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09
凌炎一驚,忙轉頭看去,卻見從他們來的路旁邊的岔路口,出現了一隊人馬,為首者,是一員手持長刀的武將,正對凌炎怒目而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議事廳,與凌炎言語衝撞的那員武將。
「豈有此理!竟然對炎將軍如此不敬!」禰衡對那武將厲聲喝道。
凌炎連忙止住禰衡,然後很是不解地問那武將道:「你不在城中……怎麼也跟著來了?」
「哼!」那武將大喝道,「我是特意來取你性命!」
禰衡怒道:「大膽逆賊!竟敢口出狂言!」
「哈哈!」那人狂笑一聲,「嗖」地揮起長刀向凌炎一指,「我蔣義渠還會怕此乳臭小兒不成!」
凌炎又是一愣:原來他是蔣義渠啊?那不是袁紹手下戰將麼?
禰衡冷冷對蔣義渠道:「那你可怕凌將軍否?」
蔣義渠哼了一聲,狂妄道:「怕又怎樣?不怕又怎樣?」
「你可知,凌將軍稱炎將軍為大哥?」禰衡重重地問道。
「哈哈!那又如何?」蔣義渠看上去絲毫不懼。
「蔣將軍,」凌炎心平氣和地對蔣義渠道,「之前我對將軍有所不敬,我在這裡向將軍道歉了。現在,敵將跑了,我們還是先去追殺管亥,其他事情回城再說,好麼?」
「哼!」蔣義渠怒道,「先前你在帳中,再三羞辱於我,現在區區一句道歉,豈能洩我憤恨!」
「那大不了回去之後,你在當著眾人的面,羞辱我一番,如何?」凌炎友好地笑了笑。
蔣義渠大笑道:「哈哈!你當我蔣義渠是三歲小兒麼?之前你說要等凌將軍回來之後,與我計較一番,現在卻又說讓我羞辱一番,我會當真麼?」
「蔣將軍,」凌炎皺起眉頭,語氣變得有些嚴厲起來,「我們之前無論有多大仇恨,私下裡都可以解決,但現在軍情緊急,如若貽誤了戰機,讓管亥走脫,被凌將軍得知,你可知是何罪?」
「哼哼,」蔣義渠冷笑一聲,「我先殺了你們兩個,再去追蔣義渠,也不算晚!」
「大膽叛賊!」禰衡怒喊道,「今日你若敢動炎將軍,便是弒主!凌將軍若得知,你死罪難逃!」
「哈哈!」蔣義渠一陣狂笑,「我先殺了你們兩個,再去殺了管亥,凌將軍若要問起,我便說你們死於亂軍之中,他能奈我何!」
凌炎眉頭緊鎖:「蔣將軍,今日你非要殺了我?」
蔣義渠厲聲對凌炎道:「不殺你,難洩我心頭之恨!」
凌炎又道:「定要殺我?」
蔣義渠怒道:「廢話少說!今日我便要將你碎屍萬段!」
「叛賊!你……」禰衡剛要說下去,卻被凌炎用手勢打住了。
凌炎盯著蔣義渠,緩緩道:「蔣將軍,你覺得僅憑你一人之力,殺得了我麼?」
蔣義渠一揮長刀:「哼!我殺不了你,我手中這口刀,卻能殺的了你!」
凌炎最後還想再勸蔣義渠一次,便道:「蔣將軍,如果你現在隨我一同去追敵人敗軍的話,之前的事,我都當做沒有發生過,一筆勾銷!」
「這些話,留著做我刀下亡魂後,去跟閻王說吧!」蔣義渠喊完這句話,回頭命令手下士兵:「一起上!殺了凌炎那小兒!」
他身旁的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敢妄動。
凌炎笑了笑:「蔣將軍,似乎他們不聽你令啊。」
蔣義渠被徹底激怒了:「凌炎小兒!受死吧!」說著,拍馬舞刀便衝了過來。
「賢弟,就由我來殺了這個叛賊!」禰衡低聲道,同時,他雙手合成了一個圓,圓的中心,現出了一團淺色藍光。
凌炎沒有什麼說什麼,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蔣義渠見到禰衡手中的光團,不禁一愣,但卻並沒有停下他的坐騎。
「逆賊!受死吧!」禰衡大喝一聲,將手向前快速一推,中間的那個光團,便飛速地「射」了出去。
蔣義渠一驚,連忙用長刀在面前一擋。
只聽到「擋」的一聲脆響,光團擊中了長刀的刀面,蔣義渠的身子隨即向後一仰,同時坐騎猛地停了下來,
禰衡愣住了。
凌炎本不忍心看到自家人相互殘殺的場面,但在聽到了那一聲脆響後,還是下意識地轉頭看了過去,想看看蔣義渠的死狀有多慘。
但這一看,凌炎卻發現蔣義渠仍坐在馬上,而且他在那一仰身後,立刻便又直起了身子,先看了一眼他的刀,然後看著禰衡,冷笑道:「彫蟲小技,如何傷我!」說罷,又策馬而來!
