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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七十三章 大敗而歸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2-04-24

    凌炎頹喪地走了過去,見到呂公等人高興地迎了過來,便勉強笑了一聲:「你們都在這兒等我呢。」

    呂公面色喜悅,對凌炎道:「炎將軍,我們正擔心你呢!」

    蒯良也道:「我們剛才還在商議,若是再不見將軍歸來,便率軍再殺回去……」

    凌炎無精打采地道:「我沒事……幸好你們沒有殺回去,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再殺回去,只是白白送死。」

    呂公和蒯良聽罷,沉默不語,臉上滿是悲傷之色。

    凌炎四下看了看,苦笑道:「只剩這麼點人馬了?其他的都沒有逃出來麼?」

    呂公猶豫了下,抱拳道:「炎將軍,這裡還有一千餘兵……」

    凌炎淒然地「呵呵」笑了一下:「我在城中點了三萬餘兵馬,現在竟然只剩一千……喔,不對,是我點了兩萬兵馬,和一萬敵兵,呵呵……」

    蒯良歎了口氣,面色沉重道:「將軍勿要自責,審配善用奸計,這次不過是我們大意罷了,將軍需振作起來,日後必定會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以報今日之仇。」

    「很難了,」凌炎極其悲觀地道,「我根本不是審配的對手……唉,輸的太徹底了。」

    呂公單膝跪地,抱拳痛聲道:「只怪末將一時魯莽,勸諫將軍進兵,以致此敗。」

    「呂將軍,起來,」凌炎歎了一聲,「跟將軍沒有關係,都是我的過錯。」

    呂公站了起來,臉色哀傷,眼中已噙了淚水。

    凌炎安慰地拍了拍呂公的肩膀,然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四下看了看:「哎?禰將軍呢?」

    蒯良指著一片樹林,道:「禰將軍受了傷,在那邊休養。」

    「啊!快帶我去看看!」凌炎連忙道。

    在樹林的一棵樹下,禰衡正倚靠著樹坐在地上,閉著眼睛,手捂著受傷的胳膊。

    凌炎連忙走了過去:「禰大哥,你沒事吧?」

    禰衡睜開眼睛,笑了笑:「沒事,只是被那賊將的矛刺了一下。」

    凌炎拿開禰衡的手,看了看傷口,雖然看不出來傷的有多重,但衣服上已經被血浸透了。

    凌炎忙用內氣為禰衡治療起來。

    過了一會兒,凌炎滿頭大汗地對禰衡道:「禰大哥,療好了,估計你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了。」

    禰衡活動了一下胳膊:「果然不似先前那般疼痛了,」說著,他看到凌炎額頭上的汗水,奇怪道:「賢弟,你何以出這麼多汗?」

    凌炎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沒事……可能是……內氣用的過多吧,剛才我逃出來之前,用內氣打了敵將一拳,之後就不太舒服了。」

    禰衡有些擔憂地看著凌炎,然後站了起來,沉聲道:「哼!我遲早要報這一矛之仇!」

    凌炎默然。

    「炎將軍。」蒯良走了過來。

    「蒯將軍何事?」凌炎朝蒯良看過去。

    蒯良道:「天色近晚,將軍以為,是在此安營紮寨,或是趁夜繼續前行。」

    凌炎想了想,有些無奈地道:「糧都被劫了,如何生火造飯……再說敵軍若追來,更麻煩了。還是即刻起兵,盡早回到建和城中為好。」

    「是。」蒯良離開了。

    「禰大哥,我們也出去吧。」

    凌炎和禰衡走出了樹林,正見李恆走了過來,他的身後有兩個士兵,正架著一個武將模樣的人騎上馬,那武將任由士兵擺佈,像是昏過去一般。

    「炎將軍,你能全身而退,真是太好了!」李恆抱拳道。

    「嗯……」凌炎笑了笑,朝李恆身後看去,「那個人是誰?」

    李恆答道:「那人便是敵將高覽。」

    「喔?」凌炎吃了一驚,「將軍如何從戰場將他虜了來?」

    李恆答道:「之前將軍讓我看管他,我便將他拖到樹林處,方才退兵時,便派人將他也抬了回來。」

    凌炎欣慰地看著李恆:「李將軍如此看重將令,真不愧為一員良將。」

    李恆忙道:「恆愧不敢當,只是盡了本分而已。」

    凌炎看向還在昏迷的高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來這是此次進攻冀州唯一的收穫了。」

    又短暫休息一會兒後,隊伍便又繼續前行了。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凌炎等人才到了建和城門外,隊伍餓著肚子走了兩天一夜,早就人困馬乏了,一點精神都沒有。

    守城的何榮連忙命人打開城門。他見凌炎只率了這點人馬而回,心中便知定遭到了慘敗。

    凌炎進了城後,一句話也不說一個人便回到了將軍府,逕直回到他的房間。

    凌炎只覺身心俱憊,不想去考慮任何事,只想先睡一覺。於是,他連衣服都沒有脫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到了深夜的時候,凌炎才被護將叫了起來:「炎將軍,該用飯了。」

