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羝根看了一眼敵將的頭顱之後,連忙來到凌炎身前:「炎將軍,你受傷了!」
凌炎只覺心中的怒氣,多少揮出了一些,他朝於羝根搖搖手:「沒事。」
那些黃巾兵見他們的主將已死,紛紛四下逃去。
於羝根又衝過去大殺了一陣,終於將這股接軍全部消滅掉了。
凌炎趁這個時候,用體內的療傷內氣,將他的傷口治療了一下,然後才對於羝根道:「我們快些回去,不知營寨已經怎麼樣了。」
於羝根點點頭,下令軍隊繼續前進。
等到凌炎的心緒稍稍平靜了一些後,才想起了很多問題,而第一個他想起來的,便是怎麼會突現黃巾軍來攔截呢?
凌炎把這個問題向於羝根問了出來。
凌炎剛才一直在思考著問題,所有沒有太注意於羝根,現在他問出心中疑問的時候,才發現於羝根神色很不尋常。
聽到凌炎的疑問,於羝根神色又變了一變,吞吞吐吐地答道:「此人正是……被派來的黃巾援兵……」
凌炎一愣:「什麼?這怎麼可能?」
於羝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內疚中透著不安:「炎將軍……我也不知,我也想不通何以援兵竟會已經到了鉅野……」
凌炎驚呆住了,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見凌炎不說話,於羝根急忙慌張地又補充了一句:「炎將軍,我並非欺你!真的!之前我在城中之時,信兵確說援兵要明日才能抵到的!我也不知道為何竟提前來了……」
凌炎忙安慰了於羝根道:「於將軍,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於羝根見凌炎並未怪罪他或是懷疑他,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想了想,猶豫著道:「也許……是黃巾援軍星夜加速進軍?」
於羝根這麼一提醒,倒是讓凌炎相處了什麼,但他想出的,卻是比於羝根更進一步——凌炎猜測,左校是故意放出消息說他明日會道,然後偷偷加速行軍,想來個突然襲擊,讓敵人措手不及!
凌炎相處了這一點後,額頭上不覺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這時候才真正瞭解左校的厲害——這還是只是謀略方面的,還未見過他的武藝。
「左校……還真不簡單……」凌炎喃喃道。
於羝根聽到了凌炎的自語,忙點頭道:「左將軍之前與朝廷的兵馬作戰,還未曾敗過……所以『人公將軍』很重用他的,還封了他為『西神將』。」
凌炎這時候才真正明白為何獻帝會下詔讓凌任翔去平定南陽和穎川了,並不是獻帝不想用朝廷本部去攻打,而是他們攻打不下來,根本打不過黃巾軍!
凌炎霎時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身上,之前還以為只要援軍到來之前將鉅野拿下就好,其餘的事情就好處理了,但現在看來,鉅野城當真是一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本來鉅野城城內糧草物資充足,就是易攻難守的城池,又有李大目這猛將來鎮守,並且還有像投石車一般的大型防禦器具,現在更是連左校等人所率的援兵都趕到了!本來援兵未到,鉅野城就已經很難攻下了,現在看來,更是難上加難!
凌炎心中一陣慌亂,他想到了攻打另外三面大門的文聘等人,若是左校已經來鉅野了,那是不是文聘等人與他遭遇了呢!
凌炎越想越著急,對於羝根道:「我們快些會寨營救,之後還要去看文將軍等人如何了!」
於是,凌炎和於羝根趕緊催促兵馬行軍。就在他們行進數里之後,突然發現前面疾奔來一支兵馬,那兵馬看上去倒不像是要攔截他們的,看上去倒像是剛作戰失敗的敗軍。
凌炎定睛一看:那支兵馬卻也是黃巾軍!
