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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五章:整編隊伍(一) 文 / 睡美驢

    幾天後,稍稍恢復了些身體的莊健可以下床慢慢的在院子裡溜躂了。王麗琴也跟著他身邊亦步亦趨,陪著他繞著湖邊轉悠了一大圈。

    「啊……去那邊坐會吧。」莊健指著前邊的假山下的一大塊石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媽的,前半年,老子還能用兩隻腳板子從熱河一路跑到遼寧,這會從後院走到前院都費勁了。」

    王麗琴笑了:「你才多大,就老子老子的。」

    「十六吧!」莊健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對了,你生日是哪一天?」王麗琴也坐款款在他身邊,輕輕撩起額頭上的劉海:「好像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哪一天?」莊健苦笑了一下,他哪裡知道,這個世界裡,他的生日是哪天?

    「對啊,哪一天?」王麗琴托著雙腮看著莊健的眼睛。

    「八月十四吧。」莊健只好信口胡說了一個日子,這個日子其實很有紀念意義。在後世的歷史中,他很清楚,在一九四五年的這個日子,日本天皇向全國廣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實行無條件投降的詔書。

    「呵呵,咱們的生日只差了一個月!」王麗琴笑著道:「我不管是年齡還是生日都比你大哦。」

    「那麼你就是七月十四的生日了?」莊健問道。

    「不是……」王麗琴說。

    「不是比我早一個月嗎?」莊健問。

    「我的生日是……牛郎織女相會的那天哦。」王麗琴紅著臉說到。

    「哦,哦,知道了」莊健連忙點頭。莊健習慣於陽曆的日期,而王麗琴說的卻是農曆的生日,農曆七月初七,牛郎織女鵲橋相會。

    兩人正說著,從對面的樹後面走出兩個人來。是魏世坤和他的父親魏長生,兩人也是一前一後,在偌大的庭院裡悠閒的散著步。

    「喲……」莊健趕忙站起來,對於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救命恩人,他還是很感激的。更何況,他一向很尊敬有本事的人。

    「魏老先生也散步呢。」王麗琴也隨著站了起來,欠了欠身子。

    「哎,你剛剛才好些。」魏長生趕緊快步走過來,拽著莊健坐回去,「要注意休息,可別累著落下病根。」

    莊健順從的坐回到石頭上。王麗琴捂著嘴樂道:「剛剛還說呢,從熱河一路能跑到遼寧。」

    四個人一起樂開了。

    莊健樂夠了,才問魏世坤道:「這兩天總看不到你,都幹嘛去了?」

    魏世坤嘿嘿笑了一下道:「你不是讓我負責咱們團裡的醫療麼?」

    「對啊……」莊健回答。

    「所以啊,我深深覺得自己那三腳貓的水平難以勝任……」魏世坤攤開兩手道:「這不天天跟著我老爹學藝呢麼。」

    「哎呀……」莊健讚歎了一聲:「你要能把魏老先生的手藝學到手,我可就徹底放心了。」

    「放心什麼?」魏世坤和他的父親同時問道。

    「再不用害怕受傷了唄。」莊健笑著說。

    「呸呸……」王麗琴趕緊說到:「你個烏鴉嘴!」

    「沒事!」莊健笑呵呵的拍拍王麗琴的手,對魏世坤說到:「你看這才多久,上一次我胳膊骨折是你給弄的吧,這次是魏老先生給我治好的。如果你都學會了,下次就再不用麻煩魏老先生了,我可不就放心了唄。」

    「呵呵……」魏世坤也樂了,指著莊健對王麗琴說到:「你說的沒錯,他果然就是一個烏鴉嘴。」

    「對啊,哪裡有咒自己受傷的。」王麗琴也說。

    「誰要咒自己啊……」莊健感歎了一聲道:「咱們選擇的這條路,當個兵,就少不了要上戰場,那受個傷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魏長生拍了拍莊健的肩膀道:「別總說上戰場,也許這幾年能過幾年安生日子呢。」

    「我也不想打仗。」莊健歎了口氣道:「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不說話了,確實,好不容易結束了軍閥混戰,人民剛剛有了些安定生活的希望,日本人又打進來了,而且還明顯野心不小。對於豺狼一樣的日本人,誰能夠不擔心呢。