    「喔……你放那就行了。」凌炎迷迷糊糊地朝桌上一指。

    「是,」護將道,「炎將軍,禰將軍已多次來找將軍。」

    「喔,知道了,你出去吧。」凌炎揮了揮手,那護將便命人將飯菜放到桌上,然後退了出去。

    凌炎只覺得渾身酸痛,勉強坐了起來,看到桌上那美味的飯菜,他卻一點胃口都沒有,腦子裡全是昨日交戰的畫面,和戰敗的慘況……

    凌炎突然回想起來,剛才睡覺的時候卻做了一個夢,夢到的也是昨日的戰鬥,只不過在夢中,敵軍卻中了他的計,夏侯江率那三千兵馬在冀州城裡放火接應,結果他大獲全勝。

    「呵呵……看來夢和現實,還真是相反的。」凌炎慘然地笑了笑。

    在房間裡越待越煩,凌炎索性推門走了出去,透了透空氣,之後他便朝禰衡住處走去……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凌炎情緒低落,什麼事都不想做,整天悶在房間裡想著事情,回想著袁紹的不守信用、回想著審配在城樓上的言行,回想著這次幾近被圍殲的慘敗……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回城當天晚上,他去禰衡住處,禰衡臉上那沉重的擔憂之色。

    禰衡說的那幾句話清晰地出現在了凌炎的腦海中:「賢弟,此次出兵,確有違凌將軍所願……賢弟若得勝,便還好說,可如今……衡恐凌將軍會怪罪於賢弟……」「衡亦知陸將軍對賢弟心存芥蒂,若他得知賢弟戰敗歸城,必大肆渲染,大加斥責賢弟之過……」「賢弟,此次之敗,多是衡之失,若陸將軍責備起來,衡願一人擋之。」……

    凌炎感覺禰衡所料,基本**不離十了:就在出兵之前,陸鐵城還特意發書來說不讓出兵,只准防守。凌炎當時對此不予置理,因為他認為自己有手槍有內氣,還有華佗傳的療傷內氣,定能大敗敵軍……韓馥倒是被打敗了,可誰知在袁紹那卻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若讓陸鐵城知道自己不遵守他的將令,而且還戰敗而回,不氣瘋才怪!

    可雖然這麼想,凌炎知道不可能讓禰衡來頂這個「黑鍋」——決策是自己下的,進攻計策也是自己定的,禰衡不過是盡了謀臣諫言的本職而已,如何能讓他來替自己頂罪?

    雖然凌炎打定主意要自己扛下來,但他心中也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陸鐵城那些人……

    這天,蒯良來找凌炎,道:「炎將軍,現軍隊已休整好,是否領兵回大捷城?」

    「唔……這個……」凌炎沉吟著,並不回答。

    蒯良見凌炎猶豫不決,便道:「炎將軍,我們在此城耽擱已有幾日了,應盡早退兵至大捷城,不若,袁紹萬一派幾路兵馬來取建和,到時便更加被動了。」

    凌炎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蒯良:「蒯將軍,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蒯良道:「城中所有的都算起來,有七千餘士兵。」說完後,他頓了一下,卻又補充了一句:「炎將軍,若袁紹派兵來攻,必然是幾萬兵馬,以城中這不足一萬之兵,根本無法抵禦。」

    「嗯……我知道。」凌炎輕聲道。

    「這幾日,我四處派兵探查敵情,暫未發覺袁紹有何異動,若趁此時從容退兵,或為上策。」蒯良道。

    凌炎面有難色,遲疑不決。

    就在這時候,一名士兵進來道:「炎將軍,蒯將軍,有探兵回報。」

    凌炎一愣:「讓他進來。」

    「是。」

    凌炎發現,蒯良的臉色變了一變。

    不多時,探兵進來道:「炎將軍,有重要軍情。」

    凌炎忙問:「什麼軍情,速報來。」

    探兵道:「袁軍從冀州兵分三路,向建和城進發。」

    蒯良一驚,問道:「此三路兵馬,共有多少人?」

    探兵回道:「約有七八萬人。」

    凌炎皺著眉頭:「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探兵出去了。

    「炎將軍,袁紹明顯是想要取建和城!敵勢甚大,恐此城絕無辦法保住,望將軍及早下令退兵,以安軍心!」蒯良神色凝重,語氣也加重了許多。

    凌炎緊鎖眉頭,卻不說話。

    蒯良見凌炎仍未下定心,急道:「炎將軍,萬不可再耽擱了,若等敵軍行至城下,將建和城重重包圍,到時便想退也難了!」

    「我知道。」凌炎雖然這麼說,但仍沒有要下令退兵的意思。

    蒯良以為凌炎想坐守孤城,急道:「炎將軍!建和城前為冀州,後為大捷城;冀州已為袁軍所佔,大捷城尚發不出援兵!敵軍若圍困建和城數日,城中必斷糧斷草,再想突城而走,恐難成功!」

    凌炎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

    正當這時,一信使進來道:「炎將軍,袁將軍命我帶書信一封與將軍。」

    凌炎愣了一下,從信使手中接過了信,拆開一看,見信上寫道:「致炎將軍:前日將軍與紹稍有矛盾,致使將軍動怒,發兵攻冀州。當時紹並不在冀州,得知此事後,倍感驚詫,便急書信一封與將軍,以期能化兩軍干戈。若將軍能摒棄前嫌,與紹重修於好,再結同盟,實是兩軍之幸。紹誠意見此,望將軍深思。」

    凌炎看完信後,冷笑了幾聲。

    「炎將軍,袁將軍還有一言讓在下轉告將軍。」信使道。

    凌炎將信遞給蒯良,問信使:「袁將軍還有何話說?」

    信使道:「袁將軍說日後會送上薄禮,以謝先前之過。並且讓將軍寬心,袁將軍必不會再與將軍為敵。有袁將軍守冀州,以護建和城之北,將軍大可安枕無憂。」

    凌炎笑了:「請信使回去轉告袁將軍,凌炎多謝他的好意。」

    「是,那在下告辭。」信使說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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