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生肖」近侍這支強大隊伍的交出。仲達。一個曾經打個噴嚏、跺跺腳整個中國都會震動的無上權威王者終於暗淡地退出他的風雲歲月的歷史舞台。
崑崙的二先生變成了一個清心寡慾、不問世事的道人。
仲達穿上了長袍。與以前崑崙二先生身上穿的錦袍不同的是。他穿的由金色燦爛奪目的綢緞錦袍變成了灰色單調的普通布袍。開始他晚年的安靜的禪房養生求道生活。
摘星閣。老道問鼎天道的禪房。
「師尊。仲達從今以後就跟著你開始修道了。希望師尊不要罵仲達無用。」仲達恭恭敬敬地跪在一個正在參悟道經的龍鍾老道面前請罪。
這老道就是『劍聖』。崑崙輩分最大的人。也是崑崙最神秘的人物。
仲達跪在老道面前說著話。而老道卻沒有任何響應。似乎感覺不到他還有呼吸存在了。也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只有自己一顆平靜安穩、自然緩和的心境。
「師尊。你肯原諒徒兒嗎。」仲達繼續說。他的樣子孤單淒涼。「由於徒兒的一味孤行。徒兒差點把崑崙的未來毀了。」
仲達眼角落下了兩粒滄桑的淚珠。在別人面前仲達是高高在上不落淚的。只有在自己至親至愛、至尊至敬才會表現出他本來的自己。
「呼。」聽到這話。老道有了反應。他的呼吸從剛才的虛無變成了細勻、輕微慢慢回歸到了自然。
老道轉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仲達。目光十分慈祥。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慈愛。伸出右手摸在仲達的頭上。牽起仲達的手和藹地說：「仲兒。起來吧。」
看著老道安靜、慈愛的臉容。仲達哽咽著站了起來。拿過一草蓆蒲團正盤腿坐在老道對面。
「師尊。仲達今後就跟隨你老修道了。讓仲達今後侍奉你老人家的生活吧。」仲達說。
「仲兒。你們五個在為師的眼中永遠是為師的孩子。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老道張口說。他的語氣很平和。「你們幾個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為師今年八十有七了。常兒和你跟隨我也快五十年了吧。」
「嗯嗯。稟師尊。仲達跟隨你四十九年了。」仲達如此稟告說道。仲達今年五十五。他六歲便被老道收為徒弟。至今已有四十九年了。
「嗯。白馬過隙。歲月留痕。時間過得可真快呀。一下子就過去了五十年。」老道感慨一聲。但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一種悲壯的情懷。
「生年不滿百。人的一生太短暫了。好吧。既然你要盡一番孝心。想擺脫世俗的煩惱糾纏。那就跟著為師修道吧。」老道答應了仲達的請求。
「多謝師尊。仲達以後就跟著你、侍奉你以報培養教導恩情。」仲達感激地說。
這個世上只有他這個師尊對他百般依順的。
「嗯嗯」老道點了點頭。親切問：「仲兒。你對為師說。這一切你真的看開了嗎。」
仲達遲疑。最後點了點頭。
「仲兒。人的一生中可以犯下無數的錯誤。但有一點不允許的就是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因為人的內心是最難平靜的。人的**溝壑是最難填平的。」老道緩緩說。他不想仲達從此就看開一切。隔斷世間的聯繫。
「就拿為師來說吧。至今還看不穿自己的。所以。為師還是勸你你不要輕易地做下決定。還在再想想吧。」
仲達已經五十多歲。按道理來說是沒有人有資格這樣對他說的。但有個人偏偏例外。那就是老道。仲達是師尊。
「師尊。仲達不是在逃避。而是真心想跟著師尊修道。」仲達鄭重地說。「只要師傅你原諒我私自放下崑崙的責任。」
「仲兒。你也不要自責了。為師之道瞭解你。」老道安慰說。「崑崙還有常兒和齊兒。你就放心好了。以後你就安心跟著為師修道。你未了的塵緣為師幫你完成。為師親自帶你入道。」
「多謝師尊諒解。」仲達恭敬地拜了一拜。
「仲兒。你的道號就為『去緣』：去除塵緣。回歸自然。」老道給仲達起了一個名號。
「仲達謝過師尊賜號。」仲達又拜了一拜。
「隔壁有間空房。你搬過來與為師一起住吧。晨鐘暮鼓。修心養性。也方便跟隨為師做功課。」老道拿起拂塵為仲達清除去身上塵雜。
「多謝師尊厚愛。」仲達拜了第三拜。
三拜過後。仲達從今以後便跟著老道修道了。
仲達的歸宿也不是不好。冥冥之中一切都有緣分所定。他能跟隨老道修道是他最好的歸宿。
葉飄零准好下崑崙了。
不過在離開崑崙之前。還有一個人葉飄零是必須去辭行的。那就是三先生季先。
季先是葉飄零亦師亦友的人物。是教導葉飄零最多的一個長者。所以葉飄零要感恩他。
在這裡『崑崙事件』裡。即使是葉飄零傷了季先的弟子東方駿。季先依舊沒有對葉飄零做出懲罰。
葉飄零快步來到了長樂谷。
還未進入長樂谷卻被守在谷口外面的童子攔下了。
「葉飄零止步。」那個童子攔住了葉飄零。
「小鬼。我要拜見三先生。麻煩你進入通報一聲。」葉飄零看見自己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攔住了。伸出手指彈了一下那小童子的腦袋。把自己要見三先生季先的是對那個童子說。
「哎呀。不必了通報了。」童子老氣橫秋地說：「先生已經交代過了。要是見到你來辭行就行了。你不必去見先生了。」
「哦。為什麼。」葉飄零不明白。
「因為先生說來辭行就行了。沒必要見面。」童子說。「這是先生的原話。」
原來季先早已算準葉飄零會來辭行。所以早已派一個童子在這裡等候著。但葉飄零猜不出季先不讓葉飄零親自向他辭行的原因。
「葉飄零。這是先生送你的禮物。」童子從身上掏出一本書扔給葉飄零。
「《悠然樂》。」葉飄零接過書一看。這是季先親自撰寫的曲子。
沒有想到季先在葉飄零辭行之時。還送給了葉飄零一本曲譜。
「哦。替我謝過三先生。說三先生的恩情我葉飄零這輩子不忘。」既然季先不讓葉飄零親自向他辭行。自己來過就行了。
「我走了。」
「葉飄零走好。」童子向葉飄零招手。
「先生說：『做人難。難做人。』葉飄零你要好自為之。」最後童子又再加了一句話。
「嗯」葉飄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長樂谷。
看到葉飄零走遠了童子也回去見季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