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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三百零五章 敵軍探兵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3-02-06

    左慈道:「並非是要炎將軍的內氣。」

    「那還能用誰的?」凌炎朝禰衡看了一眼,他知道肯定也不會是禰衡的,因為禰衡的內氣量,並不比自己多。

    左慈一字一句道:「左校的。」

    凌炎等三個人同時吃了一驚,凌炎驚道:「左校的?」

    「是。」左慈道。

    凌炎不敢相信:「不可能吧!左校怎麼可能願意去把他體內的內氣貢獻出來?」

    禰衡和蒯良也是連連搖頭,認為左慈的話不太可信。

    左慈道:「至於說如何得到左校的內氣,某並不知。」

    凌炎奇怪道:「既然如此,國師為何肯定左校會將內氣給於將軍?」

    左慈道:「我觀天象得知於將軍此命可保,但細想藥材短缺,不可能是用此法保住於將軍的性命,只能是得到大量內氣……方纔我問將軍左將軍的內氣強度,心裡更肯定左校的內氣,應該夠用以治療於將軍的傷勢。能夠聚氣以化為劍形,足以救治於將軍。」

    凌炎這才明白了左慈剛才為何一直問左校的內氣,但即使是這樣,凌炎也不相信有什麼辦法能夠得到左校的內氣。而且就算俘獲了左校,他要是不想給內氣,又有什麼辦法?

    凌炎不覺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能相信能得到左校的幫助。」

    左慈道:「此乃天象所示,也許未必是左校的內氣,也許某觀測有誤,但某連觀幾日天象,大致確定於將軍應該無性命之虞。」

    凌炎沉思者,他雖然不相信什麼星象之類的東西,但左慈的話給了他另一個啟示:不管星象上說於羝根能不能得救,至少左校是有能力救他的!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能讓左校自願地將他體內的內氣貢獻出來呢?

    一時之間想不出所以然來,所以在又聊了幾句後,凌炎便讓禰衡等三個人先行退下了,然後他吩咐呂公,派人去鉅野城附近探查,並查出左校這時在做什麼。

    凌炎本來就急於攻破鉅野城,現在又得知左校的內氣能夠就得了於羝根,他當然更加迫切了。

    第二日,就有了消息。

    凌炎正在帳中休息,忽然跑進來一士兵:「報炎將軍!我們在探查敵情時,抓獲敵軍一名探兵!」

    凌炎很是高興,連忙讓把那探兵帶進來。

    就在士兵將敵軍探兵營帳中,凌炎打探了一眼的時候,凌炎忽然想起來了,在三國故事中,經常有敵軍故意放出某些假的消息,讓那些被抓到的士兵去騙對手的情況。

    凌炎想到了這一點,不禁也對面前這個黃巾兵起了疑心,又見那黃巾兵鬼頭鬼腦,四處張望,更是心下大疑。

    呂公代凌炎問了那探兵很多問題,凌炎只是用心聽著,並觀察那探兵的神色,想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那探兵說,現在鉅野城中兵力空虛,左校的身體也沒有恢復過來,若是這時候攻打,定能攻下鉅野城云云。

    凌炎冷笑一聲,眼神直直地盯著那探兵:「你說的可是實話?」

    那探兵眼神慌亂,連忙磕下頭去:「不敢欺瞞炎將軍!現確實最好的攻城時機!」

    凌炎冷冷地道:「那我問你,左校這些天都沒有動靜,他在做什麼?」

    探兵忙道:「左將軍自從與將軍一戰後,一直未曾恢復,故沒有動靜……」

    凌炎冷笑一聲:「受傷的是我,戰敗的是我,他要恢復什麼!」

    探兵連忙道:「左將軍亦受了傷,至於是何傷,卻不知……」他好像怕凌炎還不相信,便又加了一句,「炎將軍!我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欺騙將軍!」

    凌炎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好,若是你所說為真,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炎將軍!」那探兵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興奮色彩。

    凌炎笑道:「嗯……既然有這個大好時機,那我也不能不抓住了……這樣,你回去,跟左校說,就說我軍仍然毫無動靜,只是在固守營寨,短時間內不會攻城。」

    「是!」探兵興奮地答道。

    「若能拿下鉅野城,你便是首功。」凌炎微微一笑。

    那探兵喜道:「多謝炎將軍!我這便回去交差!」

    凌炎微微地點了點頭。

    探兵走後,呂公立刻對凌炎道:「炎將軍,那我們今晚進攻鉅野城?」

    凌炎笑了笑:「呂將軍,你看那探兵,不覺得有點可疑麼?」

    呂公微微皺了皺眉:「可疑?我看他……」

    這時,禰衡走進了帳中:「賢弟,聽說抓到敵軍探兵了?」

    凌炎點點頭,把剛才的對話經過對禰衡講了一遍。

    禰衡聽後,皺起了眉:「那探兵很有可能是來誘敵的,引誘我們上當……賢弟,不可輕信。」

    凌炎微微笑了笑,反倒是呂公,很吃驚地看著凌炎,眼神中充滿了佩服。

    「禰大哥,我也覺得那探兵有問題,」凌炎笑道,「像左校這麼精明的人,哪能那麼輕易就讓我們抓住一個探兵呢。」

    「那賢弟有何計策應付左校此計?」禰衡問道。

    凌炎的笑容漸收,皺起眉頭,臉色有些為難:「這個……我還沒有想到。我不知道那左校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禰衡想了想:「那探兵回去必定會向左校如實報告,左校也定然會設下伏兵,只等我們攻城,他便能前後夾擊。」

