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糟老頭問盯著他看的葉飄零。首先打破了沉默。
「哈哈。我還能怎麼辦。」葉飄零看著糟老頭自嘲笑說道：「現在我是廢人一個。全身筋脈斷碎廢了一大半。功力也只剩下最普通時候的一成。左手與右腳完全還不能使喚。我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還能奢望做什麼呢。」
葉飄零這完全是一種自暴自棄的說法。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人沒有憑仗的實力。那麼就會和死亡差不多。
「嗯」糟老頭聽到葉飄零的話沉默了。他心中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在掙扎著。
過了好一會兒。糟老頭好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說：「你現在這個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如果可能。你想不想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哈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這可以嗎。我現在都是廢人一個了。根本就不可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葉飄零是自嘲和絕望地說。這一個月來是他這輩子最黑暗、最苦痛、最無助的時期。
每當身上的傷痛折磨著他死去活來的時候他都曾想到一頭撞在那石頭上了結這一生苦難的人生。但是每當他想到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他時。他內心又重新點燃了希望。
「嗯。可以的。」糟老頭鄭重地點了點頭說。沉靜中的仲達。現在誰也想不到仲達心裡頭在想著什麼。
「真的。」聽到糟老頭的話葉飄零彷彿看到了希望。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是他目前最希望的事情。這個念頭比他要報復那些陷害他的人還要強烈。
一個要成為強者的人會把實力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從糟老頭眼裡堅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說的不是虛言。但是葉飄零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些東西。那就是代價。
「你有什麼要求。」葉飄零問。
「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幫你治療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仲達說道。「你可以考慮一下。」
葉飄零知道仲達所說的『條件』一定是很苛刻條件。否則仲達也不會讓不說出來了。
「說你的條件。」葉飄零心中起伏不定。他在猜測仲達的想法。
「飄零。只要你答應我恢復以後要放棄對崑崙的仇恨那。我就幫你治療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而且我不但有辦法治好你的現在的傷。還可以使你比以前變得更強發。」糟老頭對葉飄零說道。
「要我放棄這段仇恨。做夢。」葉飄零一聽到讓他對現在所受的屈辱容忍。他立即拒絕了。
「哼。要是那樣的話。那我寧願不要。」葉飄零冷笑了。苟且偷生的事情葉飄零是絕對不會做的。
他看著糟老頭仲達。仲達是他的師傅。但他卻不能明白仲達的苦衷。
「飄零。在你心中。難道報仇比讓你復原還重要嗎。」仲達說。他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萬不得已沒有辦法的。為了崑崙。他不得不開出這樣的條件來讓葉飄零接受。
「實力是你的一切。沒有了實力你根本無法生存在這個世上。」
「哈。難道二先生你要為崑崙擔負起這份責任。」葉飄零比南極冷風還要嚴寒地看著仲達說道。「崑崙是崑崙。你是你。這是兩碼事。不相干的。」
「崑崙就是我。我就是崑崙。如果崑崙沒有了未來。我百死難櫝。」糟老頭搖搖點了點頭。
仲達坐在葉飄零身邊。要從葉飄零臉上找出答案。
「老頭。這是崑崙欠我的。不是你二先生欠我的。不要混淆了。」葉飄零對糟老頭說道。他也不是不想復原。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不屈的性子就無法忍受。
葉飄零就是這樣。即使是老天要滅他。他也要逆天……
「你再想想。你會選擇你最需要的。」仲達說。
「想什麼想。」葉飄零大聲說道。他竭盡自己的力氣說道。「現在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誰造成的。哼。要我吞下這口窩囊氣。那是不可能的。」
「飄零。我是崑崙的人。」糟老頭聽到葉飄零的話不高興了。他也同樣大聲地說道。「而且你也是崑崙的人。」
仲達的這番話。幾乎整個凌霄閣的人都聽見了。
「哈哈」葉飄零對著天花板大笑了。直到他笑得全身無力才停下躺在床上大聲地咳嗽著。他指著他自己身上的傷說道：「我是崑崙的人。哈哈。真是可笑。難道這就我作為崑崙人的結果。」
外面的於管家和阿豹聽到仲達和葉飄零在裡面爭吵。都抬頭往裡面看了看。但是被仲達一瞪。又出去了。
「嗯嗯。你是崑崙人。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情。」仲達把自己的火氣壓下了。對於葉飄零的頑固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看見。
「只要你放棄對崑崙的仇恨。還把自己自己當成是崑崙的一份子。我不但可能以幫你恢復到原來的實力。而且可以比你鼎盛時期的還要巔峰。」
糟老頭的話對葉飄零來說確實是一個不能拒絕的誘惑。
現在他變成殘廢了。變回原來的他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但是讓他放棄仇恨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但是如果他不放棄對崑崙的仇恨。自身的實力又不能恢復。那麼他也沒有了未來。
「老頭。讓我想想。」激烈的思想鬥爭。葉飄零頭痛得捂著腦袋說道。他閉目躺下了。這是他第一次向仲達屈服。
過了一會兒。葉飄零從激烈的思想掙扎後清醒了過來。他是個聰明的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時候他明白。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暫時放棄仇恨。等自己身的實力恢復再說。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好。我答應你放棄對崑崙的仇恨。」葉飄零對糟老頭仲達說道：「我把這件事當做他們沒有做過。我心裡記得就是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此次與他們毫不相干互不認識。我從此脫離出她媽狗屎的崑崙十八子。要是他們以後還來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了。」
「好。你要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你是崑崙的人。我會告誡那些狗兔崽子你是崑崙的人的。」糟老頭說完便起身了。在走之前他又說：「這兩天你自己再好好休息吧。老於會派人來照顧你的。等到你精神好些的時候我便帶你到山下開始為你治療。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糟老頭走後。葉飄零躺在床上百思交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做才好。
命運。有了轉機。卻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