「怎麼又有一支黃巾軍?」凌炎緊皺眉頭自語道,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消滅這支兵馬。
於羝根仔細看了一眼後,趕緊對凌炎道:「炎將軍,此乃黃巾軍,是派來的援軍,為首那將,是卜己。」
凌炎下令軍隊停下,嚴陣以待,一排弓箭手站到了凌炎前面。
對面來的兵馬,見有敵軍攔路,都是一愣。為首那叫卜己的武將,縱馬上前,在凌炎等人不遠處停下。
卜己先是看了一眼凌炎,目光中充滿了不屑之色,然後目光很快便一道了於氐根身上,目光中卻有些訝異。
「於將軍,你為何在這裡?」卜己有點吃驚,手中的紅纓槍指著凌炎,「此人是誰?」
於羝根正色道:「李大目不義,迫我只能降於炎將軍,我現在乃炎將軍帳下之將!」
卜己大感意外,隨即厲聲道:「哼!叛軍之將,有何臉面見人!」
於羝根怒道:「哼!若是不服,我們便來站上一百回合!」
卜己大怒,提槍便來與於羝根交戰。
凌炎也拔出斬月刀,前去相助於羝根,於是,三將戰了起來。
那卜己的武藝倒也不低,凌炎和於氐根聯手,跟他佔了十多個回合,卻也戰不倒他。
凌炎有點急了,暗聚內氣,趁卜己不備,揮刀朝卜己砍去。
卜己正與於羝根戰得正酣,突然只感肩頭一陣疼痛,他慌忙朝肩頭砍去,只見那帶著內氣的斬月刀,已經砍到了他的胳膊上。
卜己慌忙轉身就挺槍刺了凌炎一下,凌炎連忙閃躲。
趁著這個空,卜己忙縱馬逃去。
黃巾兵見主將逃走,也一窩蜂似的全都跟著向後逃。
凌炎和於羝根忙揮兵追殺。
不知是卜己的馬快還是怎麼的,追了不遠竟讓卜己輕易就脫身了,只是大部分黃巾兵,都被掩殺死掉了。
遠遠望見波及在一叉路口中,朝另一方向逃去。
凌炎鋼帶要追,餘地跟急忙攔住了凌炎:「炎將軍,我們莫不如放他去吧。我們還是先回營寨為要。」
凌炎雖然不甘心,但也覺於羝根說的有道理,便答應了,跟於羝根一同朝營寨而卻。
行了半個時辰後,凌炎看到前面的路上,滿地都是屍體,血水流滿了一地,而其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凌炎軍的。
凌炎見此地離營寨也不遠了,想必就是屠夫率領在這裡駐紮的兵馬。士兵說屠夫已經死了,凌炎這時候也顧不上去找屠夫的屍體來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營地的安慰。
於是,凌炎馬不停蹄,急忙繼續朝前趕去。
不多時,凌炎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營寨,有一將率兵馬站在了門外。
凌炎定睛一看,卻是楊鳳。
凌炎稍稍安心了,連忙跟於羝根奔了過去。
楊鳳站在營門前,剛開始可能是沒看清來軍是凌炎,所以神色甚是凝重,但當凌炎縱馬來道近前是,楊鳳才臉色才一變,忙抱拳興奮地道:「炎將軍!」
凌炎曲馬上前:「楊將軍,營寨沒事吧?」
楊鳳答道:「回炎將軍,營寨安然無事。」
凌炎鬆了口氣,又問:「黃巾賊沒有來姐營寨嗎?」
楊鳳答道:「賊軍確然已經來借債,並將前營將軍斬殺了……」
凌炎知道前營將軍就是屠夫,心中不免很替她不值,歎了一聲:屠夫真是可憐啊,剛當上了「將軍」,還沒過著癮就被殺死了!