    魏長生又拍了拍莊健的肩膀,背著手走開了,魏世坤連忙緊走了兩步跟了上去。

    「為什麼一定要打仗呢?」王麗琴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幽幽的問。

    又一輛民生牌七十五型小卡車奔馳在去往張家口的路上。不同的是,這輛車的後車廂,被厚厚的帆布蒙上了,成為一個獨立的能夠擋風遮雨的空間。

    這輛車也是張學良送給莊健的,作為對莊健挨揍的慰問,其實也是莊健死皮賴臉的要來的。本來張學良是打算給莊健升一格軍銜,成為上校,可是莊健寧可要一台汽車。為了這台汽車,還與張學良正值了半天,最後還把少帥給氣樂了,大手一揮,軍銜照升,汽車照給。於是莊健就撿回這麼大一便宜。

    自從上次莊健開會去那輛民生牌小卡車以後,齊家國就沒閒著,天天開車往張家口城裡跑,不是拉人,就是拉糧食,槍械,甚至軍裝。美其名曰跑運輸,其實就是把車當成一個新鮮玩具來玩。

    不過也有好處,這次,齊家國就擔當了司機的光榮職責。還別說,齊家國開車比上次莊健開的要穩當的多,呆在後車廂裡的警衛隊員們,在路程走了足足有一多半,才陸續開始嘔吐。其實開始只是一個人暈車,忍不住吐了,結果連鎖反應車廂裡的人一個接一個都吐了。

    當然,莊健是除外的,他靠在軟墊上,看著九名警衛隊員一個一個都快要將膽汁嘔出來了,笑著說到:「上次是酸菜油渣餡包子,今天是燒餅豆腐腦……為什麼叫豆腐腦呢?你們看……像不像腦漿子……」

    莊健的話音剛落,唯一還在苦苦忍受的賀長群終於再受不住肚子裡的翻江倒海,張開嘴,噴了出來。他一邊吐還一邊說到:「我說……莊團座……不帶你這麼折騰……人的。」

    「折騰?」莊健笑了,「我要是鬼子,就趁你們噁心這會一刺刀捅進去。」

    當汽車開到張家口城外的學生獨立團營地的時候,整個車上的十幾個人,除了坐在車廂內的齊家國和王麗琴,以及在後邊躺著的莊健,整整十個人的警衛隊,就沒有一個還能神采奕奕的走出來,全都吐慘了。

    第二天,莊健撐著自己剛剛稍稍有些恢復的身體,檢驗了他不在這十幾天,任志強帶著大家的訓練成果。

    結果是令他驚奇的,新兵們的隊列居然看起來很不錯,每個人的每一個動作都一板一眼的,雖然稍稍有些不太整齊,不過僅僅十幾天的訓練,也足夠他刮目相看了。

    「嗯,看來你們確實下了功夫。」莊健點頭道。

    「那是必須的。」任志強也笑著說,「莊團座將這一大攤子交給我們,我們還能不盡心盡力?」

    「體力訓練怎麼樣?」莊健問道。

    「現在都已經差不多能跟上了。」任志強回答:「僅有幾個體力不好的,已經打發到了炊事班。」

    莊健再次點了點頭:「很不錯……」接著又轉了兩圈,「新兵文化教育的事情呢?」

    在這之前,莊健就曾經規定,所有在學生獨立團的士兵,必須要學會讀書寫字,所以,每天都有固定的文化學習時間。這個時間,對於本來就有文化的學生兵老兵們來說,是一個充分交流的時間,你是學法律的?我是學土木工程的,那麼我有法律問題就問你了,你有關於建築的事情就問我好了。

    可對於少數沒有文化基礎的文盲新兵,這個時間,卻是教他們讀書識字的時間。

    於是任志強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新兵共有一百二十三人是不識字的,這幾天來,他們基本都認識了幾十個字。」

    「那女兵呢?」莊健問道。

    「這個……女兵……」任志強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她們的情況。」

    「什麼?」莊健轉過身來,瞪著任志強道:「你怎麼帶隊的?怎麼可以不知道情況?」

    「這個……」任志強被莊健嚇了一跳,結巴著說:「可……她們是……女人啊……」

    「女人?女人怎麼了?」莊健怒斥道,不過剛剛說出來,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對於這些女兵,莊健一直是持維護態度的,上次殺掉那些企圖偷偷潛入女兵營房的那些人,還是任志強下的手,看來他也怕與女兵有什麼糾葛,再惹上什麼麻煩。

    想到這裡,莊健笑了,說到:「你啊……女兵也是兵,也該訓練的,你不能總這麼養著她們吧。」

    「可是……」任志強支吾道。

    「沒有可是,我讓你負責訓練,你只練了男兵……」莊健笑著說。

    「得,莊團座,只要別讓我跟那些女的沾邊,我認了。」任志強回答。

    莊健用手指點了點任志強,笑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第一營的代理營長!」

    「啊?」任志強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莊健笑著說:「給你三個連的編制,你好好訓練吧。只是代理的啊,要是幹的不好,隨時把你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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