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將軍,不如到裡間再談。」左校建議道。
凌炎點點頭,他想著,反正已經到這地步了,就算左校有什麼陰謀,也沒辦法了。
左校帶著凌炎和左慈,轉身來到了裡面的一個「套間」。這個房間要小的多了,倒是很適合密談。
三個人坐下後,左校首先道:「炎將軍,可以說了,有何吩咐,只要能用到末將,在所不辭。」
凌炎笑了笑,看了左慈一眼後,對左校道:「左將軍,這件事關乎於將軍的性命,所以我希望左將軍能答應幫助我。」
左校略皺眉頭:「炎將軍讓我幫的,是什麼忙?」
凌炎臉色有點尷尬,看向左慈。
左慈立刻領會了凌炎的意思,接上了話:「左將軍,於將軍之傷勢,雖然很重,但也不是不能救活……但要想救活他,需要大量的內氣。」
左校反應過來了,臉色一沉,看向凌炎:「炎將軍,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傳內氣給於羝根?」
凌炎尷尬地笑了一下,又看了左慈一眼。
左慈解釋道:「並非如此,用將軍之內氣,再加以某些藥材,製成化解傷勢之氣,再傳入於將軍體內。」
左校皺眉:「這與我所說有何不同?還不是一樣?」
左慈很專業地又解釋了一句:「確實不同。左將軍的內氣,若是直接傳入於將軍體內,對傷勢未有益處,只有經過製煉成療傷之氣,才可再入於將軍體內。」
不知道左慈的解釋左校是否聽懂了,只見左校眉頭越皺越緊,低著頭在想著什麼。
凌炎趕緊插了一句:「左將軍,你看這事,我只能求你幫我了,也只有你有能力釋放出大量的內氣,來救於將軍……這事也不是我下令不下令的,能不能成功,完全是看將軍你願不願意。」
左校看著凌炎一眼,然後問左慈:「國師,我的內氣,若是不能直接傳給於羝根,那要傳到何處?」
左慈答道:「我有一味藥材,將軍只需握住其莖,將內氣逼出掌心便可。」
左校想了想:「我便是將內氣逼出體外,又如何傳到那一根莖之中?」
左慈微微一笑:「將軍有所不知,此物極其jing貴,與眾不同,其中之一便是能夠吸取內氣,再加上將軍順氣推之,內氣便可傳入其內。若是內氣充足,它便變換顏色。別看其細小,以某之見,除了左將軍你之外,別人定不能使其變色。」
這最後一句算是在恭維左校了,但左校聽後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又問了一句:「那……這些內氣,給於羝根療傷過後,還如何……回我體內?」
左慈如實答道:「此內氣已做療傷之用,不會再回將軍體內。」
左校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國師之意,便是我傳了內氣之後,我身體裡,不會再有內氣了?」
左慈答道:「此物要想發揮療傷之用,必須用大量內氣傳至其上,然後再進行煉製方可。我不知將軍體內內氣多少,但大致猜測,需用將軍的全部內氣。」
左校冷著臉盯著左慈好一會兒,然後才又低下了頭。
凌炎生怕左校不答應,連忙勸了一句:「左將軍,我知道這件事很讓你為難,對你來說,也很不公平……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能救於將軍的辦法,只有這一個了。」
左校緩緩抬頭,看著凌炎:「炎將軍,之前你退兵而去,讓我投降,便是因為此事?」
凌炎說了實話:「是。」說完後,他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也不是完全因為這件事,還有一點,就是左將軍你智勇雙全,我很想讓你投降我軍……鉅野城不過就是一座城池而已,得到它的作用,跟得到左將軍一人,根本比不了。」
若是換成普通的武將,早就被凌炎的話吹捧得飛上了天,但左校畢竟不是常人,聽到凌炎的話後,他只是有些苦澀地輕笑了一下,又低下頭想了一想。
凌炎還想再勸幾句,卻不知該說什麼,便緊張地看著左校,等待他的決定。
過了一會兒,左校抬起頭,問凌炎:「炎將軍,之前的幾天,是怎麼給於羝根療的傷?他怎麼能活到現在?」
凌炎明白左校這是在懷疑是不是還有別的方法能夠救於羝根,或是以救於羝根為名,消除他的內氣。凌炎自然也理解左校的想法,便實話實說了:「之前的時候,都是國師來為於將軍療的傷。不過這療傷所需要的一種藥材,昨天已經用完了,而且附近也找不到這種藥材……唯一能夠頂替它的,就是內氣了,不過需要很多很多的內氣。以我的這點內氣來說,根本不夠。」
左慈點著頭接道:「炎將軍所言,卻是事實。而且,若是用那藥材,並不能醫好於將軍,只能維持他的性命,只有用到真正的內氣,才能達到療傷治癒的目的。只是因為所需內氣過多,故若不是極重的傷,一般不會用這個方法的……炎將軍之前與某商議過,若是明日之前,左將軍還不肯投降的話,炎將軍便用他體內的全部內氣,為於將軍療傷。」
左校看向凌炎,凌炎點了點頭:「是。雖然我的內氣肯定是不夠的,但至少也能再讓於將軍挺住幾天。」
左校微微皺眉:「炎將軍,若是那般,你便沒有了內氣?今後如何是好?」
凌炎長出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想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夠有一線希望救活於將軍,我都會去做的。」
凌炎的這句話,說的很是真誠,讓左校也不得不相信,他的臉上現出些許疑惑之色:「炎將軍,於羝根不過只是一個黃巾降將而已,將軍何必如此看重他?」
凌炎苦笑了一聲:「左將軍,我看重我帳下的每一員將領……我知道,我帳下的所有將軍,加起來也打不過將軍你,但是只要我知道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就夠了……於將軍雖然是黃巾將領,但既然歸順了我,那我就把他當做自己人來看,何況,他是因為守寨而被俘去的,要是被殺了,我會很內疚……而且,我答應了只要有一絲希望,也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