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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二百七十九章 虛實相交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3-01-23

    凌炎又接著道:「其實,我今天能戰勝左校,也全是靠了你們,呵呵……要是你們能發出內氣波,勝負倒也不一定。」

    那黃巾兵直直地盯著凌炎,嘴唇嚅動了一下,似乎要問什麼,但終究沒有問出來。

    不過,凌炎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了,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你們為什麼發不出內氣波?呵呵……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身體裡怎麼會有內氣的?」

    那黃巾兵一聲不吭,盯著凌炎。

    凌炎翹起了二郎腿:「你不想回答我麼?其實,現在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秘密了,我告訴你吧,你們要是想再得到內氣,只有一個人能幫你們,不過這個人是誰,我暫時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就算告訴你們,也沒有用,萬一左校固執地決定要死守城池,我到時候也要殺你們。」

    那黃巾兵好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包括臉上的表情。

    凌炎長呼出一口氣:「不過,如果你告訴了我,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放你回鉅野城,怎麼樣?」

    那黃巾兵一愣,好像不相信凌炎的話。

    凌炎笑道:「你別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也從來不會騙人……我放了你,沒有太大干係,因為我還有你們那麼多俘虜。現在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哪裡來的內氣,是左校傳給你們的,還是你們自己修煉出來的?」

    那黃巾兵低著頭,好像在猶豫該不該告訴凌炎。

    凌炎突然感覺有點煩了:「告訴我吧,反正現在左校已經大勢已去,而且你們身上的內氣已經全失了,如果我不想的話,你們永遠也別想再有內氣了……其實,我的這個問題對於跟左校交手,意義不大,我只是心裡很好奇。」

    那黃巾兵抬起頭,冷聲道:「我是自己修煉的內氣。」

    「喔?」凌炎揚起眉毛,「你怎麼知道你能修煉內氣?」

    那黃巾兵冷聲道:「我們都是左將軍挑選出來的,之後告訴我們如何修煉……左將軍待我們甚好,此生便只效忠左將軍一人!」

    「呵呵,」凌炎的好奇心終於得到了滿足,而且他也在心中暗暗佩服左校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那你就效忠他吧……行了,你走吧。」

    那黃巾兵卻一動不動。

    凌炎看著他,笑著又道:「走吧,我放你回鉅野城。」

    那黃巾兵看上去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凌炎低下頭:「你回去可以把這裡的情況全都告訴左校,也順便告訴他,我放了你,只是想讓他想明白,別做錯誤的決定,午夜之前,要是他真的不肯投降,我就殺了全部的黃巾兵……要是他肯早點投降,我或許會早一些,放了他的士兵,並為他們『療傷』……」說完,他又抬起頭看著黃巾兵,「聽明白了麼?」

    那黃巾兵微微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凌炎從帳外叫來一個士兵,讓他帶這個黃巾兵出去,並讓他告訴呂公,說要放了這個人。

    那黃巾兵走後,凌炎又想了一想,心裡還是有點不太放心那些俘虜,便又去巡視了一番,確定那些人都被他的將士層層看守著,心中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其餘的時間,他倒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在帳中用療傷內氣調理身體的內傷——那次跟左校大戰所留下的傷痛,到現在還沒有康復;而且那次他所用的修煉訣竅,也消耗了大量的內氣。所以凌炎現在的身體內,較之前相比,虛弱不堪。

    時間過的很快,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從鉅野城那邊,始終沒有什麼動靜。凌炎有點著急了,按理說那個黃巾兵也已經到了鉅野城,想必左校也見到了他,難道……左校改了主意?還是那黃巾兵沒有把自己的條件告訴左校?

