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站在營門前,剛開始可能是沒看清來軍是凌炎,所以神色甚是凝重,但當凌炎縱馬來道近前是,楊鳳才臉色才一變,忙抱拳興奮地道:「炎將軍!」
凌炎曲馬上前:「楊將軍,營寨沒事吧?」
楊鳳答道:「回炎將軍,營寨安然無事。」
凌炎鬆了口氣,又問:「黃巾賊沒有來姐營寨嗎?」
楊鳳答道:「賊軍確然已經來借債,並將前營將軍斬殺了……」
凌炎知道前營將軍就是屠夫,心中不免很替她不值,歎了一聲:屠夫真是可憐啊,剛當上了「將軍」,還沒過著癮就被殺死了!
楊鳳接著道:「不過我跟張懌將軍之前便發現敵軍有意,擔心營寨北街,便趕緊回到營寨中,幸好趕得上了,才將那自稱波及的來將擊退了回去。」
凌炎長呼出了一口氣,心道:原來那波及還真是剛剛戰敗的敗軍,我說剛才看到他,不想是來攔截的呢。
這時,楊鳳突然面色奇怪地問道:「炎將軍……城攻下來了?」
楊鳳看凌炎的神色,心中也猜到並未攻進城去,但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了出來。
凌炎沮喪至極:「沒有……他們的援兵已經到了鉅野城了。」
楊鳳大感吃驚:「難道那個卜己,也是他們的援軍?」
凌炎點了點頭,下了馬,快步朝帳中走去。
蒯良從帳中出來,見凌炎回來,並未感到太多的吃驚,他神色有些緊張地問凌炎:「炎將軍,敵軍援兵一直?」
凌炎無奈地點了點頭。
蒯良更顯緊張:「那……仲業他們呢?」
凌炎神色複雜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攻城門,就有人來說營寨被劫,讓我回去救援,我就立刻撤軍趕回來了……」
蒯良緊皺眉頭:「若是如此……恐仲業等將危矣……」
凌炎急道:「我便是回來看看營寨如何,既然無事,我現在就返回去,營救他們!」
蒯良點點頭:「炎將軍,我也跟你一同前往。」
凌炎忙道:「蒯將軍,前方情況不明,十分危險,你還是就在這裡守寨吧!我見到文聘他們後,就立刻撤回來。」
蒯良想了想,同意了:「好。」
凌炎不敢耽擱,立刻又翻身上馬,帶著於羝根和楊鳳,便要折返鉅野城。
他們剛要行軍,凌炎突然發現營寨前方漸漸傳來了一陣紛紛沓沓的馬蹄聲,聽上去正是網這個方向本來。
凌炎等人立刻緊張起來。
楊鳳一驚,道:「不會又是黃巾軍吧?」
凌炎皺著眉頭:「不管是誰,做好迎戰準備!」
楊鳳便下令兵馬擺好陣勢,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不過很快,凌炎便發現來的人並非是黃巾軍,卻是呂公和鄧義,率著少部分士兵回來了。
凌炎又驚又喜,連忙策馬迎了過去。
呂公和鄧義見凌炎縱馬來到近前,慌忙下馬拜服:「末將攻城不力,兵馬折損慘重,特來請將軍此意死罪!」
凌炎連忙下馬將他們扶了起來:「二位將軍,快起來!這不是你們的錯,我不會怪你們的。」
他們二人站起來,臉上全是愧疚之色。呂公道:「炎將軍……我們攻不進城,反中敵軍埋伏,撤到正門卻不見將軍,便一同趕回來了。」
「嗯,嗯,我知道……」凌炎現在暫時還顧不上說這些,「我正要去找你們呢,既然你們平安回來了,那便在此守護營寨,我去找文將軍他們!」
呂公和鄧義一起到:「炎將軍,請讓我們一同前往!」
凌炎道:「鄧將軍便留此守寨,呂將軍隨我一同前去。」
說罷,凌炎便下令兵馬立刻出發,前去營救文聘等人。
軍隊剛行軍了不到半個小時,凌炎就又看到一小股兵馬迎面馳來。
凌炎沒看清來將是誰,旁邊的呂公卻驚喜地大聲道:「是文將軍!」
