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20
凌炎大吼道:「那現在就該你來償命了!」說完,凌炎抽出腰間的斬月刀,拍馬就朝程渙衝了過去。
蒯良本來想再提醒一下凌炎不要魯莽地衝過去,但還沒等他說話,凌炎早已奔出了幾步之遠。蒯良一驚,顧不上其他,朝後一揚手:「殺啊!」身後的一萬多士兵便跟著蒯良和禰衡衝了過去。
凌炎眼中含著怒意,揮動著手中的斬月刀,而那把刀上,漸漸地有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程渙見到那刀上的白色光芒,吃了一驚,調轉馬頭,轉身便逃,身後的士兵也跟著一起朝後逃去。
「你想往哪裡逃!」凌炎大叫著,雙腿用力地拍著馬身。
蒯良見程渙不戰而退,心中大疑,忙對禰衡道:「敵將不戰便退,恐是奸計!」
禰衡也怕凌炎有失,急忙朝凌炎的背影喊道:「炎將軍!切勿追趕!」
可凌炎心裡完全被復仇的怒意佔據著,根本沒聽到蒯良的勸告。
程渙逃到了一處更為狹窄的山谷中,凌炎緊緊地在後面追著,邊追邊怒喊著:「別跑!給我站住!」
禰衡和蒯良領兵緊隨凌炎身後。
眼看凌炎就要追上程渙的時候,程渙居然猛地停住了馬,回身看著凌炎:「哼!我便不跑,你能奈我何!」
凌炎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我能殺了你!」
蒯良正策馬追著凌炎,忽然抬頭一看,左右皆是光禿禿的低矮石山,心中一寒,暗叫不好!
正當蒯良準備下令兵馬停止前行的時候,只聽兩聲炮響,只見從左右山頂處突然冒出了一排弓箭手,弓箭手的身後,各站著一個文將模樣的人——一個是治中,姓李名歷,另外一個是軍中別駕,姓閔名純。
凌炎聽到炮響,猛地一驚,連忙停住了馬,四下看了一圈,不由得大驚失色。
「哈哈……」程渙得意非常地狂笑著。
沒等蒯良和禰衡反應過來,山上那兩個文將將手中小旗一搖,頓時,幾百支箭鋪天蓋地地朝凌炎的軍隊射來。
一時間,哀嚎遍野,蒯良身後的士兵猝不及防,紛紛中箭倒地。
蒯良和禰衡急忙抽出佩劍,左揮右削地擋開了射來之箭。
山上的那兩員文將李歷和閔純,忽地又一搖小旗,卻見弓箭手兩兩錯開,中箭留出了一段空隙,緊接著,從弓箭手身後湧出來了大量的步兵,喊叫著衝下了山。
蒯良大驚,連忙下令撤軍。但山谷道路狹窄,士兵又心驚膽寒,一時間軍隊大亂,士兵們都抱頭鼠竄。有的士兵摔倒了,又帶倒了好幾個士兵,其他士兵便踩著這些倒下的士兵的身子,繼續拚命向後逃去。
山上衝下來的伏兵,對著逃兵又是一陣砍殺。
「給我衝!」程渙一揮槍,他身後的士兵全都呼嘯著衝向了凌炎。
凌炎死死地盯著程渙,突然憤怒地大叫一聲:「我殺了你!」便策馬迎了上去。
敵兵見凌炎縱馬而來,舉刀便砍。
凌炎瘋狂地揮著手中的斬月刀,將面前的敵兵砍死了好幾個。這個時候便能見到兵器上附著內氣的優勢了——還沒等哪個士兵的刀砍到凌炎,凌炎就先一步將那個士兵砍成了兩半,確切地說,應該是被刀上的內氣砍成了兩半。
被斬月刀砍到的士兵,立時便噴出了一股股的血柱,濺得凌炎渾身都是鮮紅一片,就連座下馬的毛色都被血染紅了。
眼見凌炎殺出了一條血路,程渙一驚,便也揮槍衝向了凌炎。
山上的那兩個文將,等步兵都衝下山後,李歷也拔出佩劍,衝下了山。而另外一位文將閔純,卻仍站在山上,只見他雙手手掌慢慢地合在了一起,在中指指尖處,現出了一個淡淡的藍色光球,接著,他猛地將手腕一轉,指尖向外一甩,那團光球便直直地朝山下的禰衡飛去。
禰衡但覺頭頂異樣,便急忙抬頭一看,卻見一顆藍色光球迎面飛來。
禰衡大驚,慌忙仰身靠向馬背,那光球便擦著禰衡的眉毛直直地打在了地上,濺起一塊塵土。
閔純好似也沒估計到禰衡竟然能躲過這一擊,便又將雙手合十,準備再發一顆光球。
但禰衡這次可沒再給閔純機會,他騰地又坐起來,兩手扣成圓圈,在圓圈中間,一個藍色光球慢慢地增大著。禰衡不等光球增到很大,便一用內力,發了出去。
閔純太低估禰衡了,他以為山下的敵軍,不可能會有修煉內氣的人,他以為只有他打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打他的份,根本不加防備。所以當他意識到有內氣波襲來的時候,卻已晚了。
「啊!」那內氣波直接穿進了閔純的胸腔,閔純發出了一聲極為淒慘的哀叫,身子晃了一晃,便一頭栽下山來。
「唰——」一道劍氣劃過來,禰衡的胳膊上的衣服立刻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迅速地溢了出來。
