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閣。
「都出去。」帶著葉飄零一回到凌霄閣。仲達就把這裡所有的人驅趕出去了。
大廳裡只留下他和葉飄零兩個人。葉飄零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而仲達則是在大廳裡彷彿一頭發怒的犀牛要爆發了。
「葉飄零。你他媽的混蛋真是狠到了極點。」糟老頭仲達指著葉飄零就是破口大罵。崑崙諸子損傷嚴重。這影響到了崑崙未來的發展。
「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師兄弟下那麼重的手呀。要知道呀。那可是崑崙最依賴的人才呀。」
「哼。先生。話可別亂說。這關我什麼事呀。」葉飄零睜開眼冷笑著說道。他覺得仲達的話很好笑。仲達的冤枉他了。
「這都是他們自找的。這怎麼能怪得我葉某人呢。」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為你自己狡辯什麼。假如你對他們手下留情的話他們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呢。」仲達指著葉飄零暴跳如雷說道。他彷彿要把地板踏穿才解氣：「你是不是忘記了曾答應過我不再為難崑崙的人的。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洩怒心中的怨氣了嗎。」
「哈哈。真是笑話。這只是你二先生的想法了。」葉飄零冷冷笑了幾聲。說。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你說我對他們下那麼重的手。但你知道沒有。他們好像不吃我就不罷休的一樣。當時你不知道他們如何指責教訓我。更何況他們對我大打出手。」
「難道就是這樣了我還要對他們手下留情。笑話。我為什麼要對他們手下留情呢。當他們那麼多人對付我一個人的時候又沒有看到他們手下留情呀。」
「我對他們手下留情。那誰對我手下留情呀。」葉飄零反駁。
「你他媽的真是個混球。」仲達顧不得顏面了就大聲罵道。他找不到話來說。
「你就罵吧。老頭。罵累了你就停下歇息吧。」葉飄零不再管糟老頭如何。他閉上眼不看他了。
糟老頭也不罵了。只是一臉怒色地找個位置坐下了。手中的煙管不停地在地上敲打著。
「有崑崙令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呢。」仲達打破沉默看著葉飄零問道：「你真的決心要離開崑崙嗎。」
葉飄零是不是真的要離開崑崙。這才是仲達最關心的事情。
「對。我下崑崙的決心是不會變的。」葉飄零說：「誰也不要攔著我。誰也攔不住我。」
「你真的要反出崑崙。你敢。」仲達怒氣騰騰。
「老頭。你不要說錯了。我不是反出崑崙。」葉飄零冷靜地說道：「老實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把崑崙當做家。我是要找回我的自由。我不想被你再控制當一個沒有意識的傀儡了。」
「一直以來你以為你只是個傀儡。」
「是的。你知道的。沒有了倩兒。這裡我沒什麼好留戀的。」
「你離開之前可要想清楚。崑崙並不是你所認識表面上的那樣。你不要以為自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崑崙就會束手無策放你離開。」仲達也擺出他二先生的風範說道。「崑崙很強大。強大得你無法想像。」
「哈哈。是真的嗎。我雖然知道崑崙是『山之崑崙。萬眾之典範』。但我真的很想挑戰一下她。」葉飄零大笑地說道。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改先前疲倦的摸樣：「老頭你可別忘了。當初我上到崑崙的時候就說過總會有一天要把崑崙踩在腳下的。」
「登上絕頂我為峰。哈哈。估計這這一天也不遠了。」
「狂妄自大、井底之蛙。」仲達不屑地說。他現在還是深信葉飄零這只頑皮猴子在厲害也是蹦躂不出他如來佛的五指山的。他還有一些手段沒有使用出來。「你真的以為自己很厲害。無人能治了。」
「真的嗎。嘿嘿。」葉飄零笑得極其陰柔邪惡。這是有陰謀的象徵。「老頭。我知道你很神秘。你有很多厲害之處。但我也不會比你遜色多少的。」
這仲達絕不像是平時那那個時而威嚴時而猥瑣時而狂暴的二先生那麼簡單。
仲達者。四大先生當中最神秘的一個。
就像今天。二先生仲達終於表示出他作為崑崙掌門人的氣勢和權威來。他一個人讓大先生伯常和四先生叔齊齊齊退讓。
但難道就是因為這些葉飄零就會退縮嗎。崑崙二先生的權威真的不可以挑戰嗎。
