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完美賊道

龍騰世紀 第四百四十四章 :神秘少年 文 / 失敗男人

    更新時間:2013-01-27

    長夜已盡,曉露淒迷,又是新的一天,不過剛沒走出多遠,他們一行人又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因為他們看見一個白袍少年正好剛剛消滅掉幾隻強大的蟲族,而這個少年長了一張極美極俊的臉。劉平安隱隱中感覺到這個白袍少年……應該不是人族!!!

    這個白袍少年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們的身前,帶著一臉茫然的神色,凝視著他,一字一字地問道:「我是誰?你知道嗎?」

    劉平安慢慢說道:「你是誰,我怎麼會知道?不管你是誰,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講完這話,萬物本源功法迅速流轉全身,蓄勢待發。

    少年呆了一呆,連連點著頭,長歎了一聲,緩緩說道:「與你本無關係,與你本無關係。」語聲微頓,又道:「那麼和誰有關係呢?」

    劉平安不禁為之一愕,又自搖了搖頭,道:「和誰有關係,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當然不會知道。」

    那白袍少年文士又是一呆,隨後抱住腦袋吼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麼誰知道?這裡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是死蟲子,我不問你們,難道去問那些死蟲子嗎?」

    他心中不禁稍有怒氣,面色平靜道:「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看你——還是死了算了。」

    這白袍少年雙眉一軒,瞬又平復,垂下頭去,低聲自語道:「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是的,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劉平安隱隱猜到這個白袍少年極有可能是魔族。

    白袍少年喃喃自語道:「是啊,我還是死了算了。」

    「那現在就去死吧!」劉平安雙拳不由握緊,淡淡的說道。

    白袍少年顯得非常迷茫,道:「那要如何才能死?怎樣才能死呢?」

    劉平安只覺眼前微花,這白袍殺年已然撞在一座小山丘,身形之快,有如鬼物,心中方自駭然,聽了他的話,卻又不禁愣住了,忖道:「此人難道真的是個瘋子?天下怎會有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算他是個瘋子,也不至於會瘋到這種地步呀!難不成是魔族那位高手來試探自己?還是鐵…….難道又是甄愛愛弄得名堂不成?」

    山丘瞬見就被這白袍少年穿過,隨後立即崩塌,那白袍少年喃喃自語道:「這究竟為什麼會崩塌,搞不明白?」

    隨後那白袍少年站在那裡發呆,劉平安等人準備悄悄溜走,那白袍少年再次攔在他們面前,雙眉一軒,道:「不如這樣,你打我幾下,求求你!」

    白袍少年雙手張開,眼睛一閉。

    劉平安心下驚疑,緩緩說道:「殺人之事,我不會做。閣下如果真的要死,還是你自己動手吧!」

    那白袍少年目光一楞,突地大怒道:「我怎樣才能死,不如你教教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死?你叫我死了算了,我卻不知道如何才能死?你若還是不教我,我就要你死。」

    劉平安腦中一轉,心中一動,忖道:「這傢伙深不可測,敵友未知?雖非我人族,但也不定就是敵人,這可如何是好?

    他轉念又忖道:「他言談舉止又不像瘋子,難不成他一直在試探我,他究竟想幹什麼?會不會……?」

    一念至此,他便冷冷說道:「閣下若是真的要死,那我當真就教你如何去死好了。」

    手指上天,又道:「你一直往上飛,飛到最後必定會死。」

    在這短短片刻之中,劉平安腦中不知道轉了多少次,心中思潮如湧,突地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白袍少年狂笑數聲,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不許離開。」

    他身形一動往高空飛去,轉眼之間就不知道飛到哪去。

    「小壞蛋,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我總感覺到這兩天不太正常!」如玉臉色顯得有些慌張。

    還沒等話音一落,白袍少年瞬間又回到原地,面目之上是一片茫然之色,喃喃自語道:「不行,這樣不行,我好像記得我叫夜孤狂,我為何卻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呢?難道我失去記憶還是如何…….」

    劉平安心中再次一動,暗自忖道:「這傢伙修為之高,恐怕不遜色於昨晚所見到那個鬼族族長魂魄,為何這世間最巔峰的生靈好像都與自己有關係呢?難道今生的我只是一個傀儡,這究竟是為什麼?」他腦中真的理不出頭緒,近來發生的許多事情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就是剛才那幾隻蟲族可以說瞬間就被這白袍少年給殺死,一點聲響都沒弄出來。而對於自己這幾人他卻沒有出手,難不成這白袍少年和我體內的那個他是舊識不成?