    凌炎腦子裡亂糟糟地胡亂想著,連晚飯都沒吃。

    帳外一片喧囂,鍋碗瓢盆聲、嬉笑怒罵聲,此起彼伏——將士們可能也知道鉅野城指日可下,所以連日的緊張都在這一刻消除了,心情一放鬆,自然話也就多了。

    凌炎正在帳中想著心事,聽到帳外的歡聲笑語,他立刻也被感染了,乾脆不想那些煩心事,站起來朝外走去。

    「炎將軍,飯菜已經備好了。」在門口的士兵,見凌炎走出來,立刻道。

    凌炎揮了揮手,表示不餓,然後對那士兵道:「你也去吃飯吧,吃完再回來。」

    那士兵答應一聲,跑去吃飯了。

    凌炎朝前望了望:到處燃著的篝火,將整個營地照的通亮,將士們都圍著一圈圈吃著熱乎乎的飯菜,顯得好不高興。

    「炎將軍,你為何不吃飯呢?」呂公走過來,問凌炎。

    凌炎笑了笑:「不餓。」

    呂公道:「炎將軍,是否在為鉅野城而煩心?」

    凌炎撇撇嘴:「煩不煩的,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等左校的消息了。」

    呂公勸道:「炎將軍,此事勿急,想那賊將,必定會出城投降的。」

    凌炎一笑,點了點頭,然後指向寨門的方向:「那些黃巾兵,給他們飯了麼?」

    呂公答道:「炎將軍請放心,不會餓著他們的。」

    「嗯。」凌炎笑著轉過身,想要走回帳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本來,這蹄聲並不算大,在這喧囂的營寨裡,並不容易聽到,但這周圍都是說話和碗瓢碰撞的聲音,所以那馬蹄聲,雖然不大,但顯得很是另類。

    所以,凌炎在轉身的剎那,還是聽到了這馬蹄聲。

    凌炎猛地一驚,連忙轉頭看向寨外的方向,但離得太遠,也看不到什麼。

    「呂將軍,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凌炎急忙問了一句。

    呂公見凌炎這突然的舉動,也嚇了一跳,又聽凌炎這麼問,他便也仔細聽著:「嗯……咦?好像有馬蹄聲。」

    凌炎仍然朝寨外望去,他的臉上,漸漸露出笑意:「嗯……那我就沒聽錯,還真的有馬蹄聲。」

    呂公忽然想到了什麼:「啊!炎將軍,莫非是左校派人來了?」

    凌炎拚命抑制心裡的興奮:「很有可能!」

    不多時,便見兩人兩騎,從遠處疾馳而來。

    這時候,營寨中的將士也都聽到了馬蹄聲,紛紛朝寨外看去。

    那兩騎很快便來到了寨中。

    離得近了,凌炎看清楚那兩個人的容貌——他認出了其中一個人,那人是楊鳳的一個副將,另外一個人,卻沒有見過。

    不過,認出了其中一人,凌炎便也安心了——至少那陌生人通過了前寨,可能是有要事相報,所以楊鳳派了一個人來護送。

    那兩個人直奔凌炎而來,在離凌炎不遠處下了馬,跑到了凌炎跟前。

    呂公看著那副將,問道:「你不是在前寨守寨麼?為何來到這裡?他是誰?」說著,呂公伸手指著那陌生人。

    那副將朝凌炎抱拳:「炎將軍,呂將軍。楊將軍派末將護送此人來見炎將軍。」

    「嗯,你回去吧。」凌炎朝那副將點了點頭,然後打量了一下那陌生人——那人看著像是不到三十歲,長得倒很普通,神情看上去有點緊張,眼睛也在打量著凌炎,略顯稚嫩的臉蛋,此時紅撲撲的,胸脯劇烈地一起一伏,估計是一路奔波所致。

    那副將答應一聲,告辭上馬而去。

    「您……您就是炎將軍?」那人喘著粗氣,看著凌炎,好像不太相信似的。

    凌炎笑著點了點頭:「來,有什麼事,進帳再說。」

    那人又打量了凌炎一番,這才點了點頭。

    凌炎領著那人進到了帳中,讓了座後,凌炎又讓士兵端來了一碗水遞給那人。

    「謝謝……」那人顯得有點拘束,拿起碗喝了一口。

    這時候,凌炎才笑著問那人道:「請問,你是……」

    那人聽到凌炎的問話,連忙又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答道:「回將軍……我是專門給左將軍將士做飯的,是左將軍派我來見將軍的……」

