達叔的話中也多多少少可以想像出當時的情況。
「嗯嗯。先生確實罵了少爺你。」達叔沒有否認。當時確實是這樣的。仲達一邊出手一邊生氣著。
「那請達叔如實告訴我。老頭罵了我什麼呀。」葉飄零笑呵呵地說。
「先生。先生….先生他….」達叔有點說不出口了。因為當時糟老頭仲達罵的是很難聽的話。達叔怕以下犯上所以不敢開口。
「哈哈。達叔。你不用顧忌。儘管說吧。」葉飄零給達叔投來個眼色說道：「你我都知道老頭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罵人是不修飾的。」
「嗯。」達叔輕點了頭繼續說道。反正剛才葉飄零他也說了不用忌諱儘管。於是達叔說：「先生當時與冬至夏至清明等人交手的時候大罵著說不但少爺你小兔崽子他媽的是個王八蛋不是人超級變態。就連教導出來的手下也極其變態。真是混蛋至極。」
「呵呵。」葉飄零聽見後差點就捧腹大笑了。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我就知道那個老頭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呸。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雖然這樣說。但心裡也痛快著。
達叔也跟著呵呵笑了起來。現在他的主人不是原來的崑崙二先生仲達了而是眼前的周圍充滿著傳奇與怪異的少年。仲達已成為偶爾回憶起崇拜懷念的長者了。
大笑過後。葉飄零正經地問：「達叔。那我的那些人現在都在哪裡呢。你還沒告訴我呢。」
「被先生帶到他的訓練基地接受凌霄閣的訓練。」達叔說。
「啊。」聽到這個葉飄零徹底地驚訝了。不由發出一聲驚訝聲。他沒有想到糟老頭仲達竟會這樣做。
難怪剛才達叔問他難道還不知道二先生的一片苦心嗎。
仲達之所以帶走了那些人。仲達是要對他的那些人進行更深層次系統的訓練。這是仲達在葉飄零進入禁地後為他做到的。
「哎。」葉飄零歎了口氣說道。他現在才明白了仲達的苦心。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達叔聽見葉飄零的話後也低下頭沉默不語了。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干涉的。他要做的就是完成他的主上交給他們的人物。
過了良久…….
「達叔。你帶我去先生的訓練基地。」葉飄零打破了車廂內的長久沉默。他連對仲達的稱呼都改變了。不叫他是老頭了。
「好。」達叔聽見後高興地說道。在大達叔看來。他是極其希望葉飄零接手凌霄閣的事物。畢竟凌霄閣就只有他一個弟子。
達叔發動車子朝凌霄閣的訓練基地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