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都坐下完畢。葉飄零看著這周圍裝飾喜慶但卻有點冷清。到來的客人幾乎沒有。
這裡是有他們四人的晚宴。
於是他不解地問道。「老人家。恕我冒昧。今日不是你老人家的六十大壽嗎。怎麼不宴請親朋好友前來為你祝壽的。生日應該喜慶才對呀。」
「哈哈哈。」老人聽到了葉飄零對話大大大笑。沒有回答。
「嗯。這位兄弟你就有所不知了。」坐在老人左邊的那位青年對代替他父親對葉飄零說。他的語氣頗為禮貌。謙謙有禮。
「家父的每年生日都是不宴請親朋好友的：一來親朋好友大多數都在外地。宴請親朋好友太麻煩了；二來家父喜歡閒適恬靜而不喜歡喧嘩熱鬧。希望自己的壽辰能與家人一起過樂享天倫；再者家父每年的生日的時候都會把經過家門的賓客請進來共進晚宴。也不會缺少賓客。只不過是客人人數較少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葉飄零點了點頭說道。他明白了為什麼老人的六十壽宴會沒有客人來。原來是老人拒絕了。
這樣也好。不會鋪張浪費。人少了也顯得舒適不會那麼繁雜。
要是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過生日的時候都巴不得舉辦地大氣、喜慶、熱鬧、歡愉一些。但李家卻不好虛榮。
這是不一樣的人家。
「游兒。蓉兒。今天你們倆也喝酒吧。」老人對青年和少女說。然後他回過頭來對葉飄零說。「貴客。來來來。難得高興一番。我們喝酒。」
他說完向葉飄零舉起了酒杯。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飄零也舉起來酒杯。祝賀老人：「祝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日月昌明、松鶴長春、笑口常開、永享天倫。」葉飄零又加了一句。
「好好好。」老人聽見了葉飄零的話大為高興。彷彿這次壽宴是他有史以來最高興的一次似的。「小兄弟言詞精美。想必也是出自大家族。那老朽聖承貴言。多謝小兄弟的祝賀了。」
「小友。老朽我是大姓。與李唐一樣。都姓李。外面的人叫我的拙名為李田依。」老人報出了自己的姓名。很隨意。「你別有那麼繁瑣稱呼。老朽自誇一些。你就叫我李老吧。」
「好的。李老。」葉飄零點了點頭說道。
老人對坐在兩邊的青年和少女說。「游兒。蓉兒。你快見過賓客。各自介紹一下認識。」
「是。父親。」青年和少女答說。
於是青年站了起來對葉飄零說道。「我叫李游。見過客人。」
那少女也站了起來對葉飄零說道。「我叫李蓉。見過客人。」
作為禮貌。葉飄零也站了起來。對他們兄妹說道。「在下葉飄零。見過兩位。」
「好。大家都坐下吧。」老人說。今天是他的壽辰。葉飄零的到來讓他十分高興。
葉飄零的李家兄妹便重新坐了下來。
人齊了。「上菜。」李游對站在身邊伺候的管家吩咐說道。
「是。少爺。」管家應聲去廚房上菜了。
不一會兒。一排六七個人便端著一盤盤佳餚出來了。李游招了招手。那些人便退下去了。
「管家。你也下去吧。有事再叫你。」李游對管家說道。管家也退下。李家老人的晚宴開始了。
「父親。」
坐在老人對面的李游站了起來對老人說道：「今日是父親的六十大壽。自古以來『六』意義不同。所以這次父親的壽辰也與往年不同。孩兒為你老人家準備了一份生日祝壽禮物。希望父親會滿意。」
「好。拿上來吧。」老人聽見了很高興地說。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為自己準備了什麼禮物。
青年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過了十幾秒鐘。漆黑的天空中照射出兩盞明亮的燈光。
然後便聽見了直升飛機轟鳴的聲音。青年向空中招了一下手。空中的人得到指示後。從出直升飛機上各投影出一幅畫。映在老人的兩邊。
右邊的一幅波濤洶湧的東海畫面。氣勢洶濤極為壯觀；而左邊的是一幅高高的古樸青松畫面。枝杈斑駁、年老。很有神氣。
青年走到老人面前。傲然鞠了一躬。嘴中恭敬說道。「游兒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的話剛說完。從直升飛機上徐徐落下兩幅大大的標語。落在東海畫面變的那一幅上面寫著「福如東海長流水」。落在南山便的上面寫著「壽比南山不老松」。
當這兩幅字畫剛落到地上的時候。又從直升飛機上徐徐落下一幅巨大的橫聯。「永享晚年」。然後這座豪宅的周圍頓時升起了無數的煙花。在空中爆炸了。開出一朵朵艷麗的銀花。了了不斷。不絕於空。亮起一片彩霞。
「好。」老人看見自己的兒子為自己準備的禮物。感覺到很滿意。每年生日的時候自己的兩個兒女都會精心為自己籌劃準備宴席。