    凌炎一聽,頓時一怔,隨即忙問道:「你……你是劉實的兒子?」

    那人急忙答道:「是!是!」

    凌炎大是高興,連忙站起來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中規中矩地抱了一個拳:「太好了,我正打算進到鉅野城後,去見你呢!沒想到左校派你來見我了!」

    那人慌忙也朝凌炎抱了拳,卻不知該說什麼:「將軍……您……」

    凌炎笑了起來:「別怕,我就是想好好謝謝你們父子二人。你們冒著危險幫了我的忙,我真是感激不盡!攻破鉅野城,你們有大部分的功勞!」

    那人趕緊跪了下來:「將軍不必謝我!將軍待我父親甚好,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快起來!」凌炎趕忙扶起了那人。

    那人又道:「父親回到城中後,便找到了我,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了我,還讓我想辦法在飯菜中摻入那小瓶中的藥……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我也只是照著父親的指示做罷了……」

    凌炎笑道:「這就已經有功了!你不知道,你幫我的這個忙,可是非常重要的!要不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大敗左校了!」

    那人憨憨地笑了笑,然後有點好奇地問凌炎:「炎將軍……那瓶中的藥,到底是什麼啊?竟有那麼厲害?」

    凌炎笑了笑:「真的厲害,反正只要左校的士兵們吃了那藥,就打不了仗了,你說厲不厲害?呵呵……」

    那人瞪大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喃喃道:「那……那真的厲害……」

    「要不說,你怎麼幫了我的大忙呢!」凌炎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放心,等我進了鉅野城後,我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那人連忙道:「將軍對我父親那麼好,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將軍要是能攻打敗左將軍,來鉅野城保護我們這些百姓,那就太好了!」

    凌炎笑道:「放心吧!我答應你!」

    那人很是高興,忽然想起了正事,便忙道:「對了,炎將軍,左將軍派我來送給將軍一封信。」

    凌炎大是興奮:「嗯!給我看看!」

    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凌炎。

    凌炎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封,打開信看了起來。

    信上寫道:

    致炎將軍:校感將軍撤軍之恩,亦謝未殺校之心腹之將士。若將軍當時一意孤行,硬闖進城,恐校亦無力守住,但終卻絕不會降於將軍,只盼戰死沙場為唯一之選;幸將軍深明大義,給校再擇機會;校感念將軍之恩,反覆考量後,以為將軍神軍天降,況鉅野已無力再守,若校再頑抗,亦是無用,便決定降於將軍,亦獻鉅野城與將軍,故派此負責造飯之人攜校親筆書信前去面見將軍,以表真心。將軍即刻便可率三寨之軍入城,校開門恭候大駕。

    凌炎看完信,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不過,他在萬分興奮激動之餘,也不禁暗歎了一聲:這左校當真是又能文又能武!這封信,足以說明了左校的智謀!

    凌炎又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這封信看著好像只是左校的「投降書」,但其中卻大有說道:雖說是「投降書」,但信中開始卻也先給了凌炎一個「下馬威」:好像他並非懼怕凌炎直接攻城;然後又把自己塑造成不屈之人,是受了凌炎的感動才決定投降的;然後又為了表明投降的決心,派了一個給他們做飯的人來送信,證明他的投降不是假的,也不是設的什麼圈套。

    「左校還真的是相當的有心計!連一封信都這麼用心良苦!」凌炎心中感歎了一句。

    不過既然左校願意投降,凌炎倒是很高興,看完信後,凌炎笑著對劉實的兒子道:「呵呵……左校的信上,說要投降了。」

    那人看著也很高興:「當真如此?那太好了。」

    凌炎比那人還高興——那人想的只是凌炎佔領城後,會對百姓好;但凌炎想的更多的卻是,只要左校投降,不但攻下了鉅野城,而且也能救於羝根,還有更重要的是,他帳下又多了一名將領,而且是有勇有謀的將領!今後再去攻打別處,勝算就更大了!