楊鳳接著道:「不過我跟張懌將軍之前便發現敵軍有意,擔心營寨北街,便趕緊回到營寨中,幸好趕得上了,才將那自稱波及的來將擊退了回去。」
凌炎長呼出了一口氣,心道:原來那波及還真是剛剛戰敗的敗軍,我說剛才看到他,不想是來攔截的呢。
這時,楊鳳突然面色奇怪地問道:「炎將軍……城攻下來了?」
楊鳳看凌炎的神色,心中也猜到並未攻進城去,但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了出來。
凌炎沮喪至極:「沒有……他們的援兵已經到了鉅野城了。」
楊鳳大感吃驚:「難道那個卜己,也是他們的援軍?」
凌炎點了點頭,下了馬,快步朝帳中走去。
蒯良從帳中出來,見凌炎回來,並未感到太多的吃驚,他神色有些緊張地問凌炎:「炎將軍,敵軍援兵一直?」
凌炎無奈地點了點頭。
蒯良更顯緊張:「那……仲業他們呢?」
凌炎神色複雜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攻城門,就有人來說營寨被劫,讓我回去救援,我就立刻撤軍趕回來了……」
蒯良緊皺眉頭:「若是如此……恐仲業等將危矣……」
凌炎急道:「我便是回來看看營寨如何,既然無事,我現在就返回去,營救他們!」
蒯良點點頭:「炎將軍,我也跟你一同前往。」
凌炎忙道:「蒯將軍,前方情況不明,十分危險,你還是就在這裡守寨吧!我見到文聘他們後,就立刻撤回來。」
蒯良想了想,同意了:「好。」
凌炎不敢耽擱,立刻又翻身上馬,帶著於羝根和楊鳳,便要折返鉅野城。
他們剛要行軍,凌炎突然發現營寨前方漸漸傳來了一陣紛紛沓沓的馬蹄聲,聽上去正是網這個方向本來。
凌炎等人立刻緊張起來。
楊鳳一驚,道:「不會又是黃巾軍吧?」
凌炎皺著眉頭:「不管是誰,做好迎戰準備!」
楊鳳便下令兵馬擺好陣勢,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不過很快,凌炎便發現來的人並非是黃巾軍,卻是呂公和鄧義,率著少部分士兵回來了。
凌炎又驚又喜,連忙策馬迎了過去。
呂公和鄧義見凌炎縱馬來到近前,慌忙下馬拜服:「末將攻城不力,兵馬折損慘重,特來請將軍此意死罪!」
凌炎連忙下馬將他們扶了起來:「二位將軍,快起來!這不是你們的錯,我不會怪你們的。」
他們二人站起來,臉上全是愧疚之色。呂公道:「炎將軍……我們攻不進城,反中敵軍埋伏,撤到正門卻不見將軍,便一同趕回來了。」
「嗯,嗯,我知道……」凌炎現在暫時還顧不上說這些,「我正要去找你們呢,既然你們平安回來了,那便在此守護營寨,我去找文將軍他們!」
呂公和鄧義一起到:「炎將軍,請讓我們一同前往!」
凌炎道:「鄧將軍便留此守寨,呂將軍隨我一同前去。」
說罷,凌炎便下令兵馬立刻出發,前去營救文聘等人。
軍隊剛行軍了不到半個小時,凌炎就又看到一小股兵馬迎面馳來。
凌炎沒看清來將是誰,旁邊的呂公卻驚喜地大聲道:「是文將軍!」
凌炎仔細一看,還真的是文聘他們。文聘身旁便是禰衡,不過禰衡的身後,好像還有一個人。
文聘見到凌炎等人前來,急忙策馬來到凌炎近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泣道:「炎將軍!末將無能,未能攻破城池!罪責重大,望將軍降罪!」
凌炎急忙道:「文將軍快騎,這些先不說,等回應之後再議!我正要去找你,你平安回來了,那就最好!禰將軍,你也沒事吧……啊,張闓將軍呢?」
禰衡將身子一歪,凌炎便一眼看到了坐在禰衡身後的那人,正是張闓。
凌炎大驚:「張將軍怎麼了?」