凌炎仔細一看,還真的是文聘他們。文聘身旁便是禰衡,不過禰衡的身後,好像還有一個人。
文聘見到凌炎等人前來,急忙策馬來到凌炎近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泣道:「炎將軍!末將無能,未能攻破城池!罪責重大,望將軍降罪!」
凌炎急忙道:「文將軍快騎,這些先不說,等回應之後再議!我正要去找你,你平安回來了,那就最好!禰將軍,你也沒事吧……啊,張闓將軍呢?」
禰衡將身子一歪,凌炎便一眼看到了坐在禰衡身後的那人,正是張闓。
凌炎大驚:「張將軍怎麼了?」
禰衡道:「張將軍勇猛攻城,卻被守兵射中兩件,身負重傷,危在旦夕!」
凌炎忙到:「那我們快快回城,我再給張將軍療傷!」
「好。」
一行人快速地回到了營寨中。凌炎第一件事,便是去給張闓療傷。
張闓身上的傷,比較嚴重,那兩之間一支射中他的肩膀,另一隻射中他的脖子的根部。
凌炎用盡全力為張闓療傷,但效果仍不是很顯著,凌炎急的不行,連忙派人去找左慈過來。
左慈來了之後,凌炎連忙讓他去看看張闓的傷勢。
左慈查看了一番後,道:「炎將軍,張將軍中的劍,箭頭好像有毒,不過此毒卻極易化解,將軍無需擔憂。」
凌炎鬆了口氣:「還請國師為他療傷。」
左慈道:「我現在便去林中采血要回來,將軍不必著急,將軍以為張將軍聊過上了,張將軍的傷一時無礙。」
凌炎忙到:「國師,我陪你去吧,這林中……」
左慈笑了笑:「炎將軍勿擔憂,我只在近處尋找,尋這種草藥並不困難,只要少量即可,我找到後便立刻回來,不老將軍親往……若是擔心,可派三五士兵,隨我前去。」
凌炎想了想,便同意了,立刻派出幾名精明強幹的士兵,歲左慈出去了。
凌炎出了營帳,來到了他自己的營帳中,立刻召集所有將領前來議事。
等所有人都到了之後,凌炎沮喪地宣佈了作戰失敗的結果。
文聘聽罷後,立刻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炎將軍!一切皆因末將之過!末將未能及時公斤城區,一致全軍兵敗,聘只能一死抵罪!」
凌炎忙道:「文將軍快騎,這此兵敗,誰都不能怪,要乖的話,也要乖那黃巾賊將左校。」
眾將接不解,面面相覷。
凌炎悔恨地道:「只怪我一時大意,沒有仔細分析情勢……那左校放出消息,說明日才能抵達鉅野,我輕易便相信了這消息,可他卻提前到了這裡,以致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於羝根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凌炎探了一聲,繼續道:「我本以為能在援軍到來之前拿下鉅野,可現在援軍已經到了,恐怕奪下鉅野之事,我們還要再想別的辦法……」
楊鳳急了:「炎將軍,我們傾全部之兵,皆去攻城,我就不信,攻不進城池!」
凌炎搖搖頭:「若是之前,這倒或許可行,但現在援軍已到,敵守城兵力已然充足,若是魯莽攻城,恐怕損失重大,也難公斤城區……何況左校這人,非同尋常,我們絕對不能大意……」
蒯良點點頭:「這賊將,竟提前派人前來營寨劫寨,能想到這一點,確實不簡單。」
凌炎又歎了口氣,然後轉而對眾將道:「對了,請各將說說你們遇到的情況吧。」
呂公首先站出來,道:「炎將軍,我率軍伏在做大門外,聽到正門傳來打殺聲後,便立刻命令攻城,開始的時候,倒也很順利,守城士兵並不多,我本以為這做大門很容易便能攻破……誰料,不多久城上士兵忽然多了起來,而且他們還投擲巨石,以致我們兵馬損失慘重,堅持了沒多久,我見敵軍並不慌亂,而我軍兵馬所剩不多,這時卻從旁邊又殺出一隻狄坤,我抵擋不過,只好撤退而去……」