    凌炎越想越高興,恨不得立刻飛到鉅野城裡,他又跟那人聊了一句後,便道:「既然左校已經投降了,那我也立刻就去鉅野城,你隨我一起去吧……哦,對了,你看這事弄的,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人謙卑地道:「草民姓劉名惠。」

    凌炎也笑著做了個自我介紹:「喔,我叫凌炎,以後……還是叫我炎將軍吧。」凌炎本來想說「以後叫我小炎就行了」,但一想之前就跟劉實說過這事,想起當時把劉實嚇得那個樣子,凌炎便改了口。

    「是……」劉惠答應著,神情卻有些迷惑,可能是不明白凌炎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多餘的話——在他們看來,對官兵或將領稱呼為「大人」或「將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而且他們也不敢想像亂了規矩的後果。

    凌炎笑著走到了帳口,讓士兵去把蒯良、左慈和文聘叫來。

    不一會兒,蒯良等三個人就來到了凌炎的帳中。

    凌炎先是把劉惠跟蒯良等人互相介紹認識了一番,當蒯良等人得知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替凌炎給左校軍下毒的那個人時,紛紛向劉惠道謝。劉惠受寵若驚,連忙回禮,看上去有些手忙腳亂的,樸實本分得有些可愛。

    之後,凌炎將左校的信給蒯良等人看了一遍。

    蒯良看完信後,對凌炎道:「炎將軍果然預料的不錯,那賊將當真投降了!」

    凌炎笑了笑:「左校還算有一絲的人性,對他的士兵倒是真的不錯。」

    左慈看完信,遞給了文聘,對凌炎道:「他便是不投降,也無路可走了。」

    「其實,要是左校乘機逃跑,我倒也沒有辦法,」凌炎笑道,「城池倒是得到了,但這麼一個左校,以後遇到的話,還是個麻煩事。」

    蒯良和左慈點了點頭。

    「這賊將!便是投降,如何寫的如此狂妄!」文聘看完信,大是惱怒,將信朝凌炎等人抖了抖,「看他信上所說,好似他不投降,我們便攻不下城一般!」

    凌炎笑著揮揮手:「哎,反正左校已經投降了,他要面子,我就給他留點面子,反正也沒什麼影響。」說完,他又對眾人道,「既然左校已經投降了,我想我們還是立刻啟程,進駐鉅野城為好,我怕時間長了,容易生變。」

    蒯良等人都贊同凌炎的主意。

    凌炎又道:「我想這樣,我跟諸位快馬先去鉅野城,兵馬後到,這樣,不會耽誤時間。」

    文聘道:「炎將軍,不然末將前去,探他虛實,若是左校有詐,也可化解。」

    凌炎很有自信地伸手在文聘面前一擋:「不用,我看左校不像是騙我,我們還是一起去吧。要不,讓他起疑心,以為我們還在懷疑他的誠意,這樣就不太好了。」

    蒯良也道:「我看賊將便是想欺炎將軍,手下無兵無將,也無計可施。」

    凌炎點點頭:「嗯,那就這麼決定了……國師,文將軍,你跟我一起先去,蒯將軍,你和張懌將軍先在營寨,等將士們吃完了飯,再隨後率兵跟去……哦,對了,記得告訴鄧將軍一聲,等他來會合後,再一起走。」

    「是。」幾人答應著。

    左慈想了想,問凌炎道:「炎將軍,於將軍和張闓將軍怎麼辦?」

    凌炎早已經想好了:「我想讓他們兩個人跟著我們一起走,見到左校後,我立刻跟他說於將軍這件事,我想他會同意的……只要他同意,還請國師立刻為於將軍療傷。」

    「嗯。」左慈答應了一聲。

    一切定好之後,凌炎便立即上馬啟程了,左慈、文聘、呂公和禰衡四將隨同而去,另外又派了四名士兵,護送於羝根和張闓,劉惠在一旁負責照料。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前寨,凌炎告訴了楊鳳行動計劃後,便又馬不停蹄地朝鉅野城而去。

    夜晚的山林小路不太好走,但幸好他們騎的都是快馬,沒有拖累——於羝根和張闓分別騎兩匹馬,由士兵驅使,倒也不慢。

    雖然已經快馬加鞭了,但到達鉅野城的時候,還是過了一個時辰。

    夜色中的鉅野城,城頭上卻一片通明,不但是城頭上如此,連城門都是大敞開的,裡面也是火光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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