禰衡道:「張將軍勇猛攻城,卻被守兵射中兩件,身負重傷,危在旦夕!」
凌炎忙到:「那我們快快回城,我再給張將軍療傷!」
「好。」
一行人快速地回到了營寨中。凌炎第一件事,便是去給張闓療傷。
張闓身上的傷,比較嚴重,那兩之間一支射中他的肩膀,另一隻射中他的脖子的根部。
凌炎用盡全力為張闓療傷,但效果仍不是很顯著,凌炎急的不行,連忙派人去找左慈過來。
左慈來了之後,凌炎連忙讓他去看看張闓的傷勢。
左慈查看了一番後,道:「炎將軍,張將軍中的劍,箭頭好像有毒,不過此毒卻極易化解,將軍無需擔憂。」
凌炎鬆了口氣:「還請國師為他療傷。」
左慈道:「我現在便去林中采血要回來,將軍不必著急,將軍以為張將軍聊過上了,張將軍的傷一時無礙。」
凌炎忙到:「國師,我陪你去吧,這林中……」
左慈笑了笑:「炎將軍勿擔憂,我只在近處尋找,尋這種草藥並不困難,只要少量即可,我找到後便立刻回來,不老將軍親往……若是擔心,可派三五士兵,隨我前去。」
凌炎想了想,便同意了,立刻派出幾名精明強幹的士兵,歲左慈出去了。
凌炎出了營帳,來到了他自己的營帳中,立刻召集所有將領前來議事。
等所有人都到了之後,凌炎沮喪地宣佈了作戰失敗的結果。
文聘聽罷後,立刻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炎將軍!一切皆因末將之過!末將未能及時公斤城區,一致全軍兵敗,聘只能一死抵罪!」
凌炎忙道:「文將軍快騎,這此兵敗,誰都不能怪,要乖的話,也要乖那黃巾賊將左校。」
眾將接不解,面面相覷。
凌炎悔恨地道:「只怪我一時大意,沒有仔細分析情勢……那左校放出消息,說明日才能抵達鉅野,我輕易便相信了這消息,可他卻提前到了這裡,以致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於羝根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凌炎探了一聲,繼續道:「我本以為能在援軍到來之前拿下鉅野,可現在援軍已經到了,恐怕奪下鉅野之事,我們還要再想別的辦法……」
楊鳳急了:「炎將軍,我們傾全部之兵,皆去攻城,我就不信,攻不進城池!」
凌炎搖搖頭:「若是之前,這倒或許可行,但現在援軍已到,敵守城兵力已然充足,若是魯莽攻城,恐怕損失重大,也難公斤城區……何況左校這人,非同尋常,我們絕對不能大意……」
蒯良點點頭:「這賊將,竟提前派人前來營寨劫寨,能想到這一點,確實不簡單。」
凌炎又歎了口氣,然後轉而對眾將道:「對了,請各將說說你們遇到的情況吧。」
呂公首先站出來,道:「炎將軍,我率軍伏在做大門外,聽到正門傳來打殺聲後,便立刻命令攻城,開始的時候,倒也很順利,守城士兵並不多,我本以為這做大門很容易便能攻破……誰料,不多久城上士兵忽然多了起來,而且他們還投擲巨石,以致我們兵馬損失慘重,堅持了沒多久,我見敵軍並不慌亂,而我軍兵馬所剩不多,這時卻從旁邊又殺出一隻狄坤,我抵擋不過,只好撤退而去……」
鄧義也到:「我這裡情況,跟呂將軍差不多少。」
凌炎點點頭,又超文聘和禰衡看去:「後門情形又是如何?」
文聘和禰衡相視看了一眼,然後禰衡答道:「我們本埋伏在城外不遠處,聽到另三門的進攻後,便開始攻城。後門的首位士兵不算太多,若是這樣下去,很快便能攻破城門。後來敵將來到後門,死命守城,不過當時我軍攻勢正猛,若不是此時敵援兵從後趕來,那後門必為我們所迫。」
「是……左校?」凌炎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