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莊健就找到了齊家國,直接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讓你找房子的時候,早就告訴你要小心,要注意別讓別人知道了,你倒好,怎麼還讓朱培義那老小子給盯上了?」
「啊?」齊家國吃驚的說到:「我被他盯上了?」
「你很詫異嗎?」莊健怒斥道:「眼睛長後腰上了吧,被人盯著都不知道,那些訓練都白訓了!」
齊家國的汗都流下來了,被人盯著這事可大可小,萬一鬧個不可收拾就完蛋了。
「不過這次幸虧沒鬧出什麼太大的事!」莊健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但你要記住,沒有下次了,因為不是每一次咱們都能靠好運氣活下來的。」
本來莊健還想要齊家國帶人去盯著朱培義或者劉天利,可是看他的表現還是算了,萬一再出一次差錯,可沒有那麼多的好運氣。
罵完了齊家國,出了氣,莊健隨便兜了兩個圈子,又找到了賀長群。現在這幾個警衛隊的骨幹隊員,就剩他還算是比較自由的身子。至少不像別人還要按時假裝去上班,他只需要躲在不起眼的荒山野嶺,偶爾隨便拉出幾個東大的學生訓練一番就可以了。
「我需要一些可靠的人,去盯住幾個可疑的人!」莊健還沒等坐穩當,就直接表明了來意。
「現在我訓練的這些都是十分可靠的!」賀長群說道:「都是堅定的愛國者,抗日的死硬分子!」
「什麼叫死硬分子?這個詞不好聽!」莊健接著笑道:「我說的可靠不僅僅指的是思想上,還有腦子要機靈點的,你知道的,跟蹤別不需要什麼槍法什麼格鬥,只需要夠機靈。」
「好的,你放心吧!」賀長群笑道:「這些學生別的興許還差點勁,可腦子肯定都好使,機靈著呢!」
「沒跟你開玩笑!」莊健嚴肅的強調道:「必須要機靈的,要不然真的會死人!」
「嗯!」賀長群也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你知道我這個人平時是嘻嘻哈哈的,可做事從來不含糊!」
「行!」莊健拍了拍賀長群的肩膀道:「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就行了。」
賀長群搓著雙手,一臉的貪婪問道:「這次要找誰下手了?」
莊健這次搖了搖頭,道:「是有人要對我們下手了!」
「啊?是誰?」賀長群眉毛一立:「咱們去殺他們全家!」上次殺光了一大家子七十一口,確實鍛煉了隊伍,可副作用也很大,至少對於賀長群來說,這種動不動就殺全家的嗜血殘忍的愛好就這麼被培養了起來。
莊健一巴掌拍在賀長群的腦袋上:「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有出息嗎?事情這麼容易搞定,人還長腦袋幹嘛使?隨便給你把菜刀,去殺全家去好了。」
「嘿嘿!」賀長群撓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著:「我就是這麼一說,開玩笑的,別當真別當真。」
莊健卻沒有心情與他開玩笑,畢竟有人要動他的紅玉,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不說閒話了,你用心記住!」莊健敲著桌子說道:「第一個要監視的是現在駐紮錦州的那個朱培義一家子!」
「好,朱培義……一家子?」賀長群抬頭問道:「連他那瘋瘋癲癲的女兒也要監視?」
「必須監視!」莊健嘴角一撇:「至少也要搞清楚,她具體是真瘋還是假瘋!」
「好的!」賀長群應道:「記下了!」
「第二個,是新民縣的警務科長劉天利!」莊健繼續敲著桌子道:「關鍵監視他本人,平時出入帶多少隨從保護,家人有多少,住宅地形圖!」
「明白了!」賀長群點頭應道。
「第三個……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小了。」莊健眼睛朝著天花板,努力的想著,說著。
「不是吧,這叫我們……」賀長群迷茫的問道。
「你別打岔,我知道那間住宅!」莊健伸手制止賀長群的話,然後拿出一張紙,迅速的畫了個草圖:「就在這個位置,主人應該是個老頭!首先要搞清楚,他是誰!」
「知道了!」賀長群無奈的點點頭道。
「還有,所有的事情都要以安全為第一要務,首先保證自己人的安全,然後再說其他的事!」莊健又敲著桌子強調道:「如果被人察覺到了,我們的計劃也就徹底玩完了!」
賀長群同樣很嚴肅的回答道:「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
莊健點點頭,其實他用賀長群還有個目的,就是通過這次任務,當做對賀長群的綜合考評。如果一切順利,那麼考評過關,證明賀長群已經成長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才了。
想到獨當一面,莊健歎了口氣,搖搖頭,齊家國還是差了些!通過最近兩次事情來看,齊家國的表現並不是十分讓人放心,這樣可怎麼敢把任務單獨交給他啊。
但是,把他帶在身邊總沒有問題了吧,無論做什麼事都有自己去思考,齊家國去做。他雖說不能獨擋一面,但執行任務應該還是可以的。
因為早晨起來就分別去找齊家國和賀長群分配任務,直到臨近中午下班,莊健才搖搖晃晃的來到「滿洲國司法部」大樓上班。不得不說,也許日本人很讓人厭惡,但日本這個民族卻是勤勞,嚴謹,令人敬佩的。
這個民族的勤勞的表現之一,就是按時上班,尤其是下層普通職員,幾乎非要是死到家裡,或者腿突然斷掉了,才可能打破按時上班的記錄。同時,他們也都十分鄙視那種不按時上班的人。
就想今天的莊建,臨近中午,才晃晃悠悠的來上班。在樓道裡每個與他擦肩而過的日本人,都一改往日的和氣面目,甚至對莊健統統視而不見,直到莊健走過,才會轉過頭,鄙視的看上一眼,然後罵道:「懶惰的支那豬!」
別人尚且如此,而對於莊健的頂頭上司武田課長來說,更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指著莊健的鼻子罵道:「來喜君!你必須要給我解釋清楚!你為什麼遲到了幾乎四個小時!」
莊健能怎麼解釋?難道說新民的劉天利盯上了自己的女人?難道說錦州的朱培義盯上了自己?他想了幾個理由,可都經不起嚴密的推敲,只好作罷。
「不要以為你昨天剛剛獲得古田次長的青睞,就自覺高人一等!」武田正南越罵越起勁,蹦到莊健的面前,幾乎快要貼上了莊健的臉了,他嘴裡噴出的吐沫星子噴壺一樣,噴的莊健睜不開眼,只好直挺挺的站著。
「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武田正南嘶吼道:「古田次長也聽說了你今天毫無緣由的遲到,十分震怒!你真行,開創了我們滿洲國司法部遲到第一人的先河!」
「撲哧……」莊健再也忍不住了,笑出聲來。
「你!你!你居然還笑!」武田正南幾乎都要暴走了,就差大耳光抽莊健了。
眼看武田正南的手掌就要招呼到自己的臉上,莊健突然腦子一抽筋,冒出一句話來:「咱們是不是要離開奉天了?」
「離開奉天?是誰說的?」武田正南疑惑的問,舉起來的手都忘記放下去。
「我忘記了,反正是聽人說的,說我們司法部要遷到新京去了。」莊健裝模作樣的撓撓腦袋,問道:「新京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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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高燒,今天好不容易燒退了,又變成了紅眼睛,醫生威脅我說,千萬不要用眼,否則會影響視力!
好吧,我膽子小,十分懼怕這種吃果果的威脅,少更些吧,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