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思妍,你看那兩人眉眼來去,是不是有意思呀?」梁月俏皮地撓癢著孫思妍說道。
「呵呵,我哪知道呀?」孫思妍嘻嘻笑笑地說道:「你想知道就去問呀?」
「喂,柯鼎大哥,你說秀美姐與李大哥是不是一對兒呀?」在孫思妍身上得不到答案梁月便問柯鼎。
「嗯嗯」沒有想到柯鼎竟是點了點頭,「松柏從初一便對秀美有好感,秀美也是這樣!」
「哇!」梁月眨著眼睛對孫思妍說道:「我的小乖乖,還真是這樣哦!」表情極為有趣,哈,這個梁月!
李松柏和宗秀梅兩人正唱道情濃深處的時候,外面卻不知道為何哭喊怒罵起來了,一聲「轟」響,葉飄零所在的廂房便被人撞開了。
於是大家便紛紛把目光投向門邊,那一幕…….
一個二十七八長得算高不算很大的男人一把拽住一個瘦弱的男子衣領用力一甩,在他的臉上迅速扇了一巴掌,擺脫了那男子的拉扯。
「滾!」那男人說道,他手上戴著一塊閃光光的金錶,放下捲起的衣袖憤怒地對著那瘦弱的男子罵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敢擋住老子的去路!你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馬大少了!」
「你們不要打他!」一個女人趕緊拉住又要上前去打男子的男人。
「木大爺,我叫你大爺還不行嗎?」那個馬大少又上前抓住木大爺的手臂緊緊不肯放開央求道:「你就幫幫我,就幫幫我們兩個吧!」
「滾你媽的!」那個馬大爺更加憤怒了,「你們的生死與我馬某有什麼關係?我不是你們大爺,憑什麼要幫你們?」馬大爺身邊還有一個人,看著這一切在得意地笑。
「沈雲大哥,我已經把我的房子車子都給你們了!」那男子看叫那位馬大爺不成又轉過身來拉著另一個人的手顫抖著說道:「看在我們都變成這樣的份上你就先給我們一點貨吧,好不好呀?我們已經忍不住了!啊,求求你們了!」
「是呀,兩位大哥,你們就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們吧!」那女人也一把抱住那人的大腿哭喊道,那人看見這樣便厭煩地用力瞪了幾下還是沒有擺脫她拉著抱著的雙手。
「你這個賤人給老子滾開!」叫沈雲的人從女人的抱的雙手脫開來,他指著女人和那男子鄙夷地說道:「你們看你們呀,多賤呀!沒有錢還想吸呀,哈哈,吸死你們,想要白吸,做夢呀你們!」
「兩位爺爺,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就別再逼我們了?求求你們了!」那個男人也哭喊著下跪了,他有點受不了,在他的膝下並沒有所謂的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他要的只有那些人可以發發僅存不多的善心給他們兩人一點粉末,好讓他們擺脫暫時鑽心的痛楚。
「你們就給我們吸一點吧!」那個女人也跟著男人下跪了,大聲淒涼叫喊著,「就一點點,好不好?我們要求不多的!」
「哈哈!」那兩人聽見了後都是彼此相望然後大笑了起來,「給你白吸老子就不用活了,真是活該!」
他們忘了當初是他們兩人看見男子和女人很有錢才引誘他們一步一步墜入地獄的深淵的。
先開始的時候,男子有很多的錢,為了買毒品,銀行裡面的數額大幅度地減少,嘩啦啦的鈔票進入他們兩個人的口袋中,那個時候,這兩個人賣白粉的人叫男子大爺,叫女人奶奶。
慢慢地,男子和女人越吸越厲害,不但花光了銀行裡面的存款,把車給賣那兩個人,他們還尊敬地叫男子大叔,叫女人大姐。
當男子把房子賣了吸毒,這兩個人看見男子還有不少錢,於是便親暱地叫大哥,叫女人大嫂,而現在呢,為了吸毒,變得傾家蕩產的男子和女人在這兩個人眼中是賤人,是廢人,是即將要毒癮折磨死去的死人!
「哈哈,你們身無分文,拿什麼來買白粉呀!」馬大爺呵呵說道,「你們就是錢多呀,我就是討厭你們這些有錢人,哈哈,現在沒錢了吧?囂張不了吧?看見你們這個摸樣我就開心,恨不得跳上那電視塔上高歌歡唱。就是說呀,你們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
做他們這一行都知道,自己買毒品可以,但絕對不能沾上毒品,否則即使是上帝也要完蛋!
「啊?」那男人在渾噩之中突然打了一個哈欠,他知道自己的毒癮差不多又要犯了,腦光一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過女人在他們面前不顧同床共枕之恩無情說道,「對,她,還有她,我還有她!」
「馬大爺,我把她賣給你!」男人指著那女人叫吼道,「你們只要給我十克白粉,我把我的女人賣給你!任你對她做什麼都可以!」男子一把拉過女人叫嚷道。
「哈哈,你還真是他媽的沒出息的混蛋呀!」馬大爺伸出手用拇指指著他的額頭說道,「告訴你吧,你的女人現在已經不值錢了,別看她還有一張不錯的臉蛋,她現在沾上了毒品,就僅僅她吸的毒品就是一大筆錢,讓她當妓一天接十次客也付不起購買毒品的錢呀!你說現在你的女人還有用嗎?」
「你們有辦法的,我知道你們有辦法的!」男子繼續說道:「你們就收下她吧!」
「哈,你就別做夢了呀你!」馬大爺繼續說道:「你最好還是帶著她從金煌大廈第十五樓跳下去吧!」
「啊….啊….」被男子拉著已經沒有意識的女人突然緊緊地抱著身子倒在地上顫抖著,打著滾兒嚎叫著。
她現在毒癮發作了,上下牙齒在緊打戰著,雙目無神看著葉飄零等人,臉色發白就像塗上了一層白粉一樣蒼白,完全沒有血色的發白臉色加上散亂的頭髮看起來就像是黑夜裡的女鬼。
那女人滾到馬大爺的身邊,伸出雙手抱住了馬大爺的腳跟,「滾開!」馬大爺惡看了那女人一眼便厭惡地一腳踢開了。
他們只是販賣毒品的,癮君子的生死與他們何干?
「馬哥,我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吧,看看今晚能賣出多少?」姓木的男人笑著對馬大爺說。
「嗯嗯,我們不要再在這兩個賤人身上花時間了,他們也經沒有能力在買我們的貨了,他們就留在這裡,我們走吧!」馬大爺說完就要出去了,他宛然忘了這裡是別人的廂房,還有不少人再看著。
「喂喂喂!」葉飄零出聲了,「兩位帶著人來到我們的房間裡鬧事,鬧完了就想一走了之嗎?」
「小子,他們是他們自己來的!」馬大爺指著葉飄零說道:「與我們倆沒關係!」
「即使是他們自己撞開門來的,與你們沒關係,但是你們也來了我們的房間,你說這事怎麼辦呢?」葉飄零走到馬大爺面前說道。
「小子,我告訴你,別惹事!」馬大爺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掏出錢包扯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在地上,「算是我們的過路費!」
他不想繼續把時間花在毫無意義上的糾纏上,即使一群目光奇異的少年也不想,今晚的貨還沒有賣出去呢?所以他要出去賣貨了。
「好,請你們離開!」葉飄零指著門口說道。
當馬大爺和姓木的離開的時候,葉飄零與他們「不經意」地「輕微」擦身而過,誰都沒有想到這樣有什麼不妥。
馬大爺和姓木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去了,留下了想吸毒卻不能只好受著毒品折磨的年輕夫婦在享受著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