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病歷證明。葉飄零的世界頓時奔潰了。
一時間葉飄零的內心情感頓時化成了一股股悲痛充斥著他的整個胸框。他幾乎絕望了。
病歷上面清清楚楚地寫道：「病人已成植物人。瀕臨死亡邊緣。」
「倩兒變成了植物人。這不可能。」葉飄零把這些診斷書往空中。瞬間拍出狂烈的幾掌。凜冽的掌風把十幾張證明擊碎了。
紙片在大廳裡到處紛飛。散落一地。
「倩兒現在在哪裡。」葉飄零怒聲之下轉過身冷聲問於管家。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倩兒竟然成為了植物人。還真可笑。
「倩兒現在市中心醫院。」於管家說道。
於管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隱瞞什麼了。否則葉飄零發狂了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那好。我現在就去醫院帶倩兒回來。」葉飄零說完。一把抓起桌上的斷刃轉身就走了。
「飄零。回來。」於管家趕緊攔住葉飄零的去路。急切地說道：「飄零。求你要去好不好。你去了也沒有用的。」
「別攔我。走開。我要去帶倩兒回來。」葉飄零大聲地說道。
「飄零。」於管家緊緊拉住葉飄零的肩膀死死不讓他走。「就算是為叔求你了行不行呀。倩兒現在在醫院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你就不要去帶倩兒回來。好嗎。」
「倩兒都快死了。還什麼能得到醫院最好的治療。」證明上可清清楚楚地寫著於雲倩的現況。
「我要去。誰敢攔我。」葉飄零一把鬆開於管家的手。然後快速往外面走去。後面便緊緊跟著於管家。他害怕葉飄零見到於雲倩那個病怏怏沒有生機的樣子會發瘋。
為了於雲倩。葉飄零是什麼都可以做到出來的。葉飄零是為於雲倩而活的。
當葉飄零走進停在外面的車子的時候。於管家也跟著坐了進來。還沒有系安全帶葉飄零就啟動了車子。連番上檔狂踩油門。讓還沒有坐穩的於管家撞在車門上。
葉飄零和於管家坐著糟老頭的那輛蘭博基尼一同往市中心願意駛去了。
一路上。葉飄零只是把速度飆到最大。一心一意想搞大市中心醫院見到於雲倩。於管家也是一臉矛盾焦急悲痛的樣子。
「飄零。你慢一點。」看到葉飄零一味猛踩油門。狂加速。於管家擔心地說。
葉飄零搭理於管家的話。他一路在狂飆下。很快便到了市中心醫院。
市中心醫院。於雲倩所在的病房獨立於其他病房。這是這家醫院裡最高級、設施最好的病房。
葉飄零看著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管、毫無生機的於雲倩。這便是那在呆在自己身邊嘻嘻哈哈承諾著說要嫁給自己於雲倩麼。
葉飄零很不願意看到這個情況。但是眼前的情況偏偏是這樣。這自己如何活呀。
昔日的伊人如今變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的睡美人了。說不定便一直睡下去知道那生命的盡頭。
這怎麼不叫他心痛呀。
「倩兒」葉飄零蹲在床頭。看著於雲倩蒼白的消瘦的臉容。摸著於雲倩只有溫度沒有感知的玉手。他就是再堅強也難於接受這個現實。
悲慼滿臉。雙眸淚濕。
「於叔。請你出去吧。我想跟倩兒說說話。」葉飄零回頭對於管家說道。
看了病床上的於雲倩。又看了葉飄零一眼。於管家點了點頭便出去了。他知道葉飄零有很多話要對於雲倩說。
等到於管家出去的時候。葉飄零把門關上了。只留下他和沉睡中的於雲倩在一起。
葉飄零站在於雲倩旁邊。呆呆地望著於雲倩昔日那醉人潤紅的容顏。現在變成了單調的蒼白。彷彿就是一張報紙貼在她臉上。
葉飄零那手輕輕地放在於雲倩的臉上撫摸著她。除了還存在著的溫度。其他的都與木頭沒有什麼兩樣。
「倩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呀。」葉飄零哽咽、悲慼地說。「我好不容易才熬到出來和你相見的日子。你為什麼不等等我呀。」
「倩兒。你的命為何那麼苦呢。為什麼不等到我來找你呢。」葉飄零握住於雲倩的小手說道。
「倩兒。沒有你在我身邊守候著。我即使是擁有整個天下又還有什麼意義呢。」葉飄零心裡痛苦地說道。「我就是為你而活著的。」
葉飄零就是這樣握著著於雲倩的手。呆呆地一動不動。
夜如流水。慢慢地流過去了。
期間。於管家曾經進來五次。但看見葉飄零都是握著於雲倩的手看著她目不轉睛一刻都捨不得離開的。他也沒去打擾。只是站在他後面站著。
一夜就是那麼過去了。這一夜。葉飄零沒有合過眼。
當第二天醫生來為於雲倩檢查的時候。葉飄零也站在一邊聽著。只聽見醫生反反覆覆地檢查了好幾遍後搖頭歎氣對於管家輕聲說道：「病人家屬做好準備。別人還有三天的時間。」
「還有三天。什麼三天的時間。」這是什麼意思。葉飄零問自己。
當醫生出去的時候。於管家走到葉飄零身邊忍著劇烈的悲痛說道：「飄零。剛才你也聽清楚了。醫生說倩兒她還要三天的生命。」
「什麼三天。去他的狗娘三天。這三天是什麼意思。誰管他呢。」葉飄零轉身對於管家說道。然後他便走出了。
於管家趕緊跟著葉飄零走了出去。他們兩人來到樹下的石凳上坐下。葉飄零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大口。就是讓它獨自在燃燒。
葉飄零閉目沉思了好一會。整整一晚沒有合過眼雖然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他的眼睛也布上幾條血絲。悲痛的思念是煎熬心思的。特別需要勇氣和堅持。
良久。
「於叔。你還當我是你的子侄嗎。」葉飄零回過頭來問於管家。
「嗯。當然了。我一直把你和倩兒當成是我自己的親生兒女。」於管家看著說道。他現在已是疲憊至極了。說話中都充滿了無力。
「那好。於叔。你老實告訴我。倩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葉飄零問道。一個晚上下來。他處於思念中一直沒有問這個問題。如今提出來了。希望於管家給予一個清楚的答覆。
「倩兒她是三個月前住入醫院的。倩兒一天在外出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頭一不小心撞到石頭上邊昏迷過去了。」
「我早就對倩兒說過回來的時候還是坐車不要走路。但倩兒就是要自己走路。沒有想到倩兒一時不聽話便造成悲劇。這或許所倩兒的命吧。」於管家對葉飄零說道。
「於叔。不要對我說命不命的。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命運的存在。恨不得狠狠地操她。」葉飄零不滿地對於管家說道。「不過你的話說得有點過於不明白的。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
「飄零。真的沒有了。」於管家對葉飄零說。
葉飄零在於管家說話的時候眼光始終在落在他的臉上的。但是卻沒有從於管家的臉上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