鄧義也到:「我這裡情況,跟呂將軍差不多少。」
凌炎點點頭,又超文聘和禰衡看去:「後門情形又是如何?」
文聘和禰衡相視看了一眼,然後禰衡答道:「我們本埋伏在城外不遠處,聽到另三門的進攻後,便開始攻城。後門的首位士兵不算太多,若是這樣下去,很快便能攻破城門。後來敵將來到後門,死命守城,不過當時我軍攻勢正猛,若不是此時敵援兵從後趕來,那後門必為我們所迫。」
「是……左校?」凌炎吃了一驚。
禰衡點了點頭:「是……剛聽到有人報告後面有敵軍來到的時候,我們還不太相信,也更加進工程,但守兵卻越來越沉著,成還是沒有攻進去……很快,援兵便來到了我們身後,文聘將軍轉而去迎戰來將,我和張將軍繼續攻城。張將軍見城門久攻不下,一時氣急,便親自盤上城頭,卻被敵兵射中兩件。」
凌炎緩緩地點了下頭,心中對張闓的好感頓時更多了。
禰衡繼續道:「我只好繼續攻城,料想以文將軍的武藝,定能將那援兵之將斬殺,誰知……」
文聘接了過去,語氣中飽含挫折感:「誰知那敵將,武藝甚高,非但殺不了他,反倒我應付困難!」
凌炎問:「那地將可是左校?」
文聘答道:「正是左校。」
凌炎一驚:連文聘都戰不倒左校,看來左校確然是一員猛將!便連忙問道:「那左校體內也有內氣?」
文聘喟然:「那人確有內氣,我與他交戰之時,他曾用內氣來攻擊,還好並不是很強……我看他的內氣,與我相差不多,即便比我高,也定然沒有炎將軍的高。」
聽文聘這麼說,凌炎倒是稍稍放了點心:以文聘的內氣修為來說,他對左校的內氣程度的判斷,應該仈jiu十不離十。若是左校只是武藝高強,內氣卻較為疏淺的話,那打起來倒不是太難對付。不過凌炎也同時想到,會不會是左校刻意保留實力,以混試聽?
文聘接著道:「我本想再與他多佔幾回合,看有沒有機會能趁機殺了他,但正平卻讓我們退兵……我見地勢甚大,一時間也殺不了那左校,便同意退兵……」
禰衡接道:「那時城上守兵拚命守城,攻城已無望,而且張闓將軍又身負重傷,更是援軍比我們多了幾倍,我想若是再耗下去,很可能會全軍覆滅,便勸仲業退兵。」
文聘點了點頭。
凌炎也覺得禰衡和文聘的決定是正確的,他雖然不在現場,但想也能想的出來,再徒勞去想攻城,無異於拜拜送命。
禰衡接著道:「便是退兵,也不是易事,要不是仲業斷後,力戰敵軍,恐至少張闓將軍便會落入敵手……也幸好左校並未率兵追殺,而是從後門進了城。」
凌炎點了點頭,對文聘道:「文將軍辛苦了!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文聘卻顯得並不是太高興,只是抱拳謝了一聲。
凌炎長呼出一口氣,對眾人道:「勝負乃兵家常事,一時戰敗,絕不能說明什麼,眾將千萬不要上市信心,我們並未損失將領,而且士兵也並未折損過多,只是我們從長計議,鉅野城必被我軍攻克!」
凌炎身為主將,這番激勵將士的話,還是很有必要的。那些將領,本來鬱鬱寡歡,聽到凌炎這麼說,精神都為之一振,異口同聲大聲道:「是!」
凌炎點點頭:「楊將軍、鄧將軍,你二人在本寨前後,再另設兩宅,距離不要太遠……這樣若是敵軍來劫寨,我們便可互相照應……而且本寨士兵太多,於行動也不利。」
「是!」那二將答應道。
凌炎想了想,又道:「前寨較為危險,於將軍,你也隨去駐紮。」
「是!」於羝根大聲應道。
凌炎又對呂公道:「呂將軍,你派人在附近各處,設下探兵,觀察周圍動靜,一有異動,便來報告。」
「是!」呂公答道。