在葉飄零看來這並非如此。葉飄零他敢對自己的師兄弟發狠。他也不是僅僅出於反抗。
「辟啪辟啪。」就在葉飄零說完的時候。他有稜角的臉上骨絡發出了密集的細響。骨頭在劇烈摩擦下發出的碰撞聲。
等到仲達回過頭驚訝地看著額頭儘是汗水的葉飄零時內心一陣膽顫……葉飄零的面貌完全改變了。
葉飄零此時的臉容與剛才的臉有著天各一方的區別。葉飄零本來有點削瘦、稜角分明的下巴此時變得的沒有那麼凌厲了。變得有點圓溜了。臉龐也方了幾分。不想先前的那樣稜角分明。
唯一沒有改變的是冷酷的面貌和眼眸當中永遠看不透的神光。葉飄零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朝著仲達嘿嘿笑。
「『易容』、『變骨』。」看到了這個。仲達驚訝地問出這四個字。
葉飄零相貌的改變。這絕對不是葉飄零變魔術般戴上了面具來來迷惑他。仲達記得崑崙有這樣的一種玄奧古武學功法可以是一個人的骨絡和相貌改變。但那同樣是消失許久了。
他知道有這樣的武學也是從他師尊劍聖他老人家口中講述得知的。
今天。他二先生仲達親眼看見這種絕學的存在。
「嘿嘿。不錯。這確實是『易容』『變骨』這種奇功異訣。哈哈。這是我在禁地閉關修煉時最大的收穫之一。」葉飄零得意地笑著說。
他說完他再次運功恢復了原裝。這比恢復比剛才『易容』『變骨』輕鬆了許多。
「小子。不得不說你的機緣真的不淺。」仲達不得不佩服葉飄零的奇遇。上次蟠桃論劍的時候。連『九針刺穴**』那樣深奧已經失傳的武功都可以被葉飄零偶然得到。現在他又在禁地裡得到了『易容』、『變骨』這種奇功。他的福緣真的是別人無法比擬。
要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能在短短的兩年之內變得如此厲害、神秘。連一同成長的崑崙諸子都瞬間敗在他手下。
「哦。現在我明白了。你今天表現出來的只是你的一部分。你還保留了許多秘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的預謀。」仲達這才有點醒悟了。他明白了一些事情。現在也明白地不晚。
「哈哈。這可不是我的預謀。今天被圍捕。我是被逼了。」葉飄零看著仲達只笑不答。他知道僅僅憑借這些得到的『易容』『變骨』。仲達是不可能放他任意自由的。
要想讓仲達死心。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葉飄零他有足夠的資本與仲達抵抗。讓仲達對他產生畏懼。這就是葉飄零離開崑崙的本錢。
「哈哈。小子我知道你變得厲害。現在你學會這麼奇奧的東西。我敢說你肯定更離不開崑崙了。」仲達坐在沙發上笑得很有自信。他很有信心把葉飄零留在崑崙。因為他是崑崙的二先生。
擁有太多秘密之後。崑崙不會任意放縱葉飄零離開的。
「你學到越多的東西。就越離不開崑崙。小子。千萬不要擅自狂妄。你要記得這句話。」
「哈哈。老頭。還是與剛才一樣。我也說你會失敗的。」葉飄零看著仲達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奸詐。哦。這這不能說是奸詐。這應該是智慧才對。
「你也記住一句話。一個人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操控的。」
「我很想聽你你說說我為什麼會失敗。我想聽聽你有多麼的天真。」仲達坐在椅子上說道。他此時很好奇了。究竟葉飄零在禁地閉關時學到了什麼。發現了什麼。他為什麼現在變得那麼肯定。
此時不發怒的他是崑崙二先生。就是一個智慧自信的尊者。
「好。那我就說說看看你有多麼愚蠢。是不是覺得你自己還是一個可以掌控別人生死的王。」葉飄零與仲達針鋒相對了。一點也不遜讓。
「最後。你會發現你自己錯得很離譜。老頭。你真的老了。」
「哼。」仲達不高興地冷哼一聲。對葉飄零的冷嘲熱諷根本不在乎。「說。別老是裝神秘。」
「哈哈。好吧。我說。」葉飄零大笑著說道。
「老頭。我在『禁地』裡發現很多有趣的事情。」葉飄零娓娓道來。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仲達的身旁慢慢敘述著。「比如我學會的『易容』『變骨』功法。哈哈。當然我不能全部告訴你我還學到了什麼。可以告訴老頭你的是。我學到的不止這些。還有很多。真的很多。」
仲達也笑了。他知道崑崙秘密有多少。這不是一個人一生窮其畢生能想到的。
崑崙的面貌。很難看清楚。
就是因為這些。所以他相信葉飄零不可能脫離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