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一路上。葉飄零都是敞開胸襟迎著涼風穿梭在林間的。他就像一個風流公子那樣快活。
他今晚在李家喝得極為痛快。喝得半醉讓他暫時不必去思慮過去。因為從今以後。他是自由的了。不再是別人手中的線偶。
為了愛情可以放棄自由。為了自由也可以放棄愛情。但是自古以來卻很少人在愛情和自由兩方面都是兩者兼得、大獲全勝的。他葉飄零也不例外。
「浪奔。浪流~~」
「萬里江海點點星光耀。人間事多紛擾。化作滾滾東逝波濤~~」
葉飄零一路唱著《上海灘》的老歌。此時拋開一切的他就是一個毫不畏懼的男人。
轉過一處山角。葉飄零走上了通往小鎮的公路。
剛走了幾步。當看向前方的時候。突然眼角一緊。突然發現前方有些奇異。他不由得臉色肅了起來。停留了一下。步伐還是朝著那燈光最光亮地方走去。
看到那人。他的酒意立即清醒了大半。
前面有佳人。靜靜在等候。
那潔白的路燈下。有一位佳人在等候著。夜裡還在這裡。顯得有些很幽憐。
打扮得如嬌艷綻放玫瑰般的秋風落此時雙臂抱著自己的身子靠在電線桿下。那副擠得出水的嬌媚臉容上掛著濃濃的愁思。她不是一個經常憂思的女人。但是為了自己的愛情不得不憂愁。
耳間聽見腳步聲。當她抬起頭看向遠處從模糊開始變得清晰的高大身影時。一晚上沒有笑臉的她頓時露出那暖風過後紅玫瑰的笑容。
「你終於來了。」葉秋風落看著遠處「咯咯」地輕笑了起來。似乎心中的願望實現了。
「風落。是你。怎麼在這裡。」葉飄零有點吃驚地看著她說道。他想不到現在到了深夜秋風落還會在這裡繼續等他。
「呵呵。飄零哥哥。為什麼不能是我呀。」秋風落看著披頭散髮的葉飄零笑呵呵地說道。她等了兩個小午再加一個晚上終於有了答案。
「你在這裡做什麼。好像在等人。」葉飄零再問道。他似乎沒有感覺這個問題是個很蠢的問題。
「我當然是等飄零哥哥你咯。」秋風落掛起了她那秋天甜果落雁般的微笑。
「有些人永遠不必等。」葉飄零突然冷肅說。「等只能是徒勞消逝自己的青春年華。」
「我不信。」秋風落聽到葉飄零的話差點掉淚了。沒有想到自己苦苦在這裡等他竟然得到了這樣狠心的話來。
「我秋風落一直相信著自己。我相信自己能到愛著的人。」秋風落堅強地說道。
聽到秋風落的話葉飄零內心顫抖了一下。看著秋風落他說不出話來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良久……
「你在這裡等我做什麼。」
葉飄零轉了過身子背對秋風落看著遠處的黑林。他這兩天刻意迴避著。很不想見到與崑崙有關的人。不是虧欠而是不想面對有些東西。
他很喜歡今晚在李家放縱生活。那樣會使他感到歡樂。
「當然是……」秋風落有點哀愁地說。葉飄零的話刺痛了秋風落的心。還沒說完的秋風落突然從後面一把抱住了葉飄零。身子緊貼著葉飄零說道：「飄零。你知道我的心麼。」
「飄零。你知道我的心麼。」
秋風落的這句話突然刺入了葉飄零的內心。激起了葉飄零想平靜下來變得無情冷酷的心。
「你知不知道風落一顆火熱的心。知道。亦或是不知道。」葉飄零內心裡暗自問自己。
他內心很亂。很複雜。根本沒法沒有在口頭上給出明確的答案。
「風落。你這樣做不值得!」葉飄零放下秋風落的手轉過身來皺眉頭說道。「這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
葉飄零想拒絕秋風落。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顧不得兒女情長。假使真的讓秋風落跟著他的話。從此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份牽掛。他現在心頭的牽掛實在太多了。害怕自己辜負了任何一方。
「哈。」秋風落一笑傾城。她緊握住葉飄零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愛情又不是商品。哪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我要的只是我愛我喜歡的人。只求心中無憾罷了。要是愛情有價值。那還是愛情嗎。」
「哎~~」一聲哀歎。葉飄零看似一下子沒有了勇氣一樣。
「風落。我一個人孤獨慣了。」葉飄零說。
「飄零。你以前不是有倩兒嗎。怎麼說一個人孤獨貫了。」秋風落貼近葉飄零問。
「這不同的。你不明白。」葉飄零不願意回答說。
「哈哈。不孤獨又如何呀。飄零。我也喜歡孤獨呀。」秋風落高興地說道。「熱愛生活的人都是喜歡孤獨自由的。孤獨可以給人另類的感覺。使人變得更有魅力。同樣。我也很喜歡孤獨的人。」
「這世間孤獨的人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何必選中的是我呢。」葉飄零搖了搖頭說。
他要的忠貞永恆不變的愛情。就像他對於雲倩沒有餘地的愛一樣。可惜。上天卻沒有給他所要的東西。最後還是讓他成為了晝夜相思的人。
「傻瓜。孤獨王子有不少。但是我看上的孤獨的人是你啦。」秋風落把自己湊地更前說。她的漂亮臉蛋幾乎貼近葉飄零的下巴。「飄零。你有時真是傻瓜。你想想看以前都是冷眼看待人家的。就是上次人家向你表白。祈求得到你的一份認同。沒有想到你還是那麼冷酷狠心。不但把人家拒以千里之外還說了那麼絕情的話。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秋風落說完故作哭泣狀。依偎葉飄零胸前。
「我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葉飄零為自己分辯說道。
「難道你的內心就容不得第二個人嗎。七哥。」秋風落低聲問道。她的眼淚終於出來了。閃閃淚花是她變得更加讓人憂憐。
「別人不瞭解你但我卻瞭解你。別人認為飄零你高高在上但我卻不這麼認為了。你孤絕高傲的外表下那顆強力跳動的心是那麼地火熱。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自古以來。一個人要是真的無情的話。他誓必忘情。能做到忘情的人都是有情的人。」秋風落批斷葉飄零的話說。
「呃……」葉飄零一怔。他沒不到秋風落竟會這樣說。
在他看來。在他周圍沒有一個人是瞭解他懂得他的。所以他寧願當禹禹獨行的孤獨王者也不需要夥伴來排解寂寞。
但是秋風落似乎偏偏是獨特的一個。她能進入葉飄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