    凌炎不置可否,面色沉重。

    禰衡繼續道:「若是這樣,我有一計:先派一支兵馬佯作進攻,大隊兵馬於後埋伏,見敵伏兵殺出,我軍在悉數殺出,一戰可勝!」

    凌炎緩緩地點了點頭:「禰大哥,此計不錯,容我在仔細考慮一番。」

    禰衡退出去後,呂公道:「禰將軍之計,甚為妙計,若用此計,就算不能抓住左校,也能讓他手下的那些士兵,損失大半!」

    凌炎不動聲色地輕輕笑了一下。表面上他沒有反駁禰衡和呂公的觀點,但心中早已經下了判斷——禰衡的計策行不通。至於原因,凌炎很容易就想到了:禰衡的計策,在三國中算是上策了,是很高明的計策,至少是扣了兩環——讓敵探兵回去報假信是一環,在假信的前提下,故意派小部分兵力佯攻,是第二環,在三國裡使用這種計策的,十有七八能成功,而獻這種計策的,也必定是高明之人。但這中計策對別人或許管用,但對左校那種精明的快成精的人來說,百分百不能成功,最起碼的,就是左校肯定不會相信探兵能夠成功欺騙敵軍,他肯定能猜到這是個計策;並且,以他的智慧,他也應該會想到敵軍一眼就看出來那探兵傳的是假情報,並且做出相應的反計謀,所以佯攻這種計策,左校肯定能料得到,既然他能料到,那就肯定做了應對手段。

    凌炎知道他很難算計的過左校,所以即使他料到左校全都能想到,也不敢派兩支兵馬陸續作佯攻,他根本不知道左校會做什麼樣的應對佈置——這一點最要命,左校那料事如神的人,所做的應對措施,定然周密之極。

    見凌炎不出聲,呂公有點不解:「炎將軍……怎麼了?此計不行?」

    凌炎歎了一聲:「呂將軍,計是好計,不過……那左校不是普通人,這計能騙過別人,但絕對騙不過他,而且還容易中他的埋伏,所以……絕對不能大意。」

    呂公有點不服氣:「炎將軍,他有那麼厲害麼!好像任何事都能算出來一樣。」

    這一點,凌炎倒是絕對不懷疑,他認為呂公說的絕對不誇張,他早就領教過那左校的厲害了。

    見凌炎神色憂慮,呂公有點著急了:「炎將軍,若是此計行不通,那我們卻當如何應付?」

    凌炎蹩著眉頭:「這個……還要再看吧……或者,我們就不要動,靜觀其變,倒要看看那左校能怎麼辦。」

    呂公顯得很是不服氣:「炎將軍,這是一次好機會啊,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恐以後更難攻破城池了!」

    凌炎還是搖搖頭,他實在是不敢去攻打鉅野城,他深知左校絕對會嚴密佈置的。

    之後,禰衡等將又來跟凌炎商討了一番,雖然禰衡等人也有顧慮,但仍然主張把握住這次機會,但凌炎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決定不動為好——他真有些畏懼左校的計謀了。

    雖然沒有動作,但凌炎當晚還是命人嚴密探查敵軍動靜,生怕左校會部署兵馬前來劫寨。

    不過一夜過去,倒是相安無事,並沒有敵軍前來劫寨,而去探查的士兵也回報說鉅野城並沒有異常動靜。

    凌炎聽到這個報告,不覺鬆了一口氣,隨後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現在竟然覺得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凌炎覺得:既然左校這次計策不成,他肯定不會甘心,會再次派人來的。

    果然,這一次凌炎算對了。

    沒過幾天,凌炎派出去的探查士兵剛好又抓到了一個黃巾軍的探兵。

    士兵押著那探兵來到了凌炎的帳中,凌炎對那探兵厲聲道:「說!左校派你來幹什麼!」

    那探兵看上去膽子很小,被凌炎一呵斥,嚇得渾身一哆嗦:「左將軍派我來……查探軍情……」

    「然後呢?」凌炎冷冷地問。

    探兵顫抖著聲音道:「然後……然後……」

    「說!」呂公大聲喝道。

    那探兵又嚇了一跳,嚥了口唾沫後,道:「左將軍……要來劫寨……」

    凌炎冷哼了一聲:「什麼時候?」

    探兵哆哆嗦嗦地道:「明日晚上……」

    凌炎死死地盯著探兵:「真的?」

    探兵忙磕著頭:「不敢欺騙將軍!我所說的全都屬實!」

    呂公厲聲道:「若是知你敢欺騙炎將軍,定斬你頭!」

    「不敢……不敢……」探兵的聲音越來越小,聽上去越來越心虛。

    「好,暫且將你收押下去,若是你當真沒有騙我,我一定重賞你,」凌炎笑道,「不過,若是明日左校沒來,我立刻就殺了你!」

    探兵渾身像是痙攣了一下,然後剛要說什麼,凌炎卻不等那探兵再開口,便揮手命人將他押了出去。

    士兵被押出帳外後,凌炎對呂公笑道:「呂將軍,你覺得那士兵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呂公想了想,語氣很是不確定:「呃……末將以為……其中好似有詐……」