    一念至此,他突地對這白袍少年,生起同情之心,於是便緩緩地說道:「你有何必要去死了,活著總比死去好,不如和我們一道。」

    那白袍少女倏然睜大雙眼,見到劉平安目光呆呆地望在自己的臉上,雙眉微皺,怒道:「你看我作什麼,我有什麼好看得?我想死,你快同我想個好法子。」

    劉平安微喟一聲,道:「生命雖非人世之間最最貴重之物,但閣下又何苦將自己大好的生命,看得如此輕賤?」

    那白袍少年神色微微一動,歎道:「我活已覺無味,但求一死了之,天下之大,無我容身之地!」他雙眉突又一皺,竟又怒聲說道:「你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死,你方才也叫我死了算了,此刻竟又說出這種話來,難道我自己的生死之事,竟要由你為我作主嗎?」

    劉平安愈發迷惑,腦中一時卻轉不出什麼好法子,心中沒由來的一動,暗暗忖道:「我方纔所說的話,他此刻竟還記得,想必他神智雖亂,記憶雖不全,卻還未至不可救藥的地步。以他的這身修為,必定是這世間最為頂尖的生靈,認得他的人,必定也有不少,我若能知道他的些許往事,假以時日,也許能將他的記憶恢復,亦未可知,讓他欠我一個人情,日後也好……」

    這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在這一瞬之間,他便已立下幫助此人之心。一個生具至性之人,往往會因人家的痛苦,生出同情之心,而忘卻自身的痛苦。劉平安此念既生,便道:「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無緣無故捲入到這世間最為凶險的洪流中,而你卻是這世間最為頂尖的強者,我不如幫你一次,希望日後你恢復記憶,莫要忘了這份人情」

    白袍少年神色又為之一動,俯首凝思半晌,抬頭說道:「你這話可是真的?我好像只記得我的名字,就是叫夜孤狂。」

    劉平安微微一笑,朗聲道:「夜孤狂,不如我們交個朋友,我們雖然萍水相逢,也算有緣,你看如何?」

    夜孤狂又緩緩垂下頭去,目光呆滯地停留在地面上,似乎在考慮什麼,一時之間全身竟動都不動。

    此刻烈日當空,氣溫頗高,三個女人不免各自施展技能,遮住這陽光。

    這時候,白袍少年緩緩抬起頭,道:「朋友,為何我的心會痛。」

    劉平安暗歎一聲,忖道:「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卻不知自己什麼身份,比自己的境遇還要悲慘,自己最少今生的事情歷歷在目,親人,朋友,下屬都很不錯。不過這白袍少年這樣高的修為是誰將他弄得如此,難道是這老天,還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

    他翻來覆去地想著這些問題,越想越覺紊亂,越想越覺無法解釋——抬起頭來,白袍少年目光呆呆的望著他。

    他默視了半晌,最後輕輕的歎息一聲,道:「不如我們現在就趕路吧。」

    白袍少年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面上竟也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悲哀之意,直到聽到劉平安說出這句話,他才回過神來,低聲問道:「現在要到哪裡去呢?」

    劉平安笑了笑,道:「你跟著我們就是,但是不要亂說話,可以嗎?」

    他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悲哀,這白袍少年問他這句話的意義,已無異是願意隨著自己一起尋求這些疑問的解答。雖然此刻有了目標,但是未來究竟該到哪裡去呢?該如何做呢?他卻也茫然沒有絲毫頭緒。

    他默默地佇立了一會兒,讓混沌的腦海稍微清醒,回過頭道:「我們還是要繼續趕路,總要向前走得。」

    他話聲微頓,只見那白袍少年茫然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記得的路,我沒有路可走。」

    劉平安長歎一聲,道:「無論如何,都要向前看,向前走,無路就開路出來。」

    說到後來,他話聲也變得極其悲愴。

    白袍少年呆了一呆,突地垂下頭,自語道:「我是誰?唉——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的路究竟在哪裡?」

    兩人無言相對,默然良久,各自心中,俱是悲思難遣,不能自己。

    日已西沉,大地由光明而漸漸走入黑暗,此刻陽光只能散發出最後一絲光亮。

    此時此刻在他們心中,卻有如這天色一樣,漸漸轉入黑暗和悲哀。

    於是,在這相同的悲哀裡,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彼此之間,卻都覺得親近了許多,這在他們互相交換的一瞥裡,他們也都瞭解到了。

    但這可是一種多麼奇妙的友誼的開始呀!

    踏著小徑的,走在荒山峻嶺之中,走入茫茫的原始森林之中去——天色終於完全黑了下來。

    他們一行人的速度極快,沒有做休整,而是穿梭在原始森林之中,目標方向就是巨人一族的棲息地,泰坦荒原。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