凌炎笑了笑:「好了,其餘眾將,都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之後,再來商議如何奪取鉅野!蒯將軍、禰將軍留下,其餘都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之後,凌炎這才歎了一口氣,對禰衡和蒯良苦笑道:「這次可真是完敗啊。」
蒯良道:「將軍不是也說勝負乃常事麼?一時失利,並不甚重要。」
凌炎卻搖了搖頭:「唉!剛才大家都在這裡,我看你們都垂頭喪氣,所以為了鼓舞下大家的士氣,才這麼說的。」
禰衡道:「將軍雖為鼓舞士氣,但所說確然如此。」
凌炎又探了一聲,苦笑道:「若是敗了一次,我也會有信心,白兩次,我也不會這麼難過,只是……我們這幾天以來,先是先鋒文聘被伏兵所攻,然後攻打鉅野城的時候,後宅有被劫,好不容易想出一條攻城計策,結果又是這樣,不但城沒有公斤去,營寨又被劫了……唉!也怪我不吸取教訓……你說這連著三次敗軍,我哪能還提起精神呢。」
蒯良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然後道:「我軍確實是連敗,但這時候將軍更不可心灰意冷,而是要想出一計,盡快小勝異常,便能提升士氣,扳回一城。」
凌炎唉聲歎氣道:「我也知道……但我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計策才能攻破鉅野……」
蒯良想了想,分析道:「其實,以某之間,將軍之所以接連敗軍,皆是那賊將左校之因,此人謀略有餘,確實不可小覷,若是能除掉此心腹大患,那李大目和那鉅野城,都不在話下了。」
凌炎認真地聽著蒯良的分析,點點頭:「是……那李大目,我看也不足為慮,之前那些計策,都是左校寫在錦囊裡,讓李大目去做的……不過這左校,該如何除掉呢?」
蒯良皺著眉,沒有說話。
禰衡想了想,道:「此人謀略如此之高,若是一般小計,只能騙得了李大目之輩,但定是騙不過左校。」
凌炎和蒯良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所以要細細斟酌,想出一條妙計來。」蒯良道。
凌炎也覺得一時間也不可能想出什麼好計來,便先讓禰衡和蒯良下去休息了。
那二人走後,凌炎又去看望了一眼張闓。左慈已經採藥回來了,剛為張開服下。
凌炎又回到了營帳中,苦惱無比。現在的這種情況,在出發前是完全沒有預料道的,這個鉅野城,根本就沒在計劃之中,以為就算要攻鉅野,也不過指日可下,更不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抗,沒先到,行軍道這裡,就遇到了這麼大的挫折,耽擱了這麼多時日,而且到現在還是對鉅野已無辦法。
不過就算凌炎情緒失落,沮喪低迷,但他還是要面對這個困難,誰都有可能躲過去,他是絕對躲不過去的,這也就是身為主將的難處。
在營帳中苦苦地想了大半個時日,當夜幕再次來臨之時,凌炎還是什麼都沒想出來,反倒腦袋裡更亂了,於是便走出了營帳,道外面透透空氣。
前後兩個營寨已然建好,距離這中寨,都不過兩里。凌炎去查看了一番,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回來後又檢查了一下偵探佈置,也覺得妥當了之後,又去看了看張闓,然後便回到了營帳中,繼續思考著攻城的事情。
不知道是剛才去外面投了空氣,以致大腦思路清晰起來,還是剛才在前寨遇到了於羝根的緣故,凌炎在回帳中繼續思考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