「啊!」禰衡用手摁住胳膊上的傷口,轉頭一看,卻是敵將李歷。
李歷待要再揮一劍的時候,蒯良從旁殺了過來,李歷棄了禰衡,與蒯良戰了起來。
這邊,凌炎揮舞著手中的刀,對著蜂擁而至的敵兵左一刀右一刀不停地砍著,直到他對自己的動作感覺變得麻木的時候,面前的敵兵才算基本上清理「乾淨」了,剩下的敵兵,把凌炎圍城了一圈,但誰也不敢再上前了。
凌炎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臉上滿是血跡,眼睛盯著程渙。
程渙見自己的士兵被凌炎一個人殺的差不多了,心下大怒,提槍便來。
凌炎感覺自己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力氣了,手裡的斬月刀都快握不穩了,於是,他用另一隻手從背後掏出了手槍,指向了程渙。
程渙一愣,不知凌炎拿出的是什麼東西。
「砰」一聲槍響,程渙手中的槍跌落在了地上,而程渙的一隻手,被子彈打出了一個血洞。
「啊——」程渙嚎叫著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受傷的手的手腕,瞪大眼睛驚詫恐懼地看著往外汩汩冒血的手掌。
「呵呵……」凌炎無力地笑了一下。
這一聲槍響,使得蒯良不自覺地迅速回頭看了眼凌炎,趁著這個空當,李歷對準蒯良的心窩刺了一劍。
只感覺一個尖銳的硬物猛地頂住了胸口,蒯良一驚,忙回頭揮劍擋開了李歷的劍,好在蒯良衣服裡面穿了軟甲,不然這一劍下去,性命必丟。
「砰」「砰」「砰」又是三聲槍響。
蒯良又轉頭望去,只見程渙應聲翻身落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本來圍著凌炎的那些敵兵,見狀慌忙向後而逃。
凌炎的眼睛被敵兵濺到臉上的血滴蒙住了視線,到處一片紅色。他看了看手槍,笑著喃喃道:「還是這個好用……」
這時,傳來一陣馬蹄聲,王子法領兵而至。
本來敵軍士氣很是高昂,但在他們見自己的三位將領已死了兩個之後,心下已經大亂,此時又見援兵到了,心中膽寒,紛紛向後撤去。
李歷見軍心已散,他便也無心戀戰,虛晃了幾招後,便奪路而逃。
凌炎閉上眼睛,用手抹了抹眼睛上的血滴,然後剛一睜開眼睛,便見一道藍色閃光從面前劃過,準確無誤地擊在了他的胳膊上。
凌炎只覺一陣劇痛從胳膊處傳來,手一鬆,槍「吧嗒」掉在了地上。
凌炎伸過胳膊一看,被剛才那藍色閃光擊中的傷口,卻在緩緩復原著,剛才瞬間的那種劇痛,也快速地消失了。
「呵呵……原來是內氣幫我療傷了……」凌炎僥倖地想道,眼睛朝閃光發出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光禿禿的山頂上,站著一員手持開山長斧的武將,也正愣愣地看著凌炎。
那武將卻是潘鳳。
凌炎用手指著潘鳳,冷冷道:「潘將軍,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說完,凌炎一躍下馬,從地上撿起了槍,迅速地朝潘鳳瞄去。
潘鳳朝後一揮手,便見兩個士兵,押著捆綁著的王威,站到了潘鳳身旁。
「哼!我就不信你敢殺我!」潘鳳有恃無恐地對凌炎喊道。
「炎將軍,不用管我!殺了他!繼續進兵啊!」王威聲嘶力竭地朝凌炎喊道。
這時,只見李歷迅速地從凌炎面前縱馬而過。
「站住!」凌炎厲聲喝道,槍口指向了逃命的李歷。
李歷可能是剛才見識了這手槍的威力,所以他乖乖地停下了馬,有些懼意地看著凌炎。
「讓潘鳳放了王將軍。」凌炎冷冷地命令李歷。
「好……」李歷忙轉過身,看向山頂的潘鳳,大喊道,「潘將軍,放了他吧!」
潘鳳對李歷怒吼道:「我為何要放了他?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李歷忙道:「我當然是韓將軍手下之人!只不過……只不過敵軍勢大,不可……與之為敵啊!」
潘鳳用斧子指著李歷,怒罵道:「哼!你這叛逆之人!」
「你若放了王將軍,我便放了他。」凌炎用槍指了指李歷,對潘鳳道。
「哈哈!想的倒美!」潘鳳狂笑道,「這種人,死便死了,又有何妨!」
李歷一愣:「你……」
潘鳳不等李歷再說下去,便抬起手,毫不猶豫地朝李歷發出了一個藍色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