他走到青年面前拉起青年的手充滿愛子之情地說道。「游兒。為父多謝你了。」
「父親。這是做兒子的應該做的事。你用了大半輩子的心血培養兒子。今天能看到你老這樣高興我心裡也高興。」李田依高興。李游也高興說道。作為兒女。長輩建安便是最大的榮幸了。
他父親對他的養育和培育之恩浩蕩。他今生都難與回報。
「父親。女兒也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這時候。李蓉看見自己的哥哥送上了他自己的禮物給父親。不肯落後。也站了起來對老人說。
老人朝少女點了點頭。「哈哈。蓉兒。這回你給我的禮物是什麼呀。去年你給為父繡了一隻金鳳凰當袍子。今年送的不會是蒼龍吧。」
聽見李田依的話。李蓉神秘地笑了笑說。風情萬種地搖頭說：「請父親先猜一下哦。我回去準備了。」李蓉向葉飄零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蓉兒去準備她的禮物了。這期間需要時間。來。小兄弟。我們吃酒菜。」老人指著桌面上的菜餚對葉飄零說道。
「嗯。」葉飄零朝老人笑了笑。這桌面上的菜餚都是極佳的。單單從外觀上看上去就讓人垂涎三尺了。
葉飄零毫不客氣地伸手拿起飯碗右側擺放整齊的筷子夾菜慢慢吃了起來。
中國人使用筷子用餐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筷條古時又稱其為『箸』。中國的傳統在筷條的規定上相當有講究。用餐前筷條要整整齊齊擺放在飯碗右側。其中使用筷子時有十二點是忌諱的。
一是「三長兩短」。因為「三長兩短」代表著不吉利。棺材有三塊長木板和兩塊短木板構成。所以「三長兩短」是死亡的象徵意義。
二是「仙人指路」。「仙人指路」是指在吃飯時食指伸出。像是在指責別人一樣。
三是「品箸留聲」。把筷條放在嘴裡咬來咬去發出響聲。其餘的還有「擊盞敲盅」、「執箸巡城」、「迷箸刨墳」、「淚箸遺珠」、「顛倒乾坤」、「定海神針」、「當堂上香」、「交叉十字」、「落地驚神」等九個都是使筷的忌諱。
這些都顯示了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
這李家。這些都是很嚴謹的餐桌禮儀。
「葉小哥。看你臉上苦悶的表情。是不是這些菜餚不合你的口味呀。」這是時候。李田依看見葉飄零吃菜時心情沉重。有些悶悶不樂的。他的臉上有積蓄著戚傷的表情。以為他對這菜餚不合。
「李老。非也。」葉飄零抬起頭說道。「這桌佳餚未嘗就先奪人口舌。再聞便奪人腸胃。是難得的美味。怎麼會不合呢。」
「哦。哈哈。」李田依聽到葉飄零對這桌菜大為讚賞心中也是很高興。他自豪地說：「這桌菜是我李家最有名的廚師坐出來了。那位廚師可是五星級酒樓都請不去的哦。」
「嗯嗯。」葉飄零點了點頭說道。要做出這樣的菜來不是一般的大廚能做出來的。
「那小兄弟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那麼悲傷呢。」李田依坐端正了問葉飄零。放下手中筷條。他從葉飄零到來之後就注意著葉飄零。「小哥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正是。」葉飄零點頭說。
「嗯嗯。古人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李田依細緩說道。他是個經歷了大半輩子風雨的人：「人生無常。古往今來不如意之事皆十有**。所遭遇的困境同樣也是機遇。世事沒有常在的定數。小兄弟。還望你能看開些。早日活得自在些。」
「是呀。葉兄弟。不管是什麼困難。都是可以過得去的。」李游也說話了。他對葉飄零勸導說道：「父親常告訴我們不要因為難過而放棄鬥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變。如今的挫折來日可以變成前進的墊腳石。你應該看到好的一面才對。」
「多謝李老和李兄的真心的教誨。」葉飄零聽到李田依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對於他來說。他心中的痛苦也不是說一下子就能放下的。但是由於李家父子這麼好言相勸也減輕了幾分傷感。
「小兄弟。我們有個條件。今天只談愉快的事。其他的都不說。」
李田依重新拿起筷子說道。「來。葉小哥。繼續吃菜。哦。對了。葉小哥你是哪裡人呀。」
李田依轉移開了葉飄零的話題。談論起一些平常之事來了。
「我是四海為家之人。四海漂泊。無處為家。」葉飄零回答說。「李老。貴府的廚師手藝真是精湛。這魚肉的火候恰到好處。」
「哈哈。那是那是。那個廚子來我李家已有二十年咯。」李田依得意地說道。
「那個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