    凌炎想了想,他絕對同意呂公的觀點,而且在三國故事中,這類的詭計還是很常見的,只是凌炎心中感覺很不踏實,也許是面對左校這樣的厲害對手,而產生的不安感覺吧。

    只是凌炎心中感覺很不踏實,而產生的不安感覺吧。

    「炎將軍,」呂公見凌炎神色憂慮,又道,「便是賊軍之計,我們只要設下四面埋伏,只以小股兵馬在營中佯作留守,必定能攻其不備,大獲全勝!」

    凌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次不管是詐是真,我們都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一旦左校真的來偷襲,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十分鐘後,凌炎找來了各文武將領前來帳內,討論這次探到的軍情。

    大部分人都認為那敵軍探兵所說是左校的計謀,只有一兩名武將認為那探兵說的是實話。

    凌炎自然認為那是左校的計謀,但他的計謀到底是想怎麼實施,凌炎卻完全不敢隨意猜測——畢竟那左校不似常人。

    眾將窸窸窣窣地討論了半天,凌炎只是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幾乎沒有說什麼話。

    這時,一直也沒有出聲的左慈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抱拳道:「炎將軍……以某之見,此必為左校的計謀,而此次也正為擊敗敵軍的最佳戰機……何況於將軍的傷勢……愈發嚴重……療傷之藥材趨近匱乏,若是再沒有替代之物,恐怕於將軍……」

    凌炎眉頭皺了起來,所有將領也都不再說話,等待凌炎的決定。

    幾分鐘後,凌炎心中似乎終於有了決定,而且他好像也立刻把自己的決定公佈了出來,不過他說出來的,好像並不是決定。他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有感而發:「此次討賊,原來並沒有預料到會被在鉅野城這裡阻隔這麼久,我也想早日破城前進,但左校智勇雙全,確實極難打敗他……這次我雖然能肯定這探兵所言是計,但我不敢肯定這計策到底要怎麼去化解,還請眾將獻計獻策。」

    呂公立刻尖著聲音,把之前他的看法又說了一遍:「我們在營寨之外,布上重重伏兵,讓他有來無回!」

    武將們都不說話,文將也都面露難色。

    凌炎說完後,見沒人發表,便看向蒯良,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蒯良站出來,道:「若是左校明晚前來劫寨,必定有所準備,我們不可匆忙應之……呂將軍之計,固然好計,只是左校此賊必定料到我們會有伏兵,若是如此,恐於我們不利,而且我們兵力不足,前中後三寨若都派兵埋伏,必定防不住,若是敵軍幾面反將我伏兵圍住,恐兵馬營寨,皆要被敵所佔。」

    凌炎點點頭,很贊同蒯良的看法。

    不過呂公好像是感覺自己的計策被蒯良批得體無完膚,一時有點賭氣,便有點生氣地道:「既然此計不行,那蒯將軍有何良計?」

    蒯良想了想:「我們最好先確定敵軍是要來攻哪座營寨,然後再去研究破敵之計來的好。」

    呂公還是沒有消氣:「那依蒯將軍之意,左校會劫哪座營寨?」

    蒯良想了一段時間:「依照我的判斷,左校十有**會偷襲我們後寨。」

    大部分將領臉上都現出一絲迷茫和不信任的神色。

    呂公很不服氣:「蒯將軍如何知道左校會攻後寨?」

    蒯良道:「左校為人狡詐,攻前寨和中寨,必以為我們會重兵把守,而後寨由於在兵馬之後,守兵必懈怠,故會從後寨下手……何況,兩軍交戰,以斷敵後路為重,若他將我們後寨截斷,必定會動搖我軍軍心,一舉兩得之事,他應欣然而做。」

    呂公看著還是不太服氣,但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便氣呼呼地住了嘴。

    蒯良說完,階下一片窸窸窣窣的議論之聲,但大部分的將領看上去都很贊同蒯良的意見。

    凌炎想了想,覺得蒯良說的還是在理的,不由得點了點頭:「蒯將軍的話,很有道理……若是這樣,那……我們只要把兵力守在後寨就行了?」

    蒯良沉吟道:「屬下愚見,將軍還要再謹慎考慮,左校謀略陰險,屬下未必能揣度那賊心思。」

    凌炎心想著,若是連蒯良都猜測不到左校的謀略,那自己更別想破解左校的計策了。

    這時,文聘站出來,猶豫著問道:「蒯將軍,若是左校……分三路進攻我營寨,那……該如何是好……」

    蒯良道:「良之愚見,左校兵力不足,除了一部分守城之外,必定還要設下伏兵,其餘兵力,絕對不足分兵同攻三寨。」

    文聘等人紛紛點頭,贊同蒯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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