禰衡大驚,連忙又聚起內氣,朝蔣義渠發了過去。
這次,蔣義渠竟然又用他那把長刀將禰衡的內氣波給擋開了。不同的是,這次蔣義渠卻沒有被那內氣擊得緩衝一下,坐騎也並沒有停下,而是仍以同樣的速度,朝凌炎衝來!
禰衡簡直不敢相信,慌忙之中又發出了一個內氣光團,但這次那光團的顏色,卻比前兩次淺了更多。
武安國又是隨意一擋,光團又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禰衡驚得呆住了。
凌炎自知不妙,連忙握起右拳,暗運內力,將他能掌控的所有內氣,都運到了右拳之上。
蔣義渠已近在眼前。
「凌炎!拿命來!」蔣義渠大喝一聲,就勢就要揮下手中的長刀。
但凌炎更快一步,沒等蔣義渠的刀揮下來,凌炎便擊出了那充滿了內氣的一拳。
蔣義渠大吃一驚,慌忙將長刀橫擋至胸前。
凌炎的拳頭在快要觸及蔣義渠的刀的時候,蔣義渠的身體離開了馬背,直直地向後飛去,飛出了幾步遠,腳落地後,一個趔趄,又向後滾了幾滾,然後才有些吃力地站了起來。
蔣義渠的馬仍然向前衝著,一下子撞到了凌炎的馬,凌炎一下子也摔下了馬。
「賢弟!」禰衡大驚,忙跳下馬,扶起了凌炎。
「我沒事……」凌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向蔣義渠看去。
蔣義渠喘著粗氣,也看著凌炎。
「方纔……他竟然接下了我所發的內氣……」禰衡喃喃道,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嗯……禰大哥,怎麼會這樣……」凌炎低聲問著,眼睛卻不離開蔣義渠。
「不可能的……」禰衡愣愣地看向蔣義渠,「他怎麼可能接的住我的內氣……」
凌炎回想著剛才在擊出的那一拳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阻力,不禁也感覺十分匪夷所思。
蔣義渠的氣息漸漸平復了,他看著凌炎,冷冷地笑了一下:「凌炎小兒,沒想到你真不是一般之人,我真是低估了你!」
凌炎也勉強笑了一下:「蔣將軍,我也低估了你。」
「哼。」蔣義渠哼了一聲,「不過,方才是我大意……現在,我便要了結你的性命!」
凌炎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但他還是笑著道:「試試看……來吧!」
此時,黃巾兵已經死的死,逃的逃,而凌炎手下還活著的士兵,全都睜大了眼,呆呆地看著凌炎和蔣義渠之間的戰鬥。
蔣義渠撿起地上的長刀,揮舞了一下,然後舉到空中。刀身周圍,竟然慢慢地出現了黑色的光芒。
「凌炎小兒!這次我便一刀將你斬成兩半!」蔣義渠咬牙切齒道。
「那……那是什麼?」凌炎大吃一驚。
禰衡的眼中,竟然有一絲慌亂:「那……那是內氣……不過他的內氣,為何是黑色……而且,內氣……怎麼會纏繞在武器之中……」
凌炎也想不通,但他知道現在可不是探究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能打敗蔣義渠?
蔣義渠將長刀放了下來,反手拖著刀,慢慢向凌炎走來。
「賢弟,你先行退去,由我來對付這叛賊!」禰衡的眼中現出了決絕的神色。
凌炎搖了搖頭,緩緩道:「我不會走的,我今天如果殺不了他,就只能讓他殺死我……」
「賢弟……」
「禰大哥,別說了……」凌炎的眼睛一直盯著蔣義渠,「我還可以試一個辦法。」說著,凌炎的手伸向了背後,緊緊握住了手槍。
這時,蔣義渠說話了:「凌炎小兒!我沒想到你會有那麼強的內氣,不過,你的內氣縱使再強,又如何強的過我?」說完,蔣義渠得意地笑了起來。
長刀上的黑光,好像顏色更深了一些。
「真的是內氣……他竟然修煉了那麼強的內氣,」禰衡有點不敢相信,「但他的內氣,為何是黑色的?」
凌炎當然回答不上來禰衡的問題,他對於內氣的瞭解程度,還不及禰衡。但他既然見過凌任翔發出的紅色光團,所以對蔣義渠能發出黑色內氣,自然也不感到那麼意外。
「為何他的內氣……是附著在武器之上?」禰衡似乎在自言自語。
這個問題,凌炎當然也回答不出來,不過禰衡的話,卻讓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而就在另外那個問題一閃現在凌炎的腦海之際,凌炎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禰大哥,也許……我們能戰的過他。」凌炎低聲道。
禰衡似乎沒什麼信心:「如何……戰他?」
「禰大哥,等到他走過來的時候,我們二人同時發出內氣。」
「他的內氣,在我們之上。」禰衡沉聲道。
凌炎沒有再解釋,只是說了一句:「禰大哥,相信我。」
禰衡點了點頭。
「哼!你們二人,速速送死!免得誤我追那黃巾賊!」說話的時候,蔣義渠已來到了凌炎和禰衡的面前。
凌炎死死盯著蔣義渠:「好,你來殺我吧。」
蔣義渠大笑一聲:「好!」說著,「嗖——」地一聲,揮起了纏繞著黑色光芒的長刀。