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3
凌炎笑了笑:「沒事的,張將軍放心吧,即便真的是有什麼毒,我想我也能應付得了的。」
張闓以為凌炎只是要安慰他,臉上現出疑慮的神色。
凌炎下令,兵馬就地休息。禰衡、文聘等將都跟著張闓上山,忙著接收物資士兵等事,凌炎則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為自己療傷。
凌炎閉上眼睛,暗運體內的療傷內氣,將之運到受傷的胳膊處,進行治療。
由於傷勢並不嚴重,所以只幾分鐘,凌炎便睜開了眼睛,動了動胳膊,感覺沒什麼事了,便用手拄著地上的大石塊,就要站起來。
就在站起來的瞬間,凌炎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於是連忙又坐了下去,閉上眼睛,又調息了片刻。
之後,凌炎又站了起來,雖然也稍微覺得有點不舒服,但他認為這是剛才動用療傷內氣,才會出現頭暈的感覺,所以他也並沒有太在意。
過了不久,張闓等人便下了山,來到凌炎面前。
凌炎正在擦拭斬月刀,見呂公走過來,便問道:「呂將軍,怎麼樣了?」
呂公看上去很是高興:「稟炎將軍,正平等人還在山上。禰將軍張將軍的物資還真是多,還需運幾次才能全部運完。」
凌炎看向張闓,笑了一下:「多謝張將軍了,送給我們這麼多東西。」
張闓忙道:「屬下之物,自然皆歸將軍所有。」
凌炎笑了笑,用手拍了一下他旁邊的石塊:「來,張將軍,坐下吧!」
張闓有點惶恐:「這……末將不敢,有違禮數……」
「哎,什麼禮數不禮數的,沒事,坐下吧,」凌炎笑道,「我還想問你點事呢。」
聽凌炎這麼說,張闓便坐了下來。呂公則站在了凌炎的身旁。
「張將軍,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凌炎邊擦著斬月刀邊問道。
「回炎將軍,末將之前乃……黃巾軍將領。」張闓的神色有點尷尬。
凌炎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你怎麼來這裡當山賊了呢?」
張闓據實答道:「末將之前與朝廷的官兵戰了一次,後來……戰敗了,我們軍中的主將也被他們俘了去,末將死戰,才僥倖逃脫了出來。朝廷派兵一直追殺我們,不得已我逃到了這裡,結識了袁成,便做了……山賊。」
「袁成自來就是山賊是吧?」
「嗯……是,」張闓答道,「所以他讓我也做山賊,並讓我做他的大哥。」
凌炎點點頭,這倒跟他預料的差不多——看袁成的言行,就有一種由來已久的痞氣。
「張將軍,之前我聽到你們說,你們要去投奔『人公將軍』,就是張梁是吧?」凌炎收起了斬月刀,看向張闓。
張闓緊張了起來,連忙辯解道:「末將實是不願做山賊,但我曾是黃巾將領,若是去頭官府,必定以『逆賊』之名,將我關進牢中……所以末將想來想去,還是再回到……黃巾軍中比較好,所以這才……」
凌炎點點頭,又想了一會兒,才又問道:「那張梁此刻在何處?」
張闓見凌炎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才鬆了口氣,道:「人公……張梁將軍,此時正在夷陵城中。」
凌炎拿出地圖看了看:「啊!那麼遠啊。」
張闓點點頭,用手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此處是『地公將軍』的地方。」
凌炎不禁有些奇怪:「這地方比夷陵近多了啊,你為什麼不去投奔張寶呢?」
張闓畢竟是黃巾舊將,聽到凌炎直接說出「地公將軍」的名諱,他還是感覺不自然,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末將之前便是跟隨『地公將軍』的,但那次作戰失利,末將也不敢再去投了。」
凌炎有點疑惑:「那次戰敗,應該是主將負主要責任吧?」
張闓竟然歎了一聲:「『地公將軍』對帳下之將,是極為嚴厲的,像是那種敗仗,敗軍之將,是全部都要依軍法斬首的……」
「啊!」凌炎不禁也吃了一驚,「只要戰敗,就會被斬首?」
張闓有點無奈地點了點頭。
凌炎感到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黃巾軍的內部處罰竟然會這麼嚴重。「那……你就算是投奔張梁了,可還是要接受軍法的啊!」
張闓道:「若是投『人公將軍』,我想應該不會受到責罰了……這軍中之法,是他們各自製定的,並不相同。」
「噢……」凌炎這才明白了。
「之前末將實在未曾想到會見到炎將軍,所以無奈之下才想去投黃巾軍,現在末將能屬炎將軍之將,當真幸甚!」張闓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凌炎笑了笑,表示相信張闓的話,然後才問道:「張將軍,你覺得張寶和張梁的武藝如何?」
張闓臉上現出驚慌多於羨慕的神色:「炎將軍,那二位將領武藝不凡,更會神術,實在是……」說到這裡,張闓干張著嘴,卻沒有說下去。
凌炎笑道:「實在是什麼?」
張闓這才敢說下去:「實在是天神下凡!」
凌炎很能體諒張闓的心情,於是問道:「那他們到底會什麼神術呢?」
張闓現出困惑的神情:「這個……末將確然不知,好似……神氣一般。」
張闓的形容雖然很差,但凌炎還是大致猜出來那「神氣」可能就是內氣,於是,他把手握成了拳頭,伸到了張闓面前,那拳頭上立刻包圍了一層內氣:「張將軍,你看他們的『神氣』,是不是就像這樣子的?」
之前凌炎跟袁成交手的時候,張闓就已經見過凌炎的內氣了,所以現在又一次看到,他也沒有很吃驚,只是立刻抱拳,帶著敬畏的語氣道:「炎將軍果真不似凡將!將軍拳上之『神氣』,相比『人公將軍』,也不遜色!只是……他們的『神氣』,與將軍的……好似有所不同。」
凌炎連忙收起了內氣。當然,張闓說「有所不同」,也不能就理解為「一定不同」,因為即便都是內氣,修煉之後所產生的顏色,以及運用它的方式,都不盡相同,可能是張闓分辨不清其中的異同之處。
不過凌炎立刻收起內氣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張闓的這番話,而是凌炎在運用內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虛弱感,這種虛弱感不可言狀,勉強說來,好像是內氣在迅速消耗的感覺——在凌炎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他只不過把內氣聚到了手上,並不會耗費什麼的。
凌炎心中感覺奇怪,但為了避免有什麼差錯,他還是立刻收起了內氣。
正當凌炎感覺差異之際,卻聽身旁的呂公有些吃驚地道